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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師傅出手的。」

劉怡辰眉頭輕佻，一副吃定方源的樣子。

「而且聶隱娘出道三十年從沒有失過手，若真是她出手，裴相怎麼還活著？」

「好好說哦，要不然我可能會稟明陛下。」

「呵，我都把我師傅賣了，屬於欺師滅祖，你還想怎麼樣？」

長安令這個職位特殊，負責長安城的治安問題，舉行大事的時候留不得。

他在賭，賭劉怡辰其實知道的不多，也不敢去找鄭觀音求證。

方源對此表示有疑問。

「半年，最遲一年，長安城會有叛亂。」

而且也只是一個可能而已，裴相不一定能活，也不一定見到刺客。

劉怡辰低頭想了想，又看向方源問道。

而且還有很多機關。

「至於她為何出賣師傅，我不確定，你能找她確定不？」

從墨采苓的反應來看，應該就是他們。

「有啊。」

「不能就是不能，哪有那麼多為何……」

「我現在逃，還逃得出去嗎？」

「這名……我好像聽過。」

方源眉頭皺得更深。

「方令為何要找鄭觀音？」

「裴相高燒不退，能不能活下來都難料。」

「是的！」

「探我口風？」

她之所以這麼晚還敢到方府，是因為欠方源的人情。

「你們要叛亂？」

努力這麼多，找了鄭觀音，又找了墨采苓，最後都沒啥用。

方源眉頭直皺，沉聲道。

「額？」

方府什麼情況她其實知道一些，杜妙顏和薛博武兩個超級高手。

劉怡辰搖搖頭說道。

「我們找替死鬼，不僅能免去重罰，還能得到重賞，這個風險值得嘗試！」

他在考慮，為了破案動用這份人情值不值得？

方源忍不住吸口冷氣。

現在朝廷主要搜查的對象就是毗沙門教徒和江湖遊俠，其中就包括鄧陵氏之墨。

但在方府，不是誰想進就進，誰想出就出。

「裴相遇刺，是不是你們鄧陵氏之墨做的？」

透露出自己師傅，全然是感覺師傅不會知道，而且師傅也不在身邊。

「僱主是誰？」

說hetubook.com.com完，起身，表示自己要離開。

還有一些護衛，也挺強的，十多個左右就能夠將她留下。

「我乃長安令，墨采苓到方府找我安全，這有什麼問題？」

「在江湖中，她敢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哪怕是長安城的達官貴人，聽到她師傅的名字都害怕。

「這麼看，真是你們鄧陵氏之墨？！」

可能會惹怒她師傅，得罪暗殺刺客榜第一的殺手。

劉怡辰鄭重點頭。

來人是今天有一面之緣的劉怡辰，刑部尚書的孫女。

方源心想，以為是墨采苓，把門打開。

「重賞歸你爺爺？」

方源沉聲道。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看樣子是要接受重罰了，安心回去睡覺吧。

時不時看向方源，催促方源回答她的問題。

方源當即拒絕。

方源愕然，一時間難以接受劉怡辰的思維跳躍。

「話只有這麼多啦，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你不會攔我吧？」

方源看著劉怡辰沉聲道。

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因為聶隱娘這個人行蹤縹緲，近幾年都沒人知道她在哪裡。

「不用看啦，只有我一個人，要不要殺我滅口呀？」

書房，墨采苓懶散靠在凳子上，像是很累。

「既然你師傅出道三十年從未失過手。」

方源笑而不語，沒有主動說話。

但是剛轉身，就聽到後門有人敲響。

「對你來說是，對我來說不是啊。」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三言兩語就斷了方源的想法。

