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雖然這都算不上什麼破綻，而且都可能是巧合。

「知道了，謝謝。」

武小德拿起桌上的卡包。

「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喜鵲頓了頓，轉換語氣道：

又過了一會兒。

自己真是慈悲為懷，在殺生這件事上已經能有所克制。

「對，不是開玩笑。」

篤篤篤。

「嗯，可能要花一兩個小時，不過放心好了，你會先變成雕塑。」

是管這座神廟的趙老頭。

「因為最近正在考慮出家。」

他輕輕打開窗戶，身形一縱便掠出去，伸手抓著屋檐上的瓦片，用力一翻身，落在屋頂上。

「武小德。」

「做這些事有什麼意思？這些人似乎根本不認識你。」

在履歷證明下面有著一疊紙，詳細記載了他這些年的生活軌跡。

武小德從迪廳二樓的窗戶跳下去，落在偏僻無人的小巷。

他會把拚命反抗的女孩扔到下水道，直到腐爛膨脹，再撈出來教育其他女孩。

翠雲山。

「老趙，什麼事？」

就像撕開紙張一樣，他將手機撕扯成細碎的零件，迎風一揚。

武小德道：「我需要付出什麼？」

「已經給你們點了宵夜。」

趙老頭兒的聲音漸漸隱沒。

根據那個中年男子的手機聊天記錄——

「哦，沒事。」武小德笑道。

警察把身份證還給武小德，沖他擺擺手，又道：

他跳上供奉台。

只見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站在外面，齊唰唰朝他望過來。

「你單憑身體的戰鬥力和圖書就可以應付，何必要跑？」

不該殺的人是相似的，該殺的人各有各的理由。

武小德直接變成了「寧神司主」的雕塑，靜靜站在那裡不動。

「不需要，你今晚乾的很漂亮，提前剷除了對小姐的威脅，我很感激。」那個聲音道。

可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滿意地朝巷子出口走去。

一陣敲門聲響起。

「身份證拿來看一下——你怎麼住在這裏？」

武小德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說了要殺光他身邊的人，就一定要做到啊。」武小德聳肩道。

