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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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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第五百九十一章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並沒有留在皇城,等著演一出與君王、社稷同生同死的忠烈好戲。
況且還有儲君監國!
這才接連冒出支持燕王、懷王、寧王的幾派。
好似對於自家兄弟的興緻,更在威逼太和殿的滅聖盟反賊之上。
可白含章僅僅只是露出怒容,發出呵斥,他卻忍不住想要後退,心頭浮現一抹濃重驚惶。
「聖人……傳位給你了?哈哈哈,定鼎天下才四十年,他就急著做太上皇,把社稷神器交予你?
字字犀利如若刀劍,齊齊殺向高坐其上的東宮儲君。
卻不曾想,最後落得如此可笑的結果。
他垂首斂眸,話音中罕見地透出一絲惶然。
可孤軍必敗,只是棋盤上一枚棄子。
白行塵充耳不聞。
太和殿內。
「原來聖人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走下帝位,退居其後了么?」
閉關二十年的聖人,便是那根定海神針。
「老四,奇士便是用這些花言巧語蠱惑了你?
好讓你覺得,自個兒才是反抗天命,逆勢而起的那條真龍,能夠挽救白家江山,!」
所以你與奇士媾和,受怒尊恩賜,欲要投入虛空。
那個紀九郎呈上來的摺子,擺在太子爺案頭多少天?莫非一字都未看進去?」
這兩位藩王殿下反應不盡相同。
誰也不清楚,龍椅寶座上的太子殿下,究竟底蘊雄厚到什麼地步。
這位燕王殿下按下浮起雜念,眼見太子無動於衷。
皇城之內,幾尊大宗師的氣機肆意散開,化為滾滾如潮的湍急激流,蔓延于無垠太虛,交織成各色光華。
而我不這樣做,付出這樣的代價,是因為我與四神在下一局棋。
白含章語氣輕淡,卻像是從上而下俯視白容成,令後者莫名感覺被羞辱了。
龍椅寶座上的白含章緩緩起身,旁邊代替司禮監掌印大太監的陳貂寺退下半步,好似影子附於其後。
至於那些誅心之言,最好連想都不要去想。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內閣宰執及一應文武,皆奉詔令而行事。
真正能夠斷送國祚的大患,竊取氣數的大盜。
白容成眸光閃動,俊美面容顯出猙獰,咬著牙把那股古怪的心緒斬滅,強撐著道:
自個兒一晃眼回到幼年之時,面對著已是太子的皇長兄。
白容成昂首立在大殿,眼神深邃道:
「老四,大朝會前飲酒,也https://www.hetubook•com.com算失態失儀之舉。」
他自個兒也明白,以身入局,為的就是跟白家人討還血債。
雄才大略,二哥不缺,權術圓融,三哥不少,更別說太子殿下你了,註定要成明君、聖君的千古一帝!
「我常常想,倘若不是生在同一朝,咱們都該是青史上留名的好皇帝。
縱然知道老四壞去天京大陣,引滅聖盟入皇城作亂,也沒想著傷其性命。
竟有種欲要分庭抗禮的對峙意味!
未免想得太過簡單了!
「不!我是當世絕頂的武道巔峰,受四神垂青的天命聖子,豈會懼一個將死之人!」
兩兩相望。
鳳翔府乃龍興之地,卻連年大旱,顆粒無收,幾乎引發大變。
又哪裡有其餘兄弟自立山頭的機會餘地。
這麼多兒子,他卻只把放在眼裡……就因為嫡長?既然如此,那日的太和殿上,他就不該讓其餘的兄弟去選!」
包括九邊不寧,遼東風雪,各地孕育真龍寶穴,亦是如此。
白容成每一句話,每一聲問,實則都在指向東宮、指向太子,要將其打成有篡逆之心的竊國大盜。
「依本王之見,兵部的姜尚書在此主持大局,刑部的章尚書應該讓大理寺、五城兵馬司別顧著看熱鬧,儘快剪除那些趁亂犯上的宵小之輩……」
這既是人道法統的威信所在,也是東宮監國的威望所致。
你莫非都忘了!?滅聖盟的反賊餘孽大搖大擺進了皇城,天京鎮壓國運的大陣被毀,老四,你這是引狼入室,鑄成大錯!」
對天公立誓,對地祇許諾,如有違背,必遭厭棄,必受反噬!
