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身份與異變
他早已經確認過無數次。
似乎是受到陳升的影響，
狂風拂過。
「但因為世界意識曾經將世界之核與現實世界分割，使得兩界規則並不相同，也無法相互影響。」
二人已經來到黎武極的辦公室。
一股氣機鎖定世界意識，
以防萬一。
過程中，
他也該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因此，
就算陳升可以。
「去哪？」
「喝完這杯茶，我們就出發？」
世界意識倒是沒有抗拒的打算。
「但禁制維持不了太久。」
對於現在的陳升而言，修鍊並不拘泥於形式。
「我明白了。」
雲朵，
他瞬間抬頭。
有面板以及破限之身的存在，
猩紅于天空不斷暈染。
黎武極內心深處，也不禁升起一絲無力感。
世界意識正準備再度勸說，卻被陳升直接打斷。
一如過往。
面對詢問，
稱呼他們的世界為「這個世界」
「你一直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沒完。」
陳升二人，則是一路深入。
「這是……」
若有若無的氣息環繞身周。
「你，是從哪裡來的？」
茶葉。
世界意識再度開始他的勸說。
陳升沒有把話說完。
泡茶。
就連空氣，也因為力量的影響不斷扭曲。
直到黎武極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
但現在來看，
進入房間。
只一剎那。
「呵呵。」
兩人的身影驟然消失。
是躲在地下避難所等死？
但可以肯定的事，
撕茶葉。
「先將命令傳達下去吧。」
整棟建築物，都在瘋狂顫抖，似乎隨時有可能崩塌。
待到補充完畢。
黎武極目光掃過一眾協會委員。
武術協會。
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
陳升淡定回復，視線始終沒有從水壺離開過。
那是世界意識的聲音。
一個本土世界誕生的人形生物。
只要自己足夠強。
而是闡述著一件既定事實的理所當然。
意思是，
畢竟，
黎武極開始發布一條又一條的避難指令。
當手掌掐住后脖頸時，
但他剛想開口準備回答。
那必然是陳升無疑。
幾分鐘后。
他的目光彷彿穿過厚重的岩壁，穿過萬米海水，直至外界。
並非恐懼
和*圖*書，亦非絕望。
思索間。
直到陳升的聲音再度響起。
「不是嗎？」
只是讓黎武極一個人跟上。
「跟我來吧。」
「倒不如讓他們在生命最後的時光中，安然度過。」
但諸如陳升這般，有機會對抗無上之魔眷屬的人才，他不願意放棄。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疑惑就行。」
「逃？」
黎武極如夢初醒。
世界意識在無數智人的記憶中品略早已數萬次。
但如今這副景象，
原本只在陳升身旁環繞的力量氣息，緩緩散開。
是因為其話語中的一些用詞，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會佝僂。
這不已經是死局了嗎？
只見不知何時，陳升已經來到自己身邊。
說到這裏。
陳升不在，目前只有他能扮演這個角色。
黎武極話音剛落。
啊？
「你……到底是誰？」
陳升便收回目光。
踏。
「甚至身處此地，成為此方世界意識的我，也並非我的本體。」
「行了。」
「具體概念比較複雜。」
咔嚓！
雖說這道霧氣人影的存在確實特殊，特殊到陳升感知不到對方有任何的氣息。
但親自品嘗的經歷，倒是從未有過。
唰！
「邊走邊說。」
地面之上，
「我確實並非此方世界的人。」
希望陳升一會順便幫自己也倒一杯。
他思索片刻，還是決定放棄。
「包括你自己也是，能避難的就盡量避難。」
陳升都沒有停止對於體內力量的補充。
堅實且沉穩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還是說，期望著陳升能夠以一人之力，抗衡天人全族？
不過是因為天人王下達命令，其餘天人才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智人才能存活至今。
給予眾人一個安心的目光。
「或許我換個方式問。」
黎武極沒有意見。
實際情況是，
陳升面色依舊淡然。
陳升同樣面色凝重地看著天空。
直至現在，
面對黎武極疑惑的目光。
行進間。
腳步落定。
因此，
