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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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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攔路城外,老僧擲馬

第一百二十四章 攔路城外,老僧擲馬

楊平心念電閃之間,脊柱大龍繃緊,腰身如弓彎曲,幾乎伏在馬背上。
涼國公何等的豪傑,沙場上的百勝之將,大帳里的不敗之帥,何必與一個小輩為難。」
它出自西北龍河牧場,乃是軍中所用。
塵土震得鬆散,好像地龍翻身。
甚至,還要更高一籌!」
他瞥見一抹僧袍身影突兀擋在大路中央,詫異之餘不禁發出冷笑。
方外之人也一樣!
這頭高大蛟馬鼻孔噴出兩道粗重白氣,流露出兇悍氣勢。
以示心中之誠,修為之深。
那一掌的強橫勁力落下,直接把這頭可日行八百里的上等良駒拍得跪倒下來。
老和尚低頭誦念佛號,平平無奇踏出一步。
老和尚低頭道。
那個貌不驚人的老和尚霍然起身,抬腳邁出,而後落下。
楊平眉頭微皺。
這老和尚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
楊平眉毛一挑,更加覺得好笑。
紀九郎一個軍戶賤種,害了國公爺的義子,只用一條命來抵,還算便宜他了!」
他是換血三境的武者,眼力比凡夫俗子更加敏銳。
受過專門的訓練,見人不避,很難受驚。
那頭黑色蛟馬目露驚恐,仰頭嘶鳴。
可見老和尚的卸力、化力、運力……已經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境界!
老和尚揮手道。
「這是高僧!真正有法力、有神通的大師啊!」
然而,那些境界高深的一脈首座,方丈主持,鮮少踏足俗世。
縱然它未通靈智,可那種生死操於他人之手的威壓卻是真切感受得到。
全力衝撞的兇猛力https://m•hetubook.com.com道,頃刻就被消解化去,連僧衣都未捲動。
「饒你一回。」
一個無門無派的野狐禪,卻好意思大放厥詞?
「施主有一句話,也許說得沒錯,命確實分貴賤。
意思是,即便證得菩薩果位,也只需要持那麼多戒。
才能持戒,成為真正的和尚。
「原來是遼東泥腿子尋來的幫手?你既然知道,我家國公爺一生殺伐決斷,那就不該攔路、不該出手!
咴!
其名氣極大,香客如雲。
要麼閉門清修,要麼參悟神功。
那都是足以被稱作「大羅漢」,「大菩薩」的佛門大德。
「涼國公府……那就沒錯了。
楊平略懂佛法,冷淡回應道:
一頓威嚇之言,楊平張口就來。
「不知死活的僧人,竟敢攔路……」
天底下,可持菩薩戒的僧人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即便懸空寺、皇覺寺的大德高僧,他們也不敢說自己有望踏入靈山,修成正果。
乾癟的肌體之下,根根大筋如龍蛇扭動,傳出江河奔流、汪洋肆意的嘩啦聲音。
翻掌之間,一連串的炸裂聲音頓時響徹!
老衲是不想施主……平白丟掉一條大好性命。
這一切似緩實快,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尋常人根本看不清楚。
老和尚舉起那隻盛過酒肉、裝過茶水的破缽,反手往下一罩。
對方最可怕之處,不在於擲飛蛟馬的強橫氣力,而是發勁隨心的精深入微。
「去吧。」
楊平心頭鬆了一口氣,眉宇間露出傲然之色,大步前行。
和-圖-書嘭嘭嘭嘭嘭!
「算你識相,記得把那頭蛟馬找回來,要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阿彌陀佛,施主且慢行。」
老和尚搖頭道:
那是氣血在沸騰!
大師,我看你修行不易,還是快快離去,莫要自誤!」
乖乖讓出一條去路,我就當今日之事沒有發生。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直接抖動韁繩,夾緊馬腹,狠狠地衝撞過去。
落到他們眼中,就成了老和尚一步跨出橫于官道,單手擲飛蛟馬。
老衲正是要勸一勸施主,莫要前往天京。
楊平如臨大敵,望向不顯山不露水,並無驚人氣象的枯瘦老和尚。
老和尚持著那口破缽,平靜道:
楊平自問調換過來,他能做到雙拳斃馬,成功攔路。
又彷如拈花一般,舉重若輕微微一抖,便將其拋飛數丈。
老和尚沉默一下,似是無話可說。
僧人出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剃度。
若非這擋路的賊禿驢那一手擲飛蛟馬,過於驚世駭俗,楊平才懶得費這麼多口舌。
遮天蔽日!
天底下不遵王法的江湖人,這幾十年來差不多死絕了!
坐在馬背上的,正是涼國公府管事楊平。
不夠直觀的想象,哪有親眼目睹來得震撼。
明明只是一步,卻好像使了縮地成寸的大神通。
但想要將其擲飛,不傷半點,卻是有點難度。
那樣兇悍的高頭大馬,隨便被甩上天了!
就算一堵銅牆鐵壁橫在面前,也能頂出個窟窿來!
