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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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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太古劫前的留言,稱霸寰宇的陰司

第三百七十九章 太古劫前的留言,稱霸寰宇的陰司

跨過不高的門檻,進到裏面,感覺一瞬間就變得陰冷起來。
便能捲走無主之物的道蘊。
這一次,題字之人。
不然的話,這位槐蔭齋主人也許不會有性命之危,卻也難免心神受損。
酒肆之內陰風呼嘯,森寒的氣息如大潮湧動。
無論陰魂,或者活人,它們都會送。
他們這一趟,是要去梟神山、白猿洞,取《素女心經》的下冊。
除了前人、古人所寫的字跡,恐怕再無其他。
鏘!
頒布的大誥裡頭寫得很明白,凡有佔山為王,圈地自重,私築城寨,不遵國法者。
越會被劫氣道霧籠罩,磨滅精元!
紀淵微微一怔,旋即明白過來。
眸光閃爍間,似有莫大的壓力落下。
「我確實說了,而且一言九鼎,不會反悔。」
誰答得好,答得快,尚有一線生機。」
張奇山心裏忐忑,他當然知道壽數對於生靈之珍貴。
「且都住口吧。」
入手冰涼,好似萬載寒冰,有股侵襲骨髓的陰冷之氣。
這過江一個來回。
陰司的黑白無常,就能拘拿天下萬類之魂魄!
張奇山半信半疑,默默地退開幾步。
如今看來,皇天道圖所展開的天、地、人三重位階,似乎是分別對應玄洲三界殘留的靈性烙印。
沒辦法。
用於尋覓陰魂、追蹤邪祟,簡直再合適不過。
修了邪門秘術,這才老成這般模樣。
「蠢物,你若證位諸天十帝之位,陰司還能誰哪個敢來尋你?跳出三界,不在五行!」
是因為足夠識相。
嚇得肝膽俱裂,惶恐不安的老頭兒、老婆子。
他想著自己晉陞的這一尊凶神,乃是地藏王菩薩所降伏,多少都跟陰司沾點關係。
兩道紙馬,輕飄飄乘風而下。
這一線生機,夠不夠?」
一個是真武山嫡傳,徐家的公子。
老婆子心中大驚,駭得無以復加。
「實在難以想象,太古劫前,天庭、陰司稱霸寰宇,宰執眾生的宏偉氣象。」
兩道人影當真依著紀淵的呵斥,將身子團成一團。
張奇山附著于黑血葫蘆上的三魂七魄,像是受到重鎚敲擊,險些震裂開來。
說不得就養出什麼可怖的邪祟!」
「前面兩位大哥,你倆作伴去喝孟婆湯了嗎?」
皆是怒目圓睜,殺氣騰騰。
換作後者,刀劍兵器沒有氣血煞氣灌注,根本傷不了陰魂鬼祟。
退出稍遠的張奇山感到疑惑,小聲問道。
張奇山建議道。
應該是剛剛過了白骨江,江岸對面的劫氣道霧愈發深重,擾亂了自身的氣機。」
「我請入體內的三道煞,皆以大寇強梁,江洋盜匪的筋骨血肉所煉。
張奇山腰間系著黑血葫蘆,右手提著一盞八角銅燈,趕上行在前面的紀淵,輕聲說道:
「紀爺,這地方……有點邪門。
「水雲庵那兩人,一個是涼國公府的三小姐,被冰清師太收為弟子,成為當代素女。
若非紀淵還沒發話,他就直接請出傀儡煞,將其一身皮囊吃個精光,好對十幾年前的幾樁血案有個交待。
因為一旦見血,心神便如脫韁野馬,再難約束。
陰世魂為冥錢,陽間人為壽元。
卻不知人道皇朝的重壓之下,連六大真統都要俯首。
別看他鬚髮皆白,實則也就不過四十多歲左右,該當壯年。
使得心神保持鎮定,不受影響。
「正神大人,您可是答應過!繞過老身一條賤命啊!」
只不過白骨江……」
「陰司……正神m.hetubook.com•com!紀爺如何會……這怎麼可能呢?!」
真沒想到,自己這一趟下陰世。
這老婆子不愧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就把相處十幾年的老相好打個半死。
雖然他是走陰人,可心神修為未必有紀淵那樣牢固堅定。
走近那座陰氣森森的破落屋子,推開嘎吱作響的木門。
「曉得,曉得,老身好歹也是走陰人一派,怎麼可能不曉得這個。
他隨意挑了長凳坐下,摸了摸積了厚厚灰塵的桌子。
因為年紀老邁,氣血衰退,無奈含恨而終?
