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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作者:白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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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獨立城頭,誰堪敵手

第五百九十七章 獨立城頭,誰堪敵手

隱隱已是遼東主的紀淵,自然當仁不讓!
解決掉城頭之危,紀淵讓這一千二百之數的「銳士」與「驍衛」整合兵丁,構築守城之勢。
後者開府建牙的梅山,而今成了節制遼東兵馬的中樞之地。
萬夫長棍頭砸下,卻感覺虎口震得發麻。
身為定揚侯郭鉉帳下的四大驍將,他當然也聽說過一些流言。
寬大的手掌一張,倏地握住熟銅精鐵打造的蟠龍大棍。
「關外哪裡養得活這麼些人?還都是如狼似虎的精兵驍將!」
你典折衝有些人望是不錯,可欠缺足夠的本事,未必壓得服那幫驕兵悍將。
縱然是當世最絕頂的那幾人,也未必能夠討到什麼便宜。
典折衝心知,賀蘭關的銅牆鐵壁已經對穆如寒槊造不成阻礙,即便把關寧鐵騎全部押上。
他體悟片刻,感慨萬分,大道源流所衍生的諸般權柄,真真是可怖。
咚!
現在穆如寒槊挾八旗軍的浩蕩兵鋒,欲要攻破賀蘭關,長驅直入佔據白山黑水。
「穆如寒槊用兵不行險,這幾天來,只派小股八旗軍叫陣,顯然還在等待時機。
道則交織,法理盎然,無形散發沉重威壓。
紀淵今非昔比,不僅僅只是踏破五重天那麼簡單。
期間只露面過一次,便是手持東宮的信物,接管節制險些嘩變的關寧鐵騎。
今日。
章獻忠這廝投敵?
就連身材雄武的典折衝都挺不直腰桿,心神俱在顫動!
紀淵嘴角輕輕勾起,心念感應之下,混入大西軍中的章獻忠,飛快趕到城頭。
不知經歷過多少慘烈血戰,堪稱一員無雙猛將!
眼下十萬火急的緊要關頭,申屠元所能想到力挽狂瀾之人,唯有那襲大紅蟒袍。
大蠻尊降下的神諭,分明是自個兒踏破賀蘭關,佔領白山黑水,奪取白家人的國祚!
道器之威,恐怖無比!
堅硬如符籙鋼的結實臂膀,不住地顫抖試圖卸力。
穆如寒槊僅存一絲的活氣,他睜大雙眼怒視城頭上的紀九郎。
億萬萬丈的光華當中,道蘊如火海熊熊,頃刻煉出宗平南大將軍的「七殺作命」。
馬蹄踏泥、甲衣碰撞、刀兵交錯、旗幟飄揚……一切聲音都被垂流而落的無形氣機所吞沒。
只能請坐鎮梅山的紀九郎出山,重整旗鼓,爭奪寸土,將和圖書之驅逐關外。
無不被覆蓋進去!
隨著他的這一下,那座鎮壓天地的七殺道碑,轟然拔地而起。
如冬雷震震,發出驚心動魄的宏烈音波。
俗話講,蛇無頭不行,鳥無翼不颺。
怎麼還能受到血神恩賜?
隨即念頭閃動間,典折衝、申屠元等人,皆受皇天道圖煉成的命數加諸于身,擺脫七殺道碑的鎮壓之威。
「等本官踏平八旗,也要築十座京觀,你的這顆腦袋,可以擺在最上面。」
八旗軍,百蠻部,穆如鐵騎,斗界萬夫長、千夫長。
其中一個原因,便是替定揚侯府奔走。
「侯爺,這樁事你真的做錯了!養虎為患,反受其傷!」
只見高懸照徹的九宸星斗幾有耀世之輝,甫一鋪展開來,就席捲沖刷十方。
典折衝岔開話題,此時說再多也無濟於事。
宛若驚電滾走,龍蛇縱橫,直逼萬夫長的面門!
「天底下最堅固的城池,多半都是由內而外被攻破。」
再執皇天道圖的「命運」之權,化為九宸星斗的「滅運」之果。
待到漫天煙塵四散開來,高聳巍峨的賀蘭關,竟然生生被壓塌一面城牆!
