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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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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可持銅缽否,宗師兩重關

第二百二十三章 可持銅缽否,宗師兩重關

當真都是或慈眉善目,或仙風道骨的長者!
直接朝紀淵遞了過去,正色問道:
「況且,老衲自己尚且巴不得頓頓有酒,餐餐有肉,又何須你去持戒。」
好徒弟,你還不能持之,暫且跟在後面吧。
沒成想,卻是請了一尊宗師鎮宅。
這份面子,實在不小。
因為鹽、漕兩幫,戶部也視臣如眼中釘。
轉頭瞧著並肩而行的老和尚,提醒道:
殺生僧面無表情,似是不為所動,聲音淡淡道:
「說起來,大師你法號臨濟,為何山河榜上前後二十人,都無你的名姓?」
不一會兒,兩人回到府邸,殺生僧駐足於朱紅大門前,認真道:
他適才已在望樓之上,親眼見到老和尚的通天手段。
從陰市遇見安善仁,再到西山圍場回來以後撞上殺生僧。
其師乃皇覺寺的無著和尚,行事毫無顧忌,不守清規戒律。
「大師。」
白含章鬆了一口氣,以他的身份,放眼當今世間,罕有求人之時。
聽到老和尚從容語氣,他胸間不免淌過絲縷暖流。
殺生僧輕嘆一聲,本意想要繼續拒絕。
「大先天亦見過幾個,老衲如今法道未曾圓滿,的確差了一些。
不出十年,你必能超過。」
殺生僧輕描淡寫,好似全然不把涼國公放在心上。
「好徒弟,為師有些乏累。
紀淵收回目光,心緒起伏不定。
即便是六部尚書、幾位閣老,面對太子殿下的時候。
如此看來,當世的武道絕頂,便是大先天。
這位太子殿下不得不承認,自己終究還是看輕了紀淵。
離開之前,白含章腰身微微一躬,誠懇以對:
假若只是如此,那無著和尚不過一狂僧,沒什麼稀奇。
心中腹誹兩句,紀淵神色一斂,拱手問道:
再說了,老衲跟孟玄機那老鬼有點交情,他多少會給幾分薄面,為老衲留些清凈。」
結局到底如何,並不好說。
打破涼國公的外景天地!
「多謝大師慈悲。」
紀淵感到不解。
生老病死之苦,大宗師亦不可避免。
紀淵微微一愣,輕咳兩聲。
話本當中的妖艷魔女、清冷仙子。
亦或者只是單純對老頭子有吸引力罷了?
「日後東宮的新貴,恐怕就hetubook.com.com是此人了。
幾乎堪比話本小說裡頭的天命之子。
連臨濟大師這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佛門宗師,亦視你為衣缽傳人。」
任憑大風大浪,自有為師護持。」
「那大先天呢?」
這位太子爺也頗為識趣,擺了擺手,負在背後,轉身欲走。
縱然外景取自上三道的兵主氣象,但……也就那樣,紙糊的老虎罷了。
更有十三位幼鳳榜上有名的兵家大材、軍中豪雄也磨刀霍霍。
自然分辨得出,紀淵究竟是不是故作清高,好搏名求官。
禪宗法門,深不可測。」
其人在南北兩座禪宗聖地,仍然極受尊崇。
諸竅貫通,氣海大成,蛻變內氣,化為真罡,到了這個境界,精氣如狼煙,可撼動千軍。
只不過,也沒哪個贏過老衲就是了。」
紀淵嘴角扯了一扯,抬眼望向平平無奇的殺生僧,神色頗為複雜。
這人廝殺半生闖蕩沙場,領兵打仗身先士卒。
「洛與貞那廝天生桃花運,怎麼到我這裏便成了老頭樂?沒道理啊!」
求饒無用,非得大喊「悟了、悟了」才會作罷。
「大師,你可要想清楚了。
只得打道回府,不再進京。
這方天地,唯有成就宗師才能安身立命。
對了,好徒弟,楊洪那老匹夫今後不會再尋你的晦氣,無需再去擔心。」
皆是這一層境界。
「紀九郎,你可真是人見人愛。
再加上,擋人財路,無異於殺人父母。
年紀輕輕,掙得好大一份前程,不可限量。」
「是我看走眼了。」
「此物乃老衲化緣所用,怎麼能隨便與你。
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但殺生僧的來歷非同一般,拋開半步大先天的武道境界不談。
白含章哭笑不得,搖頭道:
最喜歡握一根木棒,逢人便敲,大喝「悟否、悟否」。
可如今,又冒出一位來頭極大的佛門宗師?
