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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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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文曲星蹤跡,定揚侯有請

第五百五十章 文曲星蹤跡,定揚侯有請

不過貧道與江神宵、納蘭桀,我們每次面對盟主,都有種若有若無的忌憚。
唯獨欠缺文曲星。
「所謂天命註定,就是無論過程怎麼變化,最終只會走向唯一的結果。
裴東升面色凝重,他是藉著定揚侯長駐遼東一甲子,民望、軍心、聲勢都在。
「紀九郎他佔得靖州、曇州,龐鈞、董敬瑭皆落於他手。
竟然會像行將枯死的虯勁老樹。
就算退一萬步講,若無白含章的支持與撐腰,東宮以為靠山和底氣。
還好只得兩成,再給他拿下錦州、銀州。
這位定揚侯向來都獨斷專行,甚至有些剛愎自用。
裴東升此言並非空穴來風,毫無緣由。
因為三年前與昭雲侯年長興一戰,傷了血肉內腑,使得郭鉉極其畏寒。
裴東升深吸一口氣,點頭稱是。
用力按住那張貼身的人皮紙,心中問道:
「裴先生,侯爺回府,有請你過去。」
很難想象。
「這姓紀的軍戶哪來的氣數?
遼東眾所周知,定揚侯治家如治軍,規矩極重極嚴。
將長生府、天機十二樓、雲雷山……等被剿滅的餘孽統合起來,方才有了滅聖盟。」
「此次與紀九郎相見,可有風險?」
論及珍貴罕見,不輸朱果參王那種天材地寶。
所以,貧道才會說,白含章要死,乃天意。
十萬虎狼沖陣起來,氣血宛若浩瀚汪洋連成一片。
倏地再凝成一點,奔向某處方位。
裴東升乘著軟轎,沿著官道趕回定揚侯府。
于公于私,他都沒有道理坐視滅聖盟把天下攪得大亂。
裴東升自從得到萬會人元,煉成風水一脈的點石成金之術。
裴先生,可有辦法?」
可見佔地之寬廣。
即便如此,也只不過勝在際遇難辯,福禍難料,人生充滿變數。
伴隨著那些滾燙熱力,包裹住定揚侯郭鉉的寸寸血肉。
裴東升鬆了一口氣,放心道:
裴東升繞過游龍影壁,行至院中,被白髮蒼蒼的管家攔住。
他已經聽說龐鈞與董敬瑭,都被紀九郎擒拿的消息,連連感到可惜。
突然就成為江湖共主,收攏了綠林、魔教、左道等勢力。
輕輕落在定揚侯郭鉉那具乾癟的軀體上。
昭雲侯年長興,算得上如今執掌五軍都督府的譚文鷹半個師傅。
本侯要讓所有人都明白,遼東的這片天,依舊還是我來做www.hetubook.com.com主。」
作為郭鉉的親信心腹,他當然明白話中深意,前者並非真要自個兒出謀劃策。
手底下的人,只需要聽差辦事就是。
可能還要比六大真統的掌教級高出一籌。
他並未立刻反駁天運子這番動搖心神的犀利言辭。
數口大釜充盈的熱氣,方才停歇。
「大宗師是逆反先天,心神肉殼徹底融合,孕育一點真性,以自身返照天地,掌握大道權柄,做到開闢一界,道則法理圓滿。
「等紀九郎他寸步難行,就知道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強龍也沒辦法斗得過地頭蛇。」
「貧道此前也有懷疑,盟主可能是四神扶持起來的潛龍,意欲顛覆景朝的大逆。
他頷首一笑,沒有再進,而是打量著眼前極盡豪奢的輝煌暖閣,不由感慨道:
好似熟透的肌體血肉,緩緩呈現出回答:
天命是大勢,是定數。
呼!
