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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軍列陣

作者: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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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野心 第四百七十八章 壓迫感

第十二卷 野心

第四百七十八章 壓迫感

那一擊之力,竟是讓白衣女子傾盡全力的阻擋,這才沒有被霸道的槍勁擊傷。
拓跋烈的手臂上有一處穴道,光華一閃,那老嫗的修為之力,就被他封在了這穴道之內。
這一刀的出現,讓拓跋烈的眼睛里都出現了些許變化。
拓跋烈回頭看。
拓跋烈一甩手,公主的身子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牆壁上。
噗!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被人說是武岳境第一人嗎?」
一道黑影高高躍起,在半空中劈出了他從未敗過的一刀。
拓跋烈身體兩側出現了無形的牆壁,像是兩座厚重的山崖,狠狠的朝著拓跋烈擠壓過來。
拓跋烈問。
一劍光寒。
這位有自信可以擊敗武岳境巔峰強者的老婦人,在拓跋烈面前不堪一擊。
「沒什麼可用的,並不相通。」
但他卻抬只是抬起了沒有握刀的左手,用手指了林葉一下。
那要耗費他的力量,他體內的任何一點修為之力,都金貴的要命。
砰地一聲。
在距離拓跋烈還有一丈遠的時候,林葉忽然一聲暴喝。
他的列陣刀上,猛然間迸發出一道赤烈的刀芒。
換做別人的話,可能真的會忍不住去救一下拓跋寧休。
她只是出去買了些東西而已,回來的時候卻看到了這樣一幕。
一隊騎士沖了過來,馬蹄聲逐漸變得清晰。
像是一桿被擲出去的長槍,帶著能破天破地的霸道,將靠近過來的白衣女子擋了回去。
隋輕去。
她知道拓跋烈的實力,一樣在武岳境的巔峰,所以她也無懼拓跋烈。
隋輕去的刀,誰不當回事,誰會死,哪和-圖-書怕隋輕去的境界遠不如那老嫗,可有些時候,年輕人就是會這樣的不講道理。
速度太快,力度太大,以至於拓跋寧休的身子都沒有動,卻出現了一個洞。
在陽梓城裡,她見識到了白衣女子陸樓邏出手,她覺得那是武岳境的盡頭了。
「當年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問你,為何要躲著我,你說看到我的眼睛就害怕。」
所以他的怒火燒了起來。
林葉看到了,也準備好了,但他沒有打算替拓跋寧休擋住這一劍。
而應對如此恐怖的一招,拓跋烈是……刀戳在地,雙掌一推。
那才是拓跋烈。
一刀斜著撩上去,迎著隋輕去的那一刀。
拓跋烈用一種平靜中還透著憐憫的眼神看著這個女人,看著她那張臉因為窒息而逐漸發青。
他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多在意。
還在激動著的拓跋寧休,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被劍柄直接打穿。
下一息,拓跋烈已經到了高處,站在屋脊上看著外邊的大街。
在他的左臂上,又有一處暗穴爆發出來了。
拓跋烈也不能不把這一刀當回事,就算是那個老嫗朝著他用出畢生最強一劍的時候,他其實都沒有怎麼當回事。
他說很好,是因為他欣賞林葉的態度。
下一息,陸樓邏雙手合十。
在拓跋烈兵敗孤竹之後,她沒有隨拓跋寧休一起跟著拓跋烈離開孤竹。
她回到了這,這個不起眼的小地方,這個不起眼的小院子。
那是屬於刀的魅力,普天之下,在沒有一件兵器可以與之相比的魅力。
「我與你的兄長商議要和-圖-書娶你為妻,並非是露水夫妻,而是在合適的時候明媒正娶。」
他看到了,拓跋烈的手臂上微光一閃。
拓跋烈仰起頭,臉上有一抹淡淡的悲戚,可他不是在可憐別人,他只是覺得自己有幾分可憐。
勁氣縱橫。
最起碼,沒有屬於她的那個。
然後,劍碎光散。
刀芒在即將劈中隋輕去的瞬間,陸樓邏的內勁也到了,硬接了這半勁的刀芒。
那把劍從拐杖里抽出來,帶著一股凌厲的劍氣。
就在這時候,拓跋烈的眉角一抬。
如果他盡全力,在當世所有與他年紀相仿的人中,都不會找出來一個真正的對手。
拓跋烈抽刀。
拓跋烈緩步走到那女子面前,低頭看著在抽搐的這個女人。
「你果然沒有辜負他的重視。」
老嫗已經跨步而來,她明明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了,連走路都走不穩。
拓跋烈回頭看了看那具乾癟的屍體,語氣中有幾分不屑。
拓跋烈的刀還沒有收回來,林葉的刀到了。
「若我大事得成,你甚至會是中原帝國的皇后,我還會為你準備一場盛大之極的婚典。」
萬兵之王,刀!
她身子猛的抖了一下,然後就逐漸失去了氣息。
她的拐杖就是她的劍,她的劍就是人間與地獄的分水嶺。
拓跋烈沒有動,那飛濺的磚石在他身體外就被氣勁擋住,甚至全都崩碎成了粉末。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出刀的時候,竟然給人一種一模一樣的錯覺。