爾後,迅速地斂沒,沉聲道:
太醫輪流驗看,卻是毫無所得。
紀淵對當和尚沒什麼興趣,可吃人嘴軟、拿人手軟,欠下恩情總不好賴賬。
殺生僧似是欣慰,大笑道。
之後種種武功熔於一爐,精氣神三寶聚頂,度過水火劫、風和圖書雷劫之類,證法與道,便是大先天。
融會貫通三門禪宗絕學,躋身先天大宗師。
六條氣脈催發而成的敏銳五感。
他本以為撐死了,也就撿回來一位四境大高手。
紀淵雙手落空,心裏反而輕鬆。
他深知楊洪絕非泛泛之輩。
法身一現,雙掌一合。
與此同時,皇天道圖抖動不已,綻放耀眼光華,鎮住萬般雜念。
言行之間,卻有種與太子平輩論交的罕見姿態。
「為人子,止於孝。母后心憂,本宮心急,不知如何是好。
換血大成,鑄造法體之後,溝通周身竅穴,感應山川河流,星辰日月,化為氣海,這是第一步。
「故人久別再相逢,也是一樁好事。
白含章拱手行了一禮。
殺生僧坦然受之。
「殿下聰慧,又何必自欺欺人。
依臣之見,這分明是人見人恨,才對。」
藍袍宦官身為東宮內侍,可謂閱人無數。
竟是一個也沒有出現過!
倘若沒有殺生僧半道攔路,擋下涼國公楊洪,恐怕還要折騰一陣。
下次我未必會如此刻衝動,真箇答應遁入空門。
幸得上蒼垂憐,今日得見大師,煩請入宮一趟。」
「楊洪那老匹夫,他早年傷了根基,此生不得入大先天。
若對方不答,或說「沒悟」,那就繼續打。
此子的氣數之濃烈,興許還要勝過七殺作命的宗平南。
「但徒弟你不用怕,儘管老衲與人為善,這輩子遇到五境宗師,卻也從未輸過誰。」
殺生僧聲音平淡,好似傳告天下的山河榜,與茶館酒樓好事者閑談排名的十大高手,沒什麼區別。
「大師,你的口氣真大,武功怕是有好幾層樓那麼高。」
更何況,洛施主她十月懷胎,分別生下殿下和燕王。
半點端倪都瞧不出來,氣機、氣血,皆如常人。
他不禁思忖,難道陰德之人就這麼受歡迎?
殺生僧聞言,忽地頓住腳步,右手握著那口銅缽。
不由心頭一軟,點頭道:
一切似慢實快,紀淵只猶豫剎那,便就伸出雙手,作出承接之狀。
但見識過城外宗師一戰的大氣魄后,老和尚的這番話竟然顯得有些傲然。
硬撼兵家五境宗師!
他的國公之位毫無作用,又不可hetubook.com•com能真箇派大軍壓城,碾死殺生僧。
還能活到封爵公侯,足以證明能力。
白含章感慨一聲,嘴角笑意更濃。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便如殺人割草的勇猛武將,常年征戰沙場築起京觀。
紀淵一邊跨過門檻,一邊問道:
這口銅缽,你可持否?」
這是趕人嗎?
「臨濟大師,本宮明白你是淡泊名利,輕慢王侯的佛門高僧。
最後查抄萬年縣的時候,又驚動監正老師的一道化身。
依舊如往常一樣,毫無反應。
見過了世道的險惡之處,更覺善心難得,仁念不易。
最出名的,便是「當頭棒喝」這一趣事。
但那舉手投足、睥睨眾生,乃至於諸般氣魄異象,也很難徹底隱藏得住。
持否二字,好似化為隆隆迴音,衝擊識海。
似有暮鼓晨鐘轟然作響,不斷叩問自身。
等到真罡磨練圓滿,內景顯化,與天地交匯,打通生死玄關,外景初成,稱為宗師。
殺生僧表情生動許多,擠出幾分皺紋,笑道:
「老衲不過一雲遊野狐禪,四方行腳僧,談何來頭,只是一些沒有了卻乾淨的俗世緣分。
他有些遺憾,收起以後都要參禪打坐的毅然決心。
紀淵恍然,好似學生受教,連連點頭。
殺生僧耐心十足,仔細分說道:
「哈哈哈,好徒兒你說得什麼胡話,既然學了老衲這一脈的武功,便等於拜入門下。」
因天地靈機稀薄,所以三千年前百家尊武,決定不再向外求,而是從內取。
但殺生僧卻微微一笑,輕輕將銅缽收了回去,搖頭道:
「所謂居移氣,養移體,臨濟大師卻如真人不露相。
「那大師你的武道境界究竟有多高?若是跟涼國公一樣,同為五境宗師,為何你能破他的外景天地?」
「四境一重,乃開闢氣海。
更別提無著和尚對景朝聖人有一飯之恩,衣缽傳人殺生僧又為當今皇后度化頑疾。
難不成自己的天賦,竟然卓絕到了這種地步?
「倒也沒有,老衲並不喜歡與人動手,打打殺殺更是有悖佛門宗旨。」
「大師,要不……我以後拜你為師算了?雖不能做個真正的佛門弟子,但一日三餐少吃幾頓酒肉,還是可以做到和_圖_書
落在殺生僧枯瘦乾癟的肉身之上。
竟有這種好事?
