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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的笑容頓時收斂了，神色一陣陰晴不定。「是個……巧合吧？」

「這些年雖然遇到了不少困難，但好在身邊始終有一些值得信任的夥伴在，一步步挺了過來……」

「打著我名號贏來的賭注，不應該分享一下嗎？」

顧辰點了點頭，以海冬青的實力加上低調的性格，應該不至於遇上生命危險。

「哼，你可真夠陰險的，竟然把那群人的心思摸得那麼准。放心吧，答應你的不會賴掉。」

左春秋眨了眨眼睛，從齊天仙帝手裡搶過酒，灌了幾大口。

「天運榜的上榜規則由天定，你可知道你是如何上榜的？」

而佛皇不太一樣，金翅大鵬和白鯨都擁有十分獨立的個體意識，他們與他像是截然不同的生命。

左春秋和鯤鵬兄弟被請上了顧辰的飛船，一起前往百郡大典的召開地，天目道君的星竅城。

「不愧是佛門的至高領袖，佛法果然高深。」

五祖是齊天仙帝靈與肉的分化與延伸，當五祖和圖書合一，他自然也就恢復了原先的意識和肉身。

他感慨著，好像在說這幾年他過得有多不容易。

左春秋不知顧辰內心是何等自戀，喝酒喝盡興了，臉色突然一板。

左春秋搖了搖頭，「沒有任何原因，我莫名其妙就上了那個榜單。」

當年顧辰為了第九界的安危選擇加入刑郡獨自離開，他們這些人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喝吧，把我的酒窖搬空了都行。」

「好酒好酒，不愧是家大業大的道君，宴客的酒都不一般呀。」

然後，皆來自第九界的故人們，喝起了酒，聊起了天。

「你們打什麼賭了？還有，佛皇那傢伙，究竟算是生還是死？」

顧辰不咸不淡的道，左春秋的大衍仙體海納百川兼收並蓄，儘管他現在修為遠不如飛船上的其他人，但潛力卻完全無法預估。

「我們並非同一時間離開第九界，這些年也未曾相遇。」

左春秋翻了個白眼。

左春秋眼睛眯成了和圖書線，喃喃道。「但是排名第二的也是你認識的人，這種幾率，可不高呀。」

左春秋一直是他的勁敵，如今雖然已經拉開了距離，但他心裏多少有些期待，他能快速追趕上來。

一群人灰溜溜的離開了，猶如喪家之犬，卻還要感謝霸王的不殺之恩。

一坐下來，左春秋就笑眯眯的對鯤鵬兄弟道。

因此，成了佛皇的他們才離開第九界，希望能儘快提升自己。

顧辰不再逗他，很清楚以對方的高傲，怎樣都不可能加入自己。

當年他們以為作為第九界的天帝就是顧辰的巔峰了，沒曾想第九界只是一處淺灘，這條真龍躍入了混沌海，潛力被完全激發了出來。

「我時常惦記你們，聽說海道友也離開了第九界，你們可曾見過他？」

顧辰聊著聊著想起了海冬青，想起了當年跟著他學習刀法的一幕幕。

畢竟同輩無敵，實在是件太寂寞的事情了。

甚至，當年初見他時他那種琢磨不透和_圖_書的陰森感，似乎又慢慢回來了。

「若你加入我霸郡，這樣的酒想喝多少有多少。」顧辰似笑非笑的道。

他們都成了受他庇護之人，顯得是那麼蒼白和無力。

但是左春秋的說法還是讓他心中一懸，萬一真有人衝著他來，那榜單第一的顧毅，就是他的兒子呢？

「你什麼時候那麼小氣了？不加入你霸郡，這酒就不能喝了？」

齊天仙帝愜意的灌了口酒，隨意問道。

他和佛皇是第九界太古時代那場浩劫中唯一躲過道朽之門的兩位帝皇，二人都修鍊了輪迴之法，但具體的法門卻不太一樣。

「巧合？沒錯，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得是，沒誰規定叫顧毅的一定是你兒子。」

白鯨笑呵呵的道，為今時今日顧辰所取得的成績感到高興。

金翅大鵬交代道，關於佛皇之事沒有說得太仔細，這顯然涉及到了他們修鍊的核心秘密。

「榜單的第一和第二名看似都與你有些關係，我總有種感覺，像和_圖_書是衝著你來的。」左春秋若有所思。

白鯨搖了搖頭，順便補充了一句。「吉人自有天相，相信海道友平安無事。」

「這佛法與你無緣，你也用不上。」

左春秋沒有躲閃，將那符文吸收，隨後闔上眼，一副感悟的樣子。

眾人又聊了一會，左春秋才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滿是笑意，顯然感悟佛皇之道大有收穫。

「這次打賭是我贏了，你們可得願賭服輸。」

「左春秋髮現那幫人後和我們打賭，說能讓我們拿他們衝擊瓶頸，他們還不敢以多欺少。我們不信，於是他和我們打賭，他輸的話送我們一件法寶，他贏的話我們送他一縷佛皇的道痕。」

化為人形的金翅大鵬伸出一隻手，那手掌上鑽出一個「卍」字元文，飛向了左春秋的額頭。

「關於天運榜第一，你什麼看法？」

左春秋和鯤鵬兄弟都上了混沌萬靈榜，而海冬青一直音訊全無，他多少有些擔心。

「左兄真是一如既往好算計呀。」

這期間心境是和圖書後悔亦或憤恨，只有他們自己明白箇中滋味。

顧辰沉默了，名列榜單第二的左春秋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因何上榜，那天運榜的挑選規則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詭異。

這些年他們有些際遇，也聽聞了關於顧辰的一個個消息，知道他的事迹時，心中是感慨萬千。

「至於佛皇，他在我們體內沉睡著，需要時自然會醒過來。」

顧辰眉頭緊皺，他乃是道君，比左春秋更了解混沌海的規則，不太願意相信這個猜測。

他笑呵呵的，好像在醞釀著什麼新的陰謀。

「我兄弟二人雖然常年漂泊各地，但霸郡和霸王之名，近年可是如雷貫耳呀。」

「天運榜是由混沌海的規則自行進行篩選，理論上沒有被人為操控的可能。」

顧辰啞然失笑，也沒有去打擾正在感悟佛皇之道的左春秋，與鯤鵬兄弟繼續閑聊。

顧辰心中為之一動。

「我們剛到天眼郡就遇到了刑郡和方家那幫人，本來我們是不知道這群人來歷的，但左春秋這傢伙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