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養殖場計劃
但也就在他抬起手來，真的對紅眼睛凌平現出了殺意的一刻。
他頓了頓，臉上忽然露出了極度興奮的表情：「……又會發生什麼？」
若是它不躲進來，肖囂沒有辦法殺死它。
另外一邊，肖囂的面前。
「……」
「就為了這麼一個瘋狂的年輕人，就願意賭上你們的性命？」
黑森林生物實驗室曾經拿到過現實世界賦予的最高許可權，說動那些人把一片陌生的區域划進黑門城的領域，再簡單不過，只需要提前準備好文件，相關人員在上面簽字，就搞定了。
不然有黑門城的力量在，神秘源頭是絕不會降臨到城市裡面的。
「不對，論起來，他或許並不弱於楊佳，算一號人物也不過分。」
正常人來說，哪怕是好奇，也絕對不會大著膽子伸頭瞧一瞧，畢竟這扇門看起來像是活的，誰也不確定自己腦袋一伸過去，會不會門裡忽然生出了牙齒，直接把自己腦袋吃掉。
這一霎那間，他終於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緒，忽然抬手向著紅眼睛凌平抓去。
他發現自己確實犯了地獄組織的老毛病，因為曾經將黑門城一日之間覆滅，他們都多少有點小瞧黑門城，尤其是那老一輩的黑門城成員，哪怕之前的賭鬥輸了，現在能夠被他們放在眼裡的，也只是那位新會長，卻沒想到，這些老成員，也是會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
楊佳的聲音里多少有種氣急敗壞的意味，但肖囂反向理解，內心裡頓時暖暖的。
「自從我們的特別調查員肖先生開始歸隊，我們所有的事情，都變得順利了……」
他違背不了神秘源頭的指令，但又確實認識到了自己如今正身在地獄禁區之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所以，他也顧不上繼續糾結，真的有了一種，想殺死這人泄憤的心……
而那準備逃離的灰暗影子，也在飄出了不到百米範圍時，猶如撞上了破碎玻璃一般的空氣，喀喀喀細密聲音響起，陰暗的空氣里出現了空氣扭曲一般的屏障，崩碎的細密精神波動，猶如一片破碎的海，在岸邊捲起了滔天的波浪，然後又不可控制的散漫拍擊了下來……
這裏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被人拋棄的荒廢小鎮而已。
遠遠看著那艘在迷霧之中一閃即逝的船影，紅眼睛凌平捏著雪茄的手明顯的顫了一下。
「是誰教給了你們這種方法？」
「她在關心我……」
「……」
它無論逃向哪裡，都會撞上黑門城！
可是，同樣也在這變故出現之時，那空中的灰暗影子，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什麼，忽地向著遠空飄走，這一走如此的突兀，猶如將自己的力量瞬間從在場的烙印者身體上抽離，巨大的空洞感使得這些烙印者心神失守，身體都差一點踉蹌著倒地，被血色觸手抽飛。
他意識到，自己完蛋了。
「我們的新會長可能是瘋的，我們黑門城的很多同伴也是瘋的……」
……
他微微停頓，臉上露出了矜持而又得意的笑容：「只用了一句話！」
他最終轉頭，兩個他都決定不再這麼啰嗦，直接去找肖囂。
另外一個方位，橋底老周，慢慢摘下了自己的黑色禮帽，同樣也在看著這位副艦長，冷笑道：「我知道此時的你不僅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同樣也出現在了紅眼老凌的面前，再加上你剛剛說的……所以，這就是你的強化路線，可以一分為二，一個人找到我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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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這片戰場出現在黑門城的範圍里？」
