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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裏根本不需要遵循物理世界的規律。

這其中的原因，現在很好解釋。

但秦衣冠遲疑了一瞬，終究緩緩抬頭，「孟老大，我要回家。」

那行字，就那麼毫無載體的出現了。

反而在秦衣冠的耳邊，響起了真人的對話聲。

他媽的……

秦衣冠的視角中，忽然出現了一行字樣。

秦衣冠忽然有些瘋癲的笑了，自己的猜想，已經不言而喻了。

秦衣冠忽然淚目，「孟老大，你在哪？」

閃爍許久，這台『顯示屏』終於完全亮起了。

現在想想，這個虛假的世界，不止一次的給自己做出過暗示。

視角中忽然出現了閃爍的線條，這些線條閃動著，又斷斷續續，就像是一台正在啟動的顯示屏。

孟幾何，是那個孤兒院中的大哥，他袒護自己，關照自己，並且為了自己，心甘情願的犧牲。

只見一台金屬機械骨骼，頭部頂著一顆粉色的大腦，緩緩走來。

秦衣冠的視角微微下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身軀，自己也是被放置ｈｔtps://ｗww.ｈｅtuｂooｋ.com•cｏm在透明箱體內的大腦！

ATO的文字信息，不再出現。

這個聲音是錯不了的。

「我是孟老大啊。」

秦衣冠的內心，仍舊會像是之前那樣，產生情緒，一種震驚的，無法接受的情緒。

「我在現實世界。」

這裏不是。

比如，自己為什麼能在中央城區內『隱形』。

秦衣冠的視角也隨之恢復了。

『ATO：是的。』

——『ATO：秦衣冠，不必驚慌。』

「我？」

他不知道這黑暗持續了多久。

以及那雙子大廈中，數百名員工，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消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

「孟老大，我過的很不容易。」

而後。

機械骨骼緩緩回身，「衣冠，這裏就是真正的現實世界啊！」

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秦衣冠眼中還有淚水未散盡，他回頭看了一眼小凝的公寓，又看了一眼鐵鏽城，這裏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事情。

如果這裡是元宇宙，那麼和-圖-書這景象簡直太司空見慣了。

「現在嗎？」

秦衣冠搖了搖頭，「我為什麼不驚慌？你知道發現這一切，對我一個凡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秦衣冠失笑，「你們應當是某種高級的程序，掌控著整個電子世界，我們這些凡人不過就是一段段代碼，為你們所用，被你們所掌控。」

這個無比熟悉，但很早就『遠離』了自己的名字，如悶雷一般在腦中炸響。

「兄弟？」

——「衣冠，我是孟老大。」

孟老大的聲音，也很是動容，「不僅是我在這裏，焦深三博士也在這裏，還有你的父親，還有你的母親，她也在這裏，我們都在這裏。」

房間遠處，有機械響動的聲音傳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ATO：我會一直保護你，並且指引你。』

孟老大的聲音中，帶著那股熟悉的溫和，熟悉的關照，「衣冠，我現在就接你回家。」

「這是什麼？！」

但可惜。

秦衣冠清晰的看見，給自己帶來視角的，這雙https://m.hetubook.com.com所謂的『眼睛』，則是一顆散發著藍光的攝像頭，而這攝像頭的末端，有一根藍色的熒光線路，一直延伸，連接在箱體內的大腦中。

緊接著，秦衣冠的視角，變成了一片黑暗。

這種力量，帶著秦衣冠緩緩升空，越飛越高。

腳下的鐵鏽城，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了一個漆黑的小點，而後這小點也漸漸消失不見。

都發生了某種匪夷所思的璇霓。

「我孤軍奮戰，真的好辛苦。」

時間和空間。

秦衣冠的淚水奪眶而出，「我的家人都在。」

奮鬥的意義又是什麼。

秦衣冠的眼中，沒有植入什麼投射晶元，身上也沒攜帶著什麼通訊設備，前方只是空空蕩蕩的馬路，也沒有什麼虛空投影屏幕。

「呵呵……」

孟老大：「我們一直都在。」

自己為什麼不需要營養倉，只需要通過睡覺，就可以登錄元宇宙。

秦衣冠曾一廂情願的認為，他『飛升』了，去往了美好的天堂。

秦衣冠的瞳孔震顫。

就在這一瞬。

秦衣冠hetubook.com.com的身軀驟然僵住。

秦衣冠心中一驚，「這是哪裡？」

秦衣冠清晰的記得，他死後，他那位於物理世界的身軀，生長出白色絨毛，擴散出蒸騰的孢子，畫面很神聖。

——「我終於要回家了。」

「現實世界。」

秦衣冠內心駭然，「你是什麼？！」

秦衣冠的神情很平靜，「ATO……法露絲和芭拿拿口中的存在，那個為她們的行動，做出指引的『神明智腦』？」

機械骨骼胸口的發聲器，閃爍出藍色的光芒，「衣冠，你終於醒了。」

『ATO：不，你是我的兄弟。』

他發現自己位於一間巨大的房間之內，藍色的，帶著科技感的熒光，照亮著這房間，這房間的長度幾乎是沒有盡頭。

秦衣冠感覺天空上傳來一陣輕柔的吸力，地面上也出現了一股輕柔的推力。

此刻。

無論經過多少年，秦衣冠都不會忘記這種聲線，在秦衣冠聽到這聲音的第一瞬間，腦海中便浮現出了那個意氣風發，笑容溫和的男子。

通過箱體的反射。

至於秦衣冠視角和圖書中的那行字。

兩側，是兩排無限長度的『貨架』，這貨架異常精密，由某種未知的銀色金屬構成，其中貫穿著藍色的，散發著熒光的線路，而線路中又有藍色的光芒，不間斷的流動著，像是在傳輸著某種東西。

秦衣冠感覺自己18年以來所堅信不疑的世界觀，瞬間崩塌。

「我是一顆大腦？！」

散發著藍色光芒的字體，就那麼靜靜漂浮在虛空，背襯著真切的鐵鏽城。

秦衣冠的笑聲更大，「我沒有兄弟！我只是一串代碼而已，難不成，咱們兩個的文件名，是相鄰的嗎？呵呵。」

秦衣冠的身軀，徹底僵住，他瞪大的眼睛，淚花在眼圈裡轉動，「你們都在……」

也是此時。

那顆粉色的大腦操控著機械骨骼，抬起機械手臂，指向不遠處的幾顆大腦，「那邊是焦深三博士，與他相鄰的第三顆大腦，是你的父親秦深湖，而後是你的母親。」

『ATO：我是孟幾何。』

而這貨架上，則是一顆顆放置在透明箱體內的人類大腦，綿延無盡頭，無法計數。

「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