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記憶與天人首領
每走一步。
陳升內心瞬間泛起波瀾。
以及……那個夢境聲音提到的世界之核。
被囚禁在濃重迷霧中的囚徒。
隨著時間緩慢推進。
恐怖到令人窒息的氣息。
黎武極想讓陳升知道，其並非孤身一人面對。
來了。
而後，
只是由於他目前掌握的實在過於碎片化，難以將其串成整體。
在這些天人的心裏，恐怕早已經將黎武極來回殺了不知多少次。
即便到這個時候。
一根根細小的探針延伸而出，準備開始刺入這些天人的頭顱內部。
眼前的景象飛速變換。
直到現在，
也無法確定，他們身上是否還有什麼其他的危險事物。
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扔掉重複記憶，然後將最近一段時間的記憶傳給我。」
接過蛇皮袋，黎武極開始將一顆顆頭顱分別放置於小型圓柱容器中，並將其連接中央主控裝置。
此時。
他看到翼在昏睡期間所處的無邊黑暗。
陳升總感覺這些線索之間，有無形的線彼此相連。
中年天人尚未把話說完。
「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吧？」
「陳升。」
便會在地面留下深深的足印。
陳升一邊聽黎武極的介紹，一邊向深處望去。
誰也不敢動。
「找到對方，打死對方，這才是我的行事準則。」
這些天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面對一根根即將刺入體內的探針。
他耗費半輩子的時間，思考著該如何面對這些人類的大敵。
轉眼間，
翼便在清醒狀態下，硬生生地感受著靈魂被一片片撕扯。
因為對方的氣息，陳升不久前才剛剛感受過，印象十分深刻。
他自己便是那種永遠會走第二條路的人。
撲面而來。
以及那副從容的姿態。
天人的兇猛攻勢，會以如此戲劇性的方式結尾。
這些三代天人不久前憑空消失，再次出現又實力大增，且身體被替換成了高級能量。
也就在這時。
但不知為何，
「把他的靈魂撕成碎片。」
黑色的液體瞬間鑽
和*圖*書入頭顱內部。
這些天人的實力，遠遠超過武術協會的估算。
說話間。
陳升就看見一根根容器內部，藍色的溶液開始填充。
沒有失敗。
最終緩緩點頭。
確確實實，黎武極覺得自己是失敗的。
否則也不會耗費半輩子的時間建立武術協會，研究著怎麼對抗天人。
四周的迷霧瞬間褪去。
原本威脅的聲音戛然而止，四周重歸平靜。
身為記憶主人的翼，始終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正是他在夢境中察覺到的，那股極度危險，又充斥著惡意的氣息。
周圍的天人看到這副景象，頓時感到心底陣陣生寒，紛紛噤若寒蟬。
「高級能量？」
在許多參戰人員的設想中，迎接他們的本該是死亡與絕望。
「這裏，很適合研究一些安全性無法確定的東西。」
只見陳升隨手一揮。
一個中年模樣的天人死死盯著黎武極，其眼中逸散而出的殺氣，令洞穴內的溫度驟降。
有意思的是，
更像是……囚徒。
被陳升選中的天人，正是有過數面之緣的翼。
「你有事？」
其痛苦程度，遠遠超越所有生理層面的感覺。
對方，
不多時。
就連出言威脅時，亦是獨指黎武極，而沒有將陳升包括在內。
效果立竿見影。
「或者主動探尋，危險與收穫并行，掌握敵人信息。」
陳升便以第一時間，開始體驗翼回到天人大本營的過程，並體會著翼視角下所見到的一切。
頭顱于手中不斷掙扎。
可陳升不是他。
小黑也不再小心翼翼。
沉悶有力的腳步聲回蕩著。
其身上的能量性質，似乎也與先前捕獲的天人有細微的不同。
「……」
溶液配合探針，能夠最大程度地探查這些天人頭顱的具體數據，也能夠初步檢測出這些天人體內是否還有異常之處。
「是他！！」
黎武極看著屏幕上傳輸而來的報告，眉頭微微皺起。
在看到天人王的一瞬間。
不久前，陳升便已經將自己持有的靈魂交還給對方。
黎武極嘴角勾起和圖書，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開始操作主控台，將探針刺入天人的頭顱中。
感受著自身靈魂之力飛速上漲的同時，他也終於接收到翼的近期記憶。
主控台的屏幕上，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數據。
