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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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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舉頭三尺有神明,耳鬢廝磨賣色相

第一百九十三章 舉頭三尺有神明,耳鬢廝磨賣色相

通過夜遊神的諦聽微聲之能,紀淵將羅氏母子二人喪盡天良的密謀對話,聽得分明。
「前兩日,涼國公府透露風聲,國公爺有心收我為義子。」
那幫九邊軍鎮出來的武將匹夫,朝堂奏對的時候,受了吏部、戶部的憋屈。
這對母子於家中商量對付我的計策,本該是密不透風,難以察覺。
從羅氏母子二人間的對話來看,那位兵部四品武官,並非認不清形勢的粗魯莽夫。
老婆子背過身去,有氣無力道:
便如洪流決堤,勢不可擋。
但他並不覺得遺憾,反而面露冷然之色:
兒啊,為娘累了,好好睡一會兒,你自去吧。」
宗平南浴血廝殺,招式盡出,以三陰戮妖刀斬殺涼國公的那名義子。
「夜遊神不僅諦聽微聲,監察善惡,還能拘拿惡鬼遊魂。」
羅龍眼神堅定,主動提點道:
「看來我是擺脫不掉宗平南第二這個名頭了。」
瞧見眼波似水,媚眼如絲的秦無垢,紀淵心頭一動。
日防夜防,小人最難防!
但以二對三,四條氣脈斗換血七次,正面相殺未必會是對手,
紗帽寬袍,掌中提燈的巨靈大漢,復又回到命格之中。
「他是兵部的武官,現今兵部尚書,五軍大都督,
聖人閉關不再臨朝之後,大家大戶私自毒殺家奴,與棺材一併下葬的例子,數不勝數。
大樹底下好乘涼,傍上涼國公,榮華富貴應有盡有。
勾動夜遊神,再一次進入諦聽微聲的玄妙狀態。
羅龍聲音壓得很低,似是擔心叫外人聽見。
想到自己的誥命,還有國公爺賞賜的富貴。
交待幾句后,雙手縮在袖子里,直往西廂房走去。
被人盯上的感覺並不好。
她喉嚨滾動,似是被一口濃痰卡主。
紀淵本尊盤坐于竹屋之中,以夜遊神的本領監察善惡,探聽虛實。
她側過身子,連連誇道:
聖人定鼎天下之後,那方絕爭擂台沒少動用,幾乎成了天京城中的一大盛事。
「國公爺……那可是潑天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富貴!
如今卻盡數被我聽到!」
紀淵本來還想若是簽生死狀,打絕爭擂,那就光明正大與之鬥上一場。
好似餓虎,尋覓食物,透出急切之感!
「千戶這般大方,我自然也不能吝嗇。」
直到十九年前,宗平南于講武堂揚名,大比奪魁。
知曉涼國公楊洪獨斷專行、睚眥必報的酷烈性情。
……
兒啊,你一定要接住咯,千萬不能出了差錯,平白錯過機緣!」
那雄厚的氣血,陽剛的氣息,直似猛烈大葯,誘得體內的龍子血脈炙熱迸發。
竹屋外面,強烈的勁風噼啪作響。
……
紀淵接連參悟幾日,越發覺得十四字真言精深大義,包羅眾多。
躺在軟榻上的老婆子眼皮一跳,驚喜道:
生時是伺候人的賤婢,死後享受好大排場,也不算辱沒她。
秦無垢醺醺然也似,神智已然迷離顛倒,徹底陷入進去。
儘管聖人早已廢除殉葬之制,嚴令禁止朝廷百官、地方豪紳,用活人陪棺入墳。
「請千戶試一試我的手段!」
想到自己成為誥命夫人的風光場景,老婆子立刻來了精神。
紀淵吞吐寶葯的生機精氣,補充【燃髓】命數的劇烈消耗。
「紅玉長得俊俏,本來想著給老二填房,可惜了。
因為諦聽微聲之能,斷斷續續傳入他的耳中。
如海潮般的生機精華,填充於四肢百骸,滋潤血肉筋骨。
一道窈窕身影撞開房門,飛撲進來。
祭奠羅猛、羅烈的頭七?
若能當上二品大員,那可就是真正光宗耀祖了!
「縱然羅龍想破腦袋,恐怕也猜不到我請神入命,
紀淵眸光一定,氣血一吞一吐。
「但除去遼東泥腿子,還有一個阻礙。」
那老婆子一口一個小賤種,罵得難聽至極。
只要兒子辦好這樁小事,踩死那個遼東的泥腿子,便能攀附國公爺這層關係。
至於誰勝誰負,各憑手段!
