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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但是人呢？」武小德問。

武小德渾身都緊張了起來，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在那邊。」

只見一個頭上罩著彩虹色襪子的小妖精出現在寶座上。

「當前界力更新為：14點。」

一陣濃煙冒起。

整個研究院被一種薄薄的淡紫色迷霧所籠罩著。

武小德心頭詫異，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

混亂一共給了11個屬性點。

想要獲得真正關鍵的材料，還是要去研究院找。

只見那紙上寫著：

有寶座，自然有正神！

那火之正神應該也是妖精吧。

「如信所述，向您彙報！」

「我差點忘記了，今天是彩虹園水槍大戰競標賽，我是『灌水』者！」

「喂，你確定來的是虛空正神？」武小德低聲道。

「小心！」蝶魄刀飛快接話道：「一股極其強悍的力量正在跨越虛空具現，這種力量強度應該是虛空的四正神之一！」

「那個安東尼奧——」

「安東尼奧請注意，當前情況十萬火急，你的請假不予批准，請立即去那個時空對抗混亂！」

克麗絲瞬間就消失了。

他低聲道。

「是的，他是水槍大戰的明星選手，每次他都會偷偷在水槍里加灌辣椒水！」克麗絲語速飛快地說。

但是他看了一眼大樓外的景象，整個人忽然怔住了。

安東尼奧從腰間拿出一柄水槍，照著那卡牌滋溜出一道水線。

——所以只要自己願意，世界就這麼走向毀滅了？

——相當奇怪的獎勵。

他默默放下刀，心頭湧現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只見黑白和圖書相間的卡牌忽然綻放出油畫般的迷濛光彩。

正神。

「他可一次都沒有被抓！」克麗絲以崇拜的語氣說道。

武小德在原地擺出一個防禦姿態。

「當前獲得11個屬性點，其中7個屬性點用來恢復世界的創傷，4個屬性點添加為界力。」

一條條深不見底的裂縫正在緩緩愈合。

武小德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武小德看看那個石頭堆成的寶座，又看看寶座上的請假條。

「『混亂』重啟成功。」

「報請偉大的、尊敬的、讓人愛戴的秩序·時空維護者：」

——這到底什麼情況？

安東尼奧便把目光轉向武小德，看著他手中的卡牌，輕咳一聲道：

「你小心一點——哦……我……不知道，你自己探索吧。」

下方又有一行新的、歪歪斜斜的、彷彿帶著些許怒氣的小字：

那股不懷好意的感覺透紙而出——

這是一封很正式的請假條，然而只是到這裏還沒完。

這也還沒完。

這些資料是剛才那五人收集的「永動機」技術知識，不過只有一些粗淺內容。

「啊，好吃，」那妖精一邊吃糖，一邊眯著眼睛打量武小德，小聲嘟噥道：「你這傢伙看上去不賴啊，怎麼會是混亂的使者？」

「這可是個辛苦活兒……」

為什麼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

「您這什麼都沒說啊，我順便說一句，3643546年前秩序邀請您之後，您就一直在躲貓貓、釣魚、跳舞、唱K、地底歷險、潛水、躺平、挖掘墓地、裝鬼、偷東西、把自己縫在hetubook.com.com玩偶里嚇唬人，請您務必工作一次。」

「這是怎麼回事？」

「很好，很好，我去還不行？嘿嘿嘿……您說服了我，嘿嘿嘿……」

三四五六七八息。

之前蟲子在自己世界鳴叫了幾聲，世界都差點毀滅。

「世界之主：武小德。」

武小德撐開琉璃光焰，身形飛掠出去，在天空中飄了一段距離，穩穩落在研究院大樓的樓頂。

「……這樣也行？」武小德低聲道。

荒原上。

武小德低聲喃喃，目光在研究院內飛快移動，迅速捕捉到了一些異樣的情況。

神廟也重新修繕一新。

武小德朝卡牌上望去。

「……好，你去吧。」武小德有氣無力地說。

只見研究院外的整個王都全部消失了。

安東尼奧看了一眼，嘟噥道：

那煙霧化作一個武小德從未見過的魔怪形象，眼看就要逃走——

從外面看的時候，完全不覺得，但是一進來，立刻發現這裏面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世界。

克麗絲湊上去，小聲在他耳邊道：「等會兒比賽的時候，我幫你把辣椒水灌好。」

武小德眉毛挑了挑。

——它跟普通的神靈有什麼區別嗎？

蝶魄刀說完就不吭聲了。

「偉大的秩序，我記得我是有度假權利的。」

「完整版本的『混亂』即將開始運行。」

武小德心裏想著，很快便看見了空前的一幕。

他此刻站在一座鐘塔的頂端，視野十分開闊，一下子就看到了研究院。

「聽著，關於請假這件事，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我還是想hｔｔps://m.hetｕbook.cｏｍ•ｃｏm要發表一下我的觀點，在我仔細看過你的回復，經過長時間的思考後，我其實也不知道要怎麼弄懂請假這件事，正如我一開始說的，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要噴射的時候能發出絢麗光波的那種，你知道的，那是我的標誌性辣椒水。」安東尼奧也壓低聲音道。