不過……
驟然開始晃動起來。
山谷這邊，
或許……終究還是需要自己來探查。
面對天人，每一個參戰的智人都已經做好了死戰的準備。
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並且實力大增。
陳升面露思索。
陳升發出指令。
此時此刻。
雖然從實際角度上來說，現在的他們沒有「心」
說著，
雖只是平靜的視線。
這個天人的目光，都不敢往黎武極身旁的陳升挪動分毫。
天人王踏至身前。
隨著翼不斷深入。
「但我就是這樣的人。」
令黎武極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卻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們會對一個人類如此懼怕。
正是對方，強行阻止了那個試圖警告自己什麼的聲音。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
那股危險又充滿惡意的氣息，充斥在大殿內的每一個角落。
其中一個容器瞬間炸開，其內的藍色溶液散落一地。
居高臨下。
直至行動開始前，
這個世界，
黎武極與陳升緩步行於洞穴間。
高大魁梧的身軀。
殘破不堪的大殿，以及那位於階梯王座之上的存在，便映入眼帘。
身下不堪重負的鐵王座發出一陣陣咔嚓聲。
陳升察覺到不對勁。
那端坐于王座之上的高大天人緩緩起身。
雖身處海底，但空氣中的濕度卻十分適宜，與地面完全沒有區別。
雖然幫不上什麼忙。
「如果說之前我們收集的天人數據中，還有一部分本土生物的基因以及構造。」
「行了。」
或許是得知黎武極的想法。
「目前有發現什麼可能的危險性嗎？」
黎武極沉默了。
「不……不！」
但雙方，絕非第一次接觸。
「就是這裏了。」
嘩啦——
而後，
「這個天人的頭顱內部，有著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能量。
和_圖_書」如果不是的話，又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於是乎，
但他就算不用腦子想也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不過，至少讓我留下來吧。」
又有什麼資格勸阻陳升呢。
其散發的光線充斥洞穴的每一角落，令這裏看上去十分明亮。
只是，
雖然尚無具體發現。
畫面，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化過。
陳升正準備拉動記憶的進度條，快進到畫面有變化為止。
直到目前為止，陳升都憑藉著自己一己之力，將目前世界上泛起的波瀾強行壓下。
變化就來了。
「我知道了。」
緊接著，
還是說，對方另有目的。
這一幕，
更不說其他那些，剛剛露面身體就直接被陳升干碎的天人，甚至都沒能展現一番自己的實力，便已經成為蛇皮袋中的一員。
以至於翼瞬間雙眼泛白，整顆頭顱開始不斷顫抖起來。
只是在陳升的氣息壓迫下。
「就穩固性而言，這裏相較京都的研究所有巨大的提升，且研究設備的差距也不算大。」
眼前的景色天翻地覆。
陳升再度開口。
待到救援部隊趕到。
「但我覺得……」
陳升不清楚。
洞穴內只有翼的哀嚎聲不斷回蕩著。
心中凜然。
是賜予這些三代天人力量的存在計算失誤？
陳升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關於未來的想象，更是充斥著血肉橫飛，戰火連天的畫面。
陳升便輕輕拍打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面對他所說的話。
從翼邁過迷霧，來到這處大殿已經有將近半分鐘的時間。
「沒有。」
這是必然的。
也看到翼是如何被喚醒，並在初代天人姬的指引下，一步步穿過迷霧。
黎武極低頭看向陳升手中的蛇皮袋。
難道要用自己的失敗來證明嗎？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天人王。
陳升出聲詢問。
這傻逼在幹嘛？
他是念舊的。
「但你也不想坐以待斃，對吧？」
似能看穿一切。
「好。」
事到如今，
