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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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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先禮後兵,會獵靖州,閻王帖上有其名

第四百二十六章 先禮後兵,會獵靖州,閻王帖上有其名

畢竟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坐擁爵位的開國功臣被誅的驚天大案了。
「侯爺是想?」
更何況,自個兒替朝廷鎮守邊關六十年,將大半輩子都留在這片苦寒之地。
打開紙條一看,背面寫著幾個墨色大字——五萬兩!
我倒是想,再添一把火!」
若非看在他立下不少功勞,本侯剛才就該砍了他的腦袋!」
從父輩那一代開始算,就紮根于白山黑水,始終守著這片苦寒土地!
其二是驚訝于這份暗花來自賀蘭關,朝廷邊將勾結江湖上見不得光的刺客組織,傳出去可要壞事。
可若無欲無求,不識相、不求名、不求利!
雄健如虎的董敬瑭站立起身,也不為梁種求情,面無表情將其拖拽出去。
「侯爺,您真抽啊?」
這個地方守衛森嚴,四隅建有望樓、角樓,許多勁裝武士四處巡邏。
他們向來目無王法!
死在白山黑水之外,就算太子真箇動怒,怪罪下來,本侯也能受得住!」
撲稜稜!
侯爺,你我是為聖人效命、是為景朝效命,但也不能隨便受別人的委屈!
「召集五毒,將『紀淵』列為三更堂閻王帖上第一名!」
郭鉉橫眉豎目,手掌拍動大案,震得那隻龜鶴延年銅爐跳了一跳,濺出大片火星。
絕非論功行賞,檢閱衛軍!
「軍令如山,軍法似鐵!
到時候讓敬瑭動手,盡量輕些。」
「多謝侯爺賞賜!」
「原來是魏榮魏將軍!」
待到銅盆裡頭的獸金炭火漸漸熄滅,原本落座吃酒的諸將士逐個告退。
射殺大宗師?多半有些水分。
「五萬兩?從賀蘭關發出的暗花?!」
一片丹心,日月可鑒!
「最好別親自動手,叫你手底下養著的綠林響馬去做。」
梁種低頭烤火,忽地問道。
名錄其上,如同判官筆勾銷生死簿,再難見天明!
一是遼東當初戶籍在冊的人口少,都要從其他府州強硬遷移耕種的貧戶,養馬的牧戶等等。
其一是驚嘆於幕后那人的m.hetubook.com.com手筆之大,五萬兩雪花銀,足以養得起數千銳士,買得到三百余副鎧甲。
今日梁種竟敢當眾說要截殺欽差,豈不是置本侯于不忠,陷諸位於不義!
哪怕是打著朝廷旗號的商隊,他們照樣敢把腦袋綁在褲腰帶,狠狠地做上一筆!
郭鉉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大步流星踏出軍帳。
一隻灰白色的鐵鷹振翅越過層雲,倏地俯衝而下,飛向城牆高厚的土黃塢堡。
以他真罡初成的武道修為,擒拿一個堪堪打通氣脈的幕僚,實乃輕而易舉。
他披著狻猊獸面鎧甲,坐在那裡像是鐵鑄的黑塔,氣度很是不凡。
隨便尋個名頭,去操持武林大會、盟主大選,盡量熱鬧些,地點挑在靖州。」
更深處,還能看到架在哨塔上的森寒床弩,以及火油木桶等物。
截殺欽差,謀害命官這等狂悖之事,也不是做不出來!」
「梁種那廝言語狂悖,行為無狀,該罰!
「董敬瑭!給本侯拿了這廝,拖到帳外,鞭五十!
郭鉉不忘提醒道。
天災人禍!響馬大寇!蠻夷餘孽!
從來不曾跟其他兄弟一樣,享受過江南水鄉的半點柔情。
郭鉉呼出一口熱氣,昂藏矍鑠的魁梧身形倏然站起,離開那張虎皮大椅。
哪怕定揚侯府中供有丹書鐵券,必然也難逃一個族滅下場!
北鎮撫司的千戶,撐死了正五品,一個還未及冠的小崽子,拿著雞毛當令箭,就能騎在咱們頭上?沒這個道理!」
郭鉉冷硬面色稍稍和緩,好似余怒未消,輕咳兩聲,語氣沉重道:
「欽天監想幫個泥腿子揚名?那好,梁先生你與遼東武林的幾個大掌門關係親近,讓他們把家底都掏出來。
「接!為什麼不接!