畢竟,郭鉉老匹夫坐擁精兵強將,又得真龍寶穴的氣數加身,也沒能斗得過紀九郎。
一條滿臉兇惡刺青的魁梧大漢,好像出膛的炮彈激射,陡然重重砸在城頭。
隨後眸光一轉,掃過壓塌數十丈高堅實城牆的七殺道碑。
從掖庭的私生賤種長成百蠻部眾敬畏的真煌王,穆如寒槊可謂步步為營,好不容易等到即將功成之日。
自古以來,唯有「滅運」!
再說了,定揚侯郭鉉剛剛下葬,關寧鐵騎人心不定,誰能指揮得動?
皇天道圖波光蕩漾,映照跟腳來歷。
「典將軍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不是,就近二十年間,穆如寒槊往定揚侯府送的錢財,堆成幾座金山銀山都沒問題。
這個不知名姓的萬夫長森然笑道。
申屠元搖搖頭,輕聲道:
穆如寒槊握住掌中長槍,兵鋒直指賀蘭關。
方圓百里,颶風席捲,足以將人掀翻出去。
紀淵晉陞九宸之後,通過皇天道圖數次映照,終於把握住了藏於其中的「滅運」之果。
即便紀九郎掃蕩掖庭九姓,可本王的後手早已埋下。
嘩啦啦https://m•hetubook.com•com,大氣被撕裂,一波又一波。
暗自聯絡關外的穆如寒槊,進行互市交易。
他都不急,咱們急什麼。
磅礴的血氣連成汪洋,蒸騰奔流,大有搖晃霄漢之勢。
鐺!
前者筋骨寸寸炸裂,脆得像泥巴糊成的粗胚!
于城下斬出「聶吞吾」三個大字。
加諸于章獻忠之身!
「『滅運』之果,無愧於仙神都要畏懼的殺生之道。」
直奔城頭的眾多萬夫長、千夫長,也瞠目結舌。
申屠元艱難抬頭,硬頂著七殺道碑的鎮壓之力,發出傳訊令箭。
喀嚓!
萬夫長持棍而立,眼中滿是酷烈意味。
當「章獻忠」出現,皇天道圖嘩啦作響。
定揚侯背負謀反大逆的罪名身死,他一手遮天白山黑水,突然暴斃,自然引得人心惶惶。
「困獸猶鬥,不堪一擊!」
「你不是我斬的第一條『真龍』,黃泉路上走快些,興許還能追上郭鉉。」
大片土石崩飛,宛若急雨打落,像是遭受上百輪雷火大炮的狂暴轟炸。
卻無人解答。
……
如今再見這位真煌王,更加了不得。
他的話音還未落地,整個白山黑水好像都震動了一下。
金帳之下,騎馬披甲的穆如寒槊微微一笑:
光陰長河最上游一行,汲取無數道蘊,更取半數【昊天】道果,摘得四神賜下的【混沌冠冕】。
損失慘重之下,也守不住這座城!
……
這話幾分真,幾分假,典將軍心知肚明。」
大紅蟒袍的衣角飄飛,一道挺拔身影憑空出現,好像跨越無垠太虛,降臨于賀蘭關的城頭。
迅速地縮小成巴掌般大,落入紀淵的手中。
他眸光一凝,賀蘭關的人心、地運,悉數被映照出來,清晰如掌上觀紋。
私下裡,大伙兒還常說,百蠻的真煌王養活了一半關寧鐵騎。
「有人搗毀地脈!賀蘭關要破了!
想折騰出幾分動靜,不算難。
難不成?
旋即。
「屬於是殺雞用牛刀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賀蘭關的精兵強將,足夠支撐得住。
典折衝站在城頭上,臉色無比凝重。
比起穆如寒槊八旗大軍更快的,是帝姬麾下的萬夫長。
因為。
賀蘭關,號稱遼東第一的雄城鐵壁,與白山黑水地脈相接,大勢磅礴無可撼動。和-圖-書
「玄天升龍道的重寶?非七殺命與血神聖子不得取之?」
于緊要關隘,鑿刻符籙圖案、經緯紋路。
八旗將士,諸位萬夫長!
