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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囂明白了過來，輕輕點頭：「那該怎麼做？」

「……」

楊佳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不知想到了什麼，良久才道：「我們通過城市的意志，獲得一些強化元素，來讓自己具備更強的能力，但是，這些能力本來都不是我們的，有些還寄託著別人的情緒，甚至記憶，有些乾脆就是那些原住民身上移植過來的具備神奇能力的特殊器官。」

「另外，完成了第三階段強化的洞察者，也通常變得神神秘秘，不肯說自己的能力是什麼，我們但丁組織倒是有這樣的人，但每次問她，她都紅著臉，說簡直羞死人了……」

「而且縱是同一種痛苦物質，來源也不一樣，所以每個人的幻覺，也各不相同。」

肖囂一時有點難以理解，這有什麼好羞人的？

「肖總，您看……」

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有了種，想要去找父親聊一聊的想法。

楊佳輕聲道：「畢竟相比起強魄者與狩獵者路線，洞察者路線優勢不是很明顯，力量的短板很難解決，通常只能作為各自團隊里的偵察者而存在，偏偏哪怕是作為偵察者，在二階段之前，優勢也不明顯，所以很多人都只是將洞察者路線視作人肉警報器存在而已。」

「如果你好奇，我倒可以幫你從但丁的資料庫里查一下。」

夢境同樣是極度混亂的，隱約間，肖囂似乎回到了四年之前，自己剛剛開始覺得頭痛，而怏求爸爸媽媽帶著自己去醫院時的場景，媽媽很生氣，那段時間，她一直處於極度的暴躁與煩https://m.hetubook.com.com悶之中，自己說任何一點大聲的話，都會惹得她忽然發怒，向著自己大聲訓斥，甚至哭。

但這兩個還好，卻過不多時，又來了一波人，大晚上的，在酒吧這麼暗的地方，卻都戴著碩大的墨鏡，偶爾有人摘下墨鏡看向周圍，便發現他的眼睛，居然是充了血一般的紅。

好容易等到了肖囂來到店裡，店長急忙迎了上來，面色尷尬，看著那群人。

「今天晚上就開始！」

身後，鄰居家小女孩諾諾剛剛出門，正打算打招呼，卻見肖囂已經鑽上了車。

卻在這時，電話響起，楊佳平靜的道：「出門，巷子口。」

「種種幻覺，便是由此而來。」

楊佳駕駛著SUV，一邊向前駛去，一邊說道。

「黑山羊俱樂部……」

肖囂倒是怔了一下：「你這麼見多識廣的人，還需要問？」

「然後，每桌送瓶啤酒。」

「不過，我也正有些好奇的事情想問你，洞察者路線晉陞中，看到的女人是誰？」

「……」

「之前在紅眼睛俱樂部，每次都出事，那裡風水一定是有問題的……」

「之前他們是不著急，甚至故意拖延的。」

……

楊佳道：「不過我很好奇，洞察者第三階段的能力，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說是二十分鐘，但其實肖囂洗澡，吹頭髮，換衣服，又颳了一下鬍子，只用了十八分半時間就出來了，一出門，就看到了鄰居院子里，三條興奮的瞅著自己的狗，便想照以和*圖*書往慣例擼一下子，卻冷不丁響起了巷子口楊佳的SUV鳴笛聲，頓時無奈，快步的向著巷子口走來。

楊佳輕聲道：「所有的騎士契約擁有者，都會到紅眼睛俱樂部集合。」

不就是可以遠距離看人洗澡嗎？

楊佳皺了下眉頭，剛想再問，肖囂卻忽然打斷了她：

……

「這倒蠻合理，父親有段時間的生意，做的是很成功的……」

心裏懶懶的，不知道該去醫院看望一下媽媽，還是先給自己做一點早飯吃。

「對，一個奇怪的，生了病的女人，我看到她兩次了……」

「……」

肖囂看了他們一眼，笑著解釋，又想到畢竟是在自己的地盤，得表現的大度一些。

「又是紅眼睛俱樂部？」

他慢慢的，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兔子說黑山羊俱樂部是這城市裡那些有錢人參與的俱樂部，那麼，之前在醫院里，我剛開始殺人，黑森林的人就忽然之間趕到了……」

「……」

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看到的事物跟她形容了一下。

媽媽桑冷著臉拒絕了她們：「有傷風化，咱們也是有底限的！」

「等我二十分鐘怎麼啦？」

「沒理由啊，報警都沒這麼快……」

她還真就通知了一下其他人，確定了晚上六點，在冰山酒吧相見，然後，才帶著肖囂，又去了一趟醫院，畢竟肖囂已經三天沒過來，再不來也不太好，當然，也正是因此，肖囂倒確實看到了那個冷著臉的小護士，不僅冷著臉，似乎，好像，還聽到了她罵自己和_圖_書「渣男」？

