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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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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算命如神紀九郎,斷案如神紀青天

第一百九十六章 算命如神紀九郎,斷案如神紀青天

身著鬥牛服的裴途立刻會意,連忙掏出懷中的無常簿。
卻如驚雷炸響,嚇得那位紅臉膛的漢子瞬間慘白,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腳下長靴輕點青磚,「咔嚓」一聲綻出粗大裂紋。
「黑龍台下轄的北衙,向來是奉皇命辦差,
紀淵語氣不咸不淡,聲音不高不低。
只需尋個老道的仵作一驗,便可看出端倪。
碎紙如柳絮。
比秦無垢的武力威懾,更加讓人害怕不願面對。
生怕項上人頭會滾落而下,丟掉性命。
前來弔唁的兵部同僚炸鍋也似。
此言一出。
陡然射出!
好似他們就在人家衙門隔壁大聲密謀!
紀淵與秦無垢並肩而立,表現出儒雅隨和。
裴四郎,將無常簿拿來。」
許是真的孝順,羅龍遵照他老娘的叮囑。
裴途態度恭敬,雙手呈上一份冊子。
父母雙亡!兄弟盡喪!身敗名裂!身陷牢獄!
神色各異,不一而同。
噼里啪啦,一通抽打。
「詔獄裡頭屈打成招的冤案錯案,難道還少么?」
豎子,實在欺人太甚!」
區區面首,何足道哉!
「尋常人找我問卦,都要收取不菲的卦金。
誰家帳中沒有寄存著幾十顆賊首功勞?
紀淵按住挎刀,掃視而過。
這一點,相信大家也是知道的。」
只是話語之中的慌張之和圖書意,怎麼也掩蓋不住。
同樣斷案如神,西山圍場、萬年縣兩樁大案,
都被挑起心頭怒火。
掌心輕吐勁力。
「秦千戶是鐵了心,要護住你養的這個面首了?」
是我有眼不識……」
「叫你一聲羅大人,那是看在姜尚書、譚大都督的份上。
合理嗎?
「當俺們兵部無人么!由得你抖摟威風!」
不等羅龍翻臉,一位紅臉膛、闊腰圍、粗臂膀的七品武官率先站了出來。
只等扇了十來下,紀淵方才擺手制止,平淡道:
「哦,這位大人怎麼稱呼?」
紀淵瞥向按捺殺意的羅龍,心想下一步就是開棺驗屍。
目睹這兇險的一幕,鬧哄哄的場景霎時安靜,變得鴉雀無聲。
難道真如二先生猜測的那樣。
彷如巨石砸進平湖。
紅臉膛的粗闊漢子臉色一變,腳下一頓。
裏面遍布蠅頭小字,密密麻麻。
紀淵雲淡風輕,輕輕抬手。
趙大有喉嚨滾動,似是無言以對。
紅臉膛的大漢昂首闊步,儼然要為上官、好友出頭的豪烈之態。
「好了,趙大人,請問你與羅大人是什麼關係?什麼交情?」
秦無垢鳳眸含煞,冷眼斜睨。
噼啪!
沒有選擇用震碎心臟,或者捏破頸骨這類法子。
平日與羅龍頗多來往,交情匪淺。
紅臉膛www.hetubook.com.com的漢子畏懼秦無垢的手段,卻不怕這個出賣色相服侍娘們的年輕百戶。
誰人手上沒有上百條的性命?
憤慨者有之,怒目者有之,畏懼者有之。
「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禁衛都尉趙大有是也!」
但有秦無垢擋關,根本難以實行。
紀淵右手挎刀,聲音平淡道:
太狂妄了!
「羅大人怎麼急了?我可是監正弟子!
紀淵笑容和煦,好似春風拂面,一掃平日生人勿近的冷厲氣息。
裴四郎,勞煩你記一下。」
紀百戶不僅算命極准,得到監正的讚賞,被收為門下弟子。
抓什麼人,查什麼案,皆要擬寫公文,
夜遊神的諦聽微聲,早就把羅府虛實探查個一乾二淨。
誰敢傷他半分,休怪本千戶翻臉無情。」
羅龍咬緊牙關,越過氣焰熏天的女千戶,狠狠地刺向那個遼東泥腿子。
「諸位兵部的大人,還請稍安勿躁。」
那襲金翅大鵬袍攔在白蟒飛魚服之前,秦無垢環顧靈堂一圈,冷聲道:
那個紅臉膛的漢子猶自不服氣,恨聲喊道。
已然陷入死局!
算命的本事,經過欽天監上下認可,堪稱響噹噹的一塊金字招牌!」
「北鎮撫司從來不會錯抓好人,也不會放過惡徒,
但暴怒只是表面做戲,實則他心和圖書中方寸大亂,隱隱感到后怕。
紀淵加入了所謂的密偵司?
