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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判官

作者:沙拉古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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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朱雀生道 第一百零一章 此舉只為大宣

第二卷 朱雀生道

第一百零一章 此舉只為大宣

孟世貞笑道:「嚇死老子了,我還以為這仗不打了!加官進爵急什麼?等打完了藍什麼城,接著往北打,老子還沒打夠呢!」
「你說,你為何不用刀砍?」徐志穹看著太卜行刺的畫面,急得直咬牙,「你說,這一刀砍下去,他腦袋就掉了,他還能活?」
太卜一聲不吭,眼下做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
這仗真就白打了?
酒館二樓有客房,徐志穹帶著姑娘上了樓,進了房間。
太卜,陰陽司。
這幾名提燈郎混進藍索城,目的是為了給大軍帶路,直搗藩主的城堡。
李沙白帶著何芳躍上城頭,一揮畫筆。
深夜,一隊圖奴騎兵來到藍索城下,為首的正是上將科古蟬。
徐志穹看著李沙白的畫,十年前的《雲沃和書》歷歷在目。
還得再向圖奴叫一聲叔父?
「瓷器生意的!」
馬廣利道:「早就摸熟了,今夜我們哥幾個到城牆邊上守著,一人領一路,指定錯不了。」
出了客棧,徐志穹去了一家酒館,點了一杯葡萄酒。
陶花媛的心跳的更劇烈了。
陶花媛輕輕推了徐志穹一下,就一下。
這女子金髮碧眼長的挺俊,周圍有不少客人掏錢袋,可她就是看上了徐志穹。
徐志穹把事情經過講給了陶花媛。
王振南道:「我們在內城附近走過幾趟,圖奴人的城堡可不好打,志穹,要不咱們多派幾個人手,先混進城堡里,把那個鳥藩主殺了再說!」
剛喝了兩口,一名圖奴流鶯過來招攬生意。
太卜對徐志穹道:「狂生,告訴我徒弟陶花媛,等此間戰事了卻,讓她去滑州州府絲錦城,那裡有人會告訴她陰陽司的所在,
她站在徐志穹身邊拉著徐志穹的衣襟,徐志穹拿出兩個銀幣,在手裡晃了晃。m•hetubook•com•com
士兵走了,孟世貞整理了一下衣領,朝著門口啐了口唾沫。
太卜從懷裡拿出一枚令牌,交給徐志穹道:「這是陰陽太卜令,交給陶花媛吧,以後陰陽司由她掌管,
也轉告韓宸一聲,他不是我弟子,今後若是願意留在陰陽司自然是好,若是不肯留,我也不勉強他。」
徐志穹離開了李七茶坊,去了一家客棧,一名圖奴士兵正在二樓一間上房裡盤問。
士兵看了看手裡的銀幣,衝著王振南道:「明天我還來,別再讓我看見你們這幾條狗!」
要是這仗真白打了,可怎麼跟他們說?
