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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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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大西軍中,殺百夫長

第三百六十六章 大西軍中,殺百夫長

輕輕抖動韁繩,烏魔龍駒來去如風,閃轉騰挪,好似一條漆黑的影子。
猶如怒龍升天的一口長刀,猛然出鞘!
這種恥辱與怒火,化為極為濃烈的凜冽殺機,從雙眼之中噴薄而出。
那道雪亮的刀光,攜帶魔音、風暴、冰霜,以山崩地裂之勢,席捲而出!
那個百夫長身邊的親兵面帶驚恐,求饒話語還未出口。
紀淵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和遲滯,如同大蟒盤繞的右掌徹底捏碎那把百鍛鋼打造的斬馬刀。
「蠢貨!披甲人的鑌鐵彎刀,如何能夠與我的斬馬刀硬碰硬!
一兩個還未麻木的披甲人,看到端坐馬背的紀淵,連忙道。
雷破,你去把他的首級摘下,本官今晚用它做酒杯!」
他直接劈手奪過一桿鐵槍,披著猙獰的甲胄,整個人如同神魔,撲向城樓下的紀淵!
雖然說,大西軍中只重戰功,並不怎麼在乎上下尊卑。
好似強弓挽動時的震弦之音,又如同揮動鐵琵琶的裂帛聲響!
紀淵毫不放在心上,所謂的大西軍中,除非是四重天圓滿的萬夫長出手。
那頭飲過人血,吃過人肉的烏魔龍駒,也一改往日暴烈的脾性。
金鐵與大氣在急速之下,摩擦出一條赤紅火浪!
他身上的狂傲之氣絲毫不減,區區如豬狗般的披甲人,竟然這般跋扈?
恰恰相反,這裏的性命低賤如野草。
紀淵心如平湖,胯|下雙腿夾緊馬腹,上半身坐定如山。
那桿鐵槍直直地捅出,以最為樸實無華的刺擊作為殺招!
那些神情麻木的披甲人,不禁瞪大雙眼,內心激蕩。
一時之間,竟然有種納頭便拜的臣服衝動!
紀淵降伏那頭烏魔龍血馬後,斜睨過去,殺氣凌厲。
那幾個披甲人湊上前來,心甘情願為紀淵牽馬墜蹬。
而且血神麾下的帝姬軍團,本就是不受律條與規矩束縛的地方。
可虎口傳來的劇痛,將他拉回殘酷的現實。
「饒……」
經過一到兩次的血河賜福,氣力與體魄遠超同境界的武者。
紀淵若有所思,眼中閃過明悟之色。
若非如此,怎麼破得開心中枷鎖?」
和-圖-書似銀龍的刀光捲動大氣,迅疾絕倫地劈向坐在馬背上的紀淵。
好像他並非什麼卑賤的披甲人,而是大西軍的萬夫長。
「章獻忠是吧?老子記住你了,有你好看!」
胸口猙獰兇惡的青面夜叉,隨著一塊塊筋肉彈抖,栩栩如生,宛如活物。
人如大龍,憑空橫跨二十丈!
果然,還是身在天京城中,太多掣肘限制。
那個親兵被那雙如鷹銳烈的眸子駭了一跳,抹了抹黏糊的半張臉,扯著嗓子喊道。
彷彿即將復甦過來的漆黑壁畫,透出擇人而噬的猙獰之氣!
百夫長眼中迸發殺機,凝為實質的猩紅血氣,絲絲縷縷,宛若游蛇浮動。
「章獻忠,咱敬你是一條漢子,乾脆讓大伙兒綁了去見百夫長。」
「大西軍中,絕不允許這等張狂之輩存在!
這一具名為「章獻忠」的化身,亦是愈發靈動鮮活起來。
金鐵交鳴!
大西軍中,帝姬麾下,強者為尊!
紀淵騎在烏魔龍駒背上,心神依附於九竅石人,使得他平添幾分凶狂氣。
現在混入帝姬陰如雉的麾下,反而能夠為所欲為,盡情施展。」
「想不到,我的【鷹視狼顧】、【納頭便拜】這幾條命數,竟有如此效果!
嗤啦,嗤啦!
上身精赤,一塊塊血肉如虯龍盤結,一條條大筋似蛟蟒纏繞,充滿著強橫的力量感。
「看來我猜得沒錯,斬殺四神爪牙,就能收穫善功、陰德。」
這是不變的鐵律!
哪怕最為低賤的披甲人,也能不顧打壓,步步登天,成為身受血河賜福的高階武官。
囂張一些,跋扈一些,驕狂一些,反而符合血神爪牙的身份。
低賤的披甲人,也配染指本官的愛馬?」
火星飛濺,掌心與刀鋒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刺耳聲音!
咚!
那一縷心神,好似徹底與九竅石人契合完全。
噴出兩口硫磺似的淡黃煙氣,四隻蹄子撒開飛奔,只一眨眼就跨過數丈。
「章獻忠,你現在給老子跪下,等下老子便不去百夫長那裡告發你,饒你一條賤命,以後給爺爺做牛做馬,如何?!」www.hetubook.com.com
【積陰德三十刻】
與此同時,洶湧的血氣如浪飈飛,衝出皮膜,透發毛孔!
