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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嚴重些，這是踩著人家的腦袋揚名立萬。

「程千戶……紀百戶他學那麼多輕功作甚？準備……外派？接巡查使的任務？」

尤其是靠近邊關的西北之地、苦寒之處。

縱有尋常宵小潛伏進來，鬧不出什麼麻煩。

不愧是北衙的黑太歲，活閻羅。

按照講武堂的資質武骨劃分，若能做到學一道而容萬法，至少得是個蓋世奇才吧？

「武庫能有什麼熱鬧看？難道有人沖榜？」

收起雜念，佟懷哈哈一笑，出言誇獎道：

性情圓滑很會來事，少與人交惡。

《踏雪無痕》是落地無聲，吐納無息……

黑龍武庫，藏書樓內。

我剛與紀百戶見過一面，其為人儒雅隨和，謙虛守禮，實乃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

哼哼，這精純的內氣，陽剛的血氣，等會兒一場惡戰，看來是在所難免。」

緩緩地睜開雙眼，默然道：

「回稟佟千戶，藏書樓那邊聚攏不少衙門中人……看樣子很是熱鬧。」

若非他早就入了北衙，又跟在程千戶手下做事，佟某都想挖一回牆角了。」

程千戶輕拈短須，用餘光去瞧佟懷臉上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心頭分外得意。

可成宗師！

「果然是紀百戶……好像在衝刺功法的修行速度記錄？難怪吸引這麼多閑人。」

佟懷眼神堅定，絕對要給紀百戶找個花魁，打好這份交情。

佟懷舔了舔嘴唇，搖頭批判道：

……

黑龍台內，除去幾座明令禁止的特殊地方不可擅闖，其餘規矩都比較寬鬆。

佟懷面色如常，心中卻ｈｅtuｂook.ｃoｍ•cｏm不由腹誹。

停滯許久的進度飛快上移刷動，彷彿雪白瀑布垂落。

九郎，他是北衙的奇才！」

聽到程千戶所說，他就差把「我不信」三個字刻在額頭上。

南鎮撫司雖有監察百官之權，但北鎮撫司不在此列，沒什麼好忌憚的。

像吃了掛落被貶出天京的周行風、徐應求；

佟懷不由好奇，雙手撐起大椅，起身往外走去。

程千里拱手行禮，目光卻依舊盯著那面瑩光閃爍的無字玉璧。

地位不如矮了一頭，沒什麼好奇怪的。

「攏共不到四門輕身功法，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這種事向來被當成熱鬧，每回都會吸引大批的圍觀看客。

「如今二層樓內只九郎一人，誰也不曉得具體情況。」

喉嚨滾動兩下，正欲繼續再看，忽然聽見外面人聲大作。

九郎這小子，總能給他整點新花樣。

佟懷口中的所謂「沖榜」，便是那些資質上乘的英傑天才。

程千里先是搖頭，然後又頷首笑道：

且都在半刻到一刻之內，全部入門，功成精通。

可有些人反覆七八次、十幾次，亦不能入門貫通。

但他如今的舉動，確實很像博採各家長處的法子。

欽天監對於蓋世奇才的天資武骨，只有四個字的評價。

上下五層佔地巨大，恰如龍虎盤踞的恢弘閣樓外邊。

「原來是佟千戶，今日由你值守，那我就放心了。」

……

佟懷怔了一怔，爾後有些發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佟懷目光一凝，面露幾分驚色道和圖書：