「作為黑門城異鄉人里少數可靠理智的騎士之一，我與老周的責任並不是拚命，新會長給我們的任務，只是測量這片戰場，並且留下坐標，與會長的方面形成三角定位……」
「放心。」
肖囂不知道中間有沒有懷疑，反正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它。
引它來，困住它，殺死它，就是獵殺神秘源頭的計劃。
她也覺得自己這計劃的第二步，做的非常的好，居然將一個神秘源頭，封鎖在了黑門城裡，逃脫不得，甚至，還將它逼得躲進了九個烙印者的體內，有了殺死它的可能性……
「……」
計劃的第三步是在困住神秘源頭之後，殺死它。
而如果要泄憤的話，在這兩個人裏面挑一個來殺，就實在是有點為難自己了……
副艦長微微沉默了下來。
正常人的精神力量波動若說是「1」，那冰山酒吧里的客人，起碼都在十幾、幾十。
當那詭異扭曲的龐大身影出現在了天空之上，楊佳與其他八位存活了下來的烙印者，都已經撐起了波紋，準備將肖囂一擊必殺，可周圍某種概念上的變化，卻驟然引發了不可預測的變故，業先生的力量，第一時間降臨，周圍無數的血色觸手，狠狠的卷向了這些烙印者。
「而你，現在已經站在了黑門城的範圍之內了……」
但心裏的緊張，也無法形容。
「按照新會長的說法，這是他從老會長的遺產之中學到的理論。」
因為自己可以同時出現在他們兩個面前，同時與他們對話。
變態也愛吃瓜的。
……究竟殺死他們哪一個，真的很讓人苦惱啊！
「所以，你們只是在這裏瞧著？」
「別這樣看著我……」
「但你有沒有想過，切斷一個神秘源頭退路的代價？」
「噗……」
很簡單呀，無非就是要主動出城。
「第二步計劃成功與否的關鍵時候到了……」
……
……
……
這些烙印者在力量巔峰狀態，本可以無懼業先生的力量。
同一時間，察覺到了某種精神層面的變化，地獄組織副艦長臉色沉了下來。
「雖然可能會死，雖然可能會見到無法理解的事物……」
但真想動手時，卻面臨了一個無奈的結果。
紅眼睛凌平此時臉色也顯得有些興奮，向來注重表情管理的他，這時也因為過於激動而顯得有幾分活躍，沉聲道：「我們那位老會長，簡直無所不能，他留下來了太多可怕的理論，而我們那位新會長又很好的繼承了這些理論，並將其發揚光大，所以才有了這個計劃……」
這一提醒，忽地使得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地獄組織副艦長臉色大變，甚至眼睛都紅了幾分，烙印者都無法違背神秘指令，便如楊佳都會身不幅己，背叛肖囂，但是他如今的反應，卻幾乎不輸于楊佳，可見地獄組織的約定，對他的影響力與束縛力，究竟有多麼強大。
「……」
「……」
……
「他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非常出人意料了，這計劃有點像我們當年用的方法。」
那個魯莽無腦的女人，那個一上來就奪權，甚至為此不惜殺人的女人。
她的聲音不大，卻極具蠱惑性，關鍵是她一邊說著，一邊頭一個，慢慢走向了那扇血肉形狀的門框，然後，有些激動的，慢慢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一雙粉紅色的兔子耳朵
和圖書。
「老白，你這位朋友真了不起啊……」
所以，只要確定了另外一個神秘源頭所在的位置，想困住它，並不難。
而現在，成功走到了第三步，還能咋的？
牧羊人：「……我們實驗了好多回了！」
她平時真一直這麼莽的嗎？
「……」
「你……」
就像當年的地獄組織，也只能將先將那個神秘源頭困進某個小鎮子的居民精神世界，才殺死，因為神秘源頭就是高維的，屬於他們這些人的層次無法觸及的程度，可是神秘源頭被逼進了烙印者體內時，就等於從高維跌落，只要殺死了這些烙印者，就可以殺死神秘源頭。
……
他們看破了自己的弱點。
因為這鎮子實在太不起眼，也沒有什麼價值，早就已經被人遺忘。
看著這位地獄組織副艦長消失的方向，良久，良久，他才恢復了冷靜，低聲笑著，向耳麥裏面道：「老周，記下來了吧？是我殺死了烙印者裏面最棘手的二號人物……」