他隨手一甩,那殘劍就消失了,然後突然出現在拓跋寧休的心口。
拓跋烈和-圖-書看著這個女人,平靜的表情下,是一顆徹底冰冷下來的心。
她守著拓跋寧休,只是因為那是公主的孩子啊。
拓跋烈身形一閃,下一息出現在大街上,距離林葉他們大概也只有三四丈遠。
「我給了你足夠的尊重,而你沒給我。」
掌風過,兩道無形的牆壁瞬間崩碎。
「放開她?」
但她錯了。
「很好。」
然後,劍氣散了,劍碎了,她也被拓跋烈一把掐住了脖子。
他回頭看了看,在他剛才站著的那個屋頂上,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
公主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奶娘,在距離她近在咫尺的地方變成了一根枯木樣的屍體。
「你在好奇?」
拓跋烈鬆開手,那句被吸幹了修行之力的乾屍掉在地上。
「最起碼她不是。」
這個世界上,也沒有那麼多英雄。
他看向林葉平平淡淡的說道:「當你殺的武岳境足夠多,你也會成為最強的武岳境修行者。」
她還有一雙渾濁的眼睛,看這個世界,還不如她的心看的清楚。
那一刀的餘威,又把半空中的隋輕去劈的向後倒飛出去。
拓跋烈說的他,當然是天子。
武岳境第一人,和賦神境之下第一人,有些時候,不是一回事。
因為他真的打過賦神境的人,冬泊的巨先生。
可她卻又那麼強。
「放開她!」
內勁接住了刀,可卻被刀壓著向後退,把隋輕去撞飛了出去。
而此時,一刀來。
他也看到了,那是從暗穴中抽取出來的不屬於拓跋烈的內勁。
戰場上,他的實力再強也擋不住千軍萬馬,也擋不住hetubook.com.com密集如雨的箭矢。
她懂得修行,實力也不算太弱,可拔萃境的實力在拓跋烈面前,連掙扎的可能都沒有。
「有一次,我聽到你和她說話,你說,會有一個英雄,在你危險的時候把你救出去。」
雖然兩個人不管是身形體魄,還是出刀的姿勢角度,完全不一樣。
但她不覺得陸樓邏能輕而易舉的擊敗她,她有這樣的自信,她一直覺得自己也早已在武岳境的盡頭。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才是那個壞人。」
他蹲下來,一指點在女子的心口,這個一直都想抗爭的女人,最終也沒有等來她的英雄。
拓跋烈緩緩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
他說著話,左手向後指了一下。
右邊有。
可是在這種場合,他又怎麼可能會再次選擇逃走?
他手上出現了淡淡的光華,然後那老嫗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
他感受到了威脅。
那劍氣迎著刀芒,在接觸的一瞬間,氣爆隨即出現。
林葉看到了那個站在屋脊上的男人,像是一桿標槍。
兩道刀芒在半空中相撞,拓跋烈的刀芒在頃刻之間,將隋輕去的刀芒斬斷。
就在這一刻,一道沛然劍氣出現,從拓跋烈手臂上釋放出去。
他本來也是一直都想做個如天子一樣的冰冷無情的人,可他終究不如天子。
他沒有想到,不能修行的林葉,居然能用出如此內勁充沛的一刀。
十幾年前,也只是勝了拓跋烈半招。
當林葉他們縱馬到了這條街上,林葉立刻就把戰馬勒住,那戰馬人立而起發出一聲嘶鳴。
她足夠快,足夠狠,也足和_圖_書夠強大,她還有著近乎無與倫比的技擊之術,她本就是冬泊皇宮裡,暗藏著的第一女劍客。
那是老嫗的杖中劍,劍身碎裂了大部分,只剩下劍柄和一小段劍身。
就在這時候,拓跋烈左邊的院牆忽然炸開了,碎裂的磚石朝著拓跋烈激射過去。
林葉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在拓跋烈一刀破開無形盾牆的瞬間,他用最快的身法朝著拓跋烈衝過來。
就在這時候,那個住著拐杖的老嫗出現在門口。
拓跋烈朝著院子里伸出手,一道流光從院子里飛過來,落在他掌中。
拓跋烈看著林葉,語氣平靜的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為,這個世上只有你一個人天賦異稟。」
林葉被這一劍震的手臂發麻,而他這凝聚了內勁的一刀,也被劍氣抵消。
拓跋烈看著老嫗,搖頭:「十年前這一劍,確實可以傷我。」
可這隻是為了吸引他注意而已,左邊的院牆裡沒有人出來。
他說:「你好像也殺過一些武岳境的人了?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被稱為賦神境之下第一人嗎?」
她這傾盡全力的一擊,甚至都沒有讓拓跋烈有避開的慾望。
在那群人中,拓跋烈看到了他的兒子……不管怎麼說,那個叫過他父親的兒子。
拓跋寧休喊了一聲,明顯變得激動起來。
這一刀,從他修成以來,就從沒有落空過。
「你十幾年來,都在等著用出這樣的一劍?」
以刀對刀,這是最大的敬重。
如果不是白衣女子在後邊,這一刀可能把隋輕去直接擊殺。
「父親!」
「如果你覺得不公,那你最先要做的是,是反思自己為何遭遇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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