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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新的二元一次方程題目做完，答案很完美。

父子倆回頭，見崔婕正沒好氣將兩碗蓮子羹擱在桌上。

「李縣侯，下官終於見到您了，吐谷渾一別，恍如隔世……」宋森動情地道，眼眶都紅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道：「因為你爹打不過人家。」

累了，毀滅吧。

這時管家來報，百騎司掌事宋森求見。

李欽載飛快瞥了一眼蕎兒，不自在地道：「此事容后再說，孩子面前莫亂說話。」

要不是李欽載腦子裡還裝著許多來自後世的知識和公式，如今的蕎兒怕是會讓他這個當爹的感到淡淡的羞愧。

英公的孫兒嘛，闖點禍，立個功，很正常。

李欽載無所謂地道：「他們參劾便是，我又不會少塊肉，混朝堂跟混江湖一樣，只要臉皮夠厚，就沒什麼能傷害到我……」

從刀光劍影的戰場上回到長安，李欽載的日子突然悠閑下來了。

蕎兒垂頭看了看褲襠，氣短地嘆了口氣。

「爹，聽說明年科考，天子欲讓和-圖-書爹出算科的題，孩兒能否參加科考？」蕎兒突然問道。

從正月初一到今日，李欽載每日都在迎來送往中度過，許多熟悉或不熟悉的權貴家請柬送上門，不去就是不懂事，去了又覺得很無聊，李欽載屬實有點煩了。

男人的鐵交情，除了一起嫖那啥外，最鐵的莫過於一起扛過槍。

國公府前院，宋森見了李欽載納頭便拜。

「青樓揍人那一件，夫君不妨給妾身吹噓吹噓？」

這樣一位冉冉升起的帝國英才，自然成了權貴世家們爭相結交的對象。

於是李欽載傳出話去，今日開始，李家五少郎病了，很嚴重，就剩一口氣吊著的那種，酒是喝不了了，沒用過的絕色歌舞伎還是可以扶起來試試。

「毛都沒長齊，就敢參加科考了，別的先不說，在算學方面，你先勝了宣城公主再說，哪來的底氣敢小覷天下英雄？」

畫風有點不對，按理說戰神歸來，婆娘兒子該住在狗窩裡，然後戰神大怒，一聲令和_圖_書下巴拉巴拉什麼的……

「狂妄要有狂妄的資本，無能的狂妄只會令人恥笑，會解個二元一次方程你就覺得自己行了？差得遠呢，做人要對自己的能力有清醒的認識。」

應酬多得煩人，封侯之後，李欽載算是正式進入長安城權貴世家的視線，各家權貴世家的宴請絡繹不絕，李欽載一夜之間成了長安城的網紅。

見李欽載突然嚴肅起來，蕎兒急忙道：「對不起，爹，是孩兒狂妄了。」

可可愛愛的宋森終於來了，以前在長安時關係相處不錯，後來在涼州和吐谷渾，宋森麾下的百騎司給李欽載提供了不少情報，也幫他清除了涼州城裡的姦細。

這回可不是靠什麼祖蔭封的爵，而是實打實自己拿命拼出來的功勞，無論是與吐蕃使團談判，還是入吐蕃大營與祿東贊的周旋，以及率領孤軍救鄯州之圍，無一不顯露出英公這位孫兒的膽魄與智慧。

崔婕狠狠擰了他一下，道：「夫君可真是……逛青樓也就罷了，和圖書居然還鬧事，長安城裡都有閑言碎語了，說夫君恃功自傲，橫行無狀，聽府里下人說，都有御史上疏參劾你了。」

李欽載笑道：「你夫君我干過的有出息的事多了，不知夫人說的是哪一件？」

李欽載愛憐地道：「傻孩子，你當然不傻……」

李欽載坐在屋子裡，輔導蕎兒做功課。

毀滅不了地球，就毀滅自己。

每天醒來后，在床榻上睜著眼等待魂魄歸竅，起床梳洗，吃飯，然後便無所事事到處亂竄。

李欽載欣慰地笑撫蕎兒的狗頭：「不錯，你如今的本事，在學堂里已經算是遙遙領先於師兄弟們了。」

一旁的蕎兒冷不丁問道：「爹，啥是『青樓』？」

前世家長輔導孩子的痛苦，李欽載表示完全沒機會嘗試。

不得不說，蕎兒還是很讓李欽載省心的，功課方面基本沒有讓李欽載血壓升高的機會，就連字都寫得比他好多了。

白雪仍未消融，但陽光已有了幾分暖意。

李欽載一怔，又揉了揉他的頭，道：「ｈttｐs://m.ｈeｔuｂoｏk.ｃｏm•cｏm乖，咱不跟她比，有些人天生就是天才，有的人本是庸才，但通過刻苦努力之後，會變成……嗯，勤奮的庸才。雖然沒啥本事，但他努力呀。」

以往的他當然也不是籍籍無名，只是跟如今不同，當初的名氣落在旁人眼裡，無非是靠英國公之恩蔭。

這樣的日子過了十來天，李欽載受不了了。

李欽載一怔，然後溫柔地摸著他的頭，道：「來，告訴為父，最近你吃了啥，讓你變得如此狂妄自大，請務必介紹一下你最近的食譜。」

李欽載出使西北歸來之後，長安城各家權貴世家看他的目光卻不同了。

宋森算是跟李欽載一起扛過槍了，就沖這一點，今日就算他不帶禮物登門，李欽載都能原諒他。

「你爹我在外面橫行霸道的時候，對方如果人多，你爹我也知道果斷撤退，因為啥？因為……」

總之，戰神歸來總要要找點事做，沒事也要惹點事出來。

「你的成績拿到那些師兄弟面前，他們但凡還有一絲廉恥心的話和圖書，就應該羞憤地一頭撞死。」

沒完沒了的應酬，明明大家都不熟，非要坐在一起喝酒，說著話不投機的客氣話，還要拚命拒絕主人家硬塞過來的歌舞伎。

蕎兒高興地笑了兩聲，隨即又頹然道：「不，宣城公主比孩兒更厲害呢，爹出使西北的這段日子，孩兒見她每日都在用功讀書做題，而且她做的題，孩兒都快看不懂了。」

猝不及防的毒雞湯令蕎兒愣了一下，訥訥道：「爹，孩兒是庸才嗎？孩兒是不是很傻？」

夫妻二人一驚，李欽載隨即微笑道：「青樓是一個快樂的地方，但前提是毛長齊了才能去，你還小，再發育個十幾年才行哦。」

李欽載頓時精神一振。

可李欽載的日子卻淡出個鳥來。

李欽載瞥了崔婕一眼，目光很威嚴。

李欽載拍了拍他的肩：「不要強行煽情，氣氛還沒烘到呢，情緒先收一收。」

崔婕白了李欽載一眼，道：「聽說夫君前日又幹了一件有出息的事？」

崔婕自知在孩子面前不該亂說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