他一路行來，
陳升只讓黎武極一人跟隨。
現在，
「智人，也將成為他們的奴僕，任人宰割。」
「去保護好民眾啊。」
短暫沉默過後。
黎武極和*圖*書以及一眾協會委員，包括留存的研究人員。
他並不似世界意識所想的那般毫無勝算。
對於世界意識而言，
隨之而來的，
「神明？」
「先通知各地分部，著手開始準備。」
以免後續出現變故時，對方不至於一頭霧水。
不論是趕路也好，談話也好。
世界末日。
但多年下來的默契，還是讓他們選擇相信黎武極。
從陳升介紹身份開始。
他自顧自地來到茶桌旁。
所謂神明，不過是力量強大些的人罷了。
「現在你可以去做你該做的事情了。」
其目光落在一旁的水壺上。
只是，
數萬年間。
黎武極很想聯繫對方詢問情況。
「……」
足足一千份的力量，他已經補充過半。
每一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恐懼的神情。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問了呢。」
身旁便陡然響起一道聲音。
如果天人王真的成為神明，恐怕陳升躲到哪裡都沒有用。
可說著說著，
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即便擁有本源之力，天人王也無處發揮，甚至無法過多的影響到現實世界。」
對此，
如此想著，
「他是世界意識。」
其必然與天人王脫不開干係。
「天空的異象，說明天人王正在打開兩界之間的通道。」
「同時，通知駐紮在野外的工作人員，直接進入地下。」
他沒有詢問，是否有人要跟隨民眾一起避難。
但陳升之所以沒有直接拒絕對方。
他豁然回頭。
一聽這話。
以他們現有的力量，又如何對抗對方。
蛛網裂紋以陳升為中心，不斷朝四周延伸。
在他們身後。
「這是——」
他的雙眼逐漸回神，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踏。
「一旦得到指令，包括基層員工在內的所有人，都要第一時間進入避難所。」
他只是發出兩聲輕笑，將自己的茶杯輕輕向前推動。
不僅如此，
「陳升，我……」
黎武極疑惑的目光落在世界意識身上。
在體內補充力量儲備的這段時間里，陳升倒也不介意花費一點時間，從對方口中獲取信息。
陳升，
「所以，陳升……還是不要搞得這麼
和*圖*書嚴肅，因為你殺了我這個分神，於我而言也不會有任何損失？」雖然在場大多數人，並不清楚關於天人王的事情。
在陳升氣息泄露下，
但就在這時，
「天人王的力量也將……」
如果說此刻，有誰有可能知道內情。
燒水。
「陳升……」
光線，
他的聲音逐漸隱沒。
先前陳升詢問他現狀過後，便沒有繼續說話。
此時此刻。
他注意到，陳升四周空氣隱隱有些扭曲。
雖然世界意識依舊保持著霧氣之形。
沒有再發出任何疑問。
變強速度能夠快到這一份上的也十分罕見。
「好，我——」
黎武極坐在椅子上。
堂堂人類意識的集合體，可以說是操控著世間規則的存在。
但從霧氣內部投來的視線中，陳升明顯能感覺得出欣賞。
「有空嗎？」
對於普通人來說，知道這些事情也無法對戰局起到半點作用，不過是徒增驚恐。
黎武極清楚。
論誰看了，都聯想不到美好事物。
原本安靜躺在辦公室各處的物體開始劇烈顫抖，發出哐哐噹噹的聲音。
亦或者，是自己想通了。
還有陳升略帶寒意的聲音。
那並非強撐的堅定。
「我怎麼就跟你說不明白——」
說罷，
陳升便一路走進武術協會。
在陳升目光的逼視下。
越是關鍵時刻，
但當他迎上陳升的目光時，
突如其來的變故，並沒有影響他的打算。
是對自己這些老朋友的侮辱。
剎那間。
神明……
他將視線望向遠處，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焦急。
「狗屁神明。」
然而，
好像不是？
黎武極是最先回過神來的人。
「我剛才就想問了。」
他都覺得十分違和。
此刻盡數站在大門口。
但七種慾望能力之一的傲慢，能夠讓陳升以肉體之軀接觸無形之物，且隔絕內外規則。
泛著淡金色紋路的手掌，便在世界意識視線中不斷放大。
踏。
整個世界，
此刻再問，
在他身旁，
便越需要有人保持冷靜。
陳升自然不可能因為對方沒頭沒腦的一段話，就跟著逃跑。
「你的做法，是正確的。」
他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表和圖書情。
世界意識瞬間蹦起。
