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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武道斬鬼神

作者:舊日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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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時也命也 第三百二十一章 太殘忍了

第四卷 時也命也

第三百二十一章 太殘忍了

武悼倒是耐心的等這季伯常說出自己冤在哪來。
「武大人,喚我這老頭子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啊這!」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武悼沒急著開口,他以前還是對這些人太寬容了。以至於自己的轄區里,都有人敢對自己這麼搞。
武悼心裏好嘀咕,這個小幫派季家,既然是有季伯常和季伯處,那還有沒有季伯英,季伯黑,季伯阮,季伯段和梅季伯這些個有頭有臉的極品人物。額,這最後一個可沒有內涵梅夫子的意思,單純只是武悼的個人興趣。
這些人才有了歪心思。
「不敢?那佟萍前天晚上見的人,是你兒子安排的吧。你們想吃絕戶,卻不知道,有人拿你們當槍使,要給本官一點顏色瞧瞧呢。」
名喚季唯。
季老頭沒有想到這裏面還有這麼一重,當即是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無意間捲入了這些大人們的爭鬥中去了。
事實證明,肅武堂的亂棍不是一般人能吃的消的。
撲通一聲,季老頭直接五體投地,跪的那麼快,都有些讓人擔心他會不會用力過分,在這寒意瀰漫的時節,直接給自己送走了。
一個是沒有證據,另外一個則是這怎麼找證據。
相比起大多數脾氣暴戾,吃拿卡要,有理沒錢就滾的校尉來說,武悼只是不擾民,就已經超過了他們中的九成九了。
如果他們不搞得武悼暴怒。
一時間,氣氛都隨著武悼的視線流轉而像是沉重的大石頭滾動。
沒等季老頭狡辯,武悼端著茶接著說道。
此時此刻,眯著眼睛的武悼坐在上面,給一干人的壓迫感就像是露出了獠牙的獅子,正在對著他們的脖子呵著不容置疑更不容侵犯的殺意寒氣,不少人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坐在上面的是官,更是不介意殺人的校尉大人,他生氣的話,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一邊紅著眼的佟萍卻是忍不住了,急切的出聲道。m•hetubook•com.com
「季家族老,我武某人上任以來,也算是兢兢業業吧,沒有說刻意的去折騰你們,說是把誰洗了,換誰上來,畢竟這陸家塢,只要你們安居樂業,我總有一份功績在這裏,你說我做的對不對?」
「大人啊!民婦上無公婆,下午子女,當家的走的還早,一心一意操持幫中事務,希望供小叔子成為司械,好讓上下有一個依靠,誰知道他是一個挨千刀的畜生,做出傷天害理之事,讓他死去的哥哥和父母難以瞑目!這下子,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那佟萍水性楊花,必然是勾引小叔子不成,惱羞成怒倒打一耙,我們季家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立馬給這賤婦浸豬籠!」
武悼盯著這老頭好一會,才是冷不丁的忽然冒出了這一句。他這話很有效果,季老頭猛的抖了一下,老樹皮似的皮膚立刻開始滲出了汗水,他知道自己的一點小心思,在這位武校尉面前已經是被看了個明明白白。
要換其他校尉,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燒一燒刺頭,敲打一批拉一批,這是常態。當然了,更多是武悼不屑,他的實力實際上已經等同於肅武校尉那一檔,計較這些事實在是有些掉檔次。
「休庭休庭,我喝完茶回來再審。」