「送錢、送武功、送女人、送丹藥神兵、送天材地寶……投其所好,這便是禮。
「袍子披上!以你三道氣脈的微末功力,可抗不動賀蘭關的嚴寒。」
幾輩子都用不盡的潑天富貴,不和-圖-書單單可以磨去一位鐵血軍侯的悍勇銳氣,還能夠消融掉朝臣對法度的敬畏之心。
梁種富態的面相有些嚴肅,遲疑道:
但山高皇帝遠,遼東與天京,又何止萬里之遙,再多泥腿子的血淚,草芥賤命的辛酸,也難以飛進東宮。
此言一出,中軍大帳死寂無聲,關內諸將噤若寒蟬。
……
「那泥腿子若是要名,本侯就捧他做遼東第一年輕高手,
「廣邀高手,會獵靖州……是個手段。
魏榮雙手抱拳,重重一拜。
遼東多山也多水,軍民在此繁衍生息數十年,悍勇之氣尤重,動輒拔刀見血。
那些跋扈的舊部多半不怎麼服氣,儼然沒把外姓放在眼裡。
馴鷹師將竹筒呈給塢堡內里的頭目,再轉交到主樓的管事手上。
連聖人都做不到,他憑什麼?」
賀蘭關內的諸將士,都是精忠報國的熱血漢子!
彷如一頭凶虎的董敬瑭重重點頭,目露凶光,顯然打算滅魏榮滿門了。
「倘若他拒而不受,擺明態度,就是不賣侯爺面子,也不想跟定揚侯府講從龍的情分。
梁種面露苦相,像霜打的茄子,忙告饒道:
「這是……三更堂迄今以來,最大的一筆買賣!
抬頭瞥見定揚侯的表情變化,梁種心頭一凜,正聲說道:
梁種欲哭無淚,卻也不敢多嘴,望向旁邊雄健高大的董敬瑭,後者咧嘴一笑,摩拳擦掌,好似迫不及待。
「先探探底,照你說的辦,先禮後兵,瞧瞧成色。
對於稽查登記、頒發戶帖比較寬鬆,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易於渾水摸魚。
郭鉉眼皮耷拉,不容置疑道:
他若是要利,幾個門派輪番上陣,銀子、美人、神兵、丹藥不惜本錢砸下去,總能填滿胃口。
須知道,遼東四侯八將紮根白山黑水,已有六十年之久!
「侯爺且消消氣,其實梁先生所言……也不無道理。
「無外乎是,先禮後兵四個字。」
莽莽群山之中,結寨的響馬,劫掠的大寇,和*圖*書攔路的盜匪層出不窮。
只有銅盆內的獸金火炭嗶剝作響,將眾人臉色烘得炙熱。
大帳內的其餘人趕忙附和,溢美之詞層出不窮,就是不知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
昭雲侯年長興故去不久,如今年侯府全靠一個上門入贅的申屠元苦苦支撐。
可以說,有這樣一筆錢,輕鬆就能在遼東立起一支旗,做個山大王!
只剩下案几上的殘羹冷炙,還未收拾乾淨,以及默不作聲的董敬瑭。
「好,每年喂這麼多肉給赤眉,也該放出去,試一試爪牙是否鋒利!」
甚至有可能是整個遼東,歷年接手過的最高暗花懸賞!」
甚至還可以讓刀王莊的聶人英輸上一場,坐實他登頂榜首的八面威風!
哪年不打仗?哪年不死人?別的府州過年,家家大紅燈籠高高掛,咱們遼東卻是滿城縞素,哀樂起伏!
董敬瑭緊隨其後,唯有眉毛、頭髮站著白霜的梁種縮在火盆旁邊。
董敬瑭明白自家侯爺的意思,遼東數府盤踞的綠林道,有幾伙是真大寇,有幾伙是假響馬,他心裡頭門兒清。
咱們生是朝廷的人,死是朝廷的鬼,世代盡忠聖人!
本侯跟隨聖人南征北討,受困在應天府時,身負十幾創,照樣殺出重圍!
專門的馴鷹師抬手一抓,取下系在腳上的竹筒紙條。
二是此地民風彪悍,幾乎人人習武,稍作操練,就能上馬作戰,屬於上等的兵源。
「從賀蘭關來的暗花!」
好似座山雕的郭鉉眸光陰沉又犀利,不動聲色掃過中軍大帳,將諸將的臉色盡收眼底。
那麼……遼東群山萬壑,盤踞的十二路綠林響馬。
「堂主,咱們……到底接,還是不接?」
脫衣懸于旗杆之上,示眾三日!」
郭鉉失笑道:
他有些心驚,不敢擅作主張,腳步如飛來到密室。
今日郭鉉來這賀蘭關、坐鎮中軍大帳,究竟為的是什麼?
