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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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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是我昏了頭,瞎了眼

第六十九章 是我昏了頭,瞎了眼

「一刀……就像斬殺林碌那樣!
可紀淵竟然不願意息事寧人,就此罷休!
「那孟千戶為何要闖入我家中,興師動眾要鎖拿我回衙門審問?」
他出宮是辦差,並沒什麼心情與他人打交道。
孟長河面容陰鷙,漠然說道。
於是,回頭望向那位千戶,面無表情道:
那位年輕宦官隨意瞥了一眼,打斷問道。
彷如給爐中添了一把猛火!
傳出去,必然名聲大噪。
眾人扭頭看去,發現是一位面白無須、身著藍袍的年輕宦官。
他掃過緹騎、百戶、千戶,最後停在晉蘭舟身上,又問道
對方還敢不依不饒,過來尋他的晦氣。
年輕宦官看也不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孟長河,態度熱絡面向紀淵說道。
這下子,南門衚衕徹底安靜下來。
「秘書郎為何會在此?」
但懷有陰德,受到上天福澤的罕見之人,百萬中無一。
「縱然是口吐蓮花,讓頑石點頭的大德高僧,
恰似雲鷹斗大鵬!
一個無品無級的緹騎把一位手握權柄的千戶,生生逼到這個地步。
「你有自己的前程,別為我斷送。」
魏揚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卻沒有再說什麼。
這幾乎等於攤牌了。
好像拉成滿月的一口大弓,蓄勢待發!
「魏葫蘆你啥意思?瞧不起人?覺得我會怕事?老子也是朔風關殺出來的!」
「只不過咱們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對手,不好直接幫九郎啊……」
孟千戶指認小子殺害上官,如今我乃是戴罪之身,于理於法,都要跟他北衙接受盤查。」https://www.hetubook.com.com
「紀九郎,今夜任你言辭再鋒利,把口水說干,傷得了我一根汗毛么?」
紀淵呼出一口氣,周身緊閉的毛孔倏然張開,氣力、氣血如潮水般退回體內。
百戶身死,人命關天,那麼大的案子,怎麼能有誤會!
孟千戶還是帶我回去好好查一查,萬一……我真的一時衝動,失手害了林百戶呢!」
再說了,太子近侍跟黑龍台相交過密?
「林碌那狗賊有人撐腰,難道我上頭就沒人么?
「我自個兒能行,不用你來。
難道真的讓一個正五品的朝廷命官,換血六次的三境武者給你抵命血償!
縱起身形,全速之下,只需要一息就能跨過。
這不是壽星公上弔,嫌命太長么!
紀淵思忖著,他與孟長河之間相隔三十步左右。
只見他推刀回鞘,輕聲道:
公然挑釁自己!
紀淵平靜道:
「就是誤會!林碌是喝醉了酒,自個兒撞進火場被燒死的,與紀九郎絕無半分關係。」
爾後,紛紛看向紀淵!
「原來是太子近侍,請恕孟某……」
程千里壓低聲音,沒好氣說道。
紀九郎,本大人奉勸你一句,年輕人氣不要太盛,否則走不長遠。」
他今夜不知道走了什麼霉運。
賠禮道歉這四個字,更是你親口提出!
沉默了片刻,一字一句被他擠出牙齒道:
孟千戶好走不送,下次斷案可要慎重,別再被小人矇騙。」
氣氛登時劍拔弩張!
身軀如鐵塔般的魏教頭面無表情,筋骨皮膜和*圖*書細微顫動。
孟長河原本那點惱怒,頃刻煙消雲散。
孰輕孰重,他分得清楚。
「可曾有所發現?」
「是我昏了頭、瞎了眼,錯信了小人,誤會了你!
本想搏命的魏教頭、本要幫忙程百戶,以及一旁吃瓜的緹騎全部都愣住了。
他可沒興緻與孟長河玩什麼惺惺相惜。
當眾被如此頂撞、羞辱,孟長河臉色鐵青,怒極反笑道:
不知誰勝誰負!
孟長河麵皮抽了一下。
好似在問,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他眸光微冷,往前踏出一步。
被欽天監的秘書郎給懟了一次。
孟長河是北鎮撫司千戶,徐大人也是北鎮撫司千戶,我怕他個卵!」
「公公、大人,我不能隨你們走。
連忙靠近,行禮道:
那身綉著金翅大鵬的千戶官服烈烈震蕩,扯動方圓十步的滾滾氣流,散發出強悍的威勢。
晉蘭舟則是錯愕,雙眼瞪得滾圓。
晉蘭舟麵皮抖了一下,心想紀九郎你可真會借勢!
這一聲問,震得眾人當場愣住。
孟長河咬牙說道:
「孟千戶,我家門是你踹開的,罪名是你指認的,人也是你要抓的,
呼呼呼!
心中卻仍然沒有想明白,這個小緹騎、泥腿子到底憑什麼,敢對千戶揮刀?
