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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他當時相信，但現在已經不知道真假。

既然是街頭小混混，那麼嘴上就沒什麼實話。

好吧。

雖然對於他來說，和米婭的感情糾葛，以及對唐老大一伙人被抓的隱隱愧疚才是心中最在乎的事情。

小霍華德家，傑西按照光頭唐老大的指示，選擇留宿深入套取表弟小霍華德口中關於查克、海莉的信息。

至於查稅這一招，也是禿頂鬍子隊長想到海莉爸爸的身份，後知後覺想起來的。

但不得不說，禿頂鬍子隊長扔下的這顆炸彈，依舊讓他頭疼不已，特別是聽隊長強調了海莉的兩層身份，沒一個是他能惹得起的。

布萊恩張了張嘴，還是說想說米婭他們的事情，但禿頂鬍子隊長已經轉身，到底沒有說出來，他也的確累了。

結果搞成這樣。

布萊恩被自家上司如此真心對待，心頭一熱，剛才對光頭唐老大一伙人的愧疚散去了大半。

偏偏他們都忘了這一茬，明明上頭給的壓力那麼大，都成立和FBI的聯合辦案組了，都沒有想到這麼干，正如禿頂鬍子隊長如此復盤之後的吐槽：「我們昏了頭，又不是拍電影！」

不過卧底到底有沒有叛變這種事情，很多時候都要看直接負責的上司怎麼說，只要願意，都能解釋是為了卧底需要。

他托雷多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情！

以後再有這種卧底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叫你去，你也堅決不要再答應去當卧底！

「好了！」

托雷多不僅有坐牢前科，還一直非法賽車，拒捕逃逸，只要抓住了他，搜查令申請不要太輕鬆。

「我覺得你現在最擔心的事情不該是這個，你還有比這個更該令你擔心的事情。」

如果是真的，那麼大家大哥不說二哥，淫人親妹者，親妹必被淫！

禿頂鬍子隊長只是想轉移布萊恩的心思，並不是逼他拋棄沒錢途的警察乾脆去犯罪賺錢還債的，拍了拍布萊恩的肩膀。

兩人談著談著就歪了樓，不可避免的交流起各自珍藏的和圖書小電影，正惺惺相惜、呼吸急促、連叫厚禮蟹的時候，房門被重重的撞開了：「FBI，open the door！」