時間緩緩流逝。

過了一會兒。

有人敲門。

再放他們下地獄。

警察拿著個機器掃了一下，便對著機器屏幕仔細看了起來。

嘟——嘟——

已是深夜。

為什麼身份證早不拿來，晚不拿來，這個時候突然送過來了？

武小德站在圍牆上，正要朝下跳，耳邊忽然又響起那道聲音：

出手就是死！

客房。

——新的雕像還沒這麼快立起來！

「因為您涉及到一樁謀殺案，一會兒警察要來詢問，我們為了避免世界上的凡人們發現你是一個不存在的人，所以加快辦理了您的身份，還請您查收。」喜鵲道。

武小德問。

「沒有啊。」武小德道。

……

「原來如此。」

「不必擔心，你的聲音早已被小姐改變過。」那個聲音道。

「山腰上發生了一起凶殺案，我們正在追捕歹徒，不要亂跑，注意安全。hetubook.com.com」

——這雙鞋不用扔了。

「好了，沒事，你休息吧。」

武小德就不跟它客氣，徑直來到大殿中，朝自己的供奉台望去。

「對……」

讓武小德印象深刻的是一個變態殺人狂。

「姓名？」一名警察問。

不少警察穿著防彈衣，手持槍械，開始做著抓捕和擊斃的方案。

他一路來到過江的大橋上。

「什麼謀殺案？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武小德笑道。

武小德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一邊看一部小說，一邊吃著廟裡的素點心。

「你好。」武小德點頭示意道。

不指望他們反省，但好歹讓他們也體會一下。

武小德抬頭望去，卻見一隻喜鵲正在用嘴輕輕啄著窗戶。

武小德嘆了口氣，說道：

沒有必要。

「這很容易猜……」那個聲音笑起來，「一共六位尊者，你來了，別人的利益就會受損……不過還是讓我先幫你一把。」

「您看完之後，把紙張都燒了，身份證留下即可。」

「憑藉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當前世界一切與『武小德』有關的信息全部重置了。」

眼下如果跟警察起衝突，等同於自己站在了整個國家機器的對立面上。

沒有踩上血水。

一名警察走進大殿，目光掃過供奉著各路神仙的供奉台。

「站上去就行？」

江上嵐做什麼也不跟自己說一聲，明天要好好讓她長長教訓才行。

武小德小心的避開巷子口的攝hetubook.com.com像頭，在圍牆上飛快奔行。

「住址：市區東灣，福匯路137號，孤兒院（已變更）。」

外面的警車越來越多。

窗戶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響聲。

事情終於做完了。

武小德打開窗戶。

不過自己好歹也是有些慈悲心腸的人，那些沒有做下十惡不赦罪行的人，都只是打斷腿腳而已。

「我們行走江湖必須講誠信，不然人家以為我是騙子，那我以後說話就沒有分量了。」武小德道。

「……好的，我們原地待命，不會打草驚蛇。」

「再見。」

沒有什麼遺漏了。

那個聲音問。

然而這個身份有問題。

喜鵲道。

身份的問題應該已經解決了。

直到他們撐不住的時候——

有什麼人藏在暗中，想通過在身份上做手腳來對付自己。

武小德去開門。

「性別：男。」

很好。

他抬起腳看了看鞋底。

「當然是真的，您進入世界的時候，世界都安排好了，只不過我們這邊的工作沒跟上，直到此刻才辦理完成，還請您原諒。」

自己直接找到了他的團伙駐地。

「等一個人看見你，事情就解決了。」那個聲音道。

武小德掛斷電話。

「我回山上睡覺去了，今晚她應該沒事，有事你隨時來喊我，我就在那個西王母廟裡。」

「對，在你見到那個獅王的時候——現在我幫你恢復。」那個聲音道。

一行行冰晶小字浮現在亡靈之書上：

咔擦。

確定無誤。

武小m•hｅtｕｂook•com.ｃoｍ德拿起黑幫老大的電話，最後再看了一遍。

「好的。」

警察為什麼要跟自己解釋他們在做什麼？

「好，別出來啊，外面發生了一些事，晚點跟你說。」

喜鵲行禮道。

「還要等多久？」寧神司主雕塑問道。

「你是神仙轉世，這裏又正好是寺廟，所以你只要去供奉台上一站，我就可以發動一個能力，讓一切與你有關的信息全部抹去。」

「那你就只能當逃犯了，以後很多事都不方便。」那個聲音道。

不一會兒。

「忘記變變聲音了。」

形勢變得愈發嚴峻。

手機直接被捏碎。

武小德一陣無語。

忽然。

「怎麼幫？」武小德問。

武小德把桌上的身份證遞給警察。

「你是寧神司主武小德。」

喜鵲道：

「沒有了。」

夜色中。

武小德想了兩息，立刻站起身，走到窗戶邊。

「姓名：武小德。」

那喜鵲頓時飛進來，落在桌子上，從翅膀下叼出一個小小的卡包放在桌面上。

只見那裡空空如也。

「利用身份信息查到了一年前的那個持槍殺人犯，姓名是武小德。」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覺醒者不能動用真正的力量對凡人出手。

自己沒有給他痛快。

橋上沒有什麼人，更沒有車。

總之，殺這些人花了點時間，務必要讓他們感受那些死者的痛苦。

只有一名警察，脫離了人群，在對面屋檐下打著電話。

「我們沒有帶槍，所以立即彙報。」

喜鵲沖他行和-圖-書了一禮，從窗戶飛了出去。

——但如果不是巧合呢？

電光火石之間——

「警察局？我這邊死了大約一百五十六人，分別在蜀河迪廳、彩鳳夜總會、雲頂酒吧……」

武小德聽完，轉頭就從房子的另一邊落下去，徑直跳上圍牆，準備離開。

「身份：孤兒。」

「等我找出那個在幕後陷害我的人，我要把他大卸八塊。」

「我知道，這麼晚打擾你們確實不好意思。」

「尊敬的萬界之尊，我是地府的戶籍工作者。」

那個聲音道。

自己確實得到了一個身份。

「——除了江上嵐，不會有人再記得你。」

武小德低頭看了起來。

細碎的手機零件灑落大江，無聲無息，沒有泛起絲毫漣漪。

「職業：拳擊。」

下一秒——

這是誰？

武小德悄無聲息的摸過去，蹲在屋檐上側耳傾聽。

「麻煩你們洗地。」

「你晚上沒出去吧？」趙老頭兒在外面問。

武小德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道：

武小德關上門。

「這些是真的還是假的？」武小德問。

只見裏面是一張身份證，以及一張簡單的履歷證明。

其他幾個警察在一間一間房屋的檢查。

「我不想對付警察，他們又不是江湖中人。」武小德道。

夜風中。

「什麼時候？我無法察覺嗎？」武小德詫異道。

「翠雲山上死了幾個黑社會份子，初步判斷是內訌所至的慘案，但警察畢竟還是要來山上走訪。」

「可是他已經死了。」那個聲音費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