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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H4使用的越多，這些人就越像行屍走肉。

胸前的銀色十字吊墜，也被汗水浸濕。

清水沖刷聲，碗碟的碰撞聲，開始響起。

叮噹。

「只要不讓我看見扭動的黑色物體，我就會跟正常人一樣。」

卻見肥胖老闆的身軀還在不遠處的地面上，手指還保持著指向那黑皮大頭人的姿勢。

在這個時代，雖然人們所需的能量，可以由營養倉供給，但生活在元宇宙的人們，還是願意品嘗各種各樣的口味。

他在街上行走，跟坐在輪椅上，同樣曬著太陽的小凝打了聲招呼。

嘩啦嘩啦。

眼前這髒亂差的地方，是『濃厚芝士匹薩店』的後門。

秦衣冠不介意施捨他們一些。

但下一瞬，秦衣冠又撇了撇嘴，「話說回來，要真那樣的話，許多人會失去工作。」

秦衣冠離開繁華的大陸，進入一條幽暗的小巷。

但他那被平整削斷的脖頸中，噴出了一道足有2米高的血柱。

瞬間回頭https://m.hetubook.com.com。

時間來到了傍晚。

空間一陣璇霓，他出現在了雙子元宇宙——海市。

秦衣冠邊工作，一邊吐槽，「既然味覺都可以虛擬了，那為什麼不做一種設定，所有的臟盤子會在一瞬間變乾淨，這豈不是能大大的增加效率，節省時間？」

「還差一點，［完形崩潰］就會徹底痊癒。」

「老闆，我知道了。」

虛擬和現實的時間同步，遠方也是夕陽落日，為整個城市蒙上了一片橘黃色的光澤。

此時外界，是晴朗的下午。

工作中的秦衣冠微微抬頭。

體態肥胖的匹薩店老闆，從後門走出，指著房頂那大頭人坡口大罵，「你們這些垃圾，這些蛀蟲，趕緊滾，就算是後門，你們蹲在那裡，也會影響我店面的形象！」

小巷的深處，陰暗潮濕，散發著陣陣的垃圾臭味。

秦衣冠緩緩帶上塑膠手套，來到了那堆成山的餐盤前，開始了每天和圖書的兼職。

背後突然傳來破空聲，一個黑色的圓滾滾的物體，翻滾著，噗通一聲掉在秦衣冠的洗碗池中。

後向不遠處的一處矮樓上，蹲著一個怪異的身影。

但整個城市並沒有隨著太陽落下而變得暗淡。

『靜止』的時間太多了，身軀需要更多的活躍度，才能保持健康。

碗池內的水，一瞬間被染的血紅，肥胖老闆的頭顱，起起伏伏，飄在了水面之上。

「該去繼續那些事了。」

秦衣冠坐在床鋪上，緩緩觸摸脖子上掛著的一個銀色十字架，表情更加平靜，「這都是你的功勞。」

卻見那黑皮大頭人，仍舊蹲在遠處的房檐，滲人的陰笑著，「秦衣冠，你好嗎……我們是老鄉呢，今天忽然造訪，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想取走你的頭而已。」

秦衣冠打量著水池四周，這些人之所以來到披薩店後門，就是為了弄幾塊客人剩下的披散，從而增加飽腹感。

那應該是一個身體和_圖_書畸形的人，身軀瘦小，腦袋巨大，而且通身上下，彷彿穿著一種黑色的緊身衣。

這黑皮大頭人，蹲在那裡，雙手摳著房檐，嘴巴微微張開，不斷的流出口水，靜靜的注視著秦衣冠所在分方位，最重要的是，他身軀搖搖晃晃，彷彿隨時要從那樓頂栽下來。

秦衣冠緩緩嘆息，低頭清洗著第12個盤子。

這一次的上線時間太久了，腦海中莫名傳來警報一般的提示音。

但如果在黑夜時，那些孔洞會透射出微光，令這間屋子內，即是黑暗又是帶著朦朧。

最近流行一種叫做『CPH4』的化學藥劑，使用一次便會上癮，但這種玩意毒害的不是富人，而是那些本來生活就一團糟的窮人。

房間內的虛擬頭盔發出提示音：「上線時間恢復，您獲得了5小時的登陸時間。」

窗帘雖然緊閉，但窗帘上被他用剪刀剪出了七八個圓洞，外界的陽光，通過圓洞一縷一縷的照射進來。

一轉眼。

秦衣冠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瞳孔驟然一縮。

少數人會產生身體異變，多數人會甚神志不清，行為怪異。

秦衣冠自言自語，隨即抬頭看向卧室的窗子。

嘀嘀嘀。

秦衣冠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位於鐵鏽城公寓的三樓。

即便秦衣冠在黑夜中醒來，即便不經意間看見屋內的場景，他的心態也足夠平靜，［完形崩潰］不會複發。

房頂上蹲著的那傢伙，應該是個重度成癮者。

「所有的事情，得等下次上線后，才能繼續進行了。」

體態肥胖的披薩店老闆推開鐵門，「你小子遲到了3分鐘，之前，我也是看你可憐，才給了你這份工作，你要記住，要是你1小時內無法清洗80個盤子，那我會毫不猶豫的解僱你，而後購買一台二手洗碗機器人。」

秦衣冠手上的動作不停，微微的搖了搖頭。

他起身穿衣，走下三層樓梯，推開公寓的大門，站在陽光線下，望著晴朗的天空，臉上浮現出一絲積極的笑意。

遠處的一ｗwｗ•ｈｅｔuｂｏoｋ•ｃｏm•cｏm個門口旁，亮著一個破舊的電子牌匾——『濃厚芝士匹薩店』。

少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沐浴更衣，坐在沙發上，緩緩戴上了虛擬頭盔。

而他自己，也帶著剩餘水果，回到三層公寓，飽餐一頓后，開始數以百計的俯卧撐、蹲起，開始一絲不苟的鍛煉身體。

「嘿嘿嘿。」

「非要一比一的模擬現實。」

而後悠然散步，前往了最近的中央城區，借走了九正玄家裡的所有新鮮水果。

意識一陣模糊。

又與剛剛下工，匆匆路過的盧哥打了聲招呼。

秦衣冠輕輕一笑，他現在已經不懼怕［完形崩潰］的病症，窗帘上的那些圓洞，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些人似乎更願意追逐幻覺，去做一場又一場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照亮了屋內的黑色擺件。

大包小裹的回到鐵鏽城后，又將一大半水果分給了那些小小棄民。

無數虛擬廣告牌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各種飛行器也在天空中留下一道道尾焰。

也是秦衣冠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