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那個格雷特想搶我們病源?
「諾德馬克法師,我有兩個弟子,能不能叫過來替我打一打下手?一個5級,一個6級,都能幫上忙,絕不會給您添亂……」
「學!」
現在,那位諾德馬克法師,想要抓助產士去學習。這個要求雖然有點奇怪,但也不算太出格。可是,莫利亞大神官身在高位,就得想得更遠一些——
「這個不難,我替他們答應了。」
「好的呀。」格雷特笑盈盈的,一點也不為難。「我只有兩個條件——」
都學到這份上了,前面的苦,總不能白吃吧!
阿蓋爾伯爵雖然對他印象非常深刻,也非常感謝他的治療建議,但是,為此給出遠遠超出常規的報酬,那是不可能的。
只有可憐的佩里大神官,被閃了個進退兩難。辛辛苦苦學了一個月,還沒學到能夠進手術室觀摩的時候,原定服務對象,流產了,流產了……
「這是諾德馬克法師提出的條件。我覺得,讓助產士學習這些,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可以和*圖*書少死些人……可以嗎?」
呃,當然,能順便拿到行政補貼,那就更好了。即便做不到,也能多拿點捐款不是嗎?
現在已經有了苗頭。卡倫德子爵,阿蓋爾伯爵,家裡遇到什麼事情,都會想著請諾德馬克法師過去看一看。而長此以往……
「你先讓我想一想。」莫利亞神官長凝神思索片刻,索性留下了這份記錄,揮退佩里。他仔仔細細地將表格從頭翻到尾,又從尾翻到頭,終於拿起鈴鐺,快速搖了一搖:
推行公共衛生、建立傳染病醫院、推廣牛痘接種……一樁樁,一件件,那個小法師為窮人辯護的時候,身上閃耀的光芒,熾烈得能照亮整個城市。
他想了想,從格雷特那裡要了一疊資料,回去找尼維斯主神殿的神官長,莫利亞大神官:
面向貴族和有錢人的助產士,哪個都不是隨手可以薅來的。這些人,雖然算是中低層,也小有家產,薄有聲望。更重要的是,都有背景,m.hetubook.com.com知道從哪兒能搭上大人物。
「第二,就是請您幫忙,找一批面向貴族和有錢人的助產士來接受培訓。不用多,10~20個就行,再多我這兒也塞不下。」
到那時候,他就可以找市政廳,找魔法議會,理直氣壯地去談:
事實上,阿蓋爾伯爵只以女兒的名義,向醫療所捐贈了一千金幣。理論上,算是讓更多的窮人,尤其是貧苦產婦,能夠獲得醫療服務——
一心往上爬的、埋頭研究神術的、全心全意治病救人的,什麼樣的治療者,他都見過。這個諾德馬克法師,在他眼裡,就屬於全心全意治病救人的,安靜無害,甚至值得他欣賞。
「哦……」
每年花三天做慈善,這算什麼?
格雷特想要的vip病房,就這樣長著翅膀飛走了。
更重要的是,這些常常被有錢人家提前三天、一周,甚至一兩個月就接到家裡,嚴密關注自家女眷情況。一下子抓走太多,很多大人物要www.hetubook.com.com抗議的!
換句話說,能捐得起錢的虔誠信徒,都負擔得起剖宮產的神術費用,應該給他們提供這樣的服務……
不多不少,中規中矩。
這幾天他也看到了,格雷特做剖宮產的速度,半小時一台,半小時一台。哪怕速度比他慢一倍,三天時間,也足夠搞定20個人。
「神官長閣下,可是,諾德馬克法師的這個技術,對於拯救產婦生命真的有用!」佩里大神官急急遞上一疊資料:
莫利亞神官長微微動容。
兩個人都是小貴族出身,沒有家族支持,要麼去偏僻小地方主持神殿,要麼,就只能在尼維斯的大神殿里偏安一隅,從別人手裡討飯吃。
「還繼續學嗎?」
「把面向貴族的助產士都拉去培訓?那培訓完了,助產士們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豈不都會推薦別人去找他了?」
「這是他們開啟助產士培訓計劃以後,醫療所里接診產婦的記錄。兩個月,兩百名產婦,一個也沒有死!」
https://m.hetubook•com•com格雷特笑問。佩里大神官咬咬牙,一狠二狠,用力點頭:
他不但自己學,還腆著臉去找格雷特:
呃,當學徒的時候白乾活,這是條件之外,理所當然的東西。格雷特伸出手掌,一根一根彎下手指:
「第一,他們如果要學剖宮產手術,要像您一樣,承諾每年拯救20個貧苦產婦。」
佩里大神官想也不想,立刻拍胸脯。
第一批助產士已經培訓得差不多了,基本上可以放出去用。接下來是自上而下,擴大影響力,打通高層以後,就可以一網全部兜起來——
「那第二呢?」他急吼吼地問。格雷特笑了:
「我試試吧……」
再說了,藝多不壓身,泉水神殿有大量為貴族服務的機會,萬一碰到難產,這個本事是能救命的。別人不會,你會,你就能出彩,你就能挑大樑!
「可以嗎?」他熱切地看著佩里大神官。佩里大神官低頭沉吟一下,苦笑起來:
哪怕他們泉水神殿,主要服務於貴族,偶爾對平民做些慈善和*圖*書也是要搞的!
再怎麼說,也比自家人處理不了,去隔壁請魔法師幫忙好吧。
「去請薩莉亞嬤嬤來。我有事和她商量。」
產婦平均死亡率他不是很清楚,但是印象中,一百個裡死掉兩三個是正常事兒。哪怕是養尊處優,有神術支援的產婦,一百個死一個也不奇怪。
都是40歲上下的施法者,這個年齡、這個施法等級,想要再上一步已經很難了,想要獨立主持神殿也不容易。
「而且剖腹取子,產婦的痛苦要少很多,不用掙扎幾天幾夜。神官長,這項技術我們一定要學會,女神的虔誠信徒,應當受到這樣的照料!」
為了產婦和新生兒的健康,應該讓全城的助產士全部接受培訓!同時普及宣傳,讓所有沒法順產的孕婦,知道該上哪兒來求剖宮產!
莫利亞大神官捋著鬍子微微沉吟。這位老者施法等級高達17級,今年已經112歲,執掌主神殿超過30年。百年來,目睹過無數的風風雨雨。
「您說!讓他們在醫療所白乾兩年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