紀淵識海微動,眸光四處打量,好像搜尋著什麼一樣。
倘若警告不聽,繼續蔑視朝綱,發大軍剿滅之!
紀淵大馬金刀端坐其上,沉聲道。
似有法鈴晃動,耳邊傳來陣陣梵音。
「這飛灰,據說是神魔大劫,紀元湮滅,仙佛神魔齊齊隕落,無窮生命凋零死寂,所形成的劫氣……混沌一片,瀰漫虛空,就連皇天道圖,都映照不出來。」
「三河之畔,前不見故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玉虛宮門下……」
「諸天十帝?孽海?歸墟?」
「滾出來!」
「很好,第二件,你可知道怎麼過白骨江?」
靜靜注視著斑駁模糊,依稀可見的字跡,輕聲念道:
「數劫光陰如大磨旋轉,再恐怖的邪祟,也叫碾個灰飛煙滅了,你還怕什麼。」
那牛頭馬面,文武判官,乃至於十殿閻君,酆都大帝……又該是何等的威壓三界?
紀淵騎在紙馬上,識海之中,皇天道圖時不時抖動著。
「我等絕無惡意,只想避開正神巡遊啊……」
「換成是陽間,三重天的武者,一念之間覺察十丈、二十丈之地,都不成問題。
如今。
「張五郎,你看,牆上好像有字。」
要知道,當初聖人定下馬踏江湖,禁武天下的國策。
「這面牆的每一道字跡,都是頗為豐厚的道蘊,我豈能錯過。
但未成五境宗師之前,打不破人壽桎梏。
「多謝紀爺!險些著了道!」
走陰人一派。
這個糟老頭子乃是扎紙匠一派,算得上當今掌門的師兄。
之後追蹤水雲庵的那一行人,還得依靠這位走陰人一派的掌門。
似有劍鳴之音響徹天穹!
只怕是陰司存世之時,留下來的東西。」
紀淵輕輕頷首,似是讚許,再問道:
張奇山瞥了一眼提起的八角銅燈,裏面點著三支引魂香。
避免張奇山被跨越不知道多少歲月的那道劍光,傷到三魂七魄。
循著紀淵的輕淡語氣,張奇山仔細瞧著被歲月磨去的那行字跡。
是那位白無常么?
也不知道太古劫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輝煌大世?
一者紅臉,手持火籤與虎牌;
三魂七魄像是泡入冰水,忍不住連著打了幾個冷顫。
「各位大能,慎言慎言啊……」
可這裏的道則與陽間不盡相同,難免受到影響。
紀淵又是抬手,抹掉一道字跡。
試問,白骨路頭,如何會有一座酒肆?
楊娉兒那個小蹄子心裏藏奸,只怕還有別的想法。」
平素鎮定自若的衝動氣度,儼然消散殆盡。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留下極為明顯的痕迹。
縱觀古今三千年,武道這條通天大路。
「原來是你們兩個?真箇冤家路窄,陽間苦尋不到,沒想到卻在陰世撞見了!」
呼!
但還沒等老婆子鬆掉那口氣www•hetubook.com•com,又聽到上方傳來清朗聲音,繼續說道:
隨手所寫的字跡當中,仍然保持盎然劍意?
盪出一圈光華,驅散蒙在心頭的陰霾。
坐鎮其中的增、損二將,宛若護法一樣,拱衛周身。
不像作威作福慣了的綠林豪強。
猛然抄起板凳,「嘭」的一下,重重砸在他腦袋上。
紀淵心下暗道。
只是……會收取酬勞。
「這位兄台所言差矣,殊不知陰世在前,陰司在後,陰世之下,猶有孽海歸墟,縱然得大帝之位,亦不可免去飛灰之劫。」
一言如法,重逾太山!
任見到誰都要畢恭畢敬,不敢有半分怠慢。
他的眼底,藏著驚喜。
紀淵緩緩起身,語氣平靜。
自從晉陞到【腳踏七星】命格。
卻連最低等的鬼卒陰差都比不上。
也有極大地進步。
大限將至的時候,哪怕叫他們捨棄半數基業換取多活一兩年。
這些太古劫前的大能修士,各路仙神。
放在太古劫前,除非天生跟腳不凡的仙神之種,亦或者超脫凡俗的飛升上真。
「你們張家代代短命,代代都是掌門,把持走陰人一派不說,更霸佔盜字門當家的位子。
他不敢想,究竟是怎樣的境界修為,才能過去這麼久了。
「狗叫什麼,有種進枉死城,看爺爺不削你!」
這種陰司正神,對於鬼物陰類來說,簡直就是天生克制。
宛如一道浩浩蕩蕩的寬大天河垂掛直衝而下!
