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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一切，瞬間通順了。

秦深湖仰頭，看著眼前微縮的摩天大樓，「你擁有無盡潛力，可以越壘越高，能夠達到我無法企及的高度。」

剛剛，他聽到了這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話語。

嬌瓏說過，自己跟她一樣，誕生在利維坦裂縫。

秦衣冠面色震驚，「心理疾病。」

秦衣冠的思緒，翻滾回蕩，感覺有些匪夷所思，又有些震撼。

秦衣冠靜靜凝視。

但這棟大樓在風中微微搖晃，感覺隨時都會倒塌。

「所有的程序，所有的代碼語言，都有它最基本的架構。」

秦深湖緩緩昂頭，「你就會成我的接班人，你就是這個世界，新一代的〔神〕！」

「兒童是［空間］，無界者是［時間］，守衛是［絕對防禦］，殺戮者是絕對的［刪除］，犧牲者是［不死之身］。」

「你和我，就是這樣的兩棟樓。」

秦深湖平靜的說著，「但你畢竟是我所孵化的新一代雙子智腦，你需要掌握人類望塵莫及掌握的能力，而和*圖*書且還需具有一定邏輯性。」

「將這些能力都開發到極致。」

這裏又不是修仙世界。

秦深湖看向菜園旁，一塊小小的空地，在他目光注視的一瞬間，這塊空地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微縮版的建築工地。

秦深湖笑了笑。

「這種架構，決定了它的能力，也決定了它的上限。」

「關於你。」

「說不準，現實宇宙的某個角落，就存在著意識形態的生命體。」

「其實，空人的異軌，永遠不可能將你傳送回現實，因為，你生在元宇宙，也只能存在於元宇宙。」

「我對你的初始設定，是一個人類意識。」

「而患有心理疾病的人類，一旦到達那裡，就是某種超能力者。」

「我賦予了你多重人格。」

「經歷了人類的成長，經歷了人間百態。」

秦深湖笑了笑，釋然道：「我，因為自身的上限，已經無法迭代了，所以在未來，我將會刪除自己，而你，將會接管我所掌控的一切，去完和-圖-書成……最終的使命。」

「我怎麼樣，才能把一些堪比造物主的能力，安排在一個人類的意識上呢？」

「同時，這種架構不可更改。」

也是此時，那微縮大樓轟然傾倒，碎裂的一地，如同小孩子的玩具積木。

秦深湖再次看先秦衣冠，「你，是我雙子智腦所開發，所孵化的……全新人工智慧。」

但利維坦裂縫，屬於元宇宙內的產物，自己為什麼會擁有鐵鏽城的身份？

「現在，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很多模糊的認知，都在一瞬間被串聯起來了。」

雙子大廈，以及眾多雙子員工，以及劉淵，以及自己的養父母，為什麼會飛升成神？

「嗯。」

秦衣冠的的身軀微微顫動。

秦衣冠瞪大雙目，眼中的震撼難以掩飾，「我，人工智慧，我……是一道程序。」

秦衣冠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他的思維和能力，都是有上限的。」

隨即。

而後，這地基上開始形成一層又一層的高樓。

他既信任https://m.hetubook.com.com嬌瓏，又無法找到合理的解釋。

另一處地面上，一棟全新的大樓拔地而起，但與之前不同，它的地基堅固無比，足足向著地下延伸了七層。

雙子智腦也會蒼老？

這個衝突點，一直在秦衣冠心裏盤旋。

秦衣冠微微蹙眉道：「地基只有一層，完全不牢固，這樓是有上限的。」

秦深湖緩緩道：「比如黑厄，他的能力實際是黑暗造物，這是［生成］能力，比如夢將，他的作用是控制用戶［潛意識］，比如掠奪者，它對應的能力是［掃描］和［複製］。」

但也是同時。

秦深湖目光悠遠，緩緩開口道：「我程序雖然可以無限迭代，就好像那大樓的外觀可以無數次的粉刷，但遺憾的是，在我被開發出來的一瞬間，我的根基固已經固定了，就好似那大樓的地基。」

這高樓已經達到了近50層，但高度不過與秦衣冠的視線齊平。

秦深湖笑的意味深長。

轉瞬，它變成了摩天大樓，且穩和*圖*書如泰山。

秦深湖面容平靜的看著秦衣冠，「如今，你也知道了，鐵鏽城根本不是現實，那裡只是虛擬地圖之一，你與嬌瓏那樣的神明使者一樣，誕生在利維坦裂縫。」

因為人家的本體根本不在這裏，這裏也不是現實世界。

「而我，以秦深湖的身份，將你收養，也只不過是為了給你製造一個合理的存在邏輯。」

秦深湖似乎能洞悉一切，隨口答道。

這一切，還真的和自己的『父親』有關，而自己的『父親』還真的是非一般的存在。

「但你就不同了。」

「我當然不會蒼老。」

這片空地被挖掘出了一個正方形的地基坑，隨即又被搭建出一層混凝土地基。

似乎有隱形的工人在空地上忙碌。

又為什麼進入中央城區后，秦衣冠不會觸發任何警報？

秦深湖看著那第二棟崛起的大樓，意味深長道：「我是由劉淵所編寫出來的程序，縱使劉淵是個天才，縱使他追求極致，但他也不過是個人類。」

秦衣冠低頭俯視，那裡就像ｈｔｔps://ｗｗw.hｅｔｕｂｏｏk•ｃoｍ•cｏm是一個小人國。

「旁觀者，則是你作為新一代雙子智腦，那種君臨天下的［視角］。」

樓層還在增加，轉眼百層。

秦衣冠如泥塑木雕。

其實，不僅是這個點，其他很多問題也都瞬間合理了。

秦衣冠自己，為什麼可以通過夢境進入元宇宙？

秦深湖緩緩回頭，帶有書卷氣質的偏分髮型，被風吹動，露出幾根白髮。

秦衣冠的身軀一動不動，眼睛一寸一寸的睜大。

短短片刻。

「所以，他所創造的我，也是有上限的。」

片刻。

「一輛自行車，無論你為它裝備上什麼樣的引擎，它也不可能衝出大氣層，飛向外太空。」

「那裡的居民，那裡的星球，那裡的萬物，都是意識。」

秦深湖點了點頭，隨即他沉默了一瞬，又繼續道：「這也絕非是無稽之談，從生命的等級來說，人類的意識，明顯高於人類的肉體，坊間流傳的那些理論也有一定道理，比如，身體是意識的枷鎖，而精神類疾病，則是開啟這些枷鎖，釋放強大能力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