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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你別慫

作者:賊眉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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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武后召見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武后召見

「臣不禁要問,當年那個善納忠諫廣開言路的聖明天子哪裡去了?」
見李欽載沉默不語,武后又嘆了口氣。
進了宮,武后在安仁殿垂簾召見,殿內空蕩蕩的,僅只李欽載和武后二人。
這婆娘又想幹啥?
作為人品正直,剛正不阿的老師,絕不能慣家長的臭毛病,我辦的是學堂,不是阿諛奉承的官場。
李治眼睛眯了起來:「郝處俊,你也要諫止朕嗎?」
李欽載一骨碌起身,坐在躺椅上發獃,掰著手指默默算數。
然而,許久之後,人群中突然又站出一人,凜然道:「臣,吏部侍郎郝處俊,願與劉公同。」
良久,武后突然嘆道:「景初的眼裡,本宮便是氣量狹隘,忘恩記仇的婦人之輩么?」
殿內只有他和武后二人,只要武后扯下半拉衣衫,露出半個香肩,珠淚漣漣羞奔出殿,李欽載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眾所周知,李治跟李欽載的喜好恰好相反,他對別人家的婆娘情有獨鍾,這輩子乾的腌臢事抖落出來,夠判刑的了。
珠簾后,武和_圖_書后的輕笑聲傳來:「景初似乎不大自在呢,皇后垂簾召見外臣,不違世禮,景初可放心。」
終究是有隔閡,他在陛下面前談笑風生妙語連珠,在她面前卻沉默寡言戰戰兢兢,當年的那點恩怨,顯然是深深被他記住了。
吳管家匆匆而至,李欽載現在都已經能聽出他的腳步聲了,還沒等吳管家到跟前,李欽載便嘆了口氣。
那時李欽載對李治解釋自己只喜豆蔻少女,並無孟德之癖,李治信還是不信?
劉仁軌凜然抬頭,與李治直視:「過分的是陛下,迷信長生,封晉妖僧,親小人而遠賢臣,大唐的將士仍在高句麗浴血廝殺,陛下卻沉迷妖術,妄求長生。」
好難理解啊,難道她不是婦人嗎?
在李治看來,求長生是帝王的私事,只要帝王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增天下稅賦徭役,沒有荒廢朝政,朝臣就不應該對他指手畫腳。
從高句麗回到長安,直至今日,李欽載與武后見過兩面,都是有李治在場,除此之外再無交集,似乎沒得罪過她hetubook•com•com……
再次環視群臣,李治表情陰冷,從嘴裏冷冷迸出兩個字:「散朝!」
李欽載懶洋洋地抬了一下眼皮,道:「今日不是朝會么?陛下這麼快便散朝了?」
吳管家低聲道:「不,召您進宮一敘的,是皇后。」
……
李欽載神色頓時嚴肅起來,沉聲道:「皇后所言正是,英王顯卓爾不凡,品行高潔,逸興思飛,勤輟上進,臣得此良駒而執教之,是臣的榮幸,臣為陛下與皇后賀。」
不得不多思量,李欽載早年與武后是結過梁子的,如今兩人之間也算不得恩怨相抵,梁子還在,李欽載也說不清武后是釋懷了,還是記在心裏,就等紅藍蓄滿給他來一記狠的。
滿朝反對之聲,李治彷彿又回到當年登基時的情景,那年的他下定決心要廢黜王皇后,當時也是滿朝反對,有些人甚至在大殿上跳腳大罵。
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冒出來反對他求長生術。
坐在太極殿內,李治的表情再也綳不住了,什麼廣納善諫,什麼包容萬象m.hetubook.com.com,全都去特么的,朕是天子,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於是武后只好振作精神,緩緩道:「今日請景初進宮,有三件事要說。」
李治氣得拍案而起:「放肆!」
「五少郎,宮裡來人了,召您進宮一敘呢。」吳管家輕聲稟道。
李欽載咧嘴一笑:「是是,臣沒多想。」
沉思許久,李欽載還是吩咐丫鬟給他更衣,整理好儀容后,出門上了馬車,徑自朝太極宮行去。
「劉仁軌,爾等究竟待如何?」李治語氣陰沉地道。
「臣放肆,請治臣之罪,但陛下迷信長生之舉,必須馬上禁止!」劉仁軌針鋒相對道。
所以,作者究竟想表達怎樣的思想感情?
李治臉色鐵青,憤怒地盯著劉仁軌。
李欽載赫然睜眼,神情頗為意外。
你哪隻眼看到你家犬子「品學兼優」了?李顯的成績在學堂分明是墊底好不好?他跟契苾貞爭奪全班倒數第一的戰鬥分外激烈,勸都勸不住。
隔著珠簾,武后見李欽載仍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不由嗤道:「景初是擔心本宮https://www•hetubook.com•com效漢之呂后,趁高祖外出征戰之時,於後宮誅殺功臣韓信么?」
朝臣的參劾令李治猝不及防。
「其一,英王顯多承景初教誨,本宮聽說顯兒的學業近年頗有長進,景初在高句麗征戰時,他亦未曾荒廢,此皆景初教誨之功,為陛下和我教出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兒郎。」
李欽載愕然,默默地消化武后的這句話。
這時十幾名御史又異口同聲道:「臣願與劉侍中同罪。」
孟德之癖如此高雅脫俗,怎會有人不喜歡呢?
有點舒服,鹹魚突然想翻個身了,曬完A面曬B面。
「臣洗耳恭聽。」
殿內氣氛有點尷尬,李欽載不知武后的意圖,只能保持沉默。
郝處俊昂然道:「是的,陛下錯了,就是錯了,所謂長生不老,古往今來哪位帝王做到了?如此荒唐無稽之言,陛下卻輕信異國妖僧,臣以為,陛下錯了,有錯不劾,失人臣之忠義。」
「劉仁軌,你過分了。」李治的臉色陰沉下來。
但顯然今日的朝會完全出乎李治的意料,以劉仁軌為首的御史們紛紛站出來和圖書,反對的言辭之激烈,李治已有多年沒這麼難堪過了。
劉仁軌昂然道:「先帝有言,長生是妄念,天子不可信也。臣請陛下,逐妖僧,廢妄念,納善諫,正視聽!」
李欽載仰天乾笑幾聲,李治不在,他與武后又結有梁子,倒不是擔心武后誅殺他,李欽載怕的是陷害。
李欽載愈發忐忑,進殿後不停地左顧右盼。
李欽載坐在國公府的後院里,眯眼曬著冬日的太陽。
李欽載張了張嘴,他實在忍不住又想嘴賤了。
隨即環視四周,李治怒道:「還有何人慾與劉侍中同者?」
李欽載一驚:「你怎麼知……哈哈,皇後母儀天下,仁澤兆民,臣怎會有此小人之心,哈哈。」
群臣一陣寂靜,瞎子都看得出,李治已經氣到快失去理智了,站在殿內的哪個不是人精,這種時候縱是有心勸諫,也不敢在李治的氣頭上再多嘴了。
武后說著露出欣慰的笑容。
今日此時,與當年當時,何等的相似。
武后召見他?
李治氣得咬牙:「好,好!」
今日無端召見他,李欽載心中不由提起了萬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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