橋底老周和紅眼睛凌平同時聽到了他這個疑問。
現在的九位烙印者瓜分了神秘源頭本體的力量，他們每一個人的強大都將超乎想象。
在神秘源頭的本體都分別躲進了在場的九個烙印者身體裏面時，楊佳同樣也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兩隻眼睛都滲出了鮮血，她抬手之際，五指抓住了業先生揮舞過來的觸手，直接將其撕了下來，落在地上啪啦啦的跳動，然後狠狠的抬頭看向了此時的肖囂，神色又驚又怒：
地獄組織的這位副會長只是靜靜的聽著，臉上有著木然的失落感。
「你這種能力，可以讓你擁有任意選擇殺死我們兩個人中某一個的可能，卻不能同時殺死我們兩個，畢竟都是成年人了，誰還不明白，若是可以全都要，又有誰願意糾結呢？」
「這計劃靠譜？」
瞬息之間的抽離與二度降臨，使得在場所有烙印者感覺到了一種精神層面的擠壓，他們正被業先生抽飛了出去，人在半空之中，便已五官之中，同時滲出了殷紅的血液，但他們的力量，卻也在同一刻，再度變得異常強大，甚至比起剛剛神秘源頭降臨的時候還要強大。
「但你真能殺了我們？」
「黑門城就是地獄組織的禁區。」
……
而是神秘源頭，正躲進他們的身體裏面，藉此隔絕與黑門城的直接接觸。
這位副艦長一聲悶哼，被鐵鉤拉扯，跌入了厚重迷霧之中。
「嘻嘻……」
「……」
「……但我們不是啊！」
「這也是你提前想到的？」
再就是，自己需要給這些烙印者造成足夠大的壓力，只有這樣，神秘源頭才會響應烙印的召喚，距離這些烙印者越來越近，直至，他本身降臨到了這邊戰場，讓烙印者擁有了史無前例的力量，而到了這一步，肖囂要做的，當然就是計劃第二步，想辦法將它困在這裏了。
自己的強化方向核心是「糾結」，延伸出來的力量便是，自己可以在同一時間，嘗試無數的可能性，所以自己才可以在同一個時間，找到兩個于戰場之上失蹤的人，同時對他們進行威脅，這種能力，在情報搜集方面非常的有利，但是，在做最後決定時卻很艱難……
……
也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玩昧與好奇：
可還不等他動步，忽然之間，紅眼睛凌平忽然開口道：「你要去刺殺我們的會長？」
紅眼睛凌平笑著道，一邊從口袋裡和圖書摸出了一枝雪茄，用雪茄剪剪了，然後划著了一枝特製的火柴，慢慢的點著，緩緩的吐出了一大口煙霧，這才看著這位地獄組織的副艦長，道：「我知道你們烙印者都很難背叛自己的神秘指令，但你別忘了這麼一個重要的問題啊……」
他咬緊了牙關：「該死！」
思維爆炸狀態下，肖囂抬頭看著半空中那個隱約的影子，臉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但現在，這裏仍然沒有任何變化，可在精神層面，卻隱約變得不同，因為隨著某個地方的文件簽字生效，這裏已經被賦予了另外一種意義，這片荒廢的小鎮，已經隨著那份文件，而變成了黑門城的一部分，他成為了「黑門城」這個概念之中的，一個新的「區」。
「……」
那濃厚的霧氣之中，忽然破霧而入一個巨大的勾索。
那就只有奔著那一個目標，跟楊佳一起莽到底了……
初一聽聞這個建議時，肖囂也表示了疑惑。
「唰！」
「你能殺死我們兩個嗎？」
正常來說這是不可能的。
「嘩啦啦……」
肖囂並不只是引動黑門城的力量降臨到這裏，而是直接將這一片戰場劃分到了黑門城的界域里，這也就導致，這片戰場直接成為了黑門城某個區域的核心地帶，所以周圍全都是黑門城的力量，這位降臨于戰場的「渡先生」，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便已經被黑門城包圍。
極遙遠處，那在這一片戰場之外凝聚不散的濃厚迷霧之中，忽然響起了強烈的鎖鏈響動與破空聲，這聲音震耳欲聾，挾著某種沉甸甸的力量與不可阻擋的壓抑感，就在他高高的抬起手來，身前出現了門框形的波紋，準備穿過這個波紋，將紅眼睛凌平的眼睛挖出來時。
「養殖場計劃本來就是為了進攻母體，當作刺殺神秘源頭的利劍。」
