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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聽你這麼說……『慾望』權柄的精神控制是可以從旁干涉逆轉的？」艾登找到了值得關注的地方。

「沒錯，絕對的忠誠，絕對的信仰，絕對的崇拜，他們甚至可以為了我在身上綁上炸藥和敵人同歸於盡，嘿嘿。」海洛做作地舉起雙手。

他覺得有必要確定下對方提出的觀點是不是自己的個人偏見，以此判斷情報是否可信。

他倒也不想在這件事上鬧矛盾，就讓了一步：「簡單地說，她找了一個人，用『慾望』的權柄同化了對方的慾望和想法，然後用『智慧』將自己的記憶和知識灌輸給了對方，將對方變成了另一個自己。」

「就算分成兩個人，那依然還是以一敵二。」海洛回答，「就像比賽翻硬幣，我要將硬幣翻成反面，她們要將硬幣翻成正面，比賽過程中她們如果一個人負責翻，另一個人負責干擾我，那勝算當然——」

「為什麼要假設只有一個？有什麼意義和圖書？」海洛微微皺眉，「『智慧』權柄的『全知』可以演算未來，那婊子不會輕易失去先機。」

「不，只是實事求是。就操縱精神而言，慾望權柄的『渴望』權能確實更方便，也能做得更精巧，而『犧牲』權能如果不是目標自願是不行的。但就成型的精神改造強度，『渴望』遠不及『犧牲』。『犧牲』造就的信仰是不可逆轉的，信徒一旦通過『犧牲』權能向我獻上了自己的心，除非我同意，否則無法贖回，他們的狂熱和虔誠就永遠無法改變。哪怕我失去了神力，哪怕有其他支配者從旁干涉，他們依然會是我的信徒。」

「你是在考慮能不能利用我對抗陰謀女神的精神控制嗎？」復讎女神突然看出了艾登的心思。

艾登聽了不禁愣了一下：「我當然知道，但我沒想到你居然也知道……」

梅麗莎的「慾望」權柄可以放大縮小一個人的各種慾望，可以蠱惑一個和圖書人犯罪，或者變成一個正人君子。通過徹底同化一個人的全部慾望，然後再利用「智慧」權柄灌輸記憶，甚至能將他人變成另一個自己。能做到這種程度，控制一個人對自己加以崇拜應該也是小菜一碟。

艾登再次領教到這位支配者的反覆無常——有的時候她們是完全不講道理的。

「那傢伙害死我設計計策沒有兩個權柄的力量是做不到的，我可以肯定那婊子掌控著『智慧』權柄，如果沒有拿到『慾望』權柄，她沒理由先找上我。你現在這麼問，也正好證實了我的想法！」海洛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閃著寒光，艾登能感覺到她心裏正磨牙吮血地等著向陰謀女神復讎，「所以你還是不要想了。同一個王座下的兩個權柄也是會相互增幅的，我和她直接用權柄硬拼精神控制，肯定吃虧。但正面硬拼大概不是她擅長的。」

艾登稍微思考了一下，大致理解了海洛的意思：「也就是ｗｗw.hｅtｕｂook•ｃoｍ.ｃｏｍ說，『犧牲』的權能構築了一道契約，你達成他們的願望，他們自願對你獻上絕對的忠誠。」

「當然可以，比如用『背叛』的權能干涉呀，笨蛋！」海洛教育道。

「說仔細一點，小子。」海洛的目光一下子集中了艾登身上。

「呵，催眠換來的虛偽信仰，豈能和自願奉上的相提並論？」海洛略顯不屑地冷哼一聲。

「那同樣是支配者的等級，『慾望』權柄控制了一個人的思想，然後『仇恨』權柄命令其背叛的話，最後哪邊會贏？」艾登追問。

「你先回答我，就當是假設。」艾登強調。

「真噁心啊，你們難道是夫妻？」海洛閃過一絲嫌惡，「說得好像你們知根知底一樣？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小子？」

這倒並沒有什麼好不承認的，反正復讎女神也視陰謀女神為仇敵。

「她找到了一個解決方案——給自己的分身一個權柄。」艾登豎起兩根指頭，「通過這種辦法hetubook.com.com，陰謀女神將自己分化成了兩個支配者，一個『智慧』權柄，一個『慾望』權柄。」

「我突然又有點能欣賞了，這感覺很刺|激啊。」海洛突然又認同地點了點頭，「我要是有兩個權柄我也這麼玩玩，搞兩撥信仰，哈哈！」

「所以同等級的情況下，你的『背叛』能搞定『慾望』權柄的『渴望』嗎？」艾登重複起了方才的問題。

「正是。」

「終於看到你特別感興趣的樣子了啊。」艾登笑笑。

「道理我都懂，但你為什麼相信她會遵守遊戲規則呢？」海洛鑽起了牛角尖。

「我不相信她，但我以我對她的認識，她會遵守規則。」艾登說。

「她最喜歡的做法，還是躲在幕後。看來你還是對她有一點了解的。」艾登好整以暇地點了點頭，「但看來……你還不知道『陰謀女神』其實有兩個人。」

「看來你是已經製造了不少恐怖分子了。」艾登搖了搖頭，「絕對的信仰，這聽和『慾望』權和圖書柄的力量有點像啊。」

「你這是要吹自己的權柄比『慾望』權柄強大？」艾登直言不諱地問。

「少廢話小子，有條件稍後說，敢賣關子我們一拍兩散。」海洛冷冷說道，顯然她一刻都不肯多等。

「有趣但無法欣賞的做法，我要是複製一個自己，她一定會覬覦我的力量讓我不得不重新宰了她。」海洛評價。

「因為她定的遊戲規則就是這樣，『智慧』權柄不會插手，只有『慾望』權柄在這裏布這個局。」艾登解釋。

「不是兩個，是只有『慾望』權柄一個。」艾登抬手打斷她，「勝算多少？」

海洛稍微考慮了一下：「三成勝算。」

「別想了，同樣是支配者也有等級之分的。」海洛眯起眼睛，「你是陰謀女神的玩具，居然不知道她握著精神王座的其他兩個權柄嗎？」

「為什麼只有一個？」海洛問。

「只有三成？」

如果有辦法逆轉，意味著「慾望」權柄的精神控制存在弱點——這也會是梅麗莎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