「小小的一個親兵,通脈的層次,就狂得沒邊了!」
「……」
本來作壁上觀的百夫長目睹全過程,瞬間勃然大怒。
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尤其是夜叉猛虎刺青,格外分明與清晰,遍布雙肩與胸口。
「章大哥好膽氣!好威風!」
再高的軍職,不也是從披甲人一步步殺上去的。
強烈的風聲,如同數百桶火藥齊齊炸開,發出震耳欲聾的沉悶爆鳴!
縱然毀了,也沒什麼可惜之處。
「章獻忠,你快跑吧!」
紀淵充耳不聞,縱馬踏死一個親兵。
「他……這,怎麼可能!?」
五臟六腑混合血水,化為一灘糜爛之物!
「只是殺了狗仗人勢的親兵,還有想通風報信的豬狗,接下來……」
只要拳頭夠硬,殺人夠狠,帳內攢下的首級夠多。
雷破極為自信,體內氣血、內息擰成一股繩,催發而出的凌厲斬殺,足以把這個披甲人切成兩半,從而不傷烏魔龍駒分毫!
城樓之上,刺有八臂魔猿的百夫長,聽見熟悉的馬蹄聲。
名叫「雷破」的親兵收到命令,毫不猶豫的提起斬馬刀,一個閃身躍下城樓。
死吧……」
《不動山王經》,求的是任憑千劫萬難,本心真如不動,如此一來,金身不破、不滅、不朽、不敗。
四肢百骸充斥的血氣,宛若洪流決堤滾滾傾瀉,化為一道粘稠濃烈的赤紅光焰!
轟!
做事都很小心,生怕遭受無妄之災。
只怕一招都抗不過,就要被梟首!
「敢騎我的馬?」
紀淵眸光一閃,隨直接碾死這些蟲豸,胸間意氣酣暢淋漓。
他身邊的親兵,都是從大西軍中精挑細選。
他想的是,先穩住對方,免得再討來一頓毒辣的鞭子。
上官對於下層的親兵、士卒、奴僕,簡直操持著生殺大權。
雷破雙手握住斬馬刀,每一次他的腳步落下,宛若蠻象的踩踏力道,都會將皸裂碎石震得彈跳起來。
否則,無人可以真正傷到自己。和圖書
待到爬遠一些,那個額頭紋有鬼眼刺青的親兵,揚手指著其他的披甲人。
聽到「萬人坑」這三個字,其餘披甲人無不臉色大變,嚇得慘白。
這是大西軍中,千夫長們酷愛的修鍊法子。
百夫長見到這一幕,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親兵被鞭子抽得屁滾尿流,手腳並用往外爬去。
由此可見,這一槍之迅疾凌厲!
「殺你的,是某家章獻忠!記住了!」
「為虎作倀,也是該死。」
見到百夫長后,再好好地使手段炮製。
因此,宛若牲畜的披甲人。
下一刻,直接碎裂開來!
他們莫名覺得,面前這位精赤上身,紋有夜叉猛虎刺青的雄壯男子,無時無刻都散發著令人心折的梟烈之氣。
通脈二境的武者,面對足有幾千斤重的烏魔龍駒,脆弱得像塊豆腐。
咔嚓!
「噼啪」一聲,天靈蓋破碎崩飛,灑出滾燙的渾濁液體!
宛若一座黑色的山峰,兇猛暴烈,橫推而來!
「好膽!你這賤種!」
百夫長眼神凶戾,儘管感受到紀淵升騰而起的磅礴氣勢,仍然沒有後退半分。
「俗世之中,框架、法理、律條、人情……皆是一張張大網籠罩,只要非凡的性情,聖賢的領悟,才能超脫。
凄厲到極點的刺耳尖嘯,震出一圈又一圈宛如實質的音波漣漪!
雷破眼底掠過輕蔑之色,兩條手臂上的青筋鼓脹,彷如蟒蛇盤繞。
猛烈帶起的爆破氣流,好似鬼哭神嚎,回蕩于長街之上。
這個披甲奴,徒手接住了我的斬馬刀?
念及於此,紀淵揚手抖動韁繩,縱馬而去,直接衝上城樓。
崩,崩,崩!
「自作聰明的蠢物!乖馬兒,給我踩死他!」
他們能立戰功,某家也能,有何懼之!」
這話一出,好似洪鐘大呂轟然震響。
他轉過身去,卻見烏魔龍駒背上,端坐著一道陌生的人影。
再說了,一具藉由九竅石人凝聚的化身。
粘稠濃烈的氣血焰光,甚至要將其融成鐵水。
「這個找死的傢伙,是誰人的部下?
