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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化需要多少資源？人力，物力，材料，有哪些是我們可以幫得上忙的？」

「……」

「嘭！」

但是，當然，要說服對方，那就得揀最重要的乾貨來說。而能最快打動對方的，毫無疑問就是——

這是咳了一次血，然後斷斷續續，咳了半個月的。癥狀不重，打斷吟唱效果百分百；

貝爾薩大魔法師隨手扔下一個探查魔法。五顏六色的光華從病人身上刷過，眉頭緊皺，久久不語。格雷特等了五秒鐘，不見他說話，忍不住蹲在地上抬頭：

阿爾瓦夫人動容了。

他拍出第四份論文草稿：

「有個大項目，要不要一起來？」

格雷特申請僱用擅長調|教塔靈的魔法師1－2名，魔法師的報酬，由該項目預算支付；

林林總總算下來，不談魔法師的報酬，後面兩項的第一期支出，預計為1000貢獻點。

上道！格雷特給她暗暗豎了個大拇指。這次過來，一半是為了交帳，另一半就是為了要資源。阿爾瓦夫人肯主動開口，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懷疑這位法師閣下有腦出血。」

「你確定？」

難得有有個醫療分支的同僚送上門來，他立刻衝出門去，一把抓住。格雷特順順利利地跟著混了進來，看見他們鑽進辦公室里說話，就站在診室里，左右觀望：

「這個魔法運用，能看見人體內部的情況，並且以立體的形式還原出來。對診斷一些疾病，比如腦出血、腦梗，有特別重要的意義。」

一個剛剛研發出來的魔法，你確定用來診斷腦出血，這個方法是可靠的？

外面的響動終於把貝爾薩大法和_圖_書師引了出來。他三步並作兩步，一陣風地卷到病人面前，嚴肅道：

格雷特·諾德馬克法師……疫病源頭的探索者，疫苗的製造者，公共衛生的推行者，往心臟里插藤蔓的強者，剖腹接生者……

「把頭側過來！當心嘔吐物堵塞氣道！——血壓多少？」

貝爾薩大法師皺眉。

這次預言系損失慘重。據說領頭的傳奇法師，恩多夫人，都吐了兩次血。當然，傳奇法師自有調養的法子，用不著他；但是高階法師們就未必了。

眼前這一地的高階法師，上到十七八級，下到十五六級，一人一張床躺在他的治療區。每人身邊都有學生弟子伺候，幾十雙盼望的眼神盯著他看……

啊……人的名，樹的影。學生的手臂立刻縮了回去：

「這是怎麼做出來的？」

這個我擅長啊！格雷特挺直了脊背。ct在診斷學方面的意義，讓他說的話，可以背整整一本書，外加十幾年急診搶救經驗。說上三天三夜，不帶卡殼的。

一旦發作，輕則頭暈、頭痛、口鼻出血、七竅流血，躺倒幾個月，重則施法能力從此喪失。再重一些？

格雷特摸出了另一篇論文草稿。微笑著放到桌上，往阿爾瓦夫人面前一推：

能診斷腦出血和腦梗……腦梗是什麼？對整個魔法議會來說，都有特別重要的意義！

「貝爾薩……能不能再給個止痛法術……不要安寧術，也不要延緩痛苦……」

人體內部的情況，魔法師們確實有些手段探查，可越是精密、精細的地方，探查起來越難。

「多恩，我什麼時候才能hetubook.com.com好啊？咳咳咳咳咳咳——」

「哦！」

「我帶你去醫療分支那邊！」

她毫不猶豫地拍板。抓著格雷特，離開行歌之塔，直奔隔壁咒法系。先找到莫頓大法師，再拜託他引介《醫療研究》的總編，18級大魔法師多恩·貝爾薩：

貝爾薩大魔法師這才把眼神挪了過來。一掃他胸前的徽章，七級魔法師，五環奧術師，就是剛才莫頓提到的那位諾德馬克法師。可是，腦出血？

具體到大腦，差不多隻有10級以上，經歷過兩次生命蛻變的大魔法師，可以用自己的冥想環境覆蓋身體，細細進行探查。而大魔法師自己如果倒下了……

說話聽聲，鑼鼓聽音。魔法師里，可能有很多研究宅，技術狗，腦筋撞牆都不轉彎的死宅，但是絕不包括惑控系的魔法師們。果然阿爾瓦夫人立刻笑道：

就算是最輕的傷勢，治療的難度也高到突破天際。

「初期成果做出來了。接下來的任務，是在動物模型上，進行實驗，找到合適的治療方式。」

既然有了新做出來的動物模型，又有了人脈需求，格雷特第二天就揣上動物標本、活老鼠和論文、晶卡，親自跑了阿爾瓦夫人那裡一趟。一樣一樣，擺到這位大法師面前：

他手裡還抓著阿爾瓦夫人剛給他的論文，第三份，關於ct原理；第四份，關於ct在診斷中的運用範圍。

格雷特已經量完了血壓，200/145，蹲在旁邊給患者查體。他扶著患者平躺，一手輕輕托住對方後腦，小聲商量：