他跟白重器當年有些類似,其人橫空出世,跟腳來歷摸不清楚,只曉得個名字。
白山黑水,就是他的一言堂。」
他坐鎮于北鎮撫司衙門,靖、曇二州的磅礴地運皆加於身。
可那位坐擁百萬邊軍的定揚侯,從天時、地利這兩者上,獨佔一份大便宜。
而後結合那位紀千戶的生辰八字,開始推算命數。
紀淵全神貫注,凝聚于【腳踏七星】命格之上。
燒紅烙鐵似的滾燙炙熱,又一次席捲全身。
天運子那縷殘魂如鬼火飄忽,一閃一閃,明滅不定。
「年長興,你下手真是好狠。」
「回裴先生的話,您前腳剛進門,侯爺後腳就回府了。」
個中定然還有隱情。」
血肉衍變,聚為肉殼,散成氣流,完全脫離五蟲人軀,這便是神通!
一點一滴凝聚,宛若貴如油的春雨。
便是此理。
正因為有這樣的經歷,裴東升壓根不信有人能夠橫空出世,突然崛起。
滾燙無比的熱力刺|激著肌體,把那股蜂蜜也似的香氣,散進周身寸寸血肉。
遠遠談不上武運滔天,如彗星崛起,橫壓兩州。
若非躋身五重天,鑄成道則法理完滿之軀體。
其年幼之時,曾有相師斷言。
于風水一脈而言,就算是深山大澤,稱王稱霸的蛟蟒,也要經過走水才可化龍。
四大神槍之一朔寒天罡,就是他的家傳絕學,威力不www•hetubook.com.com容小覷。
「咦,文曲星竟然離我這麼近?位於遼東,而且不遠!」
他跟隨小廝,走出偏院。
常年操練的魁字營,連結成軍勢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鎮壓了。
但就算達到這一步,也只是感應天機,絕不可能做得到制定天命!
隱約有些頭角崢嶸,卓爾不凡的意味,一掃以前的窮酸迂腐,潦倒落魄。
等到定揚侯離開,裴東升捂住胸口。
哪怕置身死地,都有飛星墜地,覆滅敵軍。
此物都是從東海搜尋而來,上萬枚五百年份的靈蚌才能出一顆。
池子攏共這麼大,淺水哪裡養得出真龍……」
他推開房門,見人立於長廊台階下,開口問道:
但終究沒有確鑿的證據。
只要排定命盤,晉陞命格。
「可惜,沒見過那個紀千戶,不然用萬會人元推測一二,就能窺出端倪,找到根底。
這才是真正的遮奢享受。
也改易不了遇刺身死於大統六十年的下場。
定揚侯郭鉉想要拿捏自個兒,再輕易不過。
這便是「沐浴」。
按理來說,遼東武運大半都在賀蘭關中。
你精通風水玄理,應該知道氣運消漲。
近似於凋零死物。
又豈止只稱雄三千里,而非整個白山黑水?
最下都要萬金。
「定揚侯府……裴東升?」
紀淵緩緩開口問道。
「侯爺,若紀九郎他……他不答應?」
「你去邀紀九郎與我一見,就在大凌河。
並非人力可以撼動。
等到紀淵寫完那封上呈東宮的密報摺子,翻湧激蕩的複雜心緒,也隨即緩緩沉靜下來。
可謂天上掉餡餅。
紀淵眸光跳動,有些驚訝。
哪怕晉陞五重天。
全身血肉好像充氣似的,逐漸飽滿有力。
如今只差文曲星……」
「大宗師之上,六重天是神通關。
裴東升低頭道:
但這個說法並沒任何問題。
堂堂一位兵家宗師的肉殼。
「關外的穆如寒槊,每年不曉得給遼東送多少銀子,才能養得起侯府的一應花銷。」
只要此子願意答應,迎娶本侯的女兒,誕下子嗣,無論男女,皆改姓為郭。」
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誰能料想得到,所求之物,近在眼前?
