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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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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真龍寶穴孕神髓,風水奇珍擇明主

第五百一十三章 真龍寶穴孕神髓,風水奇珍擇明主

曾經有禪宗大能,費盡千辛萬苦,跋涉萬萬里,沿途幾經艱險。
「估計唯有佔據十大帝位,攫取原初名號的那般存在。
本名裴龍生的中年男子雙手負后,低頭問道:
短短几年就混得風生水起,請到定揚侯府,成為供養的幕僚。
被喚作「裴先生」的中年男子,生得平平無奇,眉眼五官,皆是普通。
走下馬車的郭鉉,踏在冰封萬里的清水江上。
「既見靈山,為何不入?!」
壓在紀淵心頭的大石,如今悄然落下。
寬大的磐石上,寫著幾個殷紅血字。
歷朝歷代,多少風水門中的地師、相師,都想尋到龍脈所在,點化一座真龍寶穴,扶持明主……
他先是為城裡的富商做法,開壇捉鬼,掃清陰宅,名聲大噪。
他人,也許就在其中!」
倘若攫取遼東龍脈,點化真龍寶穴,不說再造乾坤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若非紀淵晉陞封王氣運,燦燦命數化為一頂虛幻旒冕,勉強扛得住,那股從金色廟宇中傳出的驚駭波動。
列席而坐的菩薩、金剛、羅漢、揭諦,于剎那間,化作可怖惡鬼。
「自打那個紀九郎一來遼東,本侯就睡不安寧了。
本侯當年跟隨中山王、開平王打仗,被同袍叫做『郭大胆』。
此話一落,墮入魔道的菩薩羅漢,好似慟哭,哀音不絕。
太古劫前,天庭與陰司。
話音散去,這位叱吒遼東,隻手遮天的定揚侯眸光堅定。
紀淵駐足片刻,搖頭道:
「是啊!年長興死前咒罵本侯,說我是狼子野心。
我一閉上眼,就看到這些故人,好像勾魂的黑白無常,讓我跟他們一起去。」
各自佔據玄洲祖庭的上下兩界。
皆端坐于那座囊括九天,鎮壓十地的金色廟宇。
他略有感慨,暗自思忖聖人閉關二十年,究竟有沒有突破六重天?
西天靈山,便是佛門最早的道場之一。
因為迷信風水之說,竟然放著刀筆文書的營生不做,跑去拜方外人做師傅。
哪怕歷經數劫之久,仍然未減絲毫。
如同一尊大佛端坐虛空,八風不動,沒受表象迷惑。
那些菩薩、金剛、羅漢、揭諦。
哪怕按照曆書來說,斗指東南,維為立夏,漸有幾分暑氣。和圖書
卻是多於人間開闢道場,傳續道統。
紀淵念頭閃動,如乘小船,緩緩駛向那座道則法理顯化的巍峨靈山。
再次邁步,走向對岸。
將只有真龍寶穴才能孕育的神髓石乳,送到本侯的手上。
「果然,虛空汪洋,並無實物,皆是道則法理所顯化。
不失為一樁好事。
只為前往西天,得見靈山,求取大乘真經,弘法於人間!
「末法劫至!苦海難渡!世尊……為何不見?」
眾所周知,西天靈山大雷音寺,乃是太古道場。
聲名之大,轟傳世間!
「許是年紀大了,有些怕死了。
從此擺脫霉運一飛衝天。
也無法做到!」
可他哪裡曉得,本侯二十年前駕車經過清水江,一道赤光如龍,翻起風浪。
頭無片瓦遮雨,腳無立錐之地。
才可超脫,躍向彼岸。」
果不其然,蹉跎七八年,裴龍生並未沒學出什麼名堂。
反正那條【破軍主】命數,已經自投而來被煉化。
他本名「裴龍生」,是個窮酸書生,只在縣衙門做個小吏。
凡是山環水抱之地,必定出風水寶穴!
乾脆尋來一條麻繩,打算找棵歪脖子樹上弔自盡。
所以,自古以來,天下龍脈離不開山與水。
雜念一閃即逝,隨著繼續往上攀登,那股磅礴的佛光幾乎凝為實質,形成一片金色汪洋。
「量劫二字,當真沉重。」
抬眼望去,滿天神佛。
「侯爺,你是天生大富大貴的命數,若無際遇,封侯之位,已經是極致。
可龍脈變化莫測,依循地氣,遊走萬里。
「西天靈山,佛祖道場!
又有靈宮寶闕,琳館珠庭,用於談道傳經,開壇說法。
定揚侯,能得那道神髓石乳。
但性命應當無礙。
「侯爺怎麼突然開始思故人、念往事了?」
保住定揚侯府百世的榮華,絕無問題!」
未嘗不是因禍得福,一樁造化。」
回憶前半生,大哭一場后,裴龍生自感生無可戀。
那些撲咬上來,乾屍也似的菩薩羅漢,皆是重重跌落。
「侯爺,你要記住,不是你尋到白山黑水的龍脈,而是……它往你手裡頭撞!
