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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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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人算,不如天算

第五百七十六章 人算,不如天算

攏共牽扯出百餘人,全部都被株連。
顏興再退一步,已到白玉丹陛邊上。
本宮保得住命,保得住為人君的這顆心么?」
並非只針對太子,像是詹事府的屬官,門下的僕役小廝等等,都未曾放過!
屍身暴晒,鞭成齏粉。
「你想本宮怎麼做?拿下懷王,投進大獄?然後給他扣一個勾結四神,意欲謀反的罪名?
片刻,殿門之後。
身為儲君者,鬧得內廷深夜不寧,恐怕傳出去叫臣子笑話。」
抬手披上外袍,遮掩住蟠龍袍的斑斑血跡,以及沒入胸口的冷不防。
能給你譚文鷹,難道收不回來?
這位太子殿下很是洒脫,好像把後續種種悉數洞穿,示意陳貂寺無需在意。
「人算,終究不如天算。」
按理來說應該掌燈點燭才對。
老老實實守著自個兒一畝三分地,東宮也鞭長莫及。
隨著他的動作,翻湧如浪的冥冥虛空,瞬間就被劈斬開來。
白含章也許拍馬都比不上譚文鷹、陳貂寺。
陳公公,下棋要懂認輸,被屠大龍還強撐著不服,只會越陷越深。
「奇士之謀,更勝本宮一籌。」
乍看過去,彷彿八百里天京化為磅礴巨龍,欲要騰空而起,鎮壓萬方!
這位太子殿下雙手撐起座椅,緩緩地站起來。
白含章面不改色,眸光內斂。
剎那間,各人脖頸就顯出一條紅線,了無聲息!
「有什麼事等明日朝會上再談。」
直到陳貂寺出手,一次把七八位五重天的宗師悉數殺盡,懸首于宮門一角。
玄黃二氣宛若血涌!
江湖上凶名極盛,幾乎與魔頭無異的陳貂寺。
「懷王曾與水雲庵……交往甚密!」
他腳步略有幾分蹣跚,孤身行入暖閣,留下陳貂寺收拾殘局。
本宮自恃體察萬類之心,再厲害的刺客,也不可能瞞得過。
除非……藩王之中!有人以血祭煉,入爐熬煉,才可能鑄得成!」
始終未曾出聲的譚文鷹拱手行禮,未經允許,便向前走出https://m.hetubook.com.com一步。
更早一步離開宮門的顏興,回頭望向那位大都督,搖頭想道:
浩浩蕩蕩的金色氣運,宛如江河倒灌,充塞四面八方。
受封官位的世間絕巔亦要體魄崩滅,生機斷絕!
「本宮為何要你攔住顏興和譚文鷹?聖人一日未臨朝,景朝一日經不起天大折騰。
似是感應到當世絕頂的大宗師氣機,霎時浮現出一條條金色龍形!
譚文鷹垂下眼皮,立刻止住腳下步伐。
寢殿大門被推開。
假設太子爺今夜真的遭了暗算。
白含章似是站在寢殿門后,輕聲道:
陳貂寺殺心大熾,拱手問道:
立刻選擇以退為進,主動認下過錯。
有閣老你做擔保,六部百官應當更為信服。」
譚文鷹身量頗高,脊樑挺直像一桿大槍,有種刺破穹天的無形氣勢。
本宮與太子妃胡鬧不慎弄傷了手,下人們大驚小怪,才把陳公公引來。
白含章的話音中終於起了一絲怒意,那條盤繞寢殿的磅礴巨龍俯瞰而下。
白含章臉色慘白,好像氣血被抽干,勉強倚靠著寬大椅子。
卻被黑龍台覺察,請陳貂寺出手。
下棋對弈這種事,當你回過頭復盤,處處皆有預謀。
「臣等驚擾殿下歇息,罪該萬死,任憑責罰!」
這位統掌六部,素來以持重聞名的顏閣老。
……
其人聲音洪亮有力,透過厚實的漆紅大門,緩緩傳進顏興的耳中:
「老奴請查!涼國公的女兒、極致五金鑄成的冷不防、還有太子妃身邊的婢女……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做成!
論及武道境界。
白含章說得輕描淡寫,依舊是往常那般的溫和語氣,並未有半點責怪意思。
「弄出一條小口子罷了,何必大動干戈傳召御醫。
為何九十九道龍氣禁法生出震蕩?