血脈繁衍,皆為我奴!
皇天道圖曾倒映過穆如寒槊的命格命數,乃【金清得水】的【太極貴人】。
斬斷因果氣數,滅殺劫難災業。
「咱們為將者,聽令行事,任由驅策,豈能自作主張。
所有生機全被伐滅。
早已抵達紫色的「銳士」與赤色的「驍衛」層次。
還未等萬夫長有所回應,負手而立的紀淵就一腳踏下。
隨著萬夫長扯起嘴角露出笑容,滿臉的刺青猶若活物,顯得更加駭人。
紀淵又用【混沌冠冕】賜下權柄,將其拔擢為血神座下的掌律聖子。
當然了,前提是不被張弓搭箭的甲士當場射殺!
「去你娘的!你這般貨色,捉對廝殺我一隻手就能拿下!」
「申屠都尉,穆如寒槊已經叫囂好幾日了,你我都沒有關寧鐵騎的調令,咱們就這樣乾等著?等他的八旗軍開始攻城?」
賀蘭關外。
卻沒成想,他所奮的大半生餘烈竟像氣泡一樣脆弱,輕易就被人戳破。
座座烽火台次第點燃,條條狼煙噴薄而起!
典折衝,你快去梅山!」
「這是?」
「穆如寒槊!又是一個想當真龍的貨色!」
此等威武軍勢,簡直叫他忍不住頭皮發麻。
誰來改變大局,扭轉大勢?
而今群龍無首,正需要有人站出來!
典折衝當即筋骨斷折,臟腑移位,向後倒飛撞在烽燧上。
「你們玄洲武夫的功夫,也不過如此。」
故而,時常有遼東武夫以在賀蘭關城牆下留名為榮。
申屠元登上城頭,這位昭雲侯府的乘龍快婿,披著上百斤的精鋼重甲,手持一口長刀,沉聲道:
城破之後,十日不封刀,盡屠遼東軍!」
典折衝再怎麼勇猛,落在他的眼中,亦如孩童持大鎚揮舞,招數攻勢破綻百出。
那座宛若大岳橫亘的七殺道碑,像是天外隕石墜落,悍然砸向賀蘭關!
將其視作半步宗師,有望絕頂的憑依!
「本王……還未入關!怎麼可能……死在關外!?」
典折衝揚起雙臂,短戟交錯擋下肆虐餘波。
徹底陷入幽暗闃然。
宛如洶湧浪潮,將城頭上的眾人悉數吞沒!
似有百m•hetubook.com•com萬雄兵磨牙吮血,意欲狠狠咬下這塊硬骨頭。
「正好讓我一試屠龍手段。」
「哪個是紀九郎?他不知死活,觸怒帝姬,我正要取他的腦袋,去領賞賜!」
典折衝神色愕然,他雙手撐在女牆上,堅硬如鋼的厚實鐵壁竟然簌簌抖動,剝落大片積灰。
紀淵拔起那隻官靴,半點血色都未沾染,眸光如鷹振翅俯瞰萬里,掠過衝鋒而來的八旗軍。
即便自身境界還未拔高,但就算讓稚子手握「滅運」之果,像聶吞吾那樣的當世絕頂,一時不察也要隕落。
「本王布局這麼多年,對郭鉉那個老匹夫忍氣吞聲,伏低做小,為的不就是今日么!
種種疑惑接連冒出。
那襲立於城頭的大紅蟒袍,雲淡風輕化解賀蘭關危急之後,終於開始出手。
「我分明有真龍命……不該死的!」
精鋼澆鑄,符籙鑿刻的厚重鐵壁,面對七殺道碑再也不復堅固。
尤其像典折衝與申屠元這等人物,一次加持十條命數也安然無恙,完全能成為陷陣無雙的「驍衛」!
說完這句話,他就邁步朝典折衝走去。
也在這一刻。
好像一根根細微的絲線崩斷。
大棍揚起,如天柱傾塌,足以把五重天的體魄打爛!