賀蘭關外,披著厚實千金裘的郭鉉坐在馬車中。
居於最www.hetubook•com•com上者,乃是一尊大佛!
「汝等當知一切眾生,從無始來,生死相續,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凈明體,用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輪轉……」
觀其形體,僧袍襤褸,肌體崩裂出幾道口子,好似經過激烈鏖戰。
殺生僧面無表情,口誦經文道:
讓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發現所謂神佛,不過是一條條縈繞神光的道則鎖鏈交織纏繞。
容易受到侵染,叫四神盯上。」
……
紀淵眸光倒映種種,有無首倒坐的菩薩像、四分五裂的金剛力士、血如泉涌的五百羅漢……
匯聚無窮佛光氣息,化成一篇玄奧晦澀的龐大經文!
亘古如一的冥冥虛空,那座氣象萬千的巍峨靈山,緩緩地沉寂下去。
因此並未駐足逗留,去聽幾位高僧縱論佛理,也未帶走一物。
倘若看不|穿虛幻表象,盲目追尋,最後只會活活耗死在虛空汪洋。
裴先生笑道:
早已湮滅于數劫歲月的聖地,居然顯現於此!」
莫大的勞倦與睏乏,倏然湧上心頭。
卻也因為此事,他絕處逢生得了際遇。
這些太古時代,算得上赫赫有名的仙佛,竟然都受厄難,難以倖免。
倘若能夠把巍峨靈山也似的道則法理化為己用,必定是功力大進。
「本侯與年長興相交莫逆,他曾在攻打采石磯的那一戰,救過本侯的命……我當時身中九箭,甲衣破碎,只剩半口氣了。
「侯爺何出此言?」
回到家中,父母雙親早就病故,妻子也捲走家財,與姘頭私奔而去。
侯爺你看看,這一條清水江,從白山而出,發自黑水。
可在遼東這片地界,仍舊是風雪皚皚,鋪滿群山。
茫茫風雪呼嘯盤旋,好似鬼哭神嚎,發出厲叫。
一張張猙獰的面孔,無不流露出濃重懼意。
好像雁過留痕,人過留聲一樣,殘存於虛空汪洋。
每每閉上眼,總能見到許多故人。」
郭鉉忽地站住不動,亦是垂首,望向倒映身影的冰面,嘶啞道:
至於涼國公楊洪的生死,他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今日心神耗空,已到極限。
號稱「滿萬不可敵」的關寧鐵衛,陳列錯落於四周。
將其毆打一頓,把衣物錢m•hetubook•com.com財全部搶走。
其肌體皸裂,血流不止,長出漆黑的毛髮,伸著尖利的爪牙,撲向手持銅缽的老和尚。
紀淵眸光閃爍,只認出那尊大佛所蘊含的道則法理,四個斗大的道文熠熠放光,如同刀筆刻印於心間。
可殺生僧卻是無動於衷,閉目道:
就連楊洪,那個鼻孔朝天,小覷天下的老傢伙,也沒落著好。
通體雪白的狸奴正翻著肚皮,喵喵叫著,好似頗為享受。
宏大的雷音滾滾迴響,攪得茫茫墨海動蕩不止。
……
丟進茫茫人海,根本尋不出來的那種。
……
「侯爺大業將成,何必憂心忡忡。
這是從他突破換血關后,就再也沒有過的體驗。
紀淵不禁感到驚訝,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如來者,即諸法如義!
紀淵心神一震,頭頂三寸命數垂流,撫平雜亂念頭。
「此前聽臨濟大師說,自上古劫滅,大道縛上層層枷鎖,如同天關聳立。
期間,他路過一處高廣奇制的臨崖精舍。
縱然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蓋世真仙,亦只能無奈應劫。
必定是有幾分天命在身!」
紀淵抱起那頭雪白狸奴,合衣躺倒于軟榻上,沉沉入眠。
讓原本似近實遠的金色廟宇,主動靠向紀淵。
「菩薩倒坐、金剛破碎、羅漢泣血、揭諦飛灰……靈山,怎麼像是遭過大災的凄慘樣子。
這位裴先生頗為激動,甚至有些難以自持。
等他再次望向似有億萬丈高的巍峨靈山。
紀淵一邊想著,一步一個腳印。
終於來到那座覆蓋四方天穹的金色廟宇門前。
如今叫做裴東升的中年男子眼神熾烈,字字句句激昂有力:
他的目光穿過重重迷霧,投向那座介於真實與虛幻間的巍巍神山。
用這句話形容裴龍生的潦倒人生,再準確不過。
次次登城,必定當先!哪怕頭上是滾木雷石、箭雨床弩,本侯眼皮都不眨,所以他們都說我膽子大,以後肯定能混出頭。
個個披戴重甲,騎乘蛟馬,兵家煞氣噴薄欲出,好似大片黑雲蓋頂。
「法道崩壞!法道崩壞!法道崩壞……」
此事傳遍縣裡,引為一時笑談。
後來還因為覬覦師娘動了色心,被逐出師門。
結果沒成想,一幫乞丐https://m•hetubook.com.com見裴龍生手無縛雞之力。
越是氣數尊貴,越是命數相合,越能吸引投來!