「只可惜，我們之前的養殖場，都被那些不知內情的異鄉人給破壞了，但我們也沒想到啊，這位特別調查員肖先生，在還懵懂無知的時候，就開了這麼一個酒吧，而且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直接把這個酒吧搞成了我們連想都不敢想的精神畸形種大本營的樣子……」
事情已經出現了這種意料不到的變故，但是自己還是要執行腦海里的神秘指令。
於是，當他們越聚越多，越看越好奇的時候，終於有人按捺不住，磨蹭著上前了。
冰山酒吧外面，那扇怪異的門前，好奇的人越來越多，想試探的也越來越多。
「只不過，更高級了？」
他們越聚越多，好奇著為什麼牆上會出現這樣一扇門。
在將這位副艦長扯回了船上的時刻，船舷上響起了淡淡的感慨。
因為這時，已經不是神秘源頭靠近他們的問題。
兩人的反應各有不同，卻也同時有種隱晦的笑意：「真當我們兩個是懦夫？」
那是戰艦上用來錨定的鐵鉤，不知跨越了多少距離，忽地飛到了他的身後。
業先生的力量降臨到了這裏。
「養殖大批的可控畸變生物，來做成特殊的母體進攻武器。」
黑門城的異鄉人，有能力殺死這樣的楊佳2.0版本＊9？
「我想，這就是你這條強化路線的弱點吧？」
這恐怖的碰撞，使得它與黑門城的力量都出現了劇烈了晃動，但也使得它確定，自己已經無處可逃，不可能直接逃離黑門城，於是它也做出了下一步的反應，忽然快速的回歸戰場，而又因為它與其他烙印者之間的距和圖書離快速拉近，所有的烙印者再度被它的力量填滿。
在他身體劃過迷霧，引發了一片迷霧動蕩的瞬間，可以依稀看到，那濃霧深處，正有一艘巨大的黑色船隻安靜的停靠，船上林立站著許多人，每一個都是冷漠而戲謔，那代表著迷霧海裏面最強大的組織，地獄組織早就在觀察著這片戰場，並且完全沒有違背自己的承諾。
自己一旦想要真的動手，那麼，兩個自己，就會坍縮成一個，自己可以選擇坍縮成哪一個，卻不能同時殺死他們兩個人，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受到的都是50％的威脅……
拼唄！
牧羊人看著他們，眼睛都眯起了一條縫，腿更是興奮的越抖越厲害：「不僅僅是先驅者計劃，神秘源頭捕捉與研究計劃，甚至還包括了之前那些人都反對的養殖場計劃……」
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本來可以指揮其他烙印者，完成的解決現在這個問題來著……
紅眼睛凌平看向著這位副艦長，淡淡笑道：「你確實很可怕，我們也很確定，哪怕我們兩個的力量，都已經經過了一次大的提升，也多半不是你的對手，可關鍵問題在於……」
「不用想怎麼把神秘源頭引到黑門城裡，把它出現的地方划進黑門城領域不就行了？」
於是，迷霧的消散只是第一步，再下一步，周圍的房屋又忽然之間崩塌、融化，變成了巨大的血肉肉塊，裏面有猙獰怪異的觸手高高的揚了起來，鋪天蓋地，卷向了中間諸人。
「簡單！」
……
他微微咬緊了牙關，此時的他，仍然可以選擇殺掉他們其中的一個來泄憤，但心裏卻也糾結著進行了一番考量，最終明白，當信號發了出去之後，再殺他們便已經於事無補了。
沒有什麼屍骸之地，也沒有什麼縱橫交織的血肉與常年瀰漫的霧氣。
好奇這扇門為什麼可以看到，卻無法拍攝到，好奇這扇門后究竟會有什麼。
這鐵鉤穿過了他的身體，鉤在了他的胸前，然後又以剛才一般的速度飛快收回。
於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異鄉人與原住民聯手的作戰計劃開始了，他們合作的第一步，效果也不怎麼龐大，只是用簡簡單單的一個簽字，就把某神秘源頭給強行囚困了起來而已……
「……」
眼前這個紅眼睛的傢伙，一句話便將自己逼進了死路。
「而我殺死了他，甚至……」
「……就這麼簡單！」
「……」
「第二步計劃準備……」
都怪黑手楊佳！
但肖囂不能，原住民卻是可以的。
「……真以為我們只是一鼓腦衝進來送死？」