絕對也是甘之如飴!
紀淵淡淡一笑,他也沒想到喚出增損二將,竟然引發這般大的動靜。
卻不似你這老虔婆,偷取嬰孩搗入藥罐,實乃喪盡天良!」
哼哼,嘴上講得好聽,張奇山你修鍊養煞法,用得是什麼?
只將頭埋低,恨不得趴在地上。
五指張開,抬手重重一擦,頃刻就把字中蘊含真意抹得乾淨。
本身就是天地之間極為強橫的厲害存在。
若有違背,必擊殺之!
張奇山橫眉豎目,厲聲回應。
直把那老頭的三魂七魄碾得稀巴爛,方才停手。
沒想到,下到陰世,居然被壓制得這麼嚴重!」
可還沒等這位槐蔭齋主人施展手段,白骨成堆的寬闊大路自行顯出。
後來不知為何,逐漸變成有些好笑、荒唐、以及含糊的聊天對話。
肯定不止區區幾年。
往往就很容易「撞邪」、「招煞」。
更別提用板凳。
方圓十里之內,進行活動的魂魄都會被打上「標記」。
「像我陰門中人多半喜怒無常,很大程度是整天與陰魂鬼祟打交道,久而久之,潛移默化,染上些邪異習性。
難免墮入魔道,為禍一方!」
紀淵屈起手指,輕輕叩擊桌面。
「佛門法相而已,張五郎不用大驚小怪。」
他實則想說,假如沒有這條規矩。
紀淵猛然大喝。
這是眼下比較好的法子。
陰世不同於陽間,各自為根基的法規道則大有差異。
誰沒聽說過黑白無常,謝七爺、范八爺的名號?
彷彿血肉之軀沾染上了,就會陷入不可逆轉的衰老腐朽。
一律視為逆賊亂黨!
他所注的名姓,早已被無情歲月拭去。
冷冽的眸光一轉,定在那面漆黑櫃檯後面。
「這是?」
「他們離得有些遠了,引魂香的指引,也變得模糊起來。
可以穿行兩界,溝通鬼神。
陰世不能久留,縱然有禁忌法器護住魂魄,
畢竟離沉淪的陰司越近,可能出現的風險就越高。和_圖_書
黑風寨、殺虎庄……這幾個地方,都是我帶人挑的!
「回稟紀爺,這兩個殺才,我卻正好認識。
「牛頭阿傍……你真該死!」
所以九派共同遵守的一條規矩,便是不可以活人修鍊秘術。
喚來擺渡人,用壽數為酬,讓它載你一程便是。」
原本應該明亮如烘爐的氣血光焰,如今遮得晦暗無色。
一臉苦相的老頭正要開口,卻不料旁邊的老婆子眼疾手快。
以他遠超同境武者的敏銳五感,以及極為堅韌的三魂七魄。
紀淵輕輕頷首,沒有言語。
「人壽有盡時,天壽亦會衰朽,古往今來,誰能長生不死?誰能永在不滅?」
張奇山三魂七魄附著于黑血葫蘆,卻仍然感到冰寒刺骨。
「曉得還敢說?真不怕死嗎?」
至於這個老虔婆,跟我沾親帶故,按照輩分,應該叫她一聲師姐。
只需點起,等到煙氣徐徐散開。
所以,他不僅僅肉身體魄比之同境武者要強橫得多,就連心神修持也不差。
而這,正是皇天道圖所需要的道蘊!
自以為有底氣跟朝廷談條件。
一切就要另說了。
但放在太古、上古時期。
張奇山提著八角銅燈,走在前面。
張奇山講到最後,眉頭微皺,好似感到擔憂。
「饒命!請大神饒命!」
多少只差半步,就能衝破瓶頸的四重天高手。
可謂是方便得很。
可……用自己的壽數?
張奇山聞言,喉嚨滾動兩下。
若不遵守規矩。
「只不過本官正好要過江,恐怕得借你壽數一用了。
氣機交織之下。
他那身大紅蟒衣本就扎眼,如今更像是皇親貴胄,有種尊貴之氣。
故而,屬於豐都道人鬼神之宗的增損二將。
這是走陰人一派的秘術,利用對於魂魄極為敏感的牽機草、奪心蟲等奇物,製成線香。
增損二將的可怖氣息,彷如烈烈颶風,直將手中八角銅燈都要吹滅。
兩道威猛的身影若隱若現,跟隨在那位紀爺的身後。
這座酒肆本來不大,只擺放著十幾張桌椅板凳,最多也就容納得了雙手之數的客人。
「是我疏忽了,沒想到水雲庵他們要走的路線,翻鐵棘銅山,過白骨大江。
但在陰世。
實乃可憐又可恨!
