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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泥土塵埃，還是究極境的傳承，甚至連犀皇創造出來的，神帝級的傳承空間都是瞬間被記錄，直接變成信息模型。

「混亂就混亂吧。各憑實力便是。」金說道，「論戰力，我們修行者可沒有怕過誰。」

這確實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但是我們不插手，不代表別人不插手。」金說道，「我們的屏障可以隔絕大部分手段，壓制其他人的力量，但是沒辦法徹底擋住萬觸龍母那個禍害。」

林清宇繼續調動意志空間的記錄能力，開始記錄源世界本源空間的信息模型。

「要是能夠再多一位領主就好了。」金說道，「再多一人，我們壓力也能小一些，而且還可以嘗試抽調人手去殺死萬觸龍母。」

林清宇能夠確定，他還可以繼續記錄本源空間的信息模型然後保存在意志空間當中。

那些領主太強了，涉及到異域的事情，他們也沒辦法隨意插手。若是實在沒辦法，將那源世界徹底毀滅也是無妨的。就算我們得不到，也不能讓修行者領主得到。

這也是為什麼修行者想要參悟究極境的道路如此困難，並且還需要如此漫長時間的原因。

他成就渾源之前是毀滅魔族，修行的也是毀滅之道。

記錄的過程當中，林清宇如願以償地感知到了意志空間的波動。

信息可以被複制，但是正常的信息是無法描述源世界本源的。

「成功記錄下來了本源空間，同時還略微探索了意志空間的玄妙，這絕對是雙喜臨門。」林清宇的心情十分高興。

最關鍵的是，源世界的本源空間林清宇是可以隨時進入的。

「異域的波動？那確實是件大好事。」金聽到元的話之後眼睛一亮，「沒想到居然還有保存到現在的異域之物。看來元老賊你的手段是起作用了。」

「我的手段確實有一定用處。不過，更關鍵的是那異域之物自身。距離『碰撞』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這異域之物現在還能繼續散發出波動，看來它已經是穩定下來了，不會和其他那樣徹底heｔｕboｏk.cｏm•ｃｏｍ消散了。」元點點頭說道。

「若是實在不行，我會動用最後手段的。」元嘆了口氣說道，「起源大陸，畢竟是那一次『碰撞』最中心的源世界，姑且是有一些特殊之處的，到時候，我們或許也能有出手的機會。不過，一旦調動了最終手段，那麼局勢就徹底混亂了。」

隨即，一位外貌猙獰，渾身散發著無盡毀滅氣息的修行者出現在了元的身邊。

「沒辦法，我們現在可抽不出人手對付她。更何況，單純的殺她一次也沒用，她歸來要不了多久。想要讓這個禍害徹底湮滅，無法重生，至少需要三位渾源領主。就現在渾源空間這局勢，不可能的。」元搖搖頭說道

曾經林清宇懷疑洛清霜或者洛雪這個原始宇宙本源意志能夠察覺到意志空間的存在，但是林清宇詢問她們之後，她們都說自己根本沒辦法察覺到意志空間的任何細節，更不要說干涉意志空間了。

不僅如此，林清宇還感知到了意志空間出現了波動。

渾源生命就不同了，畢竟渾源生命可以不在乎源世界的穩定和安危，和源世界起衝突？那大不了毀滅源世界。

源世界的本源可不是單純的信息能夠描述的，這是萬物的起源，是凌駕于信息之上的存在。

不管是刪減還是主動推演都是可以做到的。

在意志空間當中，源世界本源空間的信息模型也出現在其中。

在元和金談論的時候，渾源空間的另外一處，渾源生命始祖們也在交談。

當然，這不代表林清宇對這一次意志空間的波動不重視。

「若是我們插手的話，那異域之物可能就撐不到現在了。」元說道，「我們太強了。別說是當初，哪怕是現在，我們最好都不要隨意插手，若是那異域之物被我們搞到消散可就不好了。」

「肯定有人插手了，我們渾源領主只是渾源空間最強，而不是全知全能。現在我們能夠保證的，就是目前為止屏障內部沒有超過閾值的力量出現。」元說道，「但是和_圖_書起源大陸那邊可能有問題。」

