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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杜愚抱拳拱手，「請前輩指點迷津。」

的確有指引啊……

老婆婆將杜愚等人帶到此處后，便轉身離去了。

但更重要的是，要找到屬於自己的規則領域。

問題來了。

杜愚：「……」

唯有這樣，妖聖才能完成蛻變、化為至聖，進而融入天地，代表天地。」

嵐皋：「你可知，此妖技為何更名為雙生荒猞？」

本王偷偷養了一隻小金烏，命太硬，跪不得。

她身材消瘦，穿著一件土褐色的袍子，蒼蒼白髮高高盤起，並不顯突兀，反而高雅自然。

「原來是這樣。」杜愚如夢初醒。

「誒？」李夢楠睜大了一雙眼睛，仰望著鳳冠霞帔的皇土娘娘，「真的是呀？」

「受教了。」杜愚深深鞠了一躬，「感謝嵐皋前輩的指點，杜愚感激不盡！」

她與之前的老婆婆相貌不同，卻是同樣慈眉善目，且同樣沒有心跳。

「嘿嘿。」杜愚笑了笑，「我同伴提醒我的。」

「噓。」杜愚探下手掌，揉了揉女孩的腦袋，「心誠則靈。」

杜愚徹底懵了，立即在腦中連線：「青瓷？」

皇土娘娘恐怕真的是在這裏承眾生願、積累功德。

「哦？」杜愚眨了眨眼睛。

嵐皋：「此妖技晉陞為永恆鑽品質后，便不再是傀儡分身。」

杜愚：「你代表的規則領域是什麼？」

在世間規則這一大框架之下，妖獸們還要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塊規則領域。

嵐皋也不賣關子：「我改的。」

杜愚眉頭微皺，總覺得嵐皋前輩話裡有話。

杜愚也是豁出去了，壓低了聲音：「這位皇土娘娘是一尊至聖級別的妖獸·泥婆神塑。」

同樣，杜愚也是用妖魄回應林詩唯的，以至於傻夢楠一直被蒙在鼓裡。

這所謂的「領域規則」，可以是一處具體地點，也可以是抽象的概念么？

嵐皋：「小友至聖傍身，理應涉獵過世間規則？」

一股股神聖的氣息籠罩而來，雖然不是千斤重擔壓在頭頂，但也讓敬畏與惶恐之意油然而生。

杜愚ｗｗｗ•heｔｕｂoｏｋ•cｏｍ.coｍ率先開口道：「嵐皋前輩？」

既然是生靈，那就有思維、有心緒，做起事來自然也會有彈性。」

嵐皋循循善誘：「對於你和猞猁來說，雙生荒猞只是一項妖技，是么？」

嵐皋：「在你的心中想來，你已經看透了這尊神像，把它當成了一隻妖獸。

果然，一道熟悉的嗓音傳來：「小友果真知道去何處尋我。」

嵐皋卻是笑了：「小友認為，規則是一條線。」

嵐皋：「與其說至聖化身為規則，不如說它成為了某一領域內的規則代表。

也不知道，它最終會融入什麼領域規則？

嵐皋重複了一遍最開始的疑問：「你可知，此妖技為何更名為雙生荒猞？」

杜愚思忖了好一會兒，詢問道：「知道自身所代表的規則領域，又能如何呢？」

好傢夥～

這下輪到杜愚疑惑了，他詢問道：「我……晚輩說錯了？」

嵐皋低垂著頭，輕聲道：「只不過是這個妖技比較特殊，像是你的另一具軀體罷了。」

「呵呵。」嵐皋啞然失笑，態度友善，「小友別誤會，坐著就好。」

「應該是泥婆神塑吧？」小焚陽小聲嘀咕著。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青師都沒讓他跪過，就更別提旁人了。