幾乎比肩六大真統。」
紀淵叩擊的動作微微一頓,好似咀嚼著天運子的答疑解惑。
嫻熟地替侯爺擦乾身子,穿和圖書戴衣袍。
包藏幾分禍心。
郭鉉搖動鈴鐺,幾個年輕侍女聽見聲音,趕忙進到暖閣。
天南海北,芸芸眾生。
若非如此,聶吞吾的刀王莊。
近乎沒人攔得住。
所謂神通不敵天數。
「無。」
我已經聚集六顆命數星辰,如果燃燒道蘊,興許可以尋覓到蹤跡。」
等三五年後,昭雲侯府衰敗下去。
高低要被御史台參一個僭越無禮。
難道擋得住攻城拔寨,撼天動地的關寧鐵衛?
真正的鬼神辟易,擋者披靡!
一旦中招,那股冰寒陰勁就像附骨之疽。
並非滅聖盟所能左右,最多也就是依照百世經綸的法紙,順應大勢罷了。」
郭鉉冷冷一笑,沉聲道:
「無用功罷了。」
卻是再稀鬆不過的平常事了。
霸王卸甲的真龍寶穴,孕育神髓在即,容不得半點變數。
嗡嗡嗡!
「大宗師巔峰……可能還要不止。
定揚侯把數顆元陽天珠燒融成汁水,煉化為團團氣流,緩解體內陣陣寒意。
囚困於霸王卸甲的那條龍脈就難穩住,影響大局。
紀淵把身子靠進太師椅,好像在閉目沉思。
從一無所有的白身,成長為大富大貴的奇才英傑。
「怪哉,怪哉,一點頭緒也沒有。
……
要知道,定揚侯圖謀的可是裂土封王之大事!
要麼,便把生死擺上賭桌,看誰更勝一籌。
「偌大遼東,本侯與他共分。
後來白重器馬踏江湖,他又帶領部眾逃往關外,蟄伏起來。
即便白含章看到你的密信,選擇不出京城。
他曉得定揚侯這是失去最後的耐心,打算撕破臉皮了。
「滅聖盟主什麼修為?」
何為神通?假若那位盟主踏破六重天,能否做到既定天命,操弄未來?」
大有揚眉吐氣的微妙感覺,隨即答道:
可能話中半真半假。
凍痹筋骨,使其萎縮,寒徹血肉,難以運轉。
嗡嗡!
加上無形無質的元磁脈絡,一念之間溝通地肺,心神籠罩無遠弗屆。
短短數年,已經脫胎換骨。
他把天運子那縷殘魂收起,心神一動,緩緩沉入皇天道圖。
楊洪失蹤之後,他那道【破軍主】命數就投奔而來。
緩過一口氣的天運子冷笑道:
「北斗七星,實則隱隱牽連,互相感應。
紀淵手指屈指叩擊大案,又問道:
劃分四時的周天斗柄,頭尾相連,熠熠生輝和_圖_書
各色交織的濃烈道蘊噴薄而出,化為璀璨奪目的光華蕩漾。
「侯爺何時回來的?沒在賀蘭關坐鎮?」
侯爺專程培養了董敬瑭,再加上昭雲侯府冒出個申屠元,差不多就已瓜分一半了。
又給本身改名改命,根骨稟賦都隨之大進。
白山黑水,也永遠有定揚侯府的一席之地。
披上那襲千金裘,定揚侯大步跨過門檻,氣勢沉凝如山。
裴東升麵皮發緊,躬身問道。
隨著眼眸垂落,他當即就看到文曲星入命的那個人。
裴東升回到定揚侯府,以他的身份自然是進出隨意。
定揚侯所享受的,可不是尋常豪門巨富鋪一條地龍,日夜燒炭供暖,使得室內四季如春。
……
「裴先生稍候,侯爺風塵僕僕,正在沐浴。」
召集三萬關寧鐵衛,把靖、曇二州圍困封鎖,許進不許出。
每次巡視完邊關,回到府中,就要到暖閣沐浴。
誰能不心動?
裴東升正在思索之際,聽到身強力壯的黑衣小廝畢恭畢敬的聲音。
可對於只手遮遼東的定揚侯而言。
這樣的大場面,紀淵拓印命數的時候,曾於朔風關親眼目睹過。
一次消耗。
垂眸掃過立在台階下的裴東升,輕聲道:
這樣的許諾,等於讓紀九郎白撿一個極為尊榮的世子爵位!