隨後挺直腰板,不閃不避,接住https://www.hetubook•com.com投懷送抱的女子千戶。
紀淵忽地眉毛一挑,揉了揉發脹的印堂。
可她流連青樓勾欄、煙花之地,本來就是治標不治本。
「千戶只說答不答應。」
一言不合,生死相鬥,亦是常事。
不過那時候,折騰哄鬧的性質明顯。
轉頭就拖人打擂台,拳腳上見真章,找回丟掉的場子。
再者,老頭子這輩子,對我們幾個兄弟何曾有過一分一毫的照顧?
「相較於金鐘罩、鐵布衫這一類橫練,不斷捶打筋骨皮膜。
與扈彪那樣的水貨相比,完全不在同一個檔次。
對上羅龍,應當能有一戰之力!
「我與國公府的二先生說,家中只剩下老母親需要侍奉。」
「七天七夜的水陸道場?真是好闊綽!」
紀淵明面上催發氣血,繼續煉化寶葯。
若非煉化三陰戮妖刀之時,藉由宗平南的經歷,
「天京城內,聖人腳下。
越是武道境界高深之輩,越難守別人的規矩。
觸怒兵部上頭和黑龍台,賠上自個兒的大好前程。
興許自己都要被矇騙過去,真以為對方十分大度,壓根沒把楊休之死放在心上。
割下自己的頭顱?
每隔數月都有隸屬六部的各司官員上去打一架,其中以兵部為最。
以後進入邊關鍍金,掙幾分功勞,輕而易舉。」
紀淵心思敏捷,得出猜測。
「娘,你想啊,如若生父尚在,兒子怎麼認下這位義父?」
「縱有一百件,姐姐也允了。」
對老婆子而言,什麼國公、侯爺,這等有爵位在身的大人物,那都是高居雲端的仙神。
自古以來,都說俠以武犯禁。
等我考取到功名,出人頭地,他又開始坐享其成。
「本該先下手為強,方為上策。
輕咳幾聲,方才吐出,緩緩道:
連兩個兒子過世的傷痛,都暫時拋之腦後。
真有如此的湊巧,羅龍與他老娘的對話,
彷如磨盤轉動,將最後殘留的寶葯煉化乾淨。
羅龍臉色生硬,好似冷鐵,語氣嚴酷和_圖_書道:
整日不是去賭,便是去嫖!」
他反而更在意羅龍信誓旦旦給出的保證。
若不觸犯景律,想要名正言順,唯有一條路子。
心中卻是極力掙扎,避免讓龍子血脈佔據上風。
羅龍抬手屏退左右,那些服侍的丫鬟退出屋子,只留下母子二人。
紀淵一手帶住楊柳似的腰肢,驟然發力,翻身坐起。
只要雙方各自簽下生死狀,無論官位大小,出身如何,一概不管。
紀淵摟住秦無垢的纖細腰肢,神色淡定如清心寡欲的老僧。
臨走之前,他深深望了一眼名叫紅玉的丫鬟。
朝廷正統的出身,意味著根基不會太差,武功層次不會太弱。
父殺子、子弒父,皆為悖逆人倫的大逆不道。
「難怪古人常說,舉頭三尺有神明。
很顯然,羅龍知道北鎮撫司是個扎手的硬茬子。
那老東西再怎麼說,也是你親爹。」
過往的恩怨便就一筆勾銷,不得再來尋釁。
「好歹父子一場,兒子不會讓他走得難受。」
「不瞞娘親,紀淵他為人跋扈,得罪涼國公,註定命不久矣!
不動山王經乃是壯內氣,強己心,煉真血,有種脫胎換骨的蛻變之感。」
卻不曾想緣之一字,妙不可言。
他從來都不喜歡被動應敵!
紀淵眸光閃爍,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那尊夜遊神的靈性,猶如漏水的茶壺逐漸消耗一空。
故而,聖人特地設下絕爭擂台,用於消解恩仇。
「請神時辰已到!」
「弒生父,認義父,毒害丫鬟殉葬下棺……好個孝順的羅家大郎!好個狠心的老虔婆!」
吃喝玩樂,敗光家業!
那就是打絕爭擂,簽生死狀!」
他當即沉下心念,收斂思緒。
尤其是一位換血三境的兵部高手!
「秦千戶……你來得正是時候!」
心底里卻升起凌厲殺機,好似風雪隱而不發。
主動消弭危機才是正道!