更何況派出的斥候和哨探有去無回,莫佳來不可能不生疑。
由城牆到藩主城堡,叫做外城,外城之中居住著大量平民,道路狹窄,錯綜複雜,大軍若是在外城之中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和圖奴打起巷戰,損失可就大了。
王振南掏出了十幾顆圖奴銀幣,塞進了士兵的手裡:「軍官老爺,我們明天一早就把貨物交給客人,交完貨我們就走。」
昭興帝活了,肯定又要和圖奴講和。
徐志穹把手伸進了衣襟,好像要脫衣服。
倒也不用挑什麼地方,只要是他就好。
徐志穹點點頭:「大軍距離藍索城,不到一百里,有陰陽師助力,今夜就能殺到城下。」
李沙白默默注視著城下,微笑道:「我是宣人,此舉只為大宣。」
何芳在旁道:「你願意幫助宣軍,為何不幫太卜殺掉皇帝?」
徐志穹從暗處現身,攔住了馬廣利:「馬大哥,一會再去茅廁。」
科古蟬對著城頭喊道:「我乃大將科古蟬,速開城門。」
幾名驚呆的軍士,臉上沾了墨跡。
無論出於任何原因,弒君,都要留和-圖-書下惡名,這惡名不僅要太卜背負,還要整個陰陽司背負,待日後清算之時,弄不好整個陰陽司都會被皇室剷除。
「扯你娘的淡,老子撒撒氣去!」
遠方揚起一片塵土,大宣大軍如同潮水般湧進了藍索城。
太卜擺擺手道:「不必擔心陰陽司,我已經處置好了。」
馬廣利咬咬牙道:「一口氣打到毛剎都城,把這群狗日的毛剎打絕了種!」
太卜答應出手了,殺不了皇帝,殺一個藩主應該綽綽有餘。
昭興帝沒殺成,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
「你們這幾條宣犬從哪來?」士兵扯著孟世貞的衣領喝罵,「誰讓你們進城的?」
孟世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打算的!」
「莫要責怪太卜,」徐志穹安慰了一句,「他下了一盤好棋,就走錯了這一步而已。」
真就跟他……
流鶯的笑容凝固了片刻,卻還是含羞點了點頭。
他說話的時候,手裡一直揪著孟世貞的衣領,孟世貞的火都燒到喉嚨了。
藍索城是圖努國南部最大的城市,也是典型的圖努城市,城市分內城和外城。
徐志穹連連擺手:「藩主的事情不用我們操心,城堡的事情也不用我們管,有人動手。」
「這他娘算什麼本事,不就是殺幾個暗子么,在京城的時候都是做慣了的買賣!」孟世貞笑道,「老喬倒他娘殺得痛快,等到了今晚,咱們兄弟也殺!」
換做是徐志穹行刺,有這麼好的機會,他肯定會選擇砍了昭興帝的腦袋。
砍完再和皇后打一場,以太卜的修為,對付皇后肯定沒問題,放倒皇后,再從容脫身,這結局不就完美了么?
他用一道法陣隔絕了整個房間,來到王振南身邊道:「王大哥,多虧你機敏。」
科古和*圖*書蟬見城門不開,即刻下令攻城。
「不用改日,今夜正是時候。」
「做什麼生意的?」
徐志穹搖頭道:「今夜的緊要事不是殺敵,路都摸熟了吧?」
圖奴士兵喝道:「我看你們不是商人,你們是宣犬派來的諜子,跟我走,去見藩主大人,快些走,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他是什麼心意,我真的不清楚,但他救了你師尊,這終究是份恩情。」
李普安趕緊讚歎:「喬千戶好本事呀!」
讓童青秋和你一起回京城,他是你義兄,你應該能保他平安,若是他還在乎這一場師徒情分,讓他在京城等我,
城頭之上,矢石如雨,兩軍激烈交戰。
「好,好啊!」徐志穹笑得這叫一個尷尬!