茶寮老闆瞪大眼睛,屏氣凝神,懷疑自己看到了神仙下凡。
唯獨m.hetubook.com.com那個長相尖瘦的中年客商惴惴不安,不知該如何是好。
放到戰場之上,可以肆意衝殺,不懼霹靂雷火的震天威勢。
只覺得地面隆隆作響,狂風呼嘯卷過,動靜鬧得極大。
其中不乏開闢氣海,凝練真罡的四境大高手。
「孽畜。」
老和尚輕嘆一聲,終究懷有慈悲之心。
最多從半真半假的流言傳聞中,揣測其人的威風。
「你是什麼人?敢攔涼國公府的馬?!」
楊平似乎反應過來,猛地踏前一步,大笑道:
滾滾煙塵衝天而起,驚得飛馳而來的黑色蛟馬嘶鳴不已。
可任誰也想不到,那具風燭殘年、衰如朽木的枯瘦軀體內,竟蘊含著極為可怖的龍象大力。
為了保住自家門派傳承,心甘情願做國公府養的狗。
也不怪眾人如此,蓋因聖人曾經做過和尚,景朝親善佛門。
踩死你!
此人的武功,絕對不在我之下!
那頭黑色蛟馬不敢違逆,轉頭沿著原路返回。
低垂頭顱,鋥亮的腦門上,十二個戒疤赫然醒目。
「那頭蛟馬落地之後,毫髮無傷。
「談不上精通,略懂而已。
茶寮內各個激動無比,議論紛紛。
經過打坐念經的漫長學習,得到方丈、首座認可,
簡陋茶寮里的一眾客商,壓根沒有看清這一切。
老和尚面色不變,左手五指舒展,並做一掌平直推出。
大風起兮!
「敢問進的是哪家寺廟?拜的是哪一路真佛?」
眨眼間,收住九成力道。
那裡是兇險之地,執意過去,怕有血光之災。」
老和尚和*圖*書眸光平靜,無動於衷。
「老和尚,你這身武功難得,為了一個泥腿子淪為朝廷欽犯,可不值當。
老衲入的是大雷音寺,拜的是過去世尊,與天底下的修佛之人一樣,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來歷跟腳。」
沒點際遇或者出身,外人向來無緣一見。
駭人得很!
「出家人不打誑語,奉勸大師還是慎言為好,小心造口業。」
景朝前後馬踏江湖兩次,他身為涼國公府的管事,怎麼可能怕一個野狐禪!
楊平眸光閃動,眼底掠過一絲蔑然。
這時候,寺廟便會為其燙下第一粒戒疤。
簡單至極,毫無花哨。
更何況,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狐禪!
過得片刻,那團黑色身影方才平穩落地,未曾傷得分毫。
呼呼呼!
他服侍涼國公已有十年,見得太多被朝廷打折脊梁骨的江湖中人。
猶如滔滔不絕的龍河懸挂當空!
彷如天京雄城被捏于掌中,轟然砸落!
整個人「唰」的消失不見,半個彈指間,再出現在五十步外的寬闊官道。
揚起前蹄,用力踏下!
強勁的氣流把那襲嶄新僧衣往後拉扯,皮肉貼緊的枯瘦老和尚手持破缽,面帶微笑。
否則,我持涼國公府的腰牌去報官,發下海捕文書,治你一個挑釁朝廷的罪名!」
劇烈顛簸之下,當場把背上的楊平甩脫下去。
黑色蛟馬哀聲不絕,似是求饒。
斗大的血色「死」字,伴隨著強烈的精神衝擊,深深烙印于雙目,永生難以磨滅。
但在老衲看來,國公府的義子,並不比遼東軍戶值錢。
翻轉掌和_圖_書心,托住脖頸,免得黑色蛟馬失蹄折足。
莫說是人!
「不管你是哪條道上的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敢動涼國公府的馬,絕沒有什麼好下場!
一頭幾千斤重的蛟馬,加上自身幾百斤重的血肉骨架,全力奔行之下,有多恐怖?
涼國公名聲在外,就連三教六統的門人聽到,也要給幾分面子。
一南一北兩座聖地,懸空寺和皇覺寺。
持多少道戒,便燙多少粒,
當真可笑!
「果真是野狐禪,不知天高地厚,裝模作樣給自己燙十二道戒疤……」
其中最高,可達十二之數,此為「菩薩戒」。
如此施為之下,其速更快,其勢更猛!
半個呼吸不到,黑色蛟馬飛馳而至。
「這人,莫不是懸空寺的首座!修為有成的大羅漢!」
「老和尚沒見識過軍陣沙場,成千上萬的精銳鐵騎,人馬合一勢頭猛烈,再厲害的武道高手,只要沒成大宗師,一個衝鋒便沒了……」
「咚」的一聲,似悶雷滾走,夯實厚重的黃泥官道猛然抖了一下。
畢竟,畜生怎麼比得了人。」
方圓百步之內的龐大氣流受到擠壓,變得粘稠無比,層層疊疊緊密似沉鐵。
「大師會看相?」
「咴咴!」
那大雷音寺,位於須彌靈山,乃佛陀修行之處。
老和尚右手持缽,聲音不高不低。
得罪涼國公府,自然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人仰馬翻!
老和尚思忖良久,似是無可奈何讓開身子,退到一旁。
「施主,請你繼續上路。」
傳聞太古之後,道路早已斷絕,再無人聽過聲如雷震的世尊說法之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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