兩個不同的他，分別看向了紅眼睛凌平與橋底老周，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精神力量波動，居然在這一刻收斂，剛剛他已經對這兩個人的威脅發揮到了極點，原本，只要這兩個人怯懦，他就可以破壞這個計劃，卻沒想到，這兩人撐過了那煎熬的數秒，最終拖到了此時……
那麼，怎麼殺？
這隻神秘源頭，或者說「渡先生」，並不願與黑門城的力量進行直接的對抗與糾纏，它在意識到了問題之後，第一時間便想著離開，只可惜，這一點，早在肖囂與牧羊人的計劃里。
周圍明明沒有任何聲響，卻又彷彿在腦海里響起了一陣驚雷，下一刻，周圍所有瀰漫的霧氣，忽然在飛快的消散，周圍這片扭曲而怪異的屍骸之地，開始出現了一副副真實的場影，這裡有著破了一個個大洞的房屋，有著東和-圖-書倒西歪的電線杆，也有著荒涼瘋長的片片野草。
「有沒有人，想跟我一起，去這個未知的世界里，開個PARTY？」
「確實有點壓力啊……」
只是他勉力保持著冷靜的態度。
耳麥之中，一片沉默。
這時候正是冰山酒吧上客的時候，來自全城各個角落的變態與惡棍，都正從他們平時躲避的角落裡鑽出來，聚集向冰山酒吧這個擁有著特殊吸引力，可以讓他們感覺安心與舒適的地方，可剛剛到了這裏，便被那一扇奇怪的，生長在了牆壁上的血肉之門吸引了眼光。
可問題也就隨之而來。
只不過，也就在肖囂心裏這麼想著，只能強打起精神，面對著那九個強大到難以用數據來衡量的烙印者時，此時的黑門城主城，冰山酒吧附近，聚集起來的人，也已經越來越多。
她滿臉的興奮，眼睛都在閃著光：「但我覺得，這一定會很好玩啊……」
他直到紅眼睛凌平的話語落下，才忽然道：「但我不太明白，你們兩個怎麼敢的？」
而同樣也在肖囂心神繃緊到了極點，抬頭看向了那龐大的隱晦影子時。
良久，才只響起了橋底老周的一聲冷哼：「無恥！」
說白了，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這個計劃從一開始，就不是特別有把握的類型，他必須執行這個計劃，原因是只有這個計劃才能達成自己的目標，才有可能把楊佳真正的救回來。
肖囂很嚴謹的詢問：「你們之前實驗過？」
楊佳此時確實等於在提醒自己。
「那麼，如果我們幫他把這些畸形種催熟……」
第一步計劃，不必做就會完成，因為神秘源頭盯上了肖囂，所以肖囂天然就是一個誘餌，但是，如何利用這個誘餌，也是需要認真考慮的，肖囂想要吸引過來的，不僅僅只是烙印者而已，他想要的是神秘源頭親自來到這裏，所以，他就稍稍的把計劃第一步，擴展了一點。
牧羊人之前就給肖囂分析過這個計劃的可行性，神秘源頭對城市的寄生，是在精神層面，他們的領地意識極強，一隻神秘源頭，只能寄生一座城市，而且一旦寄生，它的力量，就是可以無孔不入，瞬間蔓延到這個城市的各個地方，彷彿這城市每個角落，都是它的一部分。
而最關鍵的是……
地獄組織副艦長猛得轉頭看向了他，目光陰冷。
但冰山酒吧里基本上沒有正常人……
兩個都如此討厭，殺哪個才好？
肖囂也微微抿緊了嘴角：「自己的底牌也不多了……」
……
異鄉人圈子裡，還沒有誰敢困住神秘源頭，尤其是在這種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他反而不再威脅了，而是有些無奈，淡淡看向了他們。
但牧羊人卻只是一臉的斬釘截鐵，大聲給肖囂解釋著：「不要覺得這很離奇，離奇只說明我們沒有搞明白神秘源頭的生存重點……你就理解為城市之間就是區域網就行了，神秘源頭就是區域網里的病毒，你把其他的終端划進局域肉，病毒便立刻在這個地方無處不在。」
「……」
異鄉人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原住民有時候反而可以輕易的做到。
黑森林臨時作戰指揮室里，當牧羊人收到了相關的反饋時，激動的幾乎要跳起來，但他卻強自繃住心神，立刻又看向了另外一排屏幕，屏幕裏面，正是冰山酒吧那群吃瓜客人的畫面，而相應的實時監測設備，可以監測到這群人身上那五花八門，強烈的精神力量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