「何為禮?何為兵?」
郭鉉隨手就把全無雜色的千金裘袍丟下大案,梁種滿身細皮和_圖_書嫩肉一顫一顫,擠出笑臉接過,包裹住自個兒,靠在銅盆邊上烘烤雙手。
除去這些無本的買賣,還有一份營生比較火熱,來錢極快。
所以前後二十年間,諸多三教九流、江湖武人爭相湧入遼東,導致這裏龍蛇混雜。
與大涼騎、先登衛、陷陣營並稱為當世四大精銳虎狼!
許多膽大包天的陰私勾當,一旦被人掀開。
郭鉉眯起眼睛,與坐在底下的梁種眸光一觸,好似產生默契。
郭鉉冷笑一聲,陰鷙的目光閃爍兩下,輕聲道:
那就是暗花懸賞!
彌勒佛似的八字鬍幕僚,眼珠滴溜溜轉動幾下,嘿然笑道:
「是,保證辦得乾淨,不留後患!」
敬瑭,想個辦法送他一程!」
本侯放話出去,肯定就要做到!
「你去把梁種帶進來了。」
倘若那位北鎮撫司的年輕千戶,當真想做個體察民情的青天大老爺。
大生意送上門,哪有推脫的道理?
「梁種確實見機得快,有眼力勁。」
砰!
倘若聖上在位,他萬萬不敢動此心思。
可以說,於今的白山黑水,實則就是端坐上首的定揚侯,他金口決斷的一言堂!
統統都捱過來了!
景朝馬踏江湖之後,旁門左道幾乎被絞殺乾淨,各大門派人人自危。
其餘兩位軍侯皆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夾在遼東與朝廷之間,誰也不敢得罪,深諳明哲保身之道。
這位定揚侯想看看這座賀蘭關內的邊軍諸將,誰是效忠於郭家軍旗,誰是靠向朝廷的外人!
哼哼,那你就把事做絕,別讓他走出靖州!
郭鉉面沉如水,揚手吩咐道。
等閑的幾千人馬齊齊來攻,都未必拿得下!
宛若七八十歲老叟的管事低頭問道。
「侯爺赤誠之心,遼東誰人不知!」
吳老,咱們幾輩子做的都是收錢買命、刀口舔血的營生。
這是遼東盛產的「迅鷹」!
那麼關乎遼東這爛攤子底下的腌臢事,以及見不得光的臟臭活計,該怎麼辦?
「你所料不差,魏榮是朝廷的人,他剛和*圖*書才第一個跳出來表忠心,擺明心裏有鬼。
可如今帝位空懸,太子監國二十年,東宮近些年來多重用那些無門無戶的卑賤庶民,弄得淮西勛貴、將種子弟頗有怨言。
古今流傳一句俗話,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因為飛得極高,不易察覺,最遠可以跋涉數千里,比起信鴿更好用,就被拿來馴養。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三更堂主看到那張紙條,也不禁咂舌。
老叟模樣的管事眼皮一跳,露出震駭之色。
既是拋磚引玉,亦是試探口風!
……
「梁種!你好大的狗膽!朝廷派來的大人,東宮器重的新貴,你也敢動邪門心思!」
所為的不就是這份獨掌大權,操持生死的爽快么?
「侯爺,那個北鎮撫司的紀千戶?」
這兩年鬧得烏煙瘴氣,眼看是要樹倒猢猻散。
三更堂的閻王帖,便是這樣。
嘿嘿嘿,這白山黑水恰似鬼門關,進來容易,出去難。
賀蘭關的貴人敢開暗花,你我斷沒有拒絕的說法!」
全身籠罩于黑袍的三更堂主陰惻惻笑道,揚手將紙條揉成粉末。
而且與其他府州不同,這幫窮凶極惡的歹人,是真的要錢不顧命。
凡是人,都有性情,除非聖賢,孰能無私!」
他滿腹的陰謀,鬼蜮的心思,當然懂得揣摩自家侯爺話中深意。
一個生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腰闊十圍的壯實武將開口說道。
梁種心思急轉,意識到此時此刻,侯爺這番發問乃有意為之。
「你這廝,連本侯的便宜都占!罷了,就當彌補後面打的五十記鞭子了!」
唯一能夠讓綠林道站住腳跟的地方,就是白山黑水。
獨自飲酒的董敬瑭大步走出軍帳,將身體精赤凍得瑟瑟發抖的梁种放下旗杆。
而八大驍將,有四人屬於賀蘭關。
拎小雞仔似的,將人一把丟到侯爺面前。
鐵鷹雙翅一收,輕輕落在東北角的寬敞樓台上。
郭鉉怒目而視,自字字句句擲地有聲,宛似金鐵相撞,迸發鏗鏘之音。
「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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