一路穿廊過道,約莫用去半盞茶的時辰,方才來到侯府的後院。
倘若再有上百座神臂床弩的萬箭齊發,凝聚磅礴地運的巍峨梅山,不出半個時辰便會被射成篩子。
否則屹立賀蘭關中的那桿郭字旗,始終不會倒。
看書識字過目不忘,參悟道理舉一反三。
吸!
當年大炎朝的中興之主,光武帝。
照這樣看,那日吞納靖、曇二州磅礴地運的奇人,正是紀九郎無疑了。
眨眼間,就從乾癟枯瘦恢復成雄武霸烈的強橫肉殼。
急匆匆走進偏院的書房,翻動通過巧取豪奪而來的珍藏孤本。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燈火通明的暖閣中。
用猛火燒融煮化,絲絲縷縷的如霧靈氣,就會逐漸填滿整間暖閣。
裴東升眸光閃爍,思忖道:
霸王卸甲的真龍寶穴,就有震蕩走脫之危。」
剩下的,悉數匯聚于聶吞吾的刀王莊,以及其他幾個零散宗門。
有些像是三奇貴人,甲遁入戊,太乙進位,壬水空亡,三種特異的象數牽扯。
「天機,天命,神通六https://www.hetubook.com.com重天,也無法變更。
要麼,紀九郎就上定揚侯府這條船,大家相安無事,共得富貴;
「侯爺獨斷遼東,胸有山川溝壑,何須他人指點,裴某亦是不敢僭越。」
用數口大釜煮沸滾水,其中放置天精地華所孕育的元陽天珠。
令光武帝絕境求生,反敗為勝。
「想必侯爺也聽到龐鈞失手被擒,董敬瑭給北鎮撫司拘押拿下的消息了。」
哪怕穿著火狐皮毛製成的千金裘,也難以祛除冷意。
本侯可以收他為義子,連日後爵位都由他承襲。
論及捉對廝殺之本事,郭鉉興許比不過當世絕巔大宗師。
縱成宗師,都要避其鋒芒。
東宮來旨,就借邊關告急搪塞過去。
此子如今在梅山開府建牙,招兵買馬,勢力大增。
冥冥虛空兀自震蕩,好似掀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實質波紋。
可延續國祚兩百年。
生機命元極其稀薄。
尤其是被定揚侯郭鉉賞識之後,他不斷地積累福運祿命,增厚自個兒的底蘊氣數。
非人力可違背!」
除非白含章親擬聖旨,昭告天下,削其爵位品秩,奪其節制大權。
郭鉉眉宇間毫不掩飾,于大庭廣眾下公然說道:
裴東升心頭巨震,幾乎不敢置信。
「那就傳本侯的命,遼東府州,各地糧倉、商號、衙門,不得與北鎮撫司有丁點瓜葛。
倘若紀九郎再厲害些,吞併四州之地,煉化人心地運。
郭鉉坐在榻上,發出沉重的呼吸。
實則遠勝於自己。
陰鷙的臉色,也有幾分紅潤之意。
陳仇常年閉關,神龍見首不見尾。
再進一步,便是粉碎真空,感知天機,念頭一動,天地種種,鬼神虛無,諸般變化,皆可照見。
這位滅聖盟右護法到底是當世絕頂之一。
看到紀九郎虛心求教,受創頗重的天運子不禁有些舒暢。
加上他曾硬撼白重器,敗而不死。
加上武運、官運如日中天,不可撼動,才通過風水奇術定住白山黑水的那條龍脈,將其困於霸王卸甲,好孕育催化神髓奇珍。
就連府中的小廝,也是眼神銳利,太陽穴高高鼓起,有股子精悍氣息。
這便是天命之數!
但……我未必不能改之。
莫說半隻腳踏進宗師關。
「這下穩了。」
這種規制,放在天京城。
濃郁到有些粘稠的琥珀色氣流,好似融化的金液。
對於天命、大道的見識與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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