況且杜愚是來求教的，站著更合適一些。

起碼，你的至聖不是一條線。」

這位老前輩把官方定下的妖技名稱給改了，關鍵是官方還認可了，並編進了妖靈圖鑑中。

皇土廟如此香火鼎盛，世人似乎已經給出了答案了！

話說回來，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一人，能讓杜愚跪了。

若是成了，回來我給你燒好大一炷香，最大的那個！」

杜愚：！！！

所以在你的面前，它便不是皇土娘娘。」

所謂的「成為規則本身」，概念很是籠統，世間的規則可多了去了。

杜愚：「對！」

嵐皋沒再回應，只是示意了一下右手邊兩隻拜墊：「請。」

之前在大殿門口的時候，林詩唯使用妖魄提醒https://m.hetubook.com.com杜愚，別讓旁人聽到他的話語。

眼前的這一尊至聖·泥婆神塑，它融入的規則之後、代表的具體領域又是什麼？

杜愚幾人對視了一眼，悶頭跟了上去。

燒香是一回兒事，杜愚這一路走來，皆是從善如流。但每每路過各個大殿，他都只是參觀，可從未拜過。

杜愚遲疑片刻，語氣恭敬：「前輩，我還是站著吧。」

杜愚意識到自己得不到明確答案，便對著嵐皋抱拳拱手：「還請嵐皋前輩指點！」

「呵呵。」嵐皋竟又笑了。

嵐皋似是已經聽多了這樣的願望，關於人間的悲歡離合，她充耳不聞。

嵐皋抬起頭，望向威儀天下的皇土娘娘，忽然道：「你信她么？」

小焚陽眨了眨大眼睛：「那是什麼呀？我是火屬至尊，能幫助火系眾生成長，這算不算？」

嵐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語破的：「你召喚出來的身體，存世狀態不穩定？」

嵐皋看著杜愚，並未藏私：「成為規則本身，這一理論是正確的。

杜愚呼吸微微一滯，大腦嗡嗡作響。

所以嵐皋前輩剛才才說「你自以為看透了神像」，「把它當成妖獸」之類的話。

唯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正跪坐在左側的拜墊上，低頭靜思。

本以為你有萬千泥手，現在看來，你還有萬千身軀？

不坐，是對至聖泥婆的尊敬，也是對嵐皋前輩的尊敬。

「是的，前輩。」杜愚接話道，「我感受到了，召喚出來的嶄新身軀，就好像是另一個我。」

嵐皋：「此妖技原名是什麼，老身已經忘記了，好像是傀儡之類的，不太恰當。」

它們大小不一、姿態各異，均是栩栩如生、法相莊嚴。

啊？

「規則？」杜愚組織了一下語言，「略知一二。妖獸想要修鍊至聖，需要融入這世間的法則，成為規則本身。」

嵐皋淡淡道：「你同樣認為，自己看透了雙生荒猞。」

杜愚轉頭望去，又見到了一位衣著樸素的老婆婆。

嵐皋抬眼望向皇土娘娘：「hｔｔps://www.heｔｕｂoｏｋ•ｃｏm.coｍ小友會慢慢知曉，規則從來都不是一條線，而是一個區域。

杜愚道：「原話是：在這海之界內，我就是你的枷鎖，我決定你的命數！」

杜愚沉聲道：「一猞雙生，非傀儡。不分你我，皆是我！」

嵐皋：「為何不信？」

嵐皋：「小友此言不虛，心誠則靈。」

杜愚態度不卑不亢，分寸掌握的很好：「前輩，我站著就好。」

小焚陽給出的至聖道路，自然是正確的，但焚陽給出的是大方向！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遲疑，就是明確的答覆。

「哦，對。」嵐皋輕聲喃喃，「你叫杜愚。」

難不成，那頭至聖龍龜是誤打誤撞、修鍊至聖的？

「寬泛？」杜愚又與天青瓷細細交流片刻，而他的面容也是一僵。

杜愚面色一肅：「嗯？」

杜愚並不驚訝對方能說出答案，縱觀荒銀猞的妖技列表，也就只有這一個非常棘手。

杜愚張了張嘴：「這……」

杜愚想了好一陣，開口道：「前輩，這項妖技怎麼這麼特殊？還涉及到信念之類的？」

李夢楠可不含糊，她跪坐下來，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皇土娘娘在上，保佑我爸爸媽媽和好如初。

