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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方向？應該是大成殿吧？」薛小寶想了想說：「那裡只有大祭的時候才開放，平時誰也不能進去。怎麼了？那邊有古怪？」

秦少游神色凝重，飛快的問了句：「小寶，國子監的西北方向，是個什麼地方？」

秦少游擺了擺手，沒有立刻回答。

至於另外一道熟悉的氣味，則是來自被重新召回京中的張侍郎。

秦少游輕輕搖頭，朝著夫子像拱了拱手。

秦少游略作沉吟后說：「現在的翰林院，肯定已經被打造成了一個圈套，一個陷阱，就等著我們往裡面鑽呢！」

在真言術的加持下，秦少游思維變的格外敏捷，立馬想到了這一可能。

有了這些青煙，聖堂外面的人，休想看見秦少游他們在做什麼，也休想聽到他們說了些什麼。

秦少游格外嚴肅，在敲打了薛小寶幾句后，方才把自己的發現講了出來。

除開這些聲音，秦少游還嗅見了國子監裏面眾人的汗味，嗅到了筆墨紙硯的清香，也嗅m.ｈｅtuｂooｋ•ｃｏm•ｃｏm到了一股混雜著血腥、狂躁、癲狂在內的混亂氣味。

薛小寶張大嘴巴，懵逼了。

在國子監裏面，竟然也藏著一處抄書、校書的地點嗎？

幸虧有夫子在，給了他真言加持，否則問題就真嚴重了。

聽到這裏，朱秀才連道幸運。

「你之前在國子監裏面是什麼樣，就繼續保持下去，以免被人看出破綻。」

薛小寶一臉嚴肅和認真，在夫子像前立下誓言。

好一會兒后，他才罵罵咧咧：「靠，你是魔鬼啊！」

「放心吧，事關爹娘的性命，我絕對不會亂來。」

所以對楊總憲的氣味，秦少游很熟悉。

還聽見了一些蒙蔭進國子監的紈絝子弟，在商量著下學之後該逛哪家青樓，哪裡又來了個冰鑒妖姬，明明是冷藏作用卻燒的一批……

秦少游他們在聖堂裏面講話，哪怕再大聲，也不用擔心會泄密。

難道在國子監里，藏著我沒有發現的秘密，夫子在用這樣https://m.hetubook.com.com的方式提醒我、幫助我？

「這是夫子給我釋放了真言術？」

「我記得，此前影妖曾經說過，前面有一天晚上，翰林院被迷霧籠罩，無法窺探虛實。

「別作死，這是真的會出人命，不僅你要沒命，你爹娘也要跟著遭殃。」

這個發現讓他更加的驚訝了。

「錯了。」秦少游搖頭道：「我是讓你多來給夫子看看你的功課作業，讓他老人家好生監督你的學業，別以為到了國子監就能偷懶。」

剎那間，秦少游的五覺和思維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現在看來，卻是我們判斷錯了。

他聽見了國子監學生們背誦功課的聲音。

變的更加瘋狂、混亂。

當秦少游將【辯聽】、【妙鼻】等天賦，集中在了有仙書氣味、邪神囈語的方向後，很快又嗅到了兩股熟悉的氣息。

不過這兩人身上的氣味，與之前想必，也有了變化。

就在秦少游驚訝猜測的時候，秦巧兒等和*圖*書人察覺到了他的反應不對勁，急忙低聲詢問怎麼了。

國子監裏面的各種聲音、各種氣味，瞬間朝著他蜂擁而來。

秦少游心頭一跳，瞬間就判斷出了它的來歷。

「這一次，全靠了夫子的提醒和相助。」

說到後面，薛小寶語氣激動，雙目冒光，作死之心蠢蠢欲動。

他沒有遲疑猶豫，當即就在供奉著夫子像的聖堂里，全力催動起了【辯聽】、【妙鼻】等天賦。

這是夫子在幫忙打掩護。

進京之前，秦少游在城外遇見了楊總憲，還悄悄放了一滴墨汁藏在楊總憲的身上，隨他混進到了翰林院里。

這是什麼情況？

夫子為什麼要給我釋放真言術？

隱約間，還能聽見青煙中，似有『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等話語。

回過身，又叮囑薛小寶：「你平時記得要多來給夫子……」

一股來自前左都御史楊震。

秦少游這才放下心來。

夫子像前，香爐之中，冉冉升起的青煙已經籠罩了整個聖堂。

外面那些輯事和-圖-書廠的眼線，看見、聽到的，都是夫子構造出來的假象。

看來夫子最近也恢復了不少實力，連這尊原本不怎麼靈驗的夫子像，都開始有了靈性。

「我們要不要摸到大成殿那邊去探探情況？」朱秀才問。

我們之前猜測，是輯事廠的人在趁著濃霧遮掩布置陷阱，提升翰林院的警備力量。

秦少游微微一愣。

秦少游慎重考慮了一下，否掉了這一提議。

隨即，他從【人間武庫】裏面取出了幾份靈餚，供到了夫子像前，算是感謝夫子的提醒和相助。

也聽見了博士與助教討論哪個學生的水平高、天賦好。

正是他在翰林院與摘星樓里，都曾聽到過的，能夠讓人精神失措陷入瘋狂的邪神囈語！

緊接著，他又再度警告薛小寶，讓這小子千萬不要作死，也不要跟人打聽這些事。

並非害怕有人監視竊聽。

「給夫子上香嘛，我知道的，不用你說。」

輯事廠在國子監的大成殿那邊，肯定是做了一些特殊的布置，說不定還用到了某和圖書種靈異物品，竟是瞞過了他的探知。

「大成殿那邊，肯定布下了天羅地網，稍有不慎就會暴露……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我們佯作不知就好。」

秦巧兒聽完后，想起了一件事。

嗯？

是『仙書』散發出來的氣味。

他們的真實目地，是藉著濃霧遮掩，把抄書的地點和人員，從翰林院轉移到了國子監中……」

夫子像的眼睛裏面也閃爍出了一絲贊同的目光。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薛小寶打斷。

「也不算是完全判斷錯。」

「還好大人的鼻子一如既往的靈敏，嗅到了這裏的異常氣味。要是沒有發現這個情況，到時候我們悶頭往翰林院里沖，豈不成了自投羅網？」

看這樣子，楊總憲和張侍郎雖然還沒有徹底發瘋，卻也離的不遠了。

同時秦少游的耳朵里，還聽見了一片低沉的、混亂的囈語。

這股氣味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刻骨銘心。

他沒有回答秦巧兒等人的詢問，是因為有了新的發現。

聖堂里的青煙好似在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