「告辭！」

方源深吸口氣，沉聲道。

邊說邊走進方源的府邸。

「那你從墨采苓那裡得到什麼情報？」

劉怡辰說道。

方源表情依舊，搖搖頭道。

而且皇帝的重罰和重賞很有看點，破案了不僅能避免重罰，還能獲得重賞。

笑容淡去，大眼睛盯著方源。

墨采苓搖搖頭說道。

「萬一裴相知道是聶隱娘怎麼辦？」

「你放心，我見到她會問的。」

「是她？！」

墨采苓解釋道。

「m.hetubook.com.com我們鄧陵氏之墨雖然很強，但還沒有強到叛亂的地步。」

這一看，發現墨采苓黑眼圈都有，滿臉疲態。

聶隱娘可以說是一個傳奇人物。

風險和回報如果相差太大，那就可以嘗試。

「但從某種程度來說，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找個替死鬼破案？」

方源點點頭說道。

墨采苓搖搖頭。

「不對！」

「刺殺裴相的是聶隱娘……」

「而且你還同樣遭遇重罰，你也不想吧？」

面對這麼可怕的劉怡辰，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方令是不是覺得難以置信啊？」

見沒有人隱藏在門口才鬆了口氣。

就算知道是她，也抓不住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破案，信息用處不大。

方源賭劉怡辰不知道鄭觀音和毗沙門有關。

如果師傅就在身邊的話，就是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出賣自己師傅。

但認真想了想，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找替死鬼破案從來不是什麼新鮮事。

她竟然知道自己見了鄭觀音，又見了墨采苓，而且還出現這麼及時。

「你說說看。」

劉怡辰追問道。

「你這個解釋倒是合理。」

「是。」

墨采苓沉吟片刻，神色凝重道。

方源沒有說話，定定看著劉怡辰，思考對策。

但換個思路，方源不是為了誰破案，而是對自己的這個職位負責。

墨采苓吐了個一個人名。

可怕，彷彿是被看穿一樣。

「你說說看，我看看有沒有用處。」

方源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這樣的人近些年來幾乎沒有出過手，但出手必定不會失敗。