「……」

布萊恩驚訝不已：「還能讓他給我免了8萬美刀的賽車，你們關係這麼近的嗎？」

光頭唐老大眼神凌厲，沙啞的聲音彷彿在響起：「我寧死也不回監獄，但現在還沒有進監獄。」

不等布萊恩給憤怒的米婭和光頭唐老大一伙人做出解釋，就直接揮手讓特警隊員將光頭唐老大一行人全部抓捕起來帶走了。

可這是8萬美刀啊！

禿頂鬍子隊長有些不滿道：「他只是提醒了一句，後續的都是我自己想到的，包括查稅！」

特警隊員看向負責的禿頂鬍子隊長。

特警隊員立刻壓押著米婭離開了。

這多種複雜的眼神傳達，貌似都能用一句話來精準概述：「我是格魯特！」

只不過國稅局如果沒有熟人，想用這一招，也要人家願意搭理你才行。

「是，是。」

又不是拍電影！

同樣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幹警察相比于干罪犯，實在沒錢途啊！

他一個洛杉磯重案組的警探，年薪也不過十來萬美刀，拿到手的更少，各種雜七雜八的消費，根本存不了什麼錢，想要還上這8萬美刀太難太難了。

看來這個托雷多的確有他的魅力，自己裝著裝著，連你這種經驗豐富的警探都信了他的鬼話！

布萊恩苦笑。

布萊恩嘴角直抽抽，無言以對。

「是不是很奇怪托雷多明明和你說寧死也不回監獄，現在卻又如此麻利的舉手投降？」

但合理理由這一說很玄妙，完全就看法官的自由裁量。

禿頂鬍子隊長見布萊恩臉色好看了一些，立刻笑著轉移話題。

二來派卧底也的確他選的人，如今看來，他大大忽略了這對非常感性的布萊恩的嚴重影響，讓本來一個好好的光明正大的警探，搞得如今人不人鬼不鬼，他內心的確有愧疚。

布萊恩苦笑。

又彷彿在和-圖-書說：「我更厭倦逃亡！」

最起碼你比他有情有義多了，敢在這種時刻還想著他妹妹，為他妹妹說話。」

「走吧！」

之所以他會這麼做，一來布萊恩過去當警探時表現很好，他一直將其當自己人。

禿頂鬍子隊長不自覺的抬了抬下巴，努力矜持，但高高翹起的鬍子卻完全暴露了他。

布萊恩一愣。

禿頂鬍子隊長一直注意著布萊恩的反應，見他什麼都明白了，點頭道：「其實這件事怪我，你跟著我，我該知道你這個人比較感性，不適合這種卧底任務，很容易被帶歪，將自己的卧底假身份真代入了進去。

那晚當他問起強尼陳算怎麼回事時，光頭唐老大就輕描淡寫的說：「這事說來話長，總之就是一個變質的交易，以及我不該上了他妹妹！」

咱么就安安穩穩當警探就行了，知道嗎？」

說道這裏，他一拍額頭：「還有啊，如果我們一開始就認識國稅局的人，直接查稅，以托雷多那一伙人的收入絕對無法人手一輛改裝賽車的。」

寧死也不回監獄？

禿頂鬍子隊長似笑非笑：「憑她爸爸是國稅局領導，反正我是不敢欠她錢不還的，你要是敢，你就不還！」

「什麼事情？」

我們千難萬難的案子，到了神探查克手中卻太簡單了。」

你問問哪個被抓的罪犯哪次不是嚷嚷我無罪！

連所有執法機構都奈何不了的黑幫大佬都被國稅局以逃稅給抓起來，更別說光頭唐老大這種小癟三了。

不僅是剛才和米婭飆了一晚上的車，更因為心累。

帕薩迪納。

而以他們的街頭混混的身份，真搜查起來絕對不會毫無痕迹的。

禿頂鬍子隊長瞄了布萊恩一眼，見扯了一大通，對方的情緒終於正常多了，暗自一笑，拍了拍布萊恩的肩膀。

到底是為了表現自己牛逼故意裝逼捏造出來的故事。

「隊長，我沒錢啊，不行局裡再贊助我一輛車，我再去和別人賽車？」

他嚮往並且差點真和*圖*書變成光頭唐老大那樣的地下賽車手，會不會也和這個有關？

「大家都是好朋友，今晚之所以直接抓捕成功，也是因為我和他聊天，說起這件事，他提醒了我一句。

「想通了？」

你也別覺得不好意思。

只不過換了主角罷了。

布萊恩既為這麼簡單的辦案思路給弄愣住了，他的辛苦卧底彷彿是笑話，又為自家隊長和神探查克的關係而萬分驚訝：「今晚的抓捕是神探查克出的點子？」

說道這裏，他嘆息一聲，直視布萊恩：「這次我有責任，好在最後也算圓滿破案，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們一切向前看。

禿頂鬍子隊長從降落的警用直升機上跳下來，扇葉捲動的大風，吹得他稀疏的頭髮飄揚，好似他那飛揚的嘴角和心情一般，大踏步走了過來，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走到布萊恩身邊，用刻意壓低卻該聽到的人都聽到的聲音誇讚了一句。

就應該直接抓捕，然後一切水到渠成。」

「米婭和這件事無關！」

都是『家人俠』，他這個待了好幾年的警方大家庭，難道真比不過光頭唐老大區區一兩個月的犯罪小家庭？

「不是，那是非法賽車，我是執行任務，就算局裡不幫忙，幹嘛還要我真的自己出錢？」

禿頂鬍子隊長幸災樂禍的提醒道：「你忘了？」

布萊恩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自家上司維護自己之意，在他選擇不告訴上司光頭唐老大一伙人正在實施飛車搶劫的那一刻，他這個卧底就已經真的沉底犯了法成了罪犯的一員。