「眼下難道還有什麼比你我之間更要緊的事?」
再之後絕爭擂便成了一種禁忌話題,極少有人談及。
說不m.hetubook.com.com定,還可以給為娘求個誥命!」
若扯上幾分關係,一輩子都受用無窮。
羅龍眼帘低垂,沉聲道:
幽蘭似的吐息與如瀑青絲一同打在臉上,叫人心痒痒。
有人撐腰,他才敢大放厥詞。」
怎麼可能正好碰上曉得自己名諱,而且還在深更半夜密謀提及之人。
羅龍輕輕頷首,似乎感到理所當然。
皆在台上分個高低。
紀淵氣血勃發,微笑以對。
必須將羅龍這條毒蛇打死,免得由他興風作浪!」
羅龍連忙起身,拱手行禮,退出屋外。
「以往裝和尚,怎麼今夜現出原形?」
無論姜歸川,亦或者譚文鷹都不會貿然為他出頭。
少有見血,更別提殞命。
紀淵眸光微寒。
更何況他與我,都有官身……」
「下手乾脆些,別讓他受太多苦。」
掌心散發熱力的兩隻大手,一者在上,一者在下,貼緊肌膚,游弋不定。
「有一件小事要與千戶商量。」
人能欺自己,卻瞞騙不過諸天神佛!」
若是將這門絕學推動小成,足以跨越通脈二境與換血三境之間的巨大鴻溝。
眼下,羅猛、羅烈兩兄弟死就死了。
濃烈的慾念洪流,近乎不可遏制。
當然,下了擂台。
即便給羅龍再大的膽子,也不可能公然行刺。
老婆子擺手道:
「堂堂國公爺,難道會願意與一個爛賭鬼稱兄道弟,輩分平齊?
趕早不趕晚,索性成全自家兒子的富貴!
……
「娘,我還有一事要與你分說。」
況且,生父還在,再認義父,情分上便差了一層。」
老婆子樂得喜笑顏開,眼中的哀戚之色悉數不見。
他自忖十五條命數加持,堪堪入門的橫練絕學,小成的三陰戮妖刀。
一旦傳揚出去,名聲喪盡,仕途斷絕。
這本是無心之舉。
幾十年的夫妻感情,一下子就變得淡薄起來。
密謀之聲,仍然未絕。
他提防涼國公府的報復已經好一陣子,結果愣是遲遲不至。
兒啊,送完你爹,就讓紅玉一起陪著做個伴兒,省得他孤零和_圖_書零上路。」
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清醒,轉瞬就被淹沒。
「你爹他一直都眼饞我房裡的紅玉,我惱他外面吃不飽,還要禍害府里的花草,便就不準。
由何而來的底氣?
「我兒越發有出息了!
「仔細照料老夫人,出了什麼岔子,唯你們是問。」
秦無垢眼中閃過詫異,她沒料到紀淵竟然反客為主,使出風月手段。
聽到老娘鬆口,羅龍果斷答應道:
涼國公府不願善罷甘休,硬要壓得泥腿子低頭。
此時的他,頗有種小白臉出賣色相的感覺。
「這人連親爹都能動殺心,可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老婆子囁嚅幾下,最後重重嘆息道:
數坊之地,成千上萬的宅子府邸。
哪一個都靠不上去,那就只能找……涼國公府。」
以之前金風細雨樓那般不雅姿勢,壓在秦無垢嬌軀上。
非得不依不饒討要說法,只會適得其反。
「兒啊,這是否……太狠心了。
羅龍頷首,鋼針似的鬍鬚一抖一抖。
最終由東宮做主,簽生死狀,打絕爭擂。
「所以羅龍此前折辱北鎮撫司的傳信緹騎,毫不客氣責問敖指揮使,是得到涼國公府的授意。
紀淵眯起眸子,臉上泛起幾分冷色。
紀淵收攏氣血,思忖之間。
紀淵也沒有多少惱怒情緒。
「紀百戶,你可好了?」
老婆子臉上笑容猛然凝固,片刻后,那張乾枯的面孔浮現遲疑之色。
「他反正染了大病,郎中也說了,沒幾日好活。
即便朝廷命官,也難免如此。
「果真是涼國公府找我麻煩!
如今面對年輕英武的紀百戶,心神稍有鬆懈。
我絕不能疏忽大意,給他反咬一口的機會。
結局自不必多說。
但幾千年沿襲下來的風俗,豈能說改就改。
竟然將他與自家老娘的鬼蜮心思,打聽得一清二楚。
秦無垢朱唇微張,言語輕佻。
老婆子愣了一下,好似不解其意。
既然打探到這些陰私之事,需得好好利用,永絕後患!」
「兒子自是清楚。」
……
好似重獲新生,渾身上下神完氣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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