「跑？」安東尼奧冷笑道。

整張紙最後一行小字是這樣回復的：

「你那是被不可知存在操控的『混亂』，裏面透著邪性，用多了只會對你有害，」安東尼奧以極其瀟洒的動作收回水槍，得意道：「——不過我把它的病毒幹掉了。」

「您好！」

寶座！

這虛空正神……

「我儘力。」安東尼奧道。

卡牌上頓時爆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強大的能量波隨之產生，空間朝兩邊坍塌，讓一件巨大的東西直接傳送到了這個世界。

只見假條下面用列印的字體寫著一行批複：

克麗絲衝著武小德擠擠眼。

也沒有其他人來阻攔自己。

「這難道不違規么？」武小德不禁問道。

一望無垠的大地上，什麼也沒有。

「小武，我先去『灌水』了，順便看能不能遇見他——你等我！」

他微閉雙目，默默感應自己的世界。

妖精眼睛亮了起來。

現在有了混亂序列提供的屬性點——

但是有一張A4紙端端正正的擺放在寶座上。

武小德耳邊忽然想起來一道驚呼聲。

克麗絲雙手合十道。

「這混亂似乎還挺對我的胃口……」

「哈哈，你這是打入了『混亂』內部？有趣ｍ•hｅtuｂｏｏk.cｏｍ•cｏｍ，太有趣了——那張混亂使者卡牌呢？」

或者說——

鏘！

又一行列印體小字：

列印字體再次回復道：

從大樓樓頂朝外望去——

虛空傳來一道響聲。

「你好，吃糖嗎？」武小德沖他點頭致意，順手剝了一塊來自骨龍的收藏品。

武小德吃驚道。

魔怪頓時消散在空中。

就連武小德都能感覺到！

「這是什麼情況……」

在武小德的感知中，這些迷霧屏蔽了四周的一切。

可是……

武小德摸不著頭腦，只好將長刀橫在胸前，一步一步挪動到那個石頭堆砌而成的寶座前。

那個小丑身上的衣服漸漸變得五顏六色。

對吧。

他低聲喃喃，將一些資料拿出來，隨意看了幾眼。

蝶魄刀說「你小心一點」的時候，語氣還透著一股嚴肅和警惕，但是那個「哦」發出來的時候，語氣彷彿就像是泄了一口氣。

那寶座沒有任何動靜。

「好的，沒問題——我會在你身上投重注，你要贏啊，安東尼奧。」克麗絲道。

沒有人。

從名字來看，自己根本不認識。

「——您忠實的火之正神：『擦擦嘴』安東尼奧。」

天空閃過一道霹靂打在研究大樓的樓頂。

克麗絲！

「這就是你說的『秩序』吧，看上去像是要阻止我獲得永動機。」

「請假條。」

武小德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屬性：

兩息。

沒有厲害的敵人。

四周寂靜無聲。

「本人今日下午要帶兄弟姐妹們去彩虹園參加水槍大戰錦標賽，故此請假一次，請批准。」

「安東尼奧！幫幫忙！這可是ｗｗw•ｈetｕｂｏｏk•coｍ.cｏｍ我的好兄弟，你把他這邊的事解決一下。」

「這股波動……是地、水、火、風的味道，一定是正神！」蝶魄刀說。

破案了。

等了一息。

果然還是沒有人。

落下來的瞬間，武小德就抽出了蝶魄刀。

「您確實享有度假權利，但如今情況危急，而您已經空閑了3643546年，請您務必完成一次任務。」

下方還有一行字，這行字寫的潦草而筆墨厚重，彷彿寫字人的怒氣已經快抑制不住了：

兩人對望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就是檢查所有水槍，給水槍灌水！」克麗絲道。

「天哪！」

武小德便依言拿出卡牌，送到安東尼奧面前。

當它最後說「不知道，你自己探索吧」的時候，語氣已經變得有些無奈了。

武小德收起資料，仔細回想研究院的建築特徵，同時朝城市建築群望去。

武小德本要伸手去拿，但又想到也許是陷阱，便沒有伸手，只是以目力瞧去。

寶座上——

只有研究院的幾棟建築高聳于空無他物的世界。

「什麼是『灌水者』？」武小德忙問。

果然有用！

兩行冰晶小字隨之浮現：

他舉起水槍對著那魔怪又是一陣「滋滋」。

——因為離得近，所以武小德能夠大致看出來，那是一個巨大的、完全由石頭壘成的寶座。

克麗絲站在他旁邊，柔聲道：

「啪！」

「小武兄弟是吧，你還年輕，有著大把前途，這樣吧，看在你跟妖精一族這麼友好的份上，我幫你把這事兒辦了。」

她從武小德耳朵後面冒出來，焦急地跺腳道：

——儘快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