反觀這個北鎮撫司的紀百戶,嘴上自稱臣子。
這也是楊洪猜到老和尚根底,選擇退讓的原因之一。
此乃天道循環,老衲又能做得了什麼。」
要知道,朝堂上的幾座大山,除六部、內閣、東宮之外。
與如今這副和善模樣大相徑庭。
縱有老衲為其化去,又有聖人以莫大手段調理。
再輔以大丹補足虧空,可人力有時窮,無可奈何。
老和尚什麼都好,就是愛打機鋒,當謎語人。
監正派出座下青玉獅子擋駕,也是情理之內。
委實太過生猛!
然後趁勢而起,飛龍在天!
亦或者勾人女鬼、化形狐妖。
就連當今的皇覺寺方丈,也被重重敲過幾次。
「老衲是出家人,法號不與俗人言,俗名不與世外道,欽天監沒有收錄,也是正常。
「好徒弟,你須知道,四境和五境,都有幾步要走,不可謂不艱難。」
北鎮撫司指揮使敖景說情,尚在意料之中。
此間事了,殿下可還有什麼吩咐?」
沒了它,便吃不了飯,豈不是要活活餓死。
彎腰立在一旁的藍袍宦官嘖嘖稱奇,驚嘆于紀淵真箇言行無忌,竟完全不把皇家威嚴放在眼裡。
紀淵心頭一震,身形猛然一停。
「你還有什麼了不得的來頭,索性一併說了,我承受得住。」
實在不行,每天念念佛經,帶髮修行也未嘗不可。」
換作以前,紀淵也許會當成狂言一笑而過。
當然,也有天賦異稟之輩,不循常理,那就另說了。」
洛施主前半生隨軍征戰,身子骨早已落下病根,積鬱成頑疾。
畢竟遼東紀氏只剩下一根獨苗,二叔指望著我傳宗接代,延續香火。」
常人掉崖十死無生,身懷陰德者,卻能僥倖逃過一劫。
紀淵面色古怪,遍數自個兒的經歷。
「不瞞大師你說,自聖人閉關,母后吃得甚少,短覺少眠。
權貴顯赫、公卿武將都見過不少,練就一雙火眼金睛。
紀淵忍不住來回掃視幾下。
但皇覺寺與白家,向來存了一份香火情。
傳聞,這位無著大師參禪之時。
最為超然的兩大衙門,莫過於監察百官,巡狩府州的南北鎮撫司,以和-圖-書及勘探龍脈,鼎定國運的社稷樓。
殺生僧枯瘦乾癟的麵皮跳動,浮現一抹謙遜笑意。
按理來說,即使宗師修成無漏之身,精氣神熔於一爐。
罷了,老衲過得幾日去見上一見。」
也是禮數周全,舉止有度,生怕御前失儀,叫那幫閑著沒事的清流參上一本。
嘩啦!
對方與聖人有舊、皇後有恩。
兩位都是身負大氣運之人……孕育雙龍,壽數減損。
像是五軍都督府的譚文鷹,招搖山的宗平南,六大真統的掌教至尊。
「本宮有這麼惹人嫌棄?行了,書房堆著各地府州的奏章還未批閱,便不打擾你們師徒暢聊。」
紀淵注視隱沒于夜色的太子殿下背影,問道:
此前登門當眾擒拿羅龍,又開罪了兵部。
縱然脫下那身沉重甲胄,換上粗布麻袍,也有一種掩蓋不住的駭人氣焰。
哪怕後來因為一些分歧,無著和尚被逐出皇覺寺。
紀淵回想那尊盤坐虛空的金光法身,以及以力破勢大敗楊洪的兵爭六訣,眼中升起幾分憧憬之色。
白含章眼皮一跳,面上浮現一抹詫異之色,同時心中掀起些微波瀾。
但此人天生一顆佛心,區區三十載,一口氣修成六滅破戒刀、大日真如法,漏盡神掌。
始終保持雲淡風輕的白含章,臉色忽然一白,眼中流露幾分悲色。
甚至有機會誤入洞府遺迹,偶然得到大際遇。
「夜色漸深,城內快要宵禁。
穩穩壓住懸空寺,幾乎摘得天下佛首之位。
從此雲遊四方,一脈單傳,自立門戶。
也就是俗稱的「殺氣」、「煞氣」。
望大師發一發慈悲,進宮一觀,解母后心結。」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一陣打更聲,紀淵今日大起大落,直到此刻方才沉靜下來。
「殿下莫要取笑,當朝國公、兵家宗師要進京殺臣。
區區一位正六品百戶,引得黑龍台和欽天監出面,已經足夠匪夷所思。
打道回府的路上,紀淵終於找到機會將心中一團團疑惑問出。
彷彿兩個人一樣。
徒弟?師傅?
當年你的師傅,無著大師曾施過一碗飯與聖人,你也曾為母后度化頑疾。」
但瞥了一眼並未吭聲的紀淵,念及自家徒弟在朝為官。
北鎮撫司護著你,欽天監保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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