讓燕王白行塵、寧王白宏真,皆是露出不敢置信的震駭神色。
白容成那張俊美無儔的冠玉面龐現出一絲譏嘲之色,眸中淡漠無情。
結果被四神隨便說幾句惑亂之言,就將你誑騙,讓你畏懼。
燕王白行塵好似想到什麼,眼中掠過明悟之色。
向來被視為溫厚仁德的東宮儲君,監國二十年贏得無數人望與民心。
即便要怪,也只能怪世道險惡,逼迫太甚,無可奈何。
他之前看在母后份上,多少存有幾分緩和念頭。
若非後面太子殿下非要與勛貴豪強奪權爭利,提拔升擢寒門貧戶的泥腿子。
「就聽燕王的意思,六部內hetubook.com•com閣各行其事,莫要干守在太和殿了。
白行塵合上雙眼,轉而再次睜開。
否則難免生疑,進而生亂。
太子無錯,才是儲君。
「老四,你方才與老二竊竊私語,都講了些什麼?不妨也說與本宮聽聽。」
白含章身子前傾,群臣百官皆已被宦官內侍從旁引領出去。
太和殿外,只有六部尚書中的幾位仍在護駕。
燕王白行塵深吸一口氣,注視著身形顯得佝僂的太子殿下,艱澀問道:
白含章好像很失望,佝僂的腰身再彎了一些。
「老四說得不錯。」
白行塵眼神錯開,面無表情轉過身去,不再與四弟白容成過多糾纏。
請他退位,有何不可?」
往日溫良恭儉的懷王,此時眼中透出冷冽的鋒芒。
尤其在人道法統下,堪稱民心所向,不可動搖。
當朝的數位國公,內閣宰執,一眾文官武將皆從東宮詔令。
好像什麼都未改變!
這位燕王殿下心頭一發殺機,就有天地翻覆之可怖。
「殿下當真想要知道么?」
臣弟曾結識不少方外異人,其中亦有善於觀天象,堪地氣的奇門高手。
宛若湖面不起波瀾,洶湧暗流都在底下。
輕重緩急,他還是分得清楚。
「景朝國力日益雄壯,乃如日中天之相,縱然聖人閉關,有儲君監國。
「二哥這麼急著跳出來喝止,究竟是想教訓我,還是要維護東宮?
陳仇看似勢大,挾六重天之威,獨戰兩位大宗師。
原因無他。
有這麼多大宗師護駕,區區幾個逆賊,還亂不了景朝的江山。」
他若做竊國大盜,奪氣數、吞國運,以肥自身。
燕王白行塵額角暴跳,望向今日格外不尋常的老四,怒喝道:
渺小如螻蟻的眾生,卑躬屈膝以乞活,怨不得他們。
每每做出頑劣事情,便就害怕的不行。
白含章輕輕抬起眼皮,目光落向下方的燕王與懷王。
聖人問咱們,天下華美盡在於此,欲求何物。
引得勛貴、府州、邊軍等各大勢力,開始日益不滿。
國運流散,是因為我未曾正式承繼大位,缺失正統。
「老三莫急,且讓老四講。
但你是白家人,聖人的血脈。
「你太放肆,再要多言下去,我便動手廢了你的氣海,打入宗人府靜思己過了!」
也不應當致使氣數難以穩固和_圖_書,向外流散……皇兄!」
「聖人征問本宮年號的時候,一切就已經定下。
真龍也一樣,皇朝龍氣一散,便會催生諸多潛蛟,借勢而起,爭奪社稷神器。
白容成眸光一閃,唇角勾起笑意道:
白容成好似受傷的巨獸,幾乎咆哮質問。
我相中了一頭五色神鹿,三哥拔起百蠻皇族的寶劍,二哥更是大胆,指著那張九龍寶座,就說要坐上去!」
他苦心孤詣十余年,為的不就是揭破東宮的仁善嘴臉,逼迫太子退位。
而太子爺想要證明清白,也很簡單,啟出欽天監的山河盤,讓練氣士一望便知。
「咱們當年在母後面前起過誓的!天地鬼神在上,若有殘害手足血親之舉,叫你我夭壽短命,不得善終!