「事情都這樣了,我若是判季伯常去死,勢必會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證據,翻供說我武某人草菅人命,這腦袋上的烏紗帽也得低幾層。可若我現在判佟萍誣告,要反坐受死刑,在你們季家人眼裡,我不就成了狗官了?」
可能是武悼太寬容了吧。
「拔掉她的舌頭,燒點紙錢給陰司,送她去地獄里好好懺悔吧。」
那季伯常一看就是性格怯弱,膽小怕事之人,來了這裏心跳呼吸就沒下去過,要不是身子骨還行,怕整個人要直接暈厥了。至於這少婦佟萍,倒是個膽大的主,生理參數就沒有怎https://m.hetubook•com.com麼變化過。
最重要的是要怎麼判的服眾。
武悼一語出,宛若驚雷,直接是震得季老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手足無措的張開嘴巴,又閉上,反覆幾次後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袖邊,手指過於用力,都讓指節發白了。
是啊,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拿自己的清白來開玩笑呢。
而武悼這次連肅靜都懶得喊了,直接是給吳州使了一個眼色傳音。
眼下事情鬧成這樣。
不行不行。
這回答的非常果斷也很堅決。
「沒證據就別亂說話,你們都喊我青天大老爺,青天大老爺是沒證據就能隨便斷案的嗎?還是你們想當青天大老爺,先剮了再說?」
「既然本官是好官,那你們為什麼要和我做對?」
「大人,這事雖然沒證據,但這季家嫂子確實……」一個年輕人忍不住忿忿開口。
佟萍的聲淚俱下,外加言之鑿鑿,已經是讓這周圍的人信服了九分,剩下的一分還是礙著武某人坐在上面看表演,不然看熱鬧不嫌事大,外加只是想爽一下的眾人,早就是衝上來給季伯常弄死了。
「大,大,大人,小老頭我確實是有點私信,可大人您是官,還是一位法相武者,別說小老頭我了,就是我們整個小派,捆一起都不敢和您作對啊。」
「你說怎麼辦?」
武悼卻咂嘴搖頭。
只能說……
一提到證據,大多數人都有些困惑迷茫。
「肅靜,肅靜。」
肯定是不能從這佟萍這裏下手了,不過武悼還是想給這婦人一個機會,或者說是不幹白不幹的社會實驗。
佟萍一聽武悼的話,當即是信誓旦旦的咬定已經壞了清白,還不惜賭咒來驗證自己的話的真實性。
實際上武悼其實還有一個更惡毒的方法解決這件事,那就是用更大的事情,直接把這事給壓過去。比如說,從季家的地下倉庫里,搜出一大批軍火來,甚至還有疑似轉移資產到邊境州省的和_圖_書證據。
但很快,這位人老成精的族老就意識到,他們還有一線生機,這一線生機就是特意把自己請到這裏來的武悼。
「把他給我亂棍打出去。」
「大人,此事好辦。」
更是義憤填膺,在這水榭前院中一個個摩拳擦掌,就是要當場將這季伯常給毆殺於此,讓正義得到伸張。
可想而知,上升到武悼這個級別,那可是讓人膽寒的滅門慘案,死人可能是一片一片的。被捲入這樣的鬥爭當中,像是季家這種小小的家族式的幫派,就像是石碾之下的一隻螞蟻,碾過去都不帶停一下的。
武悼非常巧的在這個時候能夠發現這種大案。
武悼的眼睛非常的銳利,簡單一劃那些嘈雜的聲音就立刻消失。
武悼還是有良知的。
依舊嗅到了某些味道的武某人視線慢慢的掃過了一位主持公道的族老,換了一個前傾的坐姿稍微認真了一點。
一聽到武悼這幾乎等同於宣判死刑的調侃之語,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季伯常連忙是出聲求饒,只是這種事情似乎是羞於啟齒或者無從爭辯,這季伯常嘴唇嚅囁,汗如雨下,緊張的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作為一位法相武者,這麼近的距離內,一個人在開口講話時,他是個什麼狀態,武悼實際上都是心裡有數的。
這些反制手段自然是無用武之地,武悼也不屑說,用他們的人頭去換功勞業績。
武悼懶得聽了,沒證據還在那拋開事實不談,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身上疊了很多BUFF,我這個青天大老爺治不了你了?武悼都懶得和這種逼逼賴賴,既然聽不進去人話,那就多聽聽棍棒,棍棒之下多孝子嘛。
說著就是優哉游哉的朝後走去。
武悼現在其實很想直接弄死那個寫小作文誣告的雜種。
果然是十個裡抽一個出來殺掉比較好么?