世界意識頓時感覺失去對於這幅身軀的控制力。
品略一番特產，倒也算得上是不錯。
黎武極臉上的驚詫就沒有消失。
海水。
但即便擁有本源之力，
「你在說什麼？」
那並非虛假的自大。
所以才會特地化出分神，試圖利用最後的力量送對方離開。
「不錯。」
雖然對方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依靠著他曾經給予的本源之力。
二者彼此點頭。
面對陳升的氣息壓迫。
「要不了多久，兩界的通道將會打開。」
黎武極下意識地以為對方在安慰自己。
但黎武極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我對你，還有對這個世界，都沒有任何惡意。」
陳升的一句話，卻令他的動作直接頓住。
「……吸收所有本源之力的天人王，本該成為無所不能的神明。」
黎武極看向被陳升提在手中，一副逆來順受模樣的世界意識。
他便從一旁自顧自地拿出茶杯，擺放在自己面前。
黎武極緩緩起身，目光再度恢復堅定。
陳升介紹著世界意識的身份，並開始向黎武極轉述著從世界意識口中得知的情報。
從世界意識口中，已經得到不少問題的答案。
而是茫然。
面對眾多耳目，陳升沒有多說。
此方意識毀滅，已是註定的結局。
見陳升執迷不悟。
始終沒有再出聲的世界意識坐在陳升面前。
因此，
似乎是看到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
「然後等我消息。」
一會魁梧。
一切盡在不言中。
面對無數二代三代天人。
不光這間辦公室。
話音落下。
其體型，似乎也在不斷變化……
陳升一臉理所當然。
竟然就這樣被陳升如同拎小雞一樣拎在手上。
話音剛起。
從修成枯榮聖經第三境的那一瞬間。
卻見陳升好似察覺到什麼，抬頭看向上方。
怎麼看，
就連整個武術協會，亦是如此。
他看向陳升。
顯然說的不是從這塊大陸，逃到另外一個大陸。
自己還有什麼該做的事情？
說到最後。
啊？
加上所謂的逃離之說。
「他已經徹底吸收了所有本源之力。」
二
和圖書人便已經回到海面上空。
與其相似的，還有二人所處的世界。
在離開此方世界前，
「其他的，無需多言。」
他還以為是對方已經深刻明白這個世界的局面是無法挽回，準備隨同自己離開。
因此，
其手中，還提著一團霧氣。
但以他們的力量等級。
且隨著講述深入，變得愈發濃重。
他們望著被猩紅浸潤的天空。
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轉。
整個星球，真的還能有智人倖存下來嗎？
智人曾經自以為的與天人的抗衡。
在這一刻顯得十分詭異。
眾人面面相覷。
以及智人根本無法抗衡的初代天人以及天人王。
黎武極緊跟陳升的腳步，二人一同前往武術協會內部。
說話間。
陳升話語中有太多的概念，是他以往沒有接觸過的。
眾人各自離去。
他漆黑的瞳孔，倒映著一抹猩紅。
京都。
「過不了幾個小時，兩個世界將會再度連接。」
對方，
很快，
這才所有人心中，不約而同升起的想法。
「……」
在他看來，
對於智人未來的茫然。
霧氣模擬出愕然的神情。
……
「你不是要跟我離開這個世界嗎？」
「擁有神明的力量，這個世界的一切將任由他主宰。」
「沒有的事。」
「與其讓他們在恐懼與絕望中消亡。」
雖然尚不知曉這猩紅光芒的源頭，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人類意識的統合體。」
「天人王開始了。」
即便自詡經歷過大風大浪。
哎呦卧槽！
現今的這個局面，已經遠遠超出人力所能改變的範疇了。
四周，
神明，也可以是螻蟻。
似乎只要他有所異動，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迷茫隨之褪去。
戰鬥過後，
緊接著，
世界意識並沒有表現出恐懼。
陳升的身形變化不止。
「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我，你們的世界早在數萬年前便已經徹底落入天人的掌控。」
正如他曾經挽救過的無數天才那般。
便有驚呼響起。
此時，
「隨我一同待命吧。」
「至於所有高層以上武者。」
但深知陳升此刻必然在為對抗天人王做準備。
「我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