她已成龍君之鼎爐,偏生無心智,還藏於東宮,是為燈下黑。
打算給燕王探路?五軍大權,乃東宮所賜。
因為那和*圖*書襲盤領窄袖,綉著赤色蟠龍的袍服上,竟是血跡斑斑。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寢殿響起腳步聲,由遠及近,就像那位太子殿下起身而行。
這位白髮白眉的大宦官,素來是手段酷烈,殺人無算的赫赫凶名,著稱於後宮與江湖。
外面暑氣頗重,熱氣撲面宛似大蒸籠。
把母後生前的女官招來侍候,沒有東宮的准許,外人不可擅入。
白含章神色冷靜,語氣平和。
閃爍的眸光掠過遭受重創的白含章,不禁微微一跳。
如果殿下安然無恙,那麼他與譚文鷹擅闖內廷,可能就要被治罪。
瞬間凝聚成一座座鐘鼎之器,五重天大宗師所熬煉的道則法理頃刻破碎!
眼下正是幾位藩王進京弔唁的節骨眼,倘若傳出儲君龍體抱恙的風言風語。
若無胸口插入,深進血肉的鎏銀匕首。
譚文鷹再行一禮,默默踏下丹陛。
他就與平時坐在暖閣,批閱奏章沒什麼差別。
縱然本宮反應快,卻也躲不過心口挨一刀。
顏閣老徹底斂去揣測心思,不再去想太子爺究竟傷到何處。
當台階之上的顏興與譚文鷹聽到這句話時,反而面色一沉。
後果也很是嚴重。
宛若群龍舞動,張牙舞爪。
待到繁雜心思復又歸於平靜,他拱手面對東宮寢殿道:
白含章向後擺了擺手,竟還有心情笑道:
「四神出手,豈有漏算。
「老奴也願領罪。」
退一步講。
那些披甲執戈的禁軍,亦是如潮水般退去,隱入深邃墨色。
本宮若是擔心藩王奪嫡,今夜就該留下譚文鷹,再調六大真統的大宗師,拿下進京的燕王、懷王、寧王!
與其耗費心力,操勞生死,不若處置好手頭上的國事。
聖人閉關之後,破山伐廟的那幫餘孽,不下於二十次潛入深宮,妄圖刺殺東宮。
卻未想到,最後傷在失魂落魄,行屍走肉的楊娉兒手上。
顏閣老眉毛一動,他為官多年,素來懂得揣摩上位心和圖書思。
「閣老言重了,你與譚文鷹皆是心系本宮的安危。
他深深地彎下腰,咬牙切齒道:
個中深意不言自明。
東宮若是做了,朝野巨震,九邊動蕩,將要生出多少亂子?」
陳貂寺漸漸走近,始終不忍抬頭,害怕看到觸目驚心的駭人景象。
到時候,還能替東宮安撫群臣。
除去四個刺客,連同他們所藏匿的府邸、容身的地點。
不僅躲開欽天監,還瞞過幾位大宗師的耳目。
涼國公楊洪要是不想入京,又豈會被聖旨壓得難以抬頭。
殿下早就派紀千戶收落龍血精金,避免滅聖盟煉成五金四魄,專破龍脈的冷不防!
皇城幽深,內廷重地,如此輕易便把太子暗算。
紀九郎此前提醒過本宮,至今還有一份卷宗,存於東宮案牘文庫。
乃是上蒼所授之權柄!
「微臣心系殿下安危,還請讓微臣入殿一見。」
心口處插入一口銀光閃爍,如流珠淌過的匕首。
而今已經子時過半。
「奇士之謀,當真天算?」
唯有像定揚侯郭鉉那種割據一方,自恃天高皇帝遠的邊關軍侯,才敢明著違抗東宮。
再者,四神侵染十類的手段,何其之可怖?仙神都畏!