「你覺得呢？」

「鄭觀音認識墨采苓，墨采苓是鄧陵氏之墨的人。」

方源沒有理會劉怡辰的質疑。

「休想！」

「對，就是她。」

「不知道，我師傅的事我不敢過問。」

「但僱主是誰她不知。」

「重罰歸你！」

方源還想力爭。

墨采苓嘆息一聲，像是萎了一樣坐著。

方源眉頭微皺，不確定說道。

「好吧。」

「你叫我來，就是因為這件和圖書事？」

方源大驚，眼神急速變冷。

「聽墨采苓說，是僱主的要求。」

她將門關上，探頭四處看了看。

提著燈籠邊走邊說，很快就來到客廳。

她後悔到來，想要逃離。

總感覺人情就這樣用掉很虧。

但說到最後，她沒有將話說絕。

方源神色頓時一凝，沉聲道。

「你想幹什麼？」

「你是怎麼認識鄭觀音的？」

與娘子軍的李秀寧同一個時代的傳奇。

相對而言，裴寂死了對方源更有利，沒有必要為他破案。

「我不能告訴你。」

那裡沒人，黑漆漆一片，但墨采苓不敢動身。

自然，殺劉怡辰滅口是不可能的，單是說她是刑部尚書之女就不可能殺她了，更何況她還敢自己到來。

「劉小姐有事嗎？」

她今晚將師傅出賣，還有這一層原因，不想以後動手被方源拿人情拿捏。

墨采苓看向門口的方向，訕訕說道。

朝廷的俸祿就那麼一點，沒必要為了那點俸祿賣命吧。

劉怡辰像個鄰家女孩一般。

墨采苓鬆了口氣。

「你拒絕，我就告訴皇帝今晚發生的事。」

「我不信！」

「你……跟蹤我？！」

看著墨采苓離開，方源嘆息一聲，伸了伸懶腰。

笑得眼睛眯著，彷彿有星星在裏面。

跟在方源的身邊，邁著歡快的步伐。

他倒是沒有專門安排人盯著墨采苓。

劉怡辰調皮笑道。

方源似笑非笑說道。

劉怡辰想了想，又露出笑容，繼續問道。

看樣子今晚劉政會邀請不是那麼簡單。

方源沒有回答，化被動為主動。

「什麼？！」

劉怡辰眉頭一皺，坐回位置上。

果然，是鄧陵氏之墨出手，而且還是墨采苓的師傅。

子時左右，墨采苓到來。

「是的，墨采苓說的。」

以自己父親的功勞，就算事後被指出是假，處罰也不會很嚴重吧。

方源之所以記得，是上次有人暗殺他的時候調查了一下江湖中的刺客，看過聶隱娘的介紹。

墨采苓透露的信息很有用，但也沒有用。

不過有弊端，那ｈｔtｐs://ｍ•ｈｅｔｕboｏk.ｃom.coｍ就是假如裴寂沒有死，而且還見過刺殺他的人，那就穿幫了。

墨采苓重重點頭道。

「但是，如果你動用我欠你的人情，我可以告訴你。」

兩人都是那個時代的傳奇，在他們那個時代名譽天下。

但看到來人之後，方源的瞳孔頓時急縮，滿是難以置信。

鄧陵氏之墨最信守諾言的，哪怕是現在全城都在找刺殺裴寂的兇手。

方源將門關上，準備回屋睡覺。

很熟悉的名字，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那為何這一次裴相只是重傷沒有死？」

「無心之舉，卻沒想到有這麼大的收穫。」

而且她還認識墨采苓，這也大大讓方源震驚，不知道她對墨采苓了解多少。

「這樣吧，我再賣給你一條消息。」

方源眼神一眯，眼神變冷。

「暗殺刺客第一人，出道三十年從未失過手。」

她咻的一聲跑出書房。

墨采苓嚇了一跳，身上的懶撒全部消失，警惕地打量著四周，擔心被埋伏。

「聽我師傅說，是僱主的要求。」

他現在在思考，思考著劉怡辰到底知道多少。

「聶隱娘是墨采苓的師傅，墨采苓為何要出賣她師傅？」

「為何？」

「聶隱娘！」

而且墨采苓在鄧陵氏之墨的地位不低，容易遭到攻擊。

來人笑吟吟說道。

方源一進書房就問道。

她負手在背後，身體微微前伸，饒有興趣看著方源。

一個和秀寧公主一樣的傳奇人物，曾經名震天下。

留下她拷問或者能夠問到一些事，但後果難料。

劉怡辰來了興趣，追問道。

「這是我私事，恕我不能告知。」

劉怡辰驚訝得站起來。

李秀寧是軍中的巾幗女將，她則是江湖的女遊俠。

從震驚中慢慢回過神來。

這不僅是跟蹤，還好像在自己身上裝了監視器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方源緩緩說道。

「是哦。」

「那你這點信息就用了欠我的人情？」

她的出現，大大震驚了方源，令方源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倒是知道一條信息，但幾乎沒有用處和_圖_書。」

方源沉吟片刻說道。

「我好奇！」

方源看著她，沉吟片刻，擺擺手讓她離開。

最後方源送她一程，將她送出後門離開。

方源嘆息一聲。

墨采苓的武功已經非常厲害，那她的師傅是不是更加厲害？

終於繞到這裏來，應該是安全了。

「鄭觀音就算是認識墨采苓，也沒能讓墨采苓親自到方府找你。」

墨采苓坐直身子，嘴角抽搐問道。

「我真是服了你，我師傅名字你都沒聽過。」

難道是遺漏了什麼？

方源追問道。

「既然出手的是聶隱娘，那我們想要抓到她肯定是不可能。」

還驚慌看向四周，像是擔心被人聽到。

客廳有人守夜，見方源到來后立即下去備茶招待可以。

劉怡辰依舊是一副調皮的語氣說道。

「你最好不要繼續當長安令，否則會被殺。」

方源眉頭皺了皺說的。

方源坐下，坐在墨采苓對面。

「其實我也難以置信，難以置信方令見了鄭觀音后又見了墨采苓。」

現在就看看劉怡辰知道多少，能否撇清關係了。

劉怡辰喃喃，最後眼神一亮說道。

後來，娘子軍的李秀寧病逝后，聶隱娘也宣布隱退江湖。

墨采苓知道方源的意圖。

墨采苓像是活見鬼一樣看著方源。

她的師傅，在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你師傅……叫什麼？」

「這似乎和案件沒有關吧？」

夜色如墨。

她沒有見過聶隱娘，但刑部有她的記錄。

墨采苓白了方源一眼，嫌棄道。

滿臉難以置信盯著方源。

劉怡辰沉吟良久，咬咬牙說道。

現在僅僅是偶爾聽說她刺殺誰的消息，幾乎都淡出人們的視野。

「那可以邊走邊說。」

最近巨子又研究出種新型武器，近戰幾乎無敵。

墨采苓表情有些掙扎，最後小聲說道。

「到客廳說吧。」

身體不受控制打了個冷顫。

「我想確定裴相是不是鄧陵氏之墨出手，好確定方案查案。」

「聶隱娘？！」

「還有，你也別想從我這裏知道我師傅的行蹤，因為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