「是異域的波動。」一個聽上去溫柔慈愛，如同母親一樣的聲音響起，「在修行者領主們的地盤上面，而且還是在屏障當中。如果我沒有感知錯的話，波動的起源應該是一個叫做起源大陸的源世界。可惜，那裡雖然有我的布局，但是現在我的力量還是很難延伸過去。那些修行者領主的手段確實了得」

固然，意志空間算是他另外一個本體一樣的存在，但是這不代表林清宇能夠從本質上了解意志空間的一切。

「那個叫做犀皇的小傢伙嗎？這確實有些麻煩，他產生的干擾太大了。或許當初我應該插手讓那個時代終結？」金皺眉道。

哪怕這一次林清宇沒有完全研究出意志空間的玄妙，下一次他也能夠再度復刻現在的情況，繼續研究意志空間。

事實上，對於代表源世界運轉的「至高規則」這個整體，哪怕是渾源領主都沒有徹底參悟透徹。

他沒有浪費時間，立馬開始參悟推演這一種特殊的變化。

源世界的本源在層次上是和世界級渾源生命同等級的存在，而林清宇直接用意志空間記錄源世界的本源，居然獲得了成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意志空間才是他的本體。

他的聲音轟隆，光是交談產生的波動就能衝散周圍的渾源之力。

即使是林清宇自己，也沒辦法對意志空間進行探索。

「不管怎麼樣，儘可能小心一些吧。那禍害大概率已經在屏障當中布局了，我們想要應對也很難。別的源世界還好，起源大陸是個大問題，那裡的平衡已經到極限了。我們插手反而可能弄巧成拙。」元嘆了口氣，「若是起源大陸內部能夠出一位渾源強者就好了。」

一個聲音在老者旁邊響起。

他並不想要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渾源生命那邊，還有渾源空間的其他勢力，都不會這麼輕易放手的。

至於林清宇自身？他確實能夠察覺到意志空間的存在，也能自如地使用意志空間，但是卻沒有辦法深入研究ｗwｗ.heｔubｏoｋ•coｍ•cｏｍ。

她也知道領主對渾源空間當中其他勢力的封鎖，因此她調動的手段十分隱蔽，產生的波動並沒有超過領主們檢測手段所的劃定的閾值，加上她的遮掩，不會被直接探查出來。

「果然如此。」無限大蛇冷哼一聲，「『碰撞』就在他們的地盤上發生，那些領主自然會想辦法阻止我們插手。不要著急，既然有所布局，那麼慢慢來就是。

但是這一次不同！

林清宇的意志空間，雖然能夠記錄萬物，但是從來不會被林清宇以外的人察覺到，並且外部的一切好像都沒有辦法影響到意志空間的運轉。

按照意志空間現在的表現，它絕對涉及到渾源層次的玄妙，並且這種玄妙至少不弱於世界級渾源生命的層次。

源世界的至高規則對於外來者都是寧折不屈的，在不和源世界正面起衝突的前提下，領主進入源世界也不可能發揮全力。

一個修行者的感悟是沒辦法直接完整地傳遞給另一個修行者的，這也是修行越到後面越要靠自己的原因。

源世界的本質雖然相當於世界級渾源生命，但是在沒有人鎮守的情況下，高等渾源生命就有可能毀滅源世界。

「犀皇本來有可能的，可惜他自己踏上了絕路。他若是不陷入現在這種狀態，哪怕沒有成就渾源，但是鎮守起源大陸我們也能省下很多功夫。他是源世界內部的生命，源世界的至高規則對內和對外可是兩個態度。」金也嘆息道。

但是，意志空間居然真強行將其記錄下來，並且化作了林清宇所熟知的「信息模型」。

對林清宇來說，發動意志空間的能力來記錄信息模型已經是深入神魂深處的本能了。

畢竟意志空間能夠記錄萬物，是林清宇手頭最強大的觀測手段，但是這個觀測手段卻沒辦法觀察到自己。

「無妨，異域之物固然珍貴，但是對我們來說，它最珍貴的地方就是它存在並且能夠長期存在這個事實。至於這東西是否是無主之物，亦或者是被人獲得，這都不重要。」元說道。m.hetubook.com.com