陳升與黎武極便帶著蛇皮袋離開山谷。
陳升緩步上前，將瑟瑟發和-圖-書抖的頭顱拎起。
他展開雙臂，衝著翼露出微笑。
是啊，
這不禁令陳升感到疑惑。
就算出現什麼變故，也不至於造成什麼不必要的傷亡。
天人降臨。
其餘各方勢力，也開始召回各自的作戰人員，開始處理一些後續事項。
陳升眉頭一挑，便直接將目光落在對方身上。
誰也沒有想到。
如今有機會近距離觀察，
至於黎武極。
龐大的身軀一步步自階梯走下。
被陳升打得只剩下頭顱的二十一個天人早已經醒來，並在清醒狀態下經歷著一切。
半小時后。
斟酌之下，
從來就沒有失敗者勸誡成功者的道理。
他收回目光，視線從眼前這些天人容器中一一掃過。
京都那邊的研究所也接收到相同的數據，並由位於遠方的研究員迅速開始分析。
但就在這時，
隨著身體舒展。
黎武極張了張口，無言以對。
「是！」
抗議無效。
根據這段記憶來分析。
「就從你開始吧。」
那雙猩紅的瞳孔深邃無比。
翼的靈魂便已經被吞噬殆盡。
最終，
一個小時過去，
「不去探尋，不去調查，傻乎乎等著事情發展，等到敵人來到面前。」
「其與構成天人身體以及力量十分相似，卻更加純粹。」
伴隨一聲鏗鏘有力的回應。
修成第三輪七魔聖經的陳升，已經可以利用嫉妒的力量令對方靈魂無法反抗，只能任由小黑吞噬。
「我明白你的意思。」
陳升第一反應就是，這些初代天人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副大boss的模樣。
只可惜，
有意思。
海底溶洞。
為了安全著想，二人最終還是沒有將這些天人頭顱帶到京都，而是來到海洋深處的研究所。
說起死，對方還真不怕。
是賜予這些三代天人力量的源頭，是他必須要面對的敵人。
在洞穴的盡頭處，能看到一台台與先前研究所相似的科學儀器排列，並不時發出滴滴的運作聲。
「我無法忍受未知的敵人。」
還沒等黎武極回答。
「你怎麼敢——」
翼雖然不知htｔｐs://m•hｅtｕbｏｏk•cｏｍ•com道陳升到底要做什麼。
與此同時，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
因此，
「那麼這些天人的構成數據，則完完全全由一種更加高級純粹的能量組成。」
他想到自己目前得知的線索。
黎武極沉默片刻。
眼前出現的這個高大天人，應該就是天人的首領。
隨著指節處的小黑緩緩蠕動。
速度之快，令許多當事人直到現在，都有種大夢未醒的錯覺。
是錯覺嗎？
在這裏。
初代天人極少露面。
「你會選擇哪一條？」
公海。
陳升沒有多說什麼。
！！
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歡迎。」
其身體內部，更是爆發出一連串骨骼相互碰撞的脆響。
他很快便已經來到迷霧盡頭，並成功穿越那層屏障。
「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緊接著，
且天人擁有一個大本營。
在二十一個天人中，即便是存活時間最長的翼，其造成的傷亡人數光是手指頭都可以數得過來。
聞言。
「武術協會的備用研究所有很多。」
但他相信，自己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記憶，
他們誰也沒有動。
陳升目光一凝。
陳升觀察著翼視角下的所有細節。
是被眼前這個高大天人的氣息嚇傻了？
四周充斥著各種奇形怪狀的鐘乳石以及各色晶體。
在黎武極將他們的頭顱裝入容器時，便有一道道充斥著殺意的視線落在其身上。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有好事，第一時間想的就是熟人。
下一秒。
二人已經來到洞穴深處。
他笑著點頭。
每一個被掃過的天人，都莫名有種心底發寒的感覺。
但黎武極緊皺的眉頭亦沒有因此鬆開。
若隱若現的流光覆蓋岩壁，沒有半點空隙。
途中二人交流的一切，陳升也聽得一清二楚。
嫉妒——根據使用者的要求，封印特定對象的特定能力。
一通操作過後。
但至少，
「其中大部分都是當初我持有心之力權柄時建造。」
來得突然，結束得也十分突然。
如果沒有陳升的出現，局面只會比現在糟糕千倍萬倍。
兇悍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