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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龍考慮了一會兒就點頭道：「是這個理，如果是1000米到2000米，就有十幾秒的反應時間，咱們就有時間瞄，是這個意思不？」

「是的！」王學新解釋道：「曳光管的亮度可以透過煙霧讓射手看到彈體的位置，同時它也可以顯示出運動軌跡，射手可以根據軌跡大概的判斷出姿態……」

更重要的是射手的訓練雖然不難，但燒錢：幾千美元如果能成功訓練一名射手也就罷了，但一枚幾千美元的玩意頂多隻能飛十幾秒，也就是一秒幾百美元……這在這時代簡直就是天價。

李雲龍原本不信有這種裝備，畢竟打得遠、威力大還有準頭……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所謂的「鑽地」，就是戰士們操控不當導彈飛行高度太低扎向地面。

而一名射手怎麼說也得飛個十幾分鐘才能有點感覺吧？

李雲龍之前學過一些炮兵觀察員的知識，為的是關鍵時候能指揮炮兵，但學到三角函數那就直接ｈｔｔps://m.heｔubｏｏk•ｃｏｍ•ｃom放棄了……那玩意需要細心、耐心和記憶力，不太適合李雲龍這種五大三粗的人。

「什麼模擬器？」

王學新阻止了翻譯代為解釋道：「團長，這玩意跟槍炮不一樣，它是由人操控著改變軌跡瞄準目標的，你想想看……它的速度是120米每秒，500米就只要四秒多一點，這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就打到目標了，能有準頭嗎？」

王學新這才明白鷹醬為什麼會拒絕裝備這種反坦克導彈，造價高、命中率低、可控性差，受能見度影響大……還不如裝備上幾十具火箭筒朝目標發起衝鋒。

然而，當王學新把李雲龍帶到臨時研究所並讓斯金奈展示了反坦克導彈時，李雲龍就不得不信了！

「是這個意思！」王學新回答。

斯金奈回答道：「團長同志，能達到35％的命中率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射手要瞄準目標還要控制飛彈的飛行軌跡，同時還要觀察和*圖*書飛彈的姿態和高度……」

後來才發現事情沒李雲龍想的那麼簡單。

「另外！」王學新又說：「我們為什麼不利用這種曳光管來製作一種模擬器？」

「不需要！」斯金奈拿過操縱盤解釋道：「射手只需要幾天的訓練就可以了，要做的只是用觀察儀對準目標，然後控制彈體飛行就可以！」

「用於訓練的模擬器！」王學新給出了方案：「同樣是用導線相連，它可以與射手相距幾十米，我們把曳光管放在一個平台上，導線可以控制曳光管上下左右移動，就像控制飛彈那樣瞄準目標！」

在這方面鷹醬研發人員反而有優勢，因為他們平時就是搞研發工作手指比較靈活，這同時也意味著斯金奈說的「不難」對八路軍戰士而言就是「很難」了。

另一個原因就是命中率不足，只有35％，這還是在室內無風條件下的命中率。

王學新「嗯」了一聲，問：「如果我們在飛彈的尾部裝上曳光管呢？」和圖書

李雲龍一聽這話就奇怪了：「我說洋鬼子，咱們不管是打槍還是炮都是越近打得越准，你這玩意還反過來了，越遠打得越准？你騙誰啊？」

想了想，王學新又問了一句：「少校，你剛才說，一公裡外彈體會融入背景中？」

王學新聽著就皺起了眉頭：「這還是在訓練場，如果在戰場上，又是火光又是煙霧，還有人員在奔跑，在這種受干擾的情況下是不是連35％的命中率都很難達到？」

李雲龍繞著反坦克導彈轉了兩圈，又問：「射手難訓練不？是不是，又要什麼坐標、函數之類的？」

斯金奈無奈的點了點頭：「除此之外，彈體飛到一公裡外由於射手目力問題，彈體很容易融入背景中無法觀察至，所以對天氣要求很高，在雨天、霧天、陰天……命中率都會大打折扣甚至無法使用！」

李雲龍「哦」了一聲就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嘿嘿嘿」的笑著勾搭上王學新的肩膀：「我就說嘛，有咱小東北在www.hetubook.com.com，咱還擔心個啥呢？成，有了這玩意，老子就可以打回去一雪前恥給兄弟們報仇了！」

就像從沒玩過遊戲機的人突然拿著遊戲手柄，不知道那些按鍵是幹嘛的同時手指也不夠靈活沒能達到心手統一，結果遊戲里的人總是不聽指揮。

主要是八路軍戰士大多農民出身，他們成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握著鋤頭在地里幹活，要不就是抓著槍在戰場打仗，手和手指都是僵硬的，眼睛看著目標的確是想讓它往上走手就是不聽話往下，往往一發射就「鑽地」。

「太棒了，團長同志！」斯金奈說：「這可以有效提升它的命中率，還可以部份解決對天氣的依賴！很好的建議！」

「它能擊穿150MM厚的鋼板！」斯金奈介紹道：「射程500到2000米，500米命中率大概20％，1000米到2000米的命中率大概35％……」

那得花多少錢？

「是的！」斯金奈說：「雖然它的尾噴口有火焰，但被煙霧和-圖-書遮擋不明顯，而且觀察到的火焰也是滯后的，很難看出彈體的姿態！」

「團長！」王學新提醒道：「您可不能大意，這玩意操控起來確實不難，但要打得准就難了！」

主要是這時期還沒生產出模擬器，用實彈訓練的成本只能用「高昂」來形容：一枚導彈就算沒有裝戰鬥部也要幾千美元，這也是鷹醬不願意裝備它的原因之一。

王學新都不敢去算了！

「曳光管？」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第一代反坦克導彈，有這樣那樣的缺陷都是正常的。

李雲龍對這個完全就沒概念，他把胸膛拍得「咚咚」響：「放心，我會從部隊里挑出最機靈的戰士來當射手，保證不會比洋鬼子差！」

這樣整了五枚導彈后王學新感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找到斯金奈問：「35％的命中率是不是太低了點？」

斯金奈馬上就明白這個模擬器是用來做什麼的了，當即點頭道：「是的，您說得對！我們很需要這樣的東西，而且它製作起來並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