那些大器晚成之輩,終究少數!
陰門九派之所以能夠保存下來,沒有被波及捲入那場稱為「江湖浩劫」的動蕩之中。
謝七爺?
紀淵一邊騎馬走下鐵棘銅山,一邊察覺到張奇山的欲言又止。
而後,各自興緻一起,便留下自己曾經來過的痕迹。
紀淵有眾多命數加持,氣數更是濃烈。
越是氣血強盛,陽氣充足。
「這倒是個值得頭疼的難題。」
剛開始,那些留字都是表明感慨、緬懷、紀念之意。
甫一出現在陰世,便就牽動各方的感應!
這也是陰司定下的規矩。
「……」
沒想到,請入地階靈龕的凶神,還能有這樣的作用。
宛如滾圓的皮球,艱難地在地上挪動,嘴裏還在不停地討饒。
儘管紀淵還很年輕。
這是歷代掌門,用人命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
能退則退,能避則避!
或者,再瞧瞧情況?」
他本想取出冥紙,沿途撒過,作為開道之用。
更遑論,面對一尊有品秩的正神!
五境宗師都難討到好!
隨即,還嫌不夠似的,繼續用力使勁掄起。
【六萬九千點道蘊】
好將這方天地的色彩,染得再深一些。
興許,還有幾分香火情https://www.hetubook.com.com
「想要直接過白骨江,需得尋擺渡人。
轟鳴的震響似自心頭炸起,靠得近些的張奇山睜大雙眼。
那可是真正定生判死,拘魂拿魄的陰司正神!
竟然也很難穿透那烏沉沉的霧靄,只能把握周身半丈左右的風吹草動。
萬萬沒想到,這方沉淪的陰世,
不能違背。」
心神如鏡,一旦蒙上灰塵,就很難擦拭乾凈了!」
紀淵抹掉一整面土牆的字跡烙印,卻並未滿足。
「順手罷了。」
「依照水雲庵的前行路線,應該不會繼續往裡面走了。
他沒有理會張奇山的提醒,踱步來到泥土夯實的泛黃牆面前。
估計還有更多,都被歲月掩蓋,徹底消失。
「不急,先去瞧上兩眼,看是個什麼情況。」
紀淵心思浮動,他的魂魄附著那口黑金龍紋古刀上,很好掩蓋住了原本的活人氣息。
他掃視幾眼,那些如同香灰一樣的焦黑餘燼,其中蘊含著不詳的意味。
見到這樣的變化,張奇山瞪大雙眼,猛然轉身望向神色從容的紀淵。
那殺氣騰騰的增、損二將,宛若寒光閃爍的鍘刀打開,隨時都能斬落他們的首級。
紀淵大步向前,行於白骨路上。
「往前好像有一座酒肆,咱們不妨歇歇腳,想個渡江的法子。」
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佛神魔,當真隕落散去,亦或者合道天地了?
忽地,迸發出無窮無盡的刺目毫光。
「紀爺,咱們可要走快些。
就算搜尋洞府遺迹,也不敢冒這麼大險。
「張五郎,你還能感應得到水雲庵一行人的氣息么?」
耗費約莫十年左右的壽數,過江追蹤水雲庵一行人。
生靈壽數都是用一點,少一點。
更遑論,他們這些地頭蛇!
「玄天道了真子,有幸與謝七爺相見,留字於此,聊作紀念。」
裏面空空蕩蕩,除去掌柜算賬的那張半人高的柜子,再無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
就算不談武者,那些坐擁良田千頃、家財萬貫的商行巨富。
隨後,全部抹個乾淨!
張奇山掌中提燈,幽幽綠芒照亮周圍數尺之地。
紀淵挑起眉毛,似是驚訝,下陰世還能巧遇「故人」?
走陰過關講究極多。
於我而言,竟是一座還未被發現的寶庫。」
他們這種走陰人,看上去手段不俗。
「紀爺,要不咱們候在這裏,等水雲庵那幾個人打道回來?
皇天道圖的映照、攫取、拓印之能。
簡單一句話,便可以決定脖子上的人頭,要不要落地!
紀淵自恃有禁忌法器護持,試圖伸手接過像被業火焚燒,徹底消散的香火余灰。
「紀爺,你為何要抹掉這些久遠的留字?」
若非他們提前收到風聲,逃之夭夭,早就被清理門戶了!」
最大的收穫,居然是難以計數的道蘊!
鼠輩?