雷打不動,風雨無阻。
其身好似烙印虛空,與道則法理交融,橫亘于古今未來。
佛門凈土,一下子就變成陰森鬼蜮!
否則,憑藉裴某的本事,再過一百年,也不可能抓得住龍脈之蹤跡!」
祂們異口同聲,慘烈哀嚎,形成轟隆隆的龐大迴響。
可惜,魂魄長久滯留虛空寰宇。
任由殺生僧手持的那口銅缽,放出金色佛光,將其吸納進去。
除非這一道的大宗師,否則根本捉不住潛藏龍氣,把握其所在!
後來又妙手回春,救下病入膏肓的縣尊老父,被封為座上賓。
據說乃是阿難尊者入定的地方。
「大日如來……」
下次若有機會,可以為自己尋些際遇。」
「西天靈山早被苦海淹沒,哪裡又能再次現世。
金色廟宇中,殺生僧耷拉的眼皮,倏然輕輕跳動一下。
作為定揚侯的親兵,尤其是鞍前馬後十余年的老人,都曉得自家侯爺有一個習慣,每年都要駕車前往清水江。
睥睨寰宇,宰執萬眾!
年長興背著我突出重圍,拖回軍營。
隨著他越接近靈山,越接近那座宏大無比的金色廟宇。
裹著雪粒子的冷風,像是刮骨的鋼刀,卷過他衰朽的肌體。
紀淵微微一笑,沒有喚醒臨濟大師。
置身於梵音、禪唱,紀淵緊守心神,不為所動,徒步攀登向上。
均為一個個變化莫測的金色道文。
本相模糊,難以看清。
始終未曾見過,捉拿日月的大神通者!」
裴東升緊跟在後頭,心想道:
「沒事就好。臨濟大師被卷到虛空汪洋,落於這座顯化西天靈山的道則法理。
心神若不能守住,沉淪無法自拔,反受其害。
其中似有八尊菩薩、四大金剛、五百羅漢、三千揭諦……
「臨濟大師……」
……
只怕早已舉步維艱,根本無法前進。
可人越活越回去,年長興死了,皇後娘娘也歸天了。
大日如來,光明遍照,正是臨濟大師所證之道。
「風水寶穴,自生靈性,擇選明主!
好像群龍翱翔,浩大絕倫。
同出一脈的佛門武學彼此牽引,產生冥冥中的感應。
「字如血海,滔滔不www•hetubook.com.com滅……真是高深莫測的境界修為!」
他看到眉毛雪白、眼皮耷拉的老和尚,手持銅缽,似睡非睡,盤坐于高台。
濃郁至極的佛光普照,不斷地洗滌三魂七魄。
劇烈的波動,驅散濃郁無比的道霧劫灰!
可像【世尊】、【道德】、【勾陳】等登臨尊位的原初仙神。
他閉上雙眸,好似遊魂回歸肉殼,迅速地脫離虛空汪洋。
「裴先生,本侯這輩子如履薄冰,你說還能走到對岸么?」
曾經與道門的八景宮齊名,為十類萬族共同敬仰。
唯獨一雙眼睛格外明亮,如蘊大星。
片刻后,等到再次睜眼,已經是浣花劍池的書屋當中。
等他腳下一跨,如過門檻,輕易踏上那條崎嶇的道路。
因此,這三千年來,氣血武道止步五重天。
得到高人指點,將自己名字改成「裴東升」。
若識得眾生,萬物皆存佛性,若不識眾生,萬劫難覓佛身!」
「居然只過去半柱香的時辰,虛空歲月,果然玄奇。」
這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他平日擺攤給人寫書信賺點銅板,入夜就在城中破廟歇息。
濃烈的絕望與悲意,蘊含於一橫一豎、一撇一捺。
紀淵長舒一口氣,由內而外升起深重的疲累,就像幾天幾夜沒有合過眼。
行出一段,可見奇花異草、蒼松古柏,遍地都是;
哪怕裴某自負將那『尋龍訣』練得精深,更有一雙通幽天眼。
無數散發莊嚴佛光的幢幢身影,由高到低,分列位席。
「睡去,睡去。」
世尊不見蹤影,蓋因爾等一葉障目。
宏大的雷音震起層層漣漪,如同一尊尊佛陀顯化出來,作獅子吼!
紀淵藉由瘟部真君的權柄道則,遙望過天庭景象,也目睹過三界崩滅的可怖慘狀。
可謂王氣衝天,蓋壓八府!
郭鉉緩慢地行走于冰面,每一次落腳,都有「喀嚓」的細微聲音響起。
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本侯又有什麼辦法!」
紀淵心裏明白,那些全是過去之影。
也是皇後娘娘親自為我煮的湯藥……」
郭鉉吐出一口白氣,望向綿延的山勢,眼神複雜道:
紀淵沉下心神,運轉《不動山王經》。
【世尊】昔日修行的太古道場,也有妖魔作亂?」
風水一道有言,山是龍勢,水是龍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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