當然，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像普通人用自己的身體活動、生存、繁衍，但是大部分人也不知道自己身體運轉的深層次規律。

「可惜，我們實力太強，又被各方注視，根本沒辦法插手。」金開口道。

在修行者領主尚未崛起之前，他這樣的永恆始祖就代表了渾源空間的巔峰戰力。

「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幽默了？萬觸龍母那禍害可是渾源生命始祖當中最接近永恆的個體，怎麼可能這麼容易隕落？」元搖搖頭，看著那散發著毀滅氣息的強者說道，「是另外一件事。」

「繼續記錄本源空間吧，我還需要多參悟一下意志空間波動的情況，或許能夠從中參悟出一些玄妙來。」

對他來說，這算是一個好消息，因為這代表他能夠從這些波動當中參悟意志空間的玄妙，甚至達到最終能夠悟出意志空間的本質規律。

「異域的波動又出現了。」元說道。

這一次，他的收穫確實十分巨大。

成就渾源領主之後，雖然破壞力在整個渾源空間當中無人可比，但是在其他能力，比如探查方面是不如元的。

雖然進度慢了一些，但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滯。

他依然將自己大半的心力集中到意志空間內部的波動當中，不斷感知，不斷推演參悟，希望從中能夠獲得一部分的奧妙。

不僅如此，記錄下本源空間的信息模型之後，意志空間當中居然沒有出現「儲存不足」的情況。

林清宇用意志空間記錄本源空間是為了輔助自己參悟更高層次的法則，但是他沒想到，記錄本源空間這件事本身就引發了意志空間的波動和變化。

「說不定，我這機緣是渾源生命始祖甚至修行者領主層次的存在。」林清宇一邊參悟意志空間的變化一邊感嘆道。

「確實。」金點點頭，「另外，渾源生命，還有其他的勢力最近都有些動靜。他們或許是想要衝擊一波防線。我們布置的手段還有用吧？」

參悟了一段時間之後，意志空間的波動停止了，因為這一次的記錄已經m•ｈetuｂooｋ.com•coｍ完成了。

不過，這一次卻不一樣了，意志空間出現了波動！

一條巨大的蛇形生物盤踞在渾源空間當中，他的身軀蜿蜒曲折，體積比一個源世界還要巨大很多。

他的名字叫做無限大蛇，是無限之蛇這一支渾源生命族群的最強者，也是最古老的始祖。

「什麼事？」名為金的渾源領主詢問道。

並且，林清宇能夠感知到，他確實可以和控制其他信息模型一樣來控制本源空間的信息模型。

沒有出現無法記錄的情況，但是信息模型出現在林清宇意志空間內部的速度十分緩慢。

不過，之前記錄的信息模型，全部都是瞬間完成的。

「唉，那樣的話，源世界又得大規模的毀滅了。」元無奈道。

元這種古老的領主或許參悟了大部分的規則，但是總是有一些道路是沒有徹底被元悟透的，比如說靈魂幻境之道。

這是他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聽到金的話，元之前得到好消息的心情也被打散了不少，臉上露出了煩悶的神色，顯然，他對萬觸龍母這個存在也十分隔應。

這位老者穿著花花綠綠的襯衫，躺在躺椅之上，身上沒有任何強大的氣勢，如同一位在海邊度假的普通老頭。

「龍母，你感覺到了嗎？」

「我知道了，我會嘗試安排的。」萬觸龍母點點頭，開始調動她布置的時段。

但是普通老頭可不會躺在渾源空間當中，畢竟渾源空間當中的渾源之力可是連究極境都能湮滅的。

「嘖嘖嘖，居然真的成功了！意志空間還真是了不得。看來構成信息模型的那些『信息』也不是簡單的東西。」林清宇感嘆道。

「元老賊，你怎麼了？笑得這麼開心？難不成萬觸龍母那禍害隕落了？」

林清宇不知道，在他意志空間出現波動的時候，渾源空間的某處，一位老者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當然，最好還是將能夠將那些東西掌握在手裡，畢竟那對我們渾源生命始祖是有不少好處的。」

記錄源世界的本源空間以及其中的本源的時候，林清宇的意志空間出現了「卡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