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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通靈」權能創造冥界屬於「死亡」權柄的力量，《無字法典》無法直接針對權柄制訂規則。

不僅僅復讎女神沒辦法再感應到他，他還能大搖大擺地藏身在這座監獄里，而不被《無字法典》的規則影響。

「法則」只能再宣告一次，「回歸」使用一次就得過上個把小時才能再次使用，而「懲戒」必須感知到目標才能使用。

他一回頭，然後臉頰猛地抽搐了一下。

「不用。」艾登沒等她說完就拒絕了。

艾登選擇將那些血族和不死族犯人全部關起來，重點關注，雖然因為突如其來的瘟疫，監獄內部有些亂了陣腳，但針對犯人的管理是不會鬆懈的。

蟑螂——難以計數的蟑螂從各個角落和門窗的縫隙中湧出，在他身後迅速聚集成團，然後迅速融合混雜，變化成模糊的血肉混合物，並且生長出女體的人形，白皙的皮膚開始在這肉塊上生長起來，最先長好的是臉部。

血衣先生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殺https://www.hetubook.com.com死這一次的「艾登·加洛德」，排除隱患並奪走《無字法典》。

而血衣先生恐怕也會布局，瞄準那兩條規則被消除的瞬間反擊——以那傢伙的冒險精神，幾乎肯定會這麼干。

艾登正這麼想著，突然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動靜。

「那個小丫頭負責執行你計劃的細節？」復讎女神問。

艾登猜測前者的可能性更高，因為後者有更多的不確定因素。信徒就算被「犧牲」洗掉了記憶不知道自己掌握的力量，神之權能也會烙印在她的意識當中。萬一她心血來潮動用這股力量開啟冥界召喚出血衣先生，復讎女神馬上就可以鎖定他。

「……你敢不敢用一個稍微正常點的登場方式？」艾登也面無表情。

血衣先生下一步究竟會怎麼走……他努力思考，但依舊和方才幾次思考的結果一樣——沒有一個確定的結果，變成死者之後藏在暗處的血衣先生有很多小動作可以做。和圖書

「你不跟我講一下？」

阿比蓋爾念誦起「回歸」的神言，被蟲群攜帶過來的碎布片飄起覆蓋到她身上，拼接成女巫的長袍，將她剛長出來的肌膚遮蓋住，整個過程沒有露出一點敏感部位。

為了藏身於冥界，血衣先生將自己變成了不死族。犧牲很大，但帶來的好處也有不少。

「沒錯。」艾登點頭，「注意監獄里犯人的動向，有任何可疑動向，立刻報告。」

艾登認出了那張臉——頂點的魔女，阿比蓋爾，以驚世駭俗的方式在艾登面前登場。

而他，艾登·加洛德的目的同樣簡單——殺死血衣先生。

還是試試看反推法吧，既然想不到下一步，那就直接去思考最後一步。

無論是復讎女神還是三位大魔女，都是必須要用契約束縛才能勉強放心交付後背的隊友，只有維羅妮卡他完全可以直接信任。

「沒必要，我們現在公用一個身體，有需要我再跟你說。」艾登說。

「敵人隨時都可能進行下一輪瘟疫的傳和圖書播。」維羅妮卡小聲接道。

所以艾登才會認為那些被送進來的血族犯人最有可能，血衣先生突然在血月教團內部大量製造血族教徒並送進監獄，恐怕也是為了給自己打掩護。

他要殺死血衣先生，就必須要更改《無字法典》上的「禁止傷害」和「無人死亡」，同時封印掉血衣先生的「復讎」，再由奇奇莫拉用湮滅之手接觸血衣先生。

至於前者的問題，主要在於讓一個死者扮演監獄里的犯人的話，死人和活人的外在還是會有差異。死者臉上沒有血色，沒有心跳和呼吸，瞳孔也不會變化，如果只是偶爾瞥一眼還好，長期觀察鐵定會被看出來。

「關鍵她值得信賴，這個特質比什麼都重要，而你們當中沒人具備。」艾登搖了搖頭，「實話說，我不喜歡壞女人。」

「長官，敵人隨時都可能襲擊過來的話，需不需要由我……」維羅妮卡小聲問道。

當然，無字法典無法針對權能本身或者冥界內部生效，但卻能領域內掌握著https://m.hetubook.com.com「通靈」權能的人生效。

「這一點我比你更清楚。」艾登回道。

「就算我們用替身交換外貌，敵人還是有能力找出真正的我來的。」艾登輕聲回道，「你的心意我已經清楚了，不用擔心，相信我，就按事先說好的那樣就足夠了。」

「長官，您不用顧慮的，我這條命畢竟是您……」維羅妮卡堅持。

「很高興見到你，典獄長閣下。」阿比蓋爾面無表情地和艾登打招呼。

他猜測血衣先生的狀態有兩個可能：一是血衣先生自己使用「通靈」，然後用冥界收容的死者替換自己，然後隔著冥界操縱死者扮演死者。死者本身沒有意志，也不具備打開冥界的能力，而本體身處冥界內的血衣先生自己並不會受《法典》影響。同理，想用《法典》強制吐白也是一樣，只要血衣先生本體不受影響，他就能隔著冥界操縱死者面不改色地說謊。

《無字法典》的領域如今覆蓋了整座監獄，卻無法延伸到冥界，冥界屬於另外一個獨立https://m.hetubook.com.com的空間，只是出入口和監獄內部相連。

艾登也嘗試過強制領域內的人釋放自己可開啟的異空間內的所有人和物，但並沒有效果。

「剛剛的犯人是最後一批了長官。」維羅妮卡向艾登報告。

「沒錯。」

「嗯。」艾登點頭，「還不能掉以輕心，有些犯人還沒有表現出癥狀，最初傳播瘟疫的感染者也沒找出來。而且……」

「但願你的計劃考慮得夠全面。」復讎女神說，「不然我們都得玩完。」

「那小丫頭靠譜嗎？我看她並沒有多少力量。」復讎女神說。

維羅妮卡離開后，復讎女神的幻影出現在艾登身旁。

『我明白了。』維羅妮卡點了點頭。

二是血衣先生讓某個記憶被清洗掉的信徒掌握了「通靈」，然後自己藏身到信徒創造的冥界中，信徒由於失去記憶，並不知道自己有能力打開一個冥界。

而且「通靈」權能的使用者對自己冥界綁定的死者是有一定支配效應的，沒必要的情況下，血衣先生也不會讓一個失去記憶的信徒影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