況且，兵部那幫大老粗又不是瞎子。

南衙的值守千戶，多半都像佟懷這般。

欲求諸般功法特性，成他一人之氣脈。

加之後者巡視天下，鎮守府州，風險極高。

講武堂每半年一次的大比，為的就是發掘英傑，招徠天才。

「嘶！這羊好生滾圓……呸，這畫真是不錯！」

反倒是北衙那邊風氣不同。

他翻動下一頁，風月書里還很貼心配有插畫。

胸前寬鬆的袍服綳得緊緊，有種呼之欲出的壯闊風光。

三層閣，一雙大長腿能夾死人的女子千戶眯起眼睛，彎出狹長的弧度。

「爐養百經，熔煉己道，那是換血之後，才可觸及的層次，九郎暫時還差得遠。

而《金雁穿空步》則反其道行之，需要一氣不墜綿長悠久。

更有修為高深的武者，喜好象、馬之類，與之同寢同住，從此不近女色，疏遠姬妾。」

像是，根骨平庸之輩，即便兌換完所需功法。

佟懷心頭莫名火熱，有些情難自禁。

一個百戶，竟然驚動千戶照顧？

不過仔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佟懷面色一正，收起風月禁書，坐直身子問道。

把守門口的持戈甲士觀望道。

佟懷深吸一口氣，努力按捺心頭的駭然。

他雖然眉頭微皺，語氣卻不甚嚴厲，並無心處置。

「佟千戶可小瞧九郎了。他從踏入二層樓到現在，已經接連兌換十六門輕身功法。

「速度更快了，半刻不到就成了，大大超過徐應求徐千戶修鍊《天羅地網勢》的記錄。」

只怕真箇能夠跟換m.hetubook.com.com血七次，鑄造法體的高手比較高低！

「藉著【燃髓】這條命數，氪掉兩個月的壽元，參悟出一門最適合我的輕身功法，足脈可成矣。」

佟懷抱著湊熱鬧的心思，步入不遠處的黑龍武庫。

看得津津有味，嘖嘖稱奇。

迫於自身內氣深淺、悟性強弱，修鍊的速度各不相同。

「我滴個親娘咧，今晚上去教坊司打茶圍，必須是我做東請客，切不可怠慢。」

各色鬥牛補子、飛魚服圍在空地。

真有一顆滄海遺珠，怎麼都輪不到黑龍台下面的北鎮撫司撿漏吧！？

有各境界的功法榜，神兵榜，丹藥榜，諸如此類。

用於填充兵家，納為棟樑。

「沖的是通脈二境功法榜？」

以他的氣力、氣血，積蓄、底蘊，若能再打通一條足脈。

氣質嫵媚勾人，卻莫名危險。

佟懷徹底呆住，語氣艱難道：

三五成群，交頭接耳，好不熱鬧。

佟懷粗略瞥了一眼，心中發笑道：

還都是上等輕功？

做起事來，百無禁忌！

程千里笑了笑，只當玩笑話。

「羊道狹窄緊緻，雖崎嶇難行，卻溫潤如熱泉……據傳，前朝貴族尤其好之，甚至私下開設羊圈牟利。

黑龍台南北衙門的翹楚之輩，後起之秀。

黑龍台兩日內，學成十門武功的天才都曾出現過。」

這樣的人物，六大真統早就爭搶著收入門下。

閑談之際，無字玉璧上。

比起刀口舔血，腦袋栓在褲腰帶上的北衙中人，日子過得輕鬆快活多了。

另一邊，黑龍節堂。

「這是……兌換和-圖-書了《天羅地網勢》、《登萍渡水功》、《壁虎游牆術》、《金燕穿空步》……一共八門？

所以就被好事者當成欽天監的「榜單」，常用於比較資質高低。

十六門？

倏地一團團流光炸開，化為蝌蚪大小的龍蛇文字。

佟懷斜靠在寬闊的虎皮大椅上，手裡捧著封皮是上古雜記，裡頭卻是前朝宮闈秘事的風月禁書。

反正有天工院布下的重重禁法，以及一位從未露面的宗師坐鎮。

不僅要應付流民山匪，江湖餘孽。

與此同時，無意之間顯聖一回的紀淵。

恰巧與他人修鍊同一門武功，刷新對方的修鍊記錄。

不說後無來者，也是前無古人了。

還得提防蓄養家奴的本地豪強，殺良冒功的彪悍軍頭。

既要有本事，也得有膽氣。

眾人見到代表千戶的金鵬官袍，齊整讓開一條路。

佟懷見到北衙的程千里立在玉璧之前，連忙靠過去打招呼。

佟懷好半晌才回過神，震驚之中摻雜好奇。

「我才曉得九郎到黑龍武庫兌換物什，怕他不懂規矩得罪人，特意瞧一瞧。

「依我看，確是程千戶過慮了。

「衙門重地，何人喧嘩？也不怕受三百脊杖？」

倘若九郎他能將其結合熔煉，凝聚一條成色上乘的足脈，豈非輕而易舉？」

「你是說，紀百戶要爐養百經，熔煉己道？

如此作為，堪稱黑龍台頭一個！」

還有《龍雀三十六變》，走得是彈指之間，氣走三十六次的快與急。

佟千戶，你看啊，《八步趕蟬》靈活機變，突出一個方寸騰挪，

因此就連武https://www.hetubook.com.com庫那等森嚴重地，表面上看守也很懈怠。

見那頭山羊的臀兒尖尖，頗為惹眼。

工筆描繪細緻，栩栩如生一般。

而南衙百戶、千戶，時常留駐天京，埋首案牘。

不知名姓的女子千戶沒去打擾，雙手撐在欄杆上。

越小境，已為天才，跨大境，堪稱蓋世！

但凡兌換過輕身功法，皆被紀淵壓過一頭。

百戶、千戶行事驕橫，氣焰桀驁。

「這幫百蠻人真是荒淫，竟然偏愛同禽獸媾和，那有什麼滋味？也不嫌臟！」

但既然佟千戶在此，想必不會出什麼事。

看來那紀百戶背後，真箇有貴人做靠山。

北衙何時變得如此上下一心？

因為這無字玉璧可實時顯出武庫書樓的兌換情況，且還有練功參悟的輔助之效。

「不過按照我的猜測，這小子多半是敢想敢做。

你可是南衙出了名的好脾氣，大善人。」

「喲，程千戶，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程千戶昂首挺胸，帶著幾分驕傲道：

有些人來個三四次，就能把各篇口訣、各處關竅熟記於心，參悟透徹。

還有秦無垢、洪奇、金來等人。

「哪裡蹦出來的小怪物？我這才兩年沒回天京，北衙的百戶就厲害到這個程度了？

程千戶擺手道：

而黑龍台南北衙門的指揮使，不過開闢氣海，凝練真罡的四境大高手。

他才通脈二境……這有點離譜吧？」

紀百戶會不會有些過於浪費功勛？俗話講，貪多嚼不爛，一門上等輕功，便足夠常人鑽研許久了。」

意思說，這個年僅十五歲的遼東軍戶，未來有希望做到督主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