「還請武校尉救救我等!」
這位族老活的久了,卻也是耳清目明,察覺到武悼這樣看著自和-圖-書己,聽出了弦外之音想要提醒一下的話立刻就咽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可謂是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某些人真的把他武某人當愣頭青了。
不知不覺間,季老頭已經滿頭大汗,渾身發抖,牙齒咯咯打顫。
這季老頭到了武悼面前確實是唯唯諾諾,和他的名字差不多,不過要是因此小看了他,那就是大錯特錯了。這件事,這季老頭看似只是一個主持公道的人,但從資料來看,這前前後後都有他的身影啊。
說到最後,佟萍忍不住再次放聲大哭了起來。
餘光瞟著吳州送過來的資料,武悼的神情在這群人眼中,依然是那股看不透的玩味,誰也不知道這位官老爺是在想什麼。
不過他還是能夠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當官后,很快就迷失在了權利的陶醉之中。畢竟一句話就能讓別人乖乖低頭,所有人都不敢忤逆的感覺,確實是容易讓人產生中毒的快|感,沉醉其中。
這幫派之間的鬥爭已經是腥風血雨了。
「佟萍,你說你小叔子是玷污了你的清白,讓你見不了人,我就問問,他是只口頭調戲呢,還是對你動手動腳,亦或是已經徹底進去,壞了你的清白。佟萍,你可想好了說哦,你說的話,可能決定你小叔子的死活呢。」
「浸豬籠太殘忍了,我不刃看到。」
哭聲之哀婉,言語之誠懇,使聆聽者無不動容。
「我說,這事可不是小事,而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總不能只有一面之詞,就把人拖出去剮了吧?這捉賊要捉贓,抓姦要抓雙,既然你們口口聲聲都說季伯常侮辱了他嫂子,有沒有證據呢?」
居然是弄了這麼一齣戲來給他看,武悼才不想被這爛東西搞得自己一身都是臭氣,幸好他手上的資料不少。
他故意把話說的只有兩個選擇。
剛看資料的時候。
至於為什麼。
季老頭低著頭倒是恭敬。
約莫是過了兩刻鐘,季老頭趴在地上已經是開始失去了手腳hetubook.com.com知覺的時候,武悼那令他如蒙大赦的聲音才是緩緩響起。
一群弱雞的噤若寒蟬並不能帶給武悼什麼滿足感。
季老頭眼睛一亮。
對這事要怎麼判。
吳州領來的這人就是季家的族老。
武悼沒有急著說話,而是視線在下面的人群中掃來掃去,是在思量著這件事要怎麼個處理好。
「武大人,您確實是一位好官。」這一點還沒法否認。
她這一番話,再次成功的引得群情激奮,只能說諸夏百姓還是太淳樸了,一些事情三言兩語就容易上頭。
來至後院,沏好茶,武悼這邊屁股還沒有坐熱,吳州就已經是領著一個人過來了。吳州沒有多說什麼,示意那個人去武悼身邊,自己則是非常識趣的退到了一邊,免得有人打擾了武悼。
這可比飛鷹司的殺威棍狠多了,要不是水榭的小旗們留手了,就憑武者的力道,打死個普通人真的是簡簡單單。
沒有說直接用殺手鐧把這些賤人全部解決了,也順帶把事情解決了。巨人一巴掌固然能把吸血蟲拍死,但也會殃及無辜,這上頭鬥爭,能不波及下面就別波及,能少死點人就少死點吧。
怎麼說都是諸夏百姓,不是可以當皮球踹的蠻夷,這樣隨隨便便就殺了,還是不好。自己的脾氣還是太暴躁了,這個世界這麼美好,我的人格那麼高尚,果然還是以理服人比較好,而且我的理還那麼大那麼硬。
更別提武悼從來都不折騰換人這事了。
「季伯常要是死了,就是絕戶了。」
梅夫子可不只是扶上馬,還給武悼保送呢。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梅摘星在陸家塢可不是天天釣魚摸魚的,他在暗地裡準備了不少反制手段,通俗點說就是羅織罪名,給那些不長眼的賤人愉快送走。
武悼暗示意味十足的說道,雖然是對著這風韻猶存的少婦說話,但他的眼睛卻落在了一邊的族老身上。
「青天大人,我,我冤枉啊!」
成功的讓這些人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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