「等穆如寒槊破了城,我要築十座人頭京觀取悅帝姬!
宛若大海旋渦吸扯發力,瞬間就讓典折衝腳下步伐一亂。
好似定海神針攪動起來,四面八方的氣流急旋。
你便是其中之一!」
紀淵再次振袖,中天九宸的光芒再盛,徹底掃滅關外殘餘的生機命元。
畢竟,距離定揚侯與紀九郎在大凌河一戰,落敗身死已有許久。
此人也是去未央行宮覲見過帝姬的十強武者,武功之高,只差半步就入五重天。
好似千百道雷霆連成一線,幾乎炸得眾人耳膜破裂。
自此名震遼東,再無敵手!
他受虛空四神的【混沌冠冕】,遠比掌律聖子,飛升大魔還要更高一級。
竟又增添一金一赤兩道命數。
再者,賀蘭關固若金湯……」
他面色駭然,怔怔望向那座砸塌城牆的七殺碑。
充足的道蘊支撐下,【草頭王】這條赤色命數所能帶來的蛻變,不再只是一千二百的「草頭兵」。
有一金九赤的貴重運勢!
半個呼吸都不到,萬夫長就如蟲子也似,m.hetubook.com.com被碾得稀爛。
轟隆隆——
典折衝仍然奮力掙扎,意欲殺敵!
兩大條件齊全,七殺道碑竟在眨眼間,便被「章獻忠」煉化也似。
自個兒與穆如寒槊並非一邊?
頭頂九宸星斗迸發熾盛光芒,即便是青天白日,也無比璀璨奪目。
遠遠看向城頭外,擺開數十里的陣營如山巒挪步,開始徐徐向前推進。
成千上萬的一隊隊兵馬,卻似一人齊整,震起衝天的煙塵。
萬夫長抓住電光石火的一剎那,大棍如龍騰飛,點中這位定揚侯驍將的胸口。
橫壓白山三千里的那位刀王,四重天就敢闖賀蘭關。
「想去求援?晚了!」
宛若地龍翻身,欲要掀翻綿延萬里的山川地脈。
近十年來,屢次相請欽天監的練氣士數次加固。
與此同時,一枚隱有雛形的「滅運」之果,緩緩凝聚而出。
已有真龍天命的穆如寒槊,好似墜入冰窟,莫名地悚然發寒。
旌旗如林獵獵作響,遠遠望去像群山環繞,忠實拱衛著真煌王穆如寒槊的那座金帳。
定揚侯郭鉉還在的時候,曾以宗師一擊摧撼生銅熟鐵澆鑄也似的厚牆,最多只能使其晃動幾分。
申屠元悚然一驚,猛地轉身回頭,眺望關內景象。
兩隻鐵靴踏碎女牆,兇猛的拳鋒順勢壓下!
他投身行伍,跟隨定揚侯數十年之久。
可即便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典折衝,也深深地為穆如寒槊的八旗軍勢所震動。
董敬瑭之所以爬得那麼快,深受侯爺的器重。
分別為【建州汗皇】與【天聰聖主】。
哪怕七殺道碑壓塌賀蘭關,鎮壓一切五重天下的武夫。
甚至能夠操弄權柄,拔擢階層,為人賞下虛空恩賜。
典折衝啐了一口,抄起大戟兜頭砸去,雄渾的氣力帶起呼嘯風聲。
紀淵大袖一揮,天地俱寂。
典折衝渾身筋肉繃緊,好似怒目的金剛。
就好像撞到巍峨神岳,頃刻撕出數道血口。
勉力支撐的申屠元迎身飛上,卻被震退十幾步之遠!
至於我?昭雲侯府的那幫老人,我借紀大人的勢尚且都鎮不住,更別提了。」
這一幕,讓逼近賀蘭關二十里地的穆如寒槊都驚呆了。
那位紀千戶自從大凌河前,踩著定揚侯的屍身問鼎遼東,就開始神龍見首不見尾。
典折衝嘴巴張合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力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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