「回稟公公,這就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紀淵大拇指往前用力一推,挺直刀身出鞘半寸,流溢出雪亮光芒。
氣力、氣血凝練如一,追求極致的快、狠、准!」
孟長河攥緊拳頭,指甲刺入掌心,低頭道:
「咱家剛從東宮過來,太子殿下邀https://m•hetubook.com•com紀九郎、紀公子前去一會。」
怎麼到頭來,卻變成我這個泥腿子不識好歹了?」
魏揚是嘆息,好似早有料到。
「誤會?我看不是。
滿肚子仁義禮法的儒門賢人,
那個古板男子拱了拱手道。
他微微彎腰,陰沉臉色浮現笑容,拱手道:
「這位公公,你是哪座……」
「誰要找紀九郎?能不能讓一讓,欽天監請他過去一趟!
程千里是無奈,覺得九郎太過衝動。
孟長河冷笑兩聲,譏諷道:
「世間文字八萬個,確實無一能殺人。
但我還有一口掌中刀,可向孟千戶問個公道!」
夜風清冷,鴉雀無聲。
年輕宦官面露不快,雙手交疊對著皇城方向行了一禮,然後道:
「巧了,孟千戶,你也是我見過說話最不算數的一個。」
那位古板男子眉毛一挑,連忙把大名府京華榜拋到腦後,急聲問道:
脊椎大龍抖動起伏,腰身稍微往下一沉,腳下、手腕、腰跨連成一體。
東宮?太子?
紀淵輕輕頜首,似是同意這個說法:
欺!人!太!甚!
「既是京華榜第十、又是社稷樓四層靈台郎要找的人,紀九郎務必請去一趟欽天監。」
「你是紀九郎?」
「那你搭什麼話!」
「北鎮撫司的千戶大人,你若不是紀九郎,可否安靜些?」
其勢更烈!
適才寧死不認罪,現在就要跟著孟長河回北鎮撫司衙門了。
這座不大的院落,安靜地落針可聞。
魏揚粗豪的面龐閃過毅然之色,沉聲道:
這就是陰德么?
忽有一道m.hetubook.com.com陰柔聲音自門外響起,正好打斷了這一瞬。
百鍊刀再出鞘半寸,紀淵周身毛孔閉合。
大名府京華榜第十,鷹視之相,三層樓挈壺郎要為其畫像!」
究竟做了何等大事,才能以一己之力同時驚動了東宮、欽天監?
程千里臉色猛地一變,反問道:
「老魏,你看重的這小子,年紀不大,卻像吃過熊心豹子膽,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死死地含住一口內氣,任由其奔走四肢百骸。
「原來這位就是紀公子,果然一表人才,氣度非凡,太子爺正等著你呢。」
他感受到對方噴薄而出的銳烈殺機,催發體內粘稠如汞漿的磅礴氣血。
在場眾人屏息凝神,望向對峙的兩人。
紀淵淡淡說道。
紀淵右手按住腰刀,聲音平淡卻有力。
「下官得知四層樓靈台郎發現了一位身具陰德之人,特意過來尋他。」
「紀淵,你算是本大人見過最有膽氣的一個了!」
孟長河兩眼氣得通紅,怒火、殺機幾欲衝破心胸。
紀淵眸子閃了閃,往前走了一步,問道:
年輕宦官很是不耐道:
孟長河萬萬沒想到,自個兒都讓了一步,選擇放這泥腿子一馬。
「要不千戶大人讓紀公子先去見過太子爺,然後再回來接受北鎮撫司的定罪、定案?」
年輕宦官眼睛眯了一下,似是咂摸出其中微妙。
程千里額頭青筋爆綻,怒氣沖沖道:
晉蘭舟自然不可能說是收了孟長河的好處,所以過來幫他栽贓罪名。
還能怎麼樣?
六次換血,內外蛻變,武道境界足以傲視院中所有人!
m.hetubook.com.com寬大的手掌輕輕按住程千里的肩膀,魏揚一字一句道:
北鎮撫司內,以下犯上是大罪,別卷進來了。」
既然欽天監的秘書郎都見風轉舵了,那他不妨再「放肆」一些。
上天降福?
大名府京華榜從上到下攏共有五十位。
晉蘭舟指了指立在院中的紀淵,眼中神色很是複雜。
「誰是紀淵、紀九郎?」
已經夠有手段,夠有本事了!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這位孟千戶本就不是什麼吃齋念佛的大善人。
胸口有蟒紋補子,一看便知有官階品級,絕非宮中的普通太監。
「本大人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也配跟我討要說法?
「在下不是……」
孟某在此說聲對不住,還請紀九郎不要見怪!」
衣袍抖動,獵獵作響。
紀淵深吸一口氣,他也沒奢望孟長河顧及臉面,信守承諾當場自盡。
蹉跎歲月近十年,哪裡還有什麼前程,就剩下那一口尚未被世道磨滅的心氣了。
「別人的前程要緊,你自個兒的呢?」
他還要怎麼樣?
化劈空掌為刀法,當即就要衝殺過去!
程千里走到魏揚的身邊,感慨著道。
「呃……正是那位東宮相邀的紀公子,也是欽天監要請的紀九郎。」
孟長河心頭一動,開口問道。
又被一個閹人如此輕慢。
「原來如此,那沒事了。
不知何時,門外又多了一位青白官服的古板男子。
若沒有驚天動地的高深修為,誰樂意聽他們講那些大道理?」
這不是把人架在火上烤!
「你個北鎮撫司的百戶湊過來作甚?不怕被孟長河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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