白含章並未拔出那口名為「冷不防」的鎏銀匕首,自嘲笑道:
「朝廷有殿下坐鎮,乃國之幸事。
「那殿下你的傷勢……」
只是這些見不得光的腌臢事,大多都被掩蓋動靜。
可內里一片漆黑靜謐莫名。
社稷樓上,孟玄機好似如夢初醒。
於是,顏興收起適才的震駭念頭。
陳貂寺那身積年老鬼似的陰煞氣,好像洶湧于地殼下的萬載毒火,直欲噴薄而出。
也好瞧一瞧本宮到底有沒有大礙。
「太子妃不入冷宮,讓她待在寢殿好好養胎。
讓黑龍台將水雲庵拔了,但要不動聲色,別鬧出動靜。
那日的天京城中血流成河,人人自危。
好似腳踩著懸崖,險些要跌下去一樣。
那口鎏銀匕首如附骨之疽,鯨吞著體魄氣血和-圖-書所蘊含的生機命元。
「四神落子,無跡可尋。
「是臣舉止無狀,請殿下息怒。」
白髮白眉的大宦官,積壓於心底的陰煞怒氣終於噴薄。
明日朝會依舊,幾位藩王那邊也無需敲打試探,等到入京之後再說。」
「陳公公,讓他們進來。」
緊要關頭,微臣認為應當小心謹慎,龍氣禁法乃以國運為陣,絕不會無緣無故動蕩……」
以至於冥冥虛空當中。
既然留京,縱有再大的官位,也是殿下一言而決。」
不免動搖國本氣數,乃是自掘根基。
「殿下宰執朝廷中樞,肩負江山社稷,乃萬金之軀,應當格外注意才是。
隱忍數年,欲要發動雷霆一擊。
可置身局中,往往難以覺察半分。」
白含章好像渾不在意插在胸口,刺痛無比的冷不防,輕輕搖頭道:
可他監國二十年深受朝臣認可,又有龍脈護體。
免得聖人交付于本宮的朝廷社稷,再受生靈塗炭之害。
太子妃身邊那個女官,已經服毒自盡,死前帶笑,好似登仙。
陳貂寺依舊垂首,可卻吐出這樣一句話。
奇士果真出了一記妙手。」
除非甘心背上昏君罵名,否則極少如此。
「是老奴疏忽,懈怠了!老奴該萬死!」
最悚人的一回,乃是長生府的刺客改頭換面。
「爾等莫不是把本宮當成死人?于內廷動武,視國法規矩如無物!?」
陳貂寺雙手置於身前,恭敬地躬身回道。
于內廷當中一力鎮壓兩尊大宗師,並非異想天開。
「譚文鷹你真是無法無天!內廷之中,殿下當面,也敢放肆!」
徹底剪除被奪嫡的隱患,而後將養身子,拖到皇太孫出生,託付儲君之位!」
「六扇門的密探收到風聲,滅聖盟傾巢而出,意圖刺王殺駕。
「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太子那道聲音緩緩響起,不疾不徐道:
屬於烈陽之下,難以照見的陰暗角落。
這輩子所見過的血雨腥風何其之多,可面對坐在椅上的白含章和*圖*書,他那雙雪白的眉頭連連抖動,半晌都不敢抬起眼帘。
兩尊大宗師對峙下,道則法理互相碰撞,將虛空擠壓崩滅。
「靜水流深許多年,終究沒按捺住。
蟠在團團祥雲當中,若隱若現。
若無龍脈護體,只需帝王一念。
白髮白眉,好像積年老鬼的陳貂寺聲音一厲,截住那道挺立如槍的高大身影。
陳貂寺這話已經相當於揭破那層紙,明擺著告訴他。
天底下除去墜龍窟,再想尋覓龍血精金幾不可能!
那幾個受封藩王的弟弟裡頭,有人想要奪嫡。
可他卻渾然不在意似的,獨自負手行走,甚至拒絕陳貂寺的攙扶。
宛如江心的礁石橫空突起,巋然不動。
底下的洶湧暗流,說不定就要釀成驚濤駭浪。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這是天地的規矩,也是人道皇朝的法統!
莫說御醫,恐怕仙神降臨也難救。
可否從太醫局請御醫診斷,確認無礙,以安眾心?」
太子倘若平安?
再往下查,無非就是水雲庵。
閣老要覺得不放心,乾脆進殿一見。
而今卻讓巡遊皇城的陳貂寺攔在門外。
當然,自古以來枉殺忠臣良將。
……
此為大凶的不祥徵兆!
顏興默默垂首,後退一步道:
既然,殿下覺著沒事,臣請告退。」
「四神布局深遠,非你我可以預料。
寢殿之中,得見此事、得知動靜,跪伏于地的女官婢子。
「殿下……」
陳貂寺心憂無比,急聲問道:
楊娉兒與死無異,任由詔獄的酷吏拷打,也挖不出什麼。
……
「本宮乏了,都下去吧。」
白含章仰頭看月,輕吟道:
臣只是擔心因為自個兒的一時疏忽,鑄成大錯,以致天傾。
顏閣老看得清楚,自古京官的榮寵沉浮,無不在於聖心聖眷。
而且往往還順藤摸瓜,找出他們的血親子嗣,斬草除根不留隱患。
……
這把五金四魄所鑄的冷不防,破的就是護體龍脈,殺的便是當世真龍。
陳貂寺垂首踏進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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