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登神之路
第六百零二章 我們是盟友了
「那就趕緊完成步驟，我已經快等不及了！」奇奇莫拉催促。
「那如果我說，只要打敗血衣先生，我就能晉陞支配者呢？」艾登突然神秘兮兮地說道，「你們確定要捨棄這麼有成長性的盟友？」
她繼續實驗湮滅之手，抬手點了一下桌上的茶杯。
「原來如此，這就是湮滅之手，不戴上就看不到的唯一權柄，一旦佩戴就會默認發動。」阿比蓋爾細細地打量自己戴著唯一權柄的手，又走到落地鏡前。
湯尼沒有發言，他不需要在這件事上特意表明什麼立場，殺父之仇他是不可能不報的。
「好的。」依照契約，湯尼將手上只有自己能看到的薄手套摘了下來，交到了阿比蓋爾的手上。
「嘿，阿比蓋爾，按照契約你該把東西給我了！」奇奇莫拉盯著阿比蓋爾大喊。
「只是想滿足一下好奇心，拿來研究一下。」阿比蓋爾說完，終於現身了，「奇奇莫拉，伸手。」
「那我加入！」奇奇莫拉率和圖書先表態。
「再多等兩分鐘我覺得也沒關係。」阿比蓋爾說。
「閣下，當真？」阿比蓋爾眯起眼睛。
「你們不正準備狩獵那個叫『荒野之王』的支配者嗎？」艾登說，「只有兩名聖徒，勝算能有多少？」
「不是賠錢就可以隨便搞破壞的！」艾登大聲抗議。
「喂，不要用我家的東西做實驗。」艾登注意到了被突然「降維打擊」到消失的茶杯，出言提醒。
「按照契約，湮滅之手必須得先經過我的手，再交給你。」阿比蓋爾提醒，「契約一步都不能走錯，不然是要吃苦頭的。」
「真的假的，你已經快晉陞了？」奇奇莫拉吃了一驚。
「禁止偷盜么？」阿比蓋爾突然說。
阿比蓋爾轉向湯尼，默默無言地伸出手。
奇奇莫拉沒有提，艾登也懶得問，反正對方肯定是不會說的。
「閣下還在打『互助』的念頭嗎？」阿比蓋爾異常冷靜，「狩獵一個支配者，對我們已經是hetubook.com.com風險極大的事情了，要是再摻和您的問題，無論順序怎樣，這個風險都會變成翻倍的。」
「是的。」奇奇莫拉突然嘆了口氣，「難度有些離譜了，這幾乎……不可能做到啊。」
「阿比蓋爾，你快點！我可是找這東西找了二十多年！」奇奇莫拉大聲催促。
奇奇莫拉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將唯一權柄套在了自己的手上，她的身體只是模糊了一瞬，並沒有像阿比蓋爾那樣直接隱身，作為「虛無」的聖徒，她更能精準地控制這個權柄的力量。
「不管怎麼樣，還是多虧了閣下當中間人，不然確實很難談的攏。」阿比蓋爾說，「沒想到閣下這麼快就能走到這一步。」
「我早就知道諸位在這件事上的立場了，我想說的……是在那之後的事情。」艾登說。
「典獄長，你這不管管？」奇奇莫拉轉向艾登，「你是契約的支持者嗎？」
一隻若隱若現的薄手套，彷彿一道投影，和圖書純粹的力量結晶，奇奇莫拉能感覺到這神器對自己的召喚。
晉陞儀式的內容一旦被他人知道，就有受到阻撓的風險，哪怕是值得信賴的同伴，也說不定是會被迫泄密的。
「這件事我肯定是會幫忙的，拉彌亞也是。」奇奇莫拉一臉肅殺，「畢竟在吉斯塔斯受了那人不少照顧。」
「遲幾分鐘不會有事，先讓我感受一下。」阿比蓋爾不以為意地回道，「只要是個女巫，多少都會有好奇心。」
阿比蓋爾和奇奇莫拉交換一下眼神，如果有支配者相助，那無論是阿比蓋爾的狩獵計劃還是奇奇莫拉的晉陞儀式，成功率無疑都會大幅度提升。
阿比蓋爾毫不猶豫地戴上手套，戴上的一瞬間，阿比蓋爾就原地消失不見。
她依然看得到自己，事實上她依然存在，只是在場的人觀測不到她的存在，所以感覺她彷彿隱身了一樣。
「既然你們的事情解決了，那麼坐下來商量一下我這邊的事情怎麼樣？」艾登示意眾www.hetubook.com.com人重新坐下。
奇奇莫拉朝阿比蓋爾伸出手來，艾登和湯尼都只看到阿比蓋爾捏著「空氣」伸到奇奇莫拉手心上方，然後放開。只有奇奇莫拉切切事實地感受到了，有什麼東西出現在了她手裡。
「我儘力而為。」阿比蓋爾說。
她微微睜大了眼睛，出神地愣在原地。
從奇奇莫拉的反應看，「虛無」的晉陞儀式似乎對她也很有難度。
阿比蓋爾思考了一會兒，長出一口氣：「好吧，如果閣下真的用得到我的話。但先說好，我會隨時預估風險，如果風險太大，我隨時都可能退出，這樣也能接受的話……」
她看不到阿比蓋爾，但能感應到湮滅之手的存在，唯一權柄會呼喚所有接近權柄的聖徒。
支配者的力量對凡人是壓倒性的，光聚集兩名聖徒並不足以勝過陰謀女神，但奇奇莫拉和阿比蓋爾掌握的能力都有很高的可利用價值，他現在必須收集所有提高勝算的因素。
「那我們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盟友了和_圖_書。」艾登把話接了下去。
嚴格來講，「秩序」的權柄難度也不低，如果不是因為機緣巧合，他不可能做得到只差一步就到晉陞支配者的地步。
「你還想偷我的《法典》？」艾登猛地反應過來。
「反正本來就是靠利益搭夥的關係，只要利益一致，就算醜話說了幾句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奇奇莫拉說。
「跟一名支配者為敵，可不是隨便想想就能表態的。」阿比蓋爾理解了艾登想表達的意思。
「看到儀式的內容了嗎？」艾登說。
「我本以為你們經過上次的事情多少會有些尷尬……」艾登來回看看兩位大魔女，「不過看起來你們關係……倒還湊合？」
「你們是小孩子嗎？」艾登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湮滅之手不是玩具，你們打算一人玩兩分鐘？」
結果話音剛落，「叮」地一聲，桌子上多出了一枚金幣。
「閣下是希望我們一起幫忙解決血衣先生？」阿比蓋爾問。
「當然是真話，你們怎麼看？」艾登攤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