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類覺醒
第九章 飛升的父母
「一切都是保姆機器人操作。」
「然後。」
那裡擺放著一個營養倉，居然是垂直的。
「血跡……」
他苦笑了一聲，眨動眼睛讓淚水消散，「擦的可夠乾淨，什麼都沒留下！」
隨即仰頭看去。
……
少年低頭。
秦衣冠表情逐漸冰冷，內心開始煩躁。
「嗯……應該是你爸。」
元宇宙內。
「那原本應該是一個很溫馨的家庭。」
「營養倉直接提取男女的遺傳基因，通過試管培養嬰兒。」
「兩具屍體倚在牆角，背後的牆壁上，全是血跡。」
即便是營養倉這種黑科技，最多也就能延緩衰老，無法做到永生。
副手小李還是有些不放心，試探道：「您有沒有什麼監控措施，比方說最基本的，把這件事通知到他的父母？」
王警官吐了一口煙圈，「12年前，那時候我的身體還經常出入物理世界，在那個天氣很涼爽的下午，我接到了一則報案。」
小李看向王警官，「隊長，那小伙太可怕了，對犯罪手法掌握的非常熟練，您就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自己犯案？」
但還不過一秒hetubook.com.com。
「而那名女性，長的很美，給人感覺性格很溫柔，很細心，很會照顧人。」
「法醫已經鑒定過了……」
「怕不是在元宇宙里受虐了？」
小李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膽寒。
王警官瞳孔也有些顫抖，「我當時的腦子也有些混亂，我回頭仔細查看那兩具屍體，發現女性……也就是秦衣冠的養母，她的手臂上剛好被人撕掉了一塊……」
小李瞳孔一縮，「是秦家？未知的仇殺，而年幼的秦衣冠，躲過了這一劫，成為了孤兒？」
「難道！」
王警官煙癮不小，又點著了一根香煙，「他父母……是雙子的核心技術人員。」
卻見這所高級住宅是兩層的結構，視線可以從這一間卧室的玻璃幕牆，穿過通頂的大廳，看見二樓的一間卧室。
「雙子智腦飛升的那一瞬間。」
「元宇宙內生孩的方法……」
「你表情，讓我聯想到悲痛的過去……我有點不喜歡你了！」
「他們……也消失了！」
「給我笑！」
見到那營養倉瞬間光亮如新。
保姆機器人再和*圖*書次擦除。
「意識出現在元宇宙中，化身成一個小嬰孩，父母接手，在元宇宙中撫養，組成一家三口，快樂成長。」
其中熟睡著一個蒼老男性。
「我在餐桌下，發現了一個六歲的小男孩。」
「甚至連切割的方式、力度、角度，都跟那少年模擬時的手法一模一樣。」
王警官沉吟了一瞬，「雙子大廈，近5千名員工，的確如傳言那樣，在那一天，失蹤了。」
「然後我就變成了孤兒，淪落到了鐵鏽城的孤兒院中？」
保姆機器人身軀一抽，小臉被瞬間擦除。
心中的悲傷和孤獨交織。
他手臂微微顫抖，巧克力蛋糕的碎屑，掉落在營養倉上。
「為什麼我的父母，準確的是說，是我的養父母，偏偏是雙子智腦的核心技術成員？」
秦衣冠盯著艙內『九弟』的臉龐，「看你這白白凈凈的樣子，怕是在營養倉中出生，又在其中長大，是不是從沒醒來過？」
「男的身中11刀，女的身中12刀。」
「就應該笑！」
「匕……首……」
少年看了一眼身下營養倉中的男孩，「你有家
和-圖-書人……那是你爺爺？還是你爸？挺慈愛的，一直就面朝著你？」此時的這名年輕警官，面色莫名的白了一絲，「他們……為什麼不是？」
「在這個時代，不管多麼年邁，都可以喜當爹。」
再次用巧克力醬，為那男孩畫上了一幅咧嘴笑。
少年表情消失，沉默了一瞬，眼中忽然泛起濕潤。
「來，哥給你畫個笑臉。」
「但秦衣冠的父母不是。」
「我沒有破壞現場，試圖尋找到兇器。」
「屋子裡已經沒有了兇手的蹤跡。」
保姆機器人瞬間識別，立刻噴擦清潔劑，然後翻轉出海綿刷頭，咯吱咯吱，如同重度潔癖一般，瘋狂擦拭。
秦衣冠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斂。
「但我最理解不了的是。」
副手小李徹底僵住。
「被雙子智腦帶走了？」
「雙子大廈內的所有員工。」
副手小李直接驚退了半步，「什什什……什麼！！！」
王警官咬著煙捲，回頭看向小李，忽然道：「但秦衣冠的父母不是。」
副手小李一愣，「他們飛升……哦，嚴謹地說，是隨著雙子智腦進階，莫名失蹤了？」
「隊長。」
「居然也一同消失了。」
「再看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
王警官面色平靜，「沒想過。」
這個男孩，與秦衣冠年紀相仿，身材相仿，甚至長相也有那麼一點點相似。
「我能看得出來，那男子生前時，為人一定很溫和，彬彬有禮，而且富有學識。」
王警官搖了搖頭，雙指夾著煙，但沒有放在口中，他眼神微眯，陷入了回憶。
「元宇宙很牛。」
「轉化成數據了？」
秦衣冠注視著他，彷彿在看著另一個自己。
王警官默許，繼續道：「我清楚的記得，那孩子身上沾滿鮮血，是一種噴射狀，他手中……握著一把匕首，同樣是沾滿血跡。」
「雙子很牛。」
「人活著，幹嘛老去執著于那些痛苦的事情。」
「但。」
「一對年輕的夫婦，慘死在了家中。」
「他們的房子也很乾凈，很整齊。」
營養倉中『九弟』的臉龐再次清晰浮現，他閉著眼睛，眉頭輕微的皺起，意識雖然進入了元宇宙，但他的表情像是在做噩夢。
「說白了hetubook.com.com，就是生了個意識體，本體扔了。」
小李感覺，自己又要聽到什麼可怕的真相。
「女孩的屍首都找到了，28塊，一塊不多，一塊不少。」
下一瞬。
那老者滿頭銀髮，皮膚褶皺，骨瘦如柴，通身都是老年斑。
秦衣冠低吼出聲，在這豪宅中空曠回蕩。
王警官手上的香煙燃燒了一大半，煙灰跌落，他渾然不知。
少年說著。
「而且，他眼神空洞，嘴裏竟然還死死咬著一塊血肉。」
「當嬰兒在育嬰艙內發育到3個月，腦神經網路成型，便會直接進入營養倉。」
小李眼神驚駭，「他嘴裏的血肉是怎麼回事？」
「還是成神了？」
那兩名黑風衣，王警官和自己副手，靜靜的站在月光下。
少年調整心緒，「不過也好，說不准我的父母已經成為了一種更高級的生命，就在天上看著我。」
此時的副手小李，眼睛忽然大睜，「是秦衣冠，原來王隊早就認識他！」
秦衣冠說著，沾了點巧克力醬，隔著玻璃罩，給那傢伙畫了個咧嘴笑。
他機械式的一口一口的吃著手中的巧克力蛋糕。
「我進入那間屋子的時候。」
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