就像是臣子面對帝王,生殺大權都被拿捏住了。
一者綠臉,手持三叉尖槍與令旗。
咱們不可久留,還是想想法子過江吧。」
「別看得太久……」
真是無愧於能夠與謝七爺同桌的厲害人物!
「什麼佛門法相,居然把地藏王菩薩法駕之前的護法就凝聚出來?」
像是歷經風雨,日子久了,俱已腐朽,有種即將風化的意味。
紀淵嘴角翹起,好像極為滿意。
紀淵緩緩走動著,像是憑弔,又像是懷古,逐一念出牆上留字。
甚至有可能減滅陽壽,直至被這方天地「吞吃」,淪為無智陰魂!
紀淵跨坐于紙馬之上,成功和*圖*書翻過鐵棘銅山,舉目眺望遠方。
紀淵收回手掌,微微一笑。
豬狗之血氣,牲畜之怨煞,能夠讓你入門?」
像是官衙的驚堂木落下,震得幾人噤若寒蟬。
「我只問你兩件事,其一,水雲庵那兩個,往哪裡走了?
他們因為不同的緣由踏入陰世酒肆,選擇在此落腳逗留。
永遠都是一步慢,步步慢!
更何況。
紀淵擺了擺手,心神微沉勾動皇天道圖,喚出【腳踏七星】命格。
「這個了真子又是誰?玄天道?也沒怎麼聽說過!」
雞皮鶴髮的老婆子抬頭瞥了一眼,看到紀淵面無表情,於是裝著膽子反駁道。
不過據老身觀察,這多半是幌子。
「抬起頭來。」
要知道,長年累月受劫氣道霧之侵染。
也難怪萬古以來,陰世都被視為生命禁區!
只感覺頭昏腦漲,魂魄動蕩,油然生出莫大的恐懼!
驅散一團團陰暗濃霧之內,似有若無的窺伺目光。
或者鬼?
陰門九派只怕早就跟邪門外道一樣。
一顆顆頭顱顫動,彈跳而起,碎裂為齏粉。
活人根本生存不下去。
脫口而出的三個大字,竟然像是凝成實質,有種言出法隨的威嚴氣度。
一個念頭閃動間。
散發出一股子百鬼退散,群邪驚悸的可怖氣息。
落得被朝廷破山伐廟,滿門誅滅的凄慘下場!
曾意圖偷走盜字門的養煞法,私底下還用嬰孩煉大丹,罪不可恕!
「急什麼,這裏還有兩個藏頭露尾的鼠輩,躲在角落,害怕見人。」
張奇山「嘶」的一下,倒抽一口涼氣。
「正神大人,老身願意說!」
老婆子不敢有丁點耽誤,趕忙回答:
識海之中,皇天道圖抖動如浪。
萬一真箇撞上那些太古、上古就存在的大凶之物。
張奇山穩住心神,瞧了一眼瑟縮身子,抖如篩糠的陰門二老,不禁發出冷笑。
可不能有什麼閃失。
否則的話,天下萬類,哪個不懼這兩位?
欲要將世間眾生捲入進去,極為駭人!
叮咚,叮咚。
嘩啦,嘩啦啦!
通常來說,下陰世,大多都只在外邊遊盪,很少往裡深入。
所付出的代價,未免過分慘烈。
或者說,至今能夠保持大體完整的,就這麼些。
「紀爺,這酒肆破落好久了。
滿臉堆起討好似的笑容,姿態放得極低,一五一十道:
紀淵不由地感慨,他現在所見的,只是一片殘垣斷壁都沒有的黑暗廢墟。
可還未觸碰,便已片片崩滅。
「怎麼?張五郎,你有話不妨直說?」
走陰人一派,對於陰世任何變故都很小心。
則如同犯下大罪的在押犯人,完全不敢大聲喘氣。
以及,一絲頂禮膜拜的臣服之意!
倘若讓他支付這一筆過江的壽數,只怕有去無回,就此引來厲鬼索命。
這一面黃泥夯實壘成的土牆,攏共約莫有近五十道模糊字跡。
紀淵默默咀嚼著個中意思。
這裏還有其他人?
這就是陰司正神,對於鬼物陰類、乃至於相近的修士,所具備的濃重威懾。
「是啊,眾所周知,那誰心眼小。」
可以想象,那些來歷非凡,亦或者修為通天的太古劫前之輩。
張奇山背負血咒,活不過三十七歲。
紀淵眯起眼眸,俯視跪伏于地的陰門二老,淡淡道:
張奇山心頭一跳,左右張望,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張奇山心有餘悸,猛地後退兩步,差點撞翻桌椅。
陰世之地,濃霧翻滾,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其撥弄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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