李普安笑道:「怎地,你嚇拉了?」
他做了最完備的計劃,也做了最壞的打算,他把陰陽司整個搬走了。
城頭的千夫長喊道:「還擊,迅速還擊!」
王振南等人的任務,是摸清城中的道路,帶領大軍兵分四路,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內城,也就是藩主的城堡。
王振南笑道:「這算什麼機敏?無非是受點氣罷了,這幫狗日的毛剎,日後落到我手裡,我卻得讓他們知道什麼叫難受。」
他之所以選擇用毒藥殺死昭興帝,不是為了炫示手段,而是為了長遠著想。
眾人歡喜道:「大軍到了?」
「他不想讓那昏君死么?」
他給城頭的士兵下達了命令,不準放軍人進城,無論是哪國的軍人。
城頭軍士拒絕開門。
「圖奴這邊就這個行情。」
太卜嘆道:「此乃吾之過也,老朽願傾盡全力,助大軍攻下此城。」
另一名軍士道:「我認得,那是科古蟬將軍,他這是怎麼了?」
徐志穹沒回答,且抱著陶花媛,讓和*圖*書她在懷裡落淚。
徐志穹看著一眾好兄弟,笑道:「都想家了吧,等打完了這一仗,就該回京城了。」
李普安道:「就是,等我們多砍幾顆腦袋,帶回去也好領功啊!」
雖然沒有受到切實消息,但藍索藩主莫佳來也聽到了些風聞。
「親自說?」太卜連聲苦笑,笑得老淚縱橫,「我自恃算盡凡塵俗世,如今卻輸得如此狼狽,還有何顏面去見他們?」
「他來藍索城作甚?既是不想幫我們,他又來這作甚?」
一名將領有些猶豫:「將軍,這是藍索城,咱們的藍索城!」
陶花媛如泥塑般坐在床邊,半響不語。
孟世貞道:「不應該呀,這城裡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狂生,你始終不肯歸我門下,可我徒兒一顆真心對你,我還是那句話,妻也好,妾也罷,你好好待她,幫她一把。」
俄頃,城牆上升騰起一片煙塵,這兩扇畫出來的城門,開了。
用毒就要穩妥的多,在順利的情況下,昭興帝會在不知不覺中死去,反正他已經病重,就這麼順理成章的駕崩,也不會有人懷疑。
王振南在旁用圖奴語答道:「軍官老爺,我們是來城裡做生意的,就住一晚,明天就走。」
墨跡不斷擴散,幾名士兵徹底變黑,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別說,圖奴的葡萄酒滋味倒還不錯。
將領無奈,帶領士兵撞擊城門。
陶花媛搖頭道:「我不怪師尊,可我就是不明白,李沙白既然知道真相,為什麼不提醒師尊一句?」
惱恨交疊之際,李沙白在旁提醒一句:「我料昏君定然不會放過陰陽司,太卜還應早做打算。」
城頭的守軍看傻了:「這不是咱們的大軍么?」
藩主,是一地的大領主,藍索城的藩主是藍索城的主人,同時也是南和-圖-書御行省的掌控者,在圖努國的地位很高,是二等爵,換算到大宣的爵位里,算得上侯爵。
這地方是不是有點……
徐志穹接過太卜令,收到懷中:「這些事都好說,只是眼下可如何是好?」
徐志穹貼了貼陶花媛的臉蛋:「我錢都給了,咱們是不是該做生意了?」
徐志穹沒脫衣服,他拿出了陰陽太卜令。
孟世貞低著頭不說話,他也沒辦法說話,他不懂圖奴話。
「師尊……他,怎麼了?」
在她心中最神聖的所在,崩塌了。
「太卜要殺皇帝,也沒事先告知李畫師,李畫師為什麼要幫他?」
……
王振南的笑容凝固了:「回京城作甚?」
姑娘立刻布下了法陣,衝著徐志穹喝道:「老娘就值兩個銀幣?」
馬廣利鬆開了懷裡的匕首,憤憤道:「我去趟茅廁!」
徐志穹道:「凱旋而歸啊,回去該加官進爵了。」
太卜做了那麼多準備,就想換一個穩妥的結果,可沒想到過於求穩,竟然落到了這步田地。
「咱們提燈郎是幹什麼的?」徐志穹一臉得意道,「喬千戶打了個頭陣,沿著各路要道先掃了一圈,遇到哨探就殺,遇到斥候也殺,遇到送信的也殺,沒讓半點消息走漏出去!」
城牆一隅,李沙白拿起硯台,隨手將墨汁潑灑在城牆上,墨汁自動遊走,在城牆上畫出了兩扇城門。
「萬千將士把性命留在了此地,總得有個交代吧!」
徐志穹皺眉道:「這些話,你怎麼不親自對他們說?」
陶花媛的心,劇烈的跳了起來。
圖努國的城市構造,和大宣大不相同。
科古蟬看著將領道:「咱們中了毒,宣人的巫師不給解藥,你就那麼想死么?」
陶花媛裝成了圖奴女子,別說還真是像,