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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界開醫院沒有那麼難吧

作者:加蘭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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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接生婦培訓項目,開班!

第六百一十二章 接生婦培訓項目,開班!

「這位是諾德馬克法師,六級魔法師,六級自然之神牧師,橡樹林醫療所的主人。起立!」
是的,洗手。
打開水龍頭。
「這真是個好消息。」
「我可憐的小莉拉……我這一輩子,生了13個孩子,死了11個,只有這個孫女跟在我身邊……我要是被解僱了,她可怎麼活啊!」
格雷特喃喃道。
爭的爭,辯的辯,哭的哭,就差當場出溜下來,拍著地面邊哭邊訴。十來個人,吵出了二十個人以上的氣勢。連小蛇都從橡木杖上探出頭來,吐著舌頭看這場面。
而醫療服務,也是市政廳出錢購買的,給貧民的救濟的一部分。其中包括雇傭接生婆接生,報酬為貧民接生的均價:每提供一次服務,一個銀幣。
19世紀,「手衛生之父」塞麥爾維斯醫生,以這一項規矩,就把產婦的死亡率從12%降到了1%;
僅此一項,就能讓產婦的嬰兒的死亡率,直線下降——
「我們學不會怎麼辦?」
和*圖*書「說這些話,並不是告訴你們,我的地位有多高。」格雷特目光掠過她們所有人,繼續平平靜靜地說下去:
「而是想告訴你們,我一貫對病者、弱者、貧民,抱有深切的關懷。而產婦,也是醫療系統需要照顧的一部分,你們又是最直接照顧產婦的人。所以,我把你們找來,培訓你們——」
「都閉嘴!我還不知道你們?!識多少字、懂多少東西、日常怎麼幹活,別人不知道,我們自然牧師還不知道?!」
格雷特裝作沒有聽見。他抬起右手,微微下按,聲音平靜:
這個男人,要教我們接生產婦?!
「接生之前,接觸產婦的時候,接觸嬰兒的時候,都給我洗手!如果連這件事都做不好,就不要做這一行了!」
他的語氣忽轉嚴厲:
這個威脅直白,實在,容易聽懂。而講台下面坐的接生婆們,也立刻就吵吵嚷嚷了起來:
格雷特默不作聲地推門進去。瞬間和_圖_書,整個教室都為之一靜。說話的老婦匆忙把酒瓶塞進口袋,慌張之間,酒瓶的軟木塞被碰掉在地,又趕快彎腰去撿:
……姐姐威武。
「教你們的東西,不會讓你們聽不懂、學不會,可你們也別想偷奸耍滑!——現在,都給我站起來,先做最簡單的一件事!捲起你們的袖子,卷到胳膊肘以上,洗手!」
尼維斯共有三個濟貧所,兩年之前,容納的貧民數量是兩千多人,不到三千。接受院外救濟——也就是定期領取現金和實物救濟的貧民,大概是四萬左右。
和尼維斯的幾個濟貧所、以及濟貧所雇傭的接生婆都談好了,後天,就是開講第一堂課,培訓規範接生的日子了!
「我跟你說,那天我接生了一個女人,長得可漂亮了,看衣服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可你猜怎麼著——沒有結婚戒指!那種女人。」
七步洗手法。
拿起肥皂。
格雷特默默為她點了個贊。
「你們或許不知道我是誰。我和圖書,是這座醫療所的主人;我,是前一段時間,全城鋪開,每一個人都要接種的牛痘的發明者;是我,倡議推動了全城清潔飲水的供應,和全城公共廁所的建設。」
生髮神術當然是沒有的。
只是洗手。
格雷特很想扶額,又不能墮了氣勢。倒是喬安娜踏步上前,大力一拍桌子,拍出一聲驚天巨響:
「還不如死了的好!」
喬安娜跟著他進來。這位年輕的女牧師站在講台邊緣,指向格雷特,提高聲音:
肉眼可見的,接生婆們的目光,由畏懼而震驚,由震驚而崇仰。那幾件轟動全城的事,她們每個人都親身經歷過,議論過推動者是何方神聖。原來,就是眼前這一位?!
有條件的話,刷手三遍。
她氣勢洶洶地逼視著下面的婦人們,臉頰上的焰紋,亮得簡直要脫體飛出。一聲斷喝,接生婆們個個閉嘴。
「另外,說這些話也是讓你們知道,我在市政廳,有相當的影響力。如果有誰學不會、學https://m.hetubook•com.com不好,不照著我教的做,我很容易就能做到,讓濟貧院不雇傭你們!」
這個男人把我們拎來幹什麼?
喬安娜並沒有看他。她壓迫力十足地俯視下方,繼續叱喝:
接生時穿戴的衣物,使用的所有接生器具,全部消毒。
這個男人要接生產婦?
格雷特還沒進教室,就聽見她們嘰嘰喳喳地聊天,粗聲粗氣開著玩笑。時不時拍一下大腿,刺耳的笑聲,隔著門都能聽見:
接受這項雇傭的接生婆並不多,也就十來個人。這會兒,被喬安娜走通了濟貧所的關係,一把全都薅了來。
「啪」的一聲,綠色的玻璃酒瓶摔在地面,酒香四溢。
格雷特聳聳肩,繼續扎進實驗室,去和驗血魔法奮戰。一天,兩天,半點頭緒都沒有。忙到第三天,喬安娜牧師很興奮地通知他:
就算有,格雷特也不會。
雖說在行禮,看著格雷特的目光,卻混合著畏懼、疑惑和鄙夷,彷彿在說:
「我連字都不識,怎麼可能學得會這m.hetubook.com.com些!牧師大人,您可不能不講理啊!」
她用鼻子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哼哼,好像是為了強調自己多麼貞潔、又多麼虔誠:
接生婆們參差不齊地站起來,或者鞠躬,或者行屈膝禮。嘴裏含糊不清,嘟囔著「見過法師大人」、「向牧師大人致敬」之類的話。
當然,這並不妨礙手術的完成度推到100%,不妨礙格雷特輕輕鬆鬆賺到了850金幣(這個是重點)。
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布隆伯格公共衛生學院——全球世界排名第一的公共衛生學院——的研究人員報告,尼泊爾農村的新生兒死亡率,因為接生人員洗手,就下降了44%之多。
格雷特裝作啥也沒看到。他站到講台上,目光徐徐掠過她們黑糊糊頭巾下花白的頭髮,掠過她們微微傴僂的身軀,掠過她們袖口、裙擺上,清洗不掉陳舊的血跡。嗯,衛生狀況堪憂……
雖然哈林頓爵士離開的時候,看著格雷特的眼神,異常哀怨,讓格雷特想起一隻被剃光了毛的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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