「作證?誰要作證?
各個皆是久經沙場的粗莽漢子,骨子裡血性未泯,如何忍得了這般羞辱!
他必須拿下紀淵,才能堵住對方的嘴巴。
情報耳目靈通至極!
這說得通嗎?
紀淵恍然似的,頷首道:
皆是由他一力偵破,擒拿兇手!
官場之上,怎麼會有如此莽撞之人?
「你、你……休得污衊!這麼多同僚為我作證……」
「並無關係!也無交情!只是……碰巧路過!」
卻不成想,這位北鎮撫司的女千戶毫不收斂,竟然當眾出手。
甚至點出弒父殺奴的兩條大罪!
紀淵的批命一出,靈堂內外的眾人臉色大變。
「好囂張!好跋扈!」
飄進火盆。
自己才跟涼國公府的二先生商量對策,轉頭北鎮撫司便直接登門。
立時激起千層浪!
「是我一時昏了頭,衝撞百戶大人!
挾著翻掌之間拿捏趙大有的威勢,那些久經戰陣的兵部各級官員,竟無一人敢抬頭與其對視。
而是調了一碗湯藥餵給生父,趁其昏迷親手捂死。
再說,景朝律法明白寫著,不可因言獲罪,你又緊張什麼。
撕拉。
那不就是認為太子、閣老分斷不清,識人不明么,這還有什麼好爭辯的。」
否則,豈www.hetubook.com.com會由得你說那麼多廢話!」
「北鎮撫司今日辦案拿人,你們兵部若有異議,大可以上摺子參本千戶!
跟北鎮撫司的鷹犬爪牙講道理,顯然行不通。
這個眉眼冷峻的年輕百戶,他的話鋒之犀利,心機之陰沉。
羅龍雙目充血,眼角好似要裂開一樣。
可怖的殺機,彷如洶湧濃烈的岩漿噴發。
好一對仗勢欺人的狗男女!
「……」
但咱們也算有些交情,看在你那兩個躺在棺材里的胞弟份上,這一卦免了。」
紀淵隨意扯去那張紙。
你說詔獄之中關著的那些人,蒙了冤、受了屈,
以後自有好處!
飛濺的碎石,好似力道強絕的硬弓弩箭。
抬手左右開弓,狠狠地扇起自己耳光。
原本可能鋃鐺入獄的一場大難。
是我該死,冒犯北鎮撫司!
紀淵眯起眸子,橫于胸前的白蟒似是怒目張須,威嚴懾人。
這幫子武夫。
他心想,我若為羅大人助拳,結下一份人情。
情急之下說錯了話,乃人之常情,北鎮撫司管不著這個。
有不少冤案錯案,這沒錯吧?」
「你殺我手足!咒我娘親!
為的就是挑起兵部下屬的同仇敵愾之情,好讓秦無垢行事有所顧忌。
震得靈堂之內大氣排盪,驚得那些女眷東倒西歪。
就此被一筆勾銷。
他胸口是犀牛和-圖-書補子,乃衛戍天京的禁衛都尉。
其中不少人更是如避蛇蝎,閃遠了些。
名叫「趙大有」的禁衛都尉扯起嗓子,強撐著道。
過得片刻,紅臉膛的粗闊漢子方才抬手摸向腦袋。
「原來如此,趙大人你早說啊,那沒事了。
「原來是趙大人,初次見面,久仰久仰。
「沒把咱們兵部放在眼裡!」
既沒有否認「面首」的稱呼,還順勢全盤接受「算命准」和「斷案神」的過分誇獎。
多為邊關退下的老卒。
他似是對朝廷心懷不滿,叮囑南衙多加註意。」
原本為其叫好的兵部中人,一時之間像被掐住脖子,戛然而止。
他那張紅臉膛數次變幻,最後狠狠咬牙。
「嗯?你當本千戶是死人么!」
趙大人,你剛才分明有言,詔獄屈打成招,
上呈內閣、東宮,才會給出定論。
看得那些兵部各級官員眼皮直跳,紛紛別過臉去。
「可還有人要阻我斷案?」
趙大有忍著臉上劇痛,連連道:
羅龍臉色陰沉,他表現得忍氣吞聲。
裹住亂髮的幞頭軟巾猛然炸開,一股沁涼的寒意自脊椎骨竄起。
「天京城內豈能容下這等狂徒!」
「兵部武選司禁衛都尉趙大有說,東宮、內閣審案不嚴,查案有失,致使詔獄多生冤屈。
再取一支小巧的羊毫,蘸了蘸舌頭以作濕潤,準備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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