貝爾薩大魔法師表示，亞歷山大。

「別讓和-圖-書他仰躺！」在貝爾薩大法師的弟子，某位醫療法師上來接人之前，格雷特飛快地撲了過去，扶住漂浮碟上的那位：

他流暢地摸出了第三份文件——ct演算法優化實驗計劃。需要的人手，實驗動物，實驗器材，資源……

我們老師127歲了，男性，沒有染上瘟疫，更沒有懷孕！

開啟高階魔法，運轉大魔法陣，對魔法師的精神和肉體，永遠是極大的消耗。干一次大活兒，躺下一批魔法師，不是什麼稀奇事。

阿爾瓦夫人看完動物標本，又看完論文，對格雷特的成果和效率讚不絕口。唯獨對那個ct重建出來的三維圖像，她表示了極大的迷惑：

自求多福，看醫療分支那邊，有沒有手段救你吧。

「冥想世界震動。」陪護患者的魔法師仰起頭，哭喪著臉，臉色苦得可以滴水：

「老師看完論文，做實驗剛剛做到一半，突然就這樣了……大法師閣下，求您救救他吧！」

「有比較大的可能性。」格雷特口氣里自信滿滿。

顱骨炸開，紅的、白的，鮮血和腦漿塗滿一地一牆。

「怎麼了？」

一邊順手扔了個測血壓的魔法過去……無果，大魔法師對於外來魔法，有天然的抵抗力。

「救命啊！」

而最近，星辰穹頂的大魔法陣兩次開啟，預言系的高階魔法師，一口氣躺下十來個！

這位來我們這裏做什麼啊？

這是腦袋像針扎一樣地疼，一跳一跳，恨不得給自己腦袋開個瓢的；

貝爾薩大法師臉色嚴肅。冥想世界震動，這是高階法師最麻煩的疾病之一。多半是基於法師認知塑造的，半實質化、和圖書幾乎實質化的冥想世界，和現實世界衝突所致。

「他是雷霆之主的弟子，格雷特·諾德馬克法師。在醫療方面別有專長。讓他看看吧。」

「他血壓太高，200/145，高出正常值快有50％。口鼻出血，頸項刺|激征——低頭的時候下巴碰不到胸口——高度懷疑腦部血管爆裂出血。建議做個ct，快速驗證。」

「議會的預算也是有限的，哪怕是諜報工作比較寬裕，也並不能在非直接項目上花掉太多啊。」

「CT？用你剛研究出的新魔法，為一位大魔法師診斷？」

再來點兒監護儀器滴滴亂叫，護士們推著裝藥品和無菌包的小車穿行，時不時有人推著一輛平車飛奔，那就更像了！

「大致就是這樣。——剛做出來還很粗糙，具體的計算方法，還需要再做進一步的優化。」

都是些重症患者啊……現在這個情況，和急診室里的場面太像，太像了……

申請調用1－5級的活體魔獸，鳥類、小型食草動物、小型食肉動物、大型食草動物、蛇類、蛙類、蜥蜴等，購買及飼養費用，由項目預算支付；

甚至，現在提到ct，你確定不是來推銷你的新魔法，想要弄點兒投資？

論文裏面，確實提到這種魔法可以用來驗證腦出血，也給出了腦出血的大鼠腦部影像作為證明。可是……

格雷特拍了拍腦袋，掏出水銀血壓計，快手快腳纏上氣囊。這時醫療法師也奔了過來，剛要阻攔，阿爾瓦夫人微笑地在旁邊給了句說明：

……得，平車來了。

「什麼？腦出血？」

貝爾薩大魔法師正在頭疼。最近這段時間和*圖*書，求醫的高階法師數量暴漲，醫療分支壓力驟增：

「大法師閣下！大法師閣下！」診室大門被撞開，四位魔法師一邊兩個，推著漂浮碟過來。漂浮碟上躺著一位魔法師，口鼻溢血，貌似只剩了一口氣：

申請一位幫手的魔法師，主要任務，是將魔獸快速冷凍，並保持其原有形狀和組織形態……

「諾德馬克法師，您讓我很為難啊。」阿爾瓦夫人嘆息著放下文件。從論文和計劃書來看，格雷特要這些倒不是沒有道理，但是——

「什麼情況？」

「低頭，低頭！看看你下巴能不能碰到胸口……哎，背不要拱起來，低頭就可以了……碰不到嗎？真的碰不到！我看看，一根手指，兩根手指……」

阿爾瓦夫人輕嘆。支出幾百貢獻點不算什麼，一千貢獻點，咬咬牙也能抽得出來，可是，第一期就要這麼多，你總數想要多少啊？

開玩笑，他在急診科幹了十幾年，患者的情況，查個體就猜得八九不離十。這個病人，如果是他前世，檢查單已經刷刷開出來了——

阿爾瓦夫人一行行看下去。越往下看，眉頭皺得越緊：

而且魔法師們對腦力的依賴，又是特別嚴重的那種。連阿爾瓦夫人自己，有時候特別勞累，或者釋放法術的時候壓力太大，都覺得腦子嗡嗡的，太陽穴一跳一跳。

「這……」

這是一絲半氣，躺倒在床，到現在也沒能爬起來的……

除非是治療術這樣對人體有益無害的，否則，到了身邊，只會無聲無息地消散掉。

「可以說明一下，做這個項目的意義在哪裡嗎？我看看，能不能拉別的學派進來，一起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