早上醒過來時，肖囂沉沉的呼了口氣，夢裡的殘影，也在漸漸淡去。

那……

見多識廣的店長，忽然看到店裡多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客人，心裏也實在有些沒底。

按理說，這種想法是很可笑的。

這個世界是虛假的，父親也是，自己可以接受媽媽，只為了享受一下記憶中那熟悉的溫馨感，但不代表可以接受這個虛假的父親，更何況，哪怕是在現實角度，自己之前在醫院里，也一槍幹掉了他的小舅子，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驚動警衛廳，但關係也早已蕩然無存了吧？

他含混的道：「是一種神奇的偵察能力，看樣子，以後我如果遇到了對手，那應該選擇更複雜一些的地型，越複雜對我越有利，另外，我覺得如果是在現實世界，原住民之中，那我可以成為一個很厲害的偵探了，起碼在現在，我想不出有什麼案子是我破解不了的……」

這一晚，肖囂始終被一種困惑與迷茫的情緒所籠罩。

肖囂有些意外，忙道：「那我等我二十分鐘，我洗個澡，換身衣服。」

楊佳表情也似有些無奈：「行，你洗。」

「……」

……

楊佳道：「自然是幫你拿到領主契約。」

「……」

自己才剛剛晉陞中級騎士契約啊，連能力都還不熟悉……

彷彿是晉陞成功時看到的那個畫面，使得自己被那個零零零號病人的情緒感染，內心裡始終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覺，他沒有因為晉陞成功而感覺興奮，又因為兩天都沒有睡覺，感覺極度的疲憊，hetubook.com.com因此思慮片刻，也只是發信息告訴了楊佳與業先生，便歪頭倒在了床上。

……卧槽，好像這種能力，確實不太適合告訴別人啊！

「你過來了？」

而父親，則是非常的冷漠，他對媽媽的任何反應都冷臉相對，充耳不聞，這份冷漠，也蔓延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只隱隱記得，偶爾他看向自己，眼神里彷彿會帶著些奇怪的情緒。

為首的男人，披著白色貂皮，手裡住著拐杖，無形氣場，壓得周圍人喘不過氣來。

楊佳聽著，倒是啞然失笑，點頭道：「好的。」

怎麼就渣了？

「會，一定會。」

便向店長吩咐：「對他們，店裡的低銷標準提高三倍。」

肖囂道：「我們等你們，有時候得等一個多小時呢……」

「似乎是個女人的車？」

更過份的是後面，居然來了一群乞丐。

楊佳道：「所以我們也並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楊佳明顯有些沒聽懂，側頭看了他一眼。

……

內心打定了主意，要找機會去父親那裡拜訪一下，這才走出了卧室。

「唔……」

肖囂忽地警覺：「這群瘋子會再回來？」

「沒事，都是朋友。」

「第三階段強化完成了？」

「是不是說明，其實父親也跟這個俱樂部有關係？」

「你經歷的幻覺，多半也是這種情況。」

之前一直被這老油子們氣的夠嗆，這次也該輪到我了。

「選擇洞察者路線的人本來就不多。」

「所以，在強化過程中，我們也時常會受到他們的情緒影響。」

而到了晚上，冰山酒吧ｈｔｔｐs://m.ｈｅｔｕbｏok•ｃom.coｍ，倒是忽然熱鬧了起來。

「……」

「要這麼久？」

肖囂道：「昨天太晚了，就沒打電話告訴你，只發了一個信息。」

保安本來想阻止他們進來，結果為首的，抬手就拿出了一卷鈔票，壕的讓人不敢直視。

……是厭惡還是愧疚？

……

他們都是拾荒者的打扮，頭上都戴著一頂黑色禮帽，顯得極為扎眼。

「對。」

楊佳輕聲笑道：「但現在，業先生已經成功讓黑門城的人如他所願一般重新洗牌，這些人倒是著急了起來，畢竟，一方面，他們也想看看老會長保險柜里留下來的東西，另一方面，銀子彈家族是地獄組織留在黑門城裡的釘子，這顆釘子已經被拔掉了，地獄組織會怎麼想？」

「女人？」

楊佳明顯有些意外。

我跟楊佳明明只是單純的同學關係！

肖囂想了一下，道：「這次換到我的冰山酒吧集合吧。」

她默默想著：「肖哥哥有女朋友了？」

肖囂倒是有些意外：「這麼著急？」

肖囂想了一下，道：「那就再說吧，現在去哪？」

左一波，坐著兩個身材火辣到極點，衣服穿了等於沒穿，但臉上卻戴著兩個精緻面具，看不見臉的女人，她們往那一坐，倒是立刻就讓這個酒吧的檔次高了一級，店裡的姐妹都驚訝了，紛紛纏著媽媽桑，問她什麼時候招了這麼兩個極品過來，我是不是也可以這麼穿？

「這……」

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去找他，但莫名的，卻有這種小小的衝動。

「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我也是因為太晚了，沒有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