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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敘敘舊不行嗎？偶爾也要來老單位露個面吧。」哈羅德沒等他說完就開始回答，「就當是應酬一下我這把老骨頭吧。」

蕾貝卡往前走，看到同為上級審判官的老前輩維克托正抱手靠在牆邊打量著她。

「我是不喜歡你這樣行事，但也不得不說，你做的事情算是有點正面意義。你活躍起來的這段時間，自治州女巫相關的犯罪案件下降了一半以上，最近兩個月甚至低到了個位數。」哈羅德緩緩說道，「所以，姑且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你要記住……」

「別挖苦我了，也不知道這次這些記者會糾纏到什麼時候。」艾登長出一口氣，「這次叫我來……」

「是的。」艾登大方地承認了，「不過請放心，至少目前，我站在『秩序』這一側，我依然以繼承下來的這道意志行動，我和以前的我，不會有太大區別。我現在只能給出這樣一個保證，您可以用自己的雙眼確認。」

許久，他對著現和*圖*書在的艾登無言地點了點頭。

數天後，異端審判局。

「死開，我以前只把他當競爭對手的！」蕾貝卡皺著眉頭掃了他一眼，又小聲補了一句，「好感也就一點吧，又不是非他不可，別老拿我尋開心。」

「好好好。」艾登笑著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上了茶。

「那好吧。」哈羅德緩緩抽著雪茄，「如果哪一天我們站在對立面了，我們也會像六年前一樣行動，哪怕有些不自量力。」

「血月教團這次應該是徹底沒了。這一年真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啊，自打你幫我們搞定『黑山羊』邪教開始……」哈羅德感慨了一句，隨後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話說你，和魔女集會還在聯繫吧？」

「那可不行，我現在可是薔薇鐵獄的典獄長啊。」艾登笑著把玩一下自己脫下來的制服帽子，「說起來，有件事情要跟您彙報一下。」

艾登無聲地笑笑，繼續往辦公室走去。

「嗯……」蕾貝卡盯著艾登和圖書看了一會兒，突然從鼻子里長出一口氣，笑笑，「我們等你發請柬哦。」

「艾登前輩，你來了啊。」上級審判官蕾貝卡和來做客的艾登打招呼，「局長已經在辦公室等你了哦。」

他就知道，哈羅德專程找他不會只是敘舊這麼簡單。

「異端審判局也不是只有你一個優秀的調查員，再說你最近動作那麼大，想不知道都難吧。」哈羅德面無表情地抽著雪茄。

「喂喂，我錯了，別針對我啊……他們會跟你一起起鬨的。」維克托追上前，「酒錢我請還不行嗎？」

「你們一直在背後監督我？」艾登微笑著接道。

但這時艾登突然話鋒一轉：「從六年前，我轉到監獄開始就一直如此了么？」

「你看到了嗎？」艾登笑笑，那天晚上，他正和維羅妮卡約會。

「您一直都知道啊。」艾登淡定地端起了茶杯。

「我說，既然你說『你』還是『以前的自己』，那你要不考慮一下再回來……」哈羅德又一次舊和-圖-書事重提。

「……局長，具體的情報，我被那個神明封了口，想說也說不出口。我能說的只有一件事，將來，我或許會變成另一個人……我的意思是，人格上的改變，我甚至可能會辭職去做別的工作。這話有點怪，但希望您能相信。將來，我希望您能好好看著『我』，用您的眼睛判斷，看著『我』究竟會變成一個怎樣的人。如果您發現『我』為非作歹，請您不用客氣，直接處理我。但如果您發現『我』依然還稱得上正直，還請您……像以前一樣對待『我』。」

維克托趕緊舉起雙手：「艾瑪他們倆說晚上去老地方喝一杯，讓我來叫你，就我們幾個上級審判官，你去嗎？」

「我是最近才發現的，我……回想起了一些事情。」艾登幽幽地說道，「六年前血月教團案件之後，『我』是不是專門拜託過您什麼事情？」

哈羅德一怔，隨即冷靜下來：「你一直都知道？」

「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得到了『那種和_圖_書力量』？」哈羅德壓低了聲音問道。

「你說你嘴巴會不會太欠了點？」蕾貝卡捏了捏拳頭。

「好的。」艾登微笑點頭。

「哦，也是。要不然也不會別人轉出去幾年你都沒什麼表示。」維克托若有所思地點頭，「等後面人家救你一命的時候，已經被別人捷足——」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現在才跟我講？」哈羅德不滿地皺眉，「你把她移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只是把罪犯也利用起來罷了，這是我在監獄里的一貫作風。今天叫我來，該不會是請君入甕吧？還是只是約談？」艾登直白地問道。

「犯人4001，代號『聖女』。」艾登念出了梅麗菲利亞的編號，「之前的事件里，她的牢房位置暴露了。事出緊急，我把她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哈羅德沉默，他的思緒一下子回到數年前。

「你成名人了啊。」正抽著雪茄的哈羅德吐出一口煙，「我竟然能同時在政治新聞和娛樂新聞的版面上看到你的名字，怎麼？和圖書準備出道去當演員了？還是要去當政客？」

「維克托前輩不去我就去咯。」蕾貝卡聳了聳肩，轉身就走，「我現在跟他們說一句好了。」

「確認了這一點就足夠了，其他的我也不多問了。」艾登乾脆地結束了這個話題，「一直以來，謝謝您了。」

「嘖嘖嘖嘖，看看，看看，我當年就說了嘛。」維克托調侃道，「當初他在這個單位的時候你不主動點，等他走了去近水樓台的機會只能送別人咯。」

「我知道。」艾登笑笑。

「知道就好。」哈羅德點頭。

他知道哈羅德看不慣自己利用異端罪犯的力量處理事件，異端審判局的觀念還是比較傳統的。

「一個用我的力量做出的空間，要比那個地下牢房更安全。」艾登微笑，「請放心，我會繼續擔任好她的看守者的，畢竟……這才是我現在的本職工作嘛。」

局長辦公室，隔著茶几，艾登在異端審判局局長哈羅德對面坐下。

「前輩，前天您是不是，跟別人一起逛街了？」蕾貝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