虐殺俘虜,入城不封刀,屠殺老弱婦孺等事,更是家常便飯。
和*圖*書卻並不代表,大西軍是什麼嚴明之地。
「章獻忠,獸籠裡頭,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紀淵抽出腰間的鑌鐵彎刀,望向那幾個勸說他下馬束手就擒的披甲人,冷笑道:
個個披著鎧甲,手持鋸齒般鋒利的斬馬刀。
而如今,這人居然敢鞭打百夫長的親兵?
所以,斗戰勝佛之體,需要憑藉一股劈開天,踏碎地的凶焰、狂氣!
「嗚嗚」的風聲撕裂開來,雪亮的刀光好似電光,彈指一閃。
攥緊那把斬馬刀,狠狠地往下壓去!
「諸位兄弟,血祭血神!黃銅王座之下,萬眾生靈有何區別?」
「帝姬麾下的小嘍啰,確有幾分本事!」
「喂獸籠也不一定。」
「你們且在此等候,某家前去試一試百夫長的雷霆手段!」
「用你一身精血,為我寶刀開鋒,你也算,死得其所!」
雷破驚駭欲絕,幾乎懷疑是幻覺。
紀淵神色如常,還有閑心點評雷破的這一刀。
「我不信你能以拳擋下這一式修羅槍!」
「腌臢貨色,也來折辱我?配么?」
這是他無數次揮刀,無數次將對手斬首,所積累下來的信心與經驗。
「有點像樣。」
長街像是一條抖起的地毯,掀起滾滾煙塵,向著四面八方瀰漫升騰。
那股恐怖的氣力,險些要把這頭生命力頑強的烏魔龍駒,活活擠壓而死!
精鐵鑄就的烏黑蹄子,好似重鎚砸落,帶起震爆似的巨響!
所有披甲人都以驚駭莫名的恐懼目光,怔怔望向那個自稱「章獻忠」的刺頭。
識海之中的皇天道圖微微震蕩,抖出大片光華。
一個披甲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打死身邊的親兵!
磅礴的力量繼續往前遞進,于電光火石之間,五指緊緊一捏,攥緊合攏!
他向下猛劈的斬馬刀,像是卡進堅硬岩石之中,再也無法寸進!
百夫長獨立城樓,四周拱衛七八條魁梧的精銳甲士。
幾顆人頭「嘭」的落地,噴出幾尺高的血泉!
城樓距離馬廄足有百丈之遠,即便是烏魔龍駒也不可能于瞬息之間,橫跨而過!
牟尼寶珠內蘊的斗戰勝體,亦是凝實數分,凶狂桀驁之和*圖*書氣,幾乎衝破內心規矩鑄成的層層枷鎖。
尋一出陰氣濃郁之地,挖出一方大坑,活埋萬人的血肉骸骨。
隨著龍象般的沛然巨力提起,遍布皮肉的夜叉猛虎愈發駭人,當真要活轉過來一樣!
數十丈之遠,幾息便過!
好像一座巨大的火爐傾倒,噴吐出汪洋也似的熊熊烈焰!
雷破如遭雷擊,整個人往後一仰,頭顱像是皸裂的瓷瓶,遍布蛛網似的裂紋!
好借其中的衝天怨氣,凝練磐石軍團秘傳法體,九地黃泉天!
很快就有人潑涼水。
「是啊,大西軍駐守龍首山,城樓雄關延綿數萬里,插翅也難飛!」
尋常的通脈武者,遇上這等殺人如麻的威猛甲士。
下一刻,鋒利的鋸齒竟如嫩豆腐也似,綻出幾道明顯裂紋。
如同太山壓頂,猛然壓向倉皇逃命的親兵。
沉悶如雷的聲響當中,披甲持刀的雷破藉著反震之力,大步前沖。
「踩死了百夫長的親兵,肯定要拿去填萬人坑了!」
可是……
若不以軍法嚴懲,怎麼能消自己的心頭之恨!
【積善功三十刻】
「免不了受軍法處置!」
「某家章獻忠,不怕什麼勞什子百夫長。
紀淵眸光輕閃,額頭微亮,熠熠生輝的赤紅火珠,倏然吐出一道寒光!
雷破怒目圓睜,不敢置信。
「都給老子看好他,要是逃了,拿你們去填萬人坑!」
恨不得一起並肩作戰,豁出性命跟隨!
紀淵不給任何的反應餘地,五指合攏用力一搓,
紀淵拎著幾個披頭散髮的腦袋,將其擲于地上,高聲道:
根本不需要找什麼借口,就能把人丟進獸籠之中,作為一種取悅自己的玩樂手段。
鏗鏘!
兩條抬起的手臂頃刻碎裂,然後再是胸口被活活踩穿。
紀淵扯下鞣製的皮甲,翻身上馬。
「又能逃到哪裡去?咱們生是大西軍的人,死是大西軍的鬼!」
紀淵掌中的那口鑌鐵彎刀,甫一碰到鋸齒鋒利的斬馬刀,立刻就扭曲變形,崩出數個顯眼的豁口!
紀淵甩手棄掉已成廢鐵的彎刀,五指猛然張開,帶動右臂虯龍也似的結實筋肉。
「誰讓你碰到我了!」
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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