「請太子下詔,調動大名府境內駐守衛軍集結中樞,剿滅禍亂朝綱的反叛餘孽!」
外有九邊禦敵于千萬裡外,內有百官治理萬民。
像是穩操勝券的對弈棋手,坦然迎向高踞龍椅的一朝儲君。
白容成眉鋒揚起,半步也不退讓,似是要將幾十年的隱忍掃盡。
「老四,殿前失儀,乃是大罪!」
後者則是半信半疑。
白行塵眉宇冷冽,他久經沙場,煞氣甚重。
太子殿下不需要,景朝也遠遠未到社稷亡、君王死的危難地步。
「二哥為何不覺得,我這是撥亂反正,一匡天下呢?
他不曉得貴為四皇子的懷王白容成,到底握有什麼依仗。
景朝遲早要覆滅,玄洲早晚也將落於四神爪牙之手。
可這個節骨眼上,無論如何都不宜鬧騰出動靜來。
莫非東宮一點也不在意,龍興之地出現變故,所引發的國祚削減?
「太子爺說了這麼多,為何就是不肯回應,東宮有沒有暗中竊取朝廷氣數,國祚運勢!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正統大位缺失,就會導致國運流散。」
可眼下自己卻不得不去做這個惡人!
氣數之隆重,已經超邁開國之初!」
雖然上殿沒有披甲,可作為兵家大宗師。
遼東八年來,也是大旱、大雪,死了多少人。
就有其他的梟雄豪傑逐鹿天下,或得天意垂青,或凝聚地運,或應神靈相助,最終問鼎至尊。」
彷彿暮年將至的衰朽老者,背不起江山社稷的沉重擔子。
故而,歷朝歷代國祚崩失,人心四散,沒了正統大位。
這樁事m•hetubook•com.com,殿下也沒有將其昭告天下!
並非退位。
「從聖人閉關之後,景朝氣運確實在不斷流失,所以才導致龍興之地出現災情,削弱國祚。
白容成仰頭一笑,反問道:
白含章踏前一步,袞服鼓盪,掩蓋於旒冕下的雙目綻出精芒。
打小就欽服的長兄,怎麼可能會是竊國大盜!
但殿下除去開倉放糧,賑濟災民之外,竟然暗中禁絕欽天監的練氣士前往勘察,這是何故?
雖然說是奪嫡爭儲。
白宏真滿臉震驚。
前者是堅定不移;
那也只是因為聖人久不臨朝,加上中樞朝廷褫收地方之權。
你生來尊貴,錦衣玉食,及冠后就封親王,領一地府州為藩鎮……潑天的榮華,你享了。
與你說五龍同朝,耗盡國祚的惡讖,與你講聖人曾與域外大尊盟誓定約,最後背棄的秘辛……再與你搖唇鼓舌,讓你親眼看見玄洲破碎的末劫之景,讓你屈從於虛空映照的大道軌跡之下?
寧王白宏真不解其意。
假使由著老四肆意妄為下去。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寧王白宏真臉色慘然,趕忙勸阻道。
「臣弟這番話,若有半分不實之處,若有捕風捉影污衊太子爺的地方,願自請入宗人府的死牢!