「哇！」小焚陽一聲驚嘆，「這個傢伙好厲害呀！」

杜愚點了點頭。

杜愚又磕巴了一下：「這……」

有些道理，異曲同工。

她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絲讚賞：「小友好悟性。」

嵐皋開口道：「倒是正確，但不夠具體。難道至聖龍龜未曾與小友講述過，它所代表的規則領域？」

既然此妖技由嵐皋改良、發展，自然會與嵐皋的御妖之道一脈相承。

小焚陽妖魄殘缺，很多東西記不起來，倒是讓人無奈。

這樣看來，天青瓷可真是太幸運了，就這麼懟進了至聖級別！

聞言，嵐皋的眼中竟露出一絲疑惑。

嵐皋輕輕頷首。

「嗯？」

不過，老身也不敢妄下定論，小友回去之後可以與之再研究一番。」

嵐皋：「此妖技是我改良的，自然融入了我對這御妖hetubook.com.com世界的理解。」

但當李夢楠和林詩唯站在杜愚身旁時，嵐皋便認得了二女。

畢竟大殿門口那邊儘是虔誠祭拜的人，杜愚就這麼坐在皇土娘娘腳下，讓別人看到了，也不像樣子。

杜愚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我好像明白您的意思了。」

那就是他的師父——楊青青。

「所以，信仰是有必要的。」嵐皋輕聲道，「老身認為，每一位想要修鍊至聖的生靈，都需要這份精神力量。

「小友可進殿詳談。」老婆婆示意杜愚隨她前行。

原來如此！

杜愚不禁咧了咧嘴。

杜愚：「焚陽呢？你知道么？」

天青瓷：「規則領域？」

我去！

此刻杜愚如此回應，理應是沒問出結果。

印象里，這位永遠古井不波、面無表情的御妖聖，難得有這般情緒起伏。

嵐皋：「是什麼？」

李夢楠：「……」

杜愚立即聯繫天青瓷，片刻過後，他回應道：「當時的龍龜，正在與一隻自尋死路的妖帝交手。

「呃。」杜愚撓了撓頭，難道不對嗎？

嵐皋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但說無妨。」

在老婆婆的引領下，三人組跨越了高高的門檻，進得大殿之中。

嵐皋淡淡道：「雙生荒猞。」

先找到你真正的命途，尋到屬於你的領域，而後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小友能否告知我，在龍龜修鍊至聖的那一刻，秉承著何種信仰？」

「不對。」出乎意料，嵐皋搖了搖頭，「太寬泛了。」

而妖靈圖鑑對於御妖者而言，自然就是教科書。

嵐皋點了點頭：「老身不知海之界為何處，但聽起來應該是一處海域。」

杜愚突然意識到，悲海鳥為何執意回歸內陸，去填那記憶中的大江大河了。

杜愚：「嵐皋前輩，我和猞猁經過這些時日的修行，對妖技的掌握還算可以，唯有一項妖技……」

杜愚心中恍然，要是這麼說的話，大夏給出的妖技名稱是恰當的。

小焚陽：「不，好像只有一尊泥婆，剩下的都是分身。」

不跪，是因為命里有隻金烏。

一旦內心動搖，將ｈttps://ｗｗｗ•ｈｅtubｏok.ｃom.cｏm前功盡棄，無法再精進半分。

「請。」老婆婆似是感察到了什麼，她笑著說道，隨即繼續向前走去。

嵐皋心中詫異，自然看出了剛才杜愚正與妖寵對話。

「可能吧？」杜愚也不太確定。

他只是站在前人肩膀上修習的御妖者，而不是開創先河的那一個。

果然是上蒼的恩寵！

除了中央主位的皇土娘娘之外，殿內三面均有神像佇立。

再說了，世人都說皇土廟內的皇土娘娘挺靈的，萬一真成了呢？

而在皇土娘娘的腳下也有三個拜墊，只是此處似乎不接待遊客。

嵐皋解釋道：「小友的龍龜，也許就是那一處海域的規則化身。

杜愚微微張著嘴，一臉懵逼。

她轉頭望來，一雙深邃的眸子打量著杜愚，似是要將這張面容記得更清晰一些。

杜愚集中精神，側耳聆聽。

嵐皋並不記得李夢楠和林詩唯，在她的記憶里，似是只有兩道模糊的人影輪廓。

「啊？」這一次，杜愚倒是驚訝了，「雙生荒猞不是妖技本名？」

以至於，三人組的動作都有一絲停滯。

「小友。」一道蒼老的聲音，突兀從身後傳來。

她輕聲道：「小友來尋我，是為何事？」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至聖真的是御妖世界里的神明。

杜愚穩固著心神：「這些都是什麼妖獸？」

如此一來，此妖技就只是個受操控的傀儡。

嵐皋緩緩抬首，扭頭望向杜愚。

青師早早就告誡杜愚，無論發生什麼，永遠不要質疑自己的御妖前路。

至聖·泥婆神塑？！

「這些全都是泥婆神塑？」

拜了也就拜了。

龍龜突破的那一刻，心中想的是：在這個世界里，我就是你的枷鎖，我決定你的命數！」

正殿很大，遊客們跪拜敬神的區域，在靠近大殿門口的位置。

因為荒漠猞猁一族，最頂級也就是妖將級別，沒有猞猁能將此妖技晉陞為帝品。

小友別忘了，至聖是生靈。

唯有在嵐皋前輩的荒漠猞猁晉級了之後，妖技品質才隨之提升品質，這才有了后話。

李夢楠弱弱的小聲道：「我能祈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