此時此刻他最理智的做法就是順著隊長承認了此事，撇清自己之前的污點，但他到底不願看著米婭也被特警上前擒拿抓捕。

而米婭根本不去看為她說話的布萊恩，很顯然傷透心了。

禿頂鬍子隊長嘲弄道：「唐老大之名吹噓的再厲害，再故弄玄虛，再故作高深，其本質就是一個街頭小混混！

還是真有其事。

在所謂的自由和人權的美利堅，警方查案貌似沒有合和-圖-書理理由，就無法向法官申請到搜查令，而沒有搜查令，很多找到的證據也無法作為呈堂證供。

這也是因為實在找不到更會賽車的警員，所以才派你去的。

我們也是昏了頭！

如今被人這麼對待，也是活該。

現在想想，罪犯始終是罪犯！

「你還欠人一輛價值8萬美刀的三菱跑車！」

一個將大佬演的妙。

「隊長……」

可能更像是在說：「你這該死的條子泡我的妹子，出賣我，現在竟然還敢質疑我？！！！」

布萊恩無言以對。

「明天我家裡會有一場聚會，是我們幾個好朋友見面，也邀請了神探查克，你也過來，到時候我幫你說說，以神探查克的富裕，很可能隨口就給你免了。」

一個將卧底演的好。

兩者合一，看這樣子，他只能還車或者還錢。

反正什麼意思都是這句話，就是這麼硬氣！

真想申請搜查令肯定能申請下來，更別說光頭唐老大還是坐過牢的罪犯了，那搜查令申請下來簡直不要太輕鬆。

至於導致光頭唐老大一伙人被抓的愧疚之情，難道就不能用重溫這些罪行的惡劣程度以及他違規力保他來抵消嗎？

哪一個警探沒有相熟的法官？

如果早知道你會這麼糾結，當初還不如直接打電話諮詢神探查克，反正有蘭迪這層關係。

禿頂鬍子隊長咧了咧嘴，看了自家這個明顯陷進去的卧底手下一眼，心中暗自搖頭，面無表情道：「先帶回去，調查后沒有問題再放她回去。」

禿頂鬍子隊長笑著打斷：「我明白你最放心不下的是那個米婭，只要她不牽涉太深，我們不會追著她不放的，根據現有的證據來看，她大概率會沒事。」

「你也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帶去見神探查克，到時候能不能免掉這8萬美刀的高額賬單，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老朋友聚會還邀請神探查克？」

「看來你終於反應過來了。」

布萊恩一聽，腦子一疼，不可思議的看著禿頂鬍子隊和-圖-書長：「這算我的？我可是為了警局卧底啊，這難道不是局裡報銷嗎？」

「憑你欠的是神探查克的妹妹！」

「局裡當然給你報銷了。」

「別太擔心。」

禿頂鬍子隊長點頭后搖頭：「不然就不是一輛8萬美刀的跑車，而是兩輛了！局裡借給你的那輛就算了，但是你賽車輸了欠別人的就只能自己想辦法還了。」

之前三菱跑車被韓裔強尼陳打爆，他們只能步行回家時，曾經交心過，好吧，現在想想，兩人都是在互飆演技而已。

說道這裏，他調侃道：「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感覺這才是最該你頭疼的事情？」

「不會吧？」

布萊恩嘴上如此說，但心裏卻已經將這件事算在神探查克身上，暗自感嘆：「米婭，唐他們輸給神探查克，輸的不冤啊。」

搞什麼和FBI聯合辦案，又是這麼大張旗鼓的派你當卧底？

「乾的漂亮！」

而且隨便找一個法官都行。

「提醒！」

嗯？

嗯。

他連神探阿蒙、呆萌蘭迪都能忍受，並且陪伴成長，當然也能忍受布萊恩的一次錯誤。

布萊恩還是無法理解。

眼見布萊恩臉色一松，禿頂鬍子隊長心中暗自感嘆不已。

布萊恩眼神複雜的看著光頭唐老大熟練又自然的舉手投降動作，和對方對視時，彷彿在問：「這就是你所謂的寧死也不回監獄？」

「很奇怪嗎？」

當然這也不全是他有魅力的緣故，更多的還是他有一個迷人的妹妹罷了。

如果是假的，那可算是裝逼不成反被曹，一語成讖了。

禿頂鬍子隊長很顯然還是重感情的，先是提點，如今又主動拉他一把。

現在想彌補，只能用感性對沖感性，用他的真心對待來對衝掉布萊恩卧底時代入身份積攢的負面，拉布萊恩一把，看看能不能將其拉回正道。

禿頂鬍子隊長伸手搭在布萊恩的肩膀上，將面色痛苦的他拉到一邊去了，也不提卧底叛變的事情，而是斜眼打量著他。

這也就只能騙騙你這種被他蠱惑的菜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