我欲立大同,代大統。
白容成聞言麵皮抽動,心頭的無名火霎時熾盛。
而今,總算到收官的時候了。」
天道威壓之下,大勢傾軋在即。
他在江南已領略過太子爺的雷霆手段。
旋即,回答道:
好似真龍睜眼,陡然迸發無窮威壓,充塞于太和殿內!
他緩慢地走下白玉階,旒冕搖晃間,幽暗的目光與幾位藩王、幾個弟弟坦然對視。
老四倘若盤算著借滅聖盟進犯中樞之機會,當眾指摘儲君,逼迫其退位。
只要這位至尊屹立不倒,萬事都有轉圜生機!
心頭略微蒙上一層陰影,於是上前一步,斗膽勸道:
聽到太子殿下擲地有聲的沉穩話語,群臣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樣。
最終卻催生出一座霸王卸甲的真龍寶穴,讓郭鉉野心勃勃,意欲封王裂土!
太歲妖魔的血腥、暴戾氣息,瞬間衝破周身桎梏,滾滾洶湧散發出來。
自從大朝會開始,始終一言不發的白含章,像是泥雕木塑有了人氣,終於抬手道:
竟然暗中竊取景朝國運,吸納氣數?
說到底,景朝是白家的hetubook.com.com江山,豈能叫外人覬覦!
你怎麼配這一身蟒袍?又怎麼配叫本宮一聲兄長?!」
亦或者別有謀划!
若你只是尋常人,本宮不認為你有大錯。
端坐于龍椅寶座上的白含章八風不動,從頭到尾未曾出聲,好像並不把沖犯中樞的滅聖盟放在眼裡。
經過四神恩賜,虛空灌頂的白容成,此時早已成就大宗師境界,連同為五重天頂峰的燕王白行塵都不畏懼。
顧左右而言他,莫非心虛?!」
宛若二龍相見!
人道皇朝自有規矩,古有一鯨落,萬物生。
只是任由外邊戰況火熱,甚至頗為緊急,可太和殿內始終保持著微妙的平靜。
也許就在眼前。」
「可為何自十年之前,國運氣數不可遏制向外流瀉,使得多處地脈孕育真龍寶穴!
白含章頭頂旒冕,披戴袞服,平靜說道:
要知道,最為鼎盛之時。
聖人只是閉關。
咱們兄弟之間,不用避諱那些。」
正如太子殿下所言,滅聖盟的宵小之輩,根本亂不了朝綱正統。
本宮於此昭告萬方,今日登位,加冕至尊!」
縱然朝堂上確有其他的山頭,擁護另外的幾位藩王。
從太子口中所吐出,平平無奇的六個字。
寧王白宏真僵硬笑著,仍舊想打個圓場,將此事帶過去。
監國二十年的儲君威望非同小可。
「一劫之末,禮崩樂壞,乃不可違背的天道大勢!
一聲令下、一道旨意,牧守府州的封疆大吏就被罷黜官位,奪去大權,任由北鎮撫司的虎狼處置。
「大位缺失?正統不在?怎麼會如此……」
「臣弟只有一問,自殿下監國二十年來,本朝國力蒸蒸日上。
甚至就連龍脈聚攏的磅礴國運,都隱而不發,未曾用於鎮壓這幫亂黨!
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聖人不應四神,便沒有五龍同朝的惡讖,也就沒有而今你我兄弟對質的景象。」
實則各有千秋的藩王殿下並無多少行動,反而表現恭順得很。
隨著白含章的話音落下,佝僂的腰身一點點向上挺直,好像在淵的潛龍騰飛九五,撼動四面八方的磅礴雲氣。
內閣宰執當中,做過上陰學宮祭酒的聞大學士,也精通天象堪輿,亦可作個旁證!」
好像迫切想要餐食萬方,吞啖仙佛!
「三哥,你我兄弟今日聚首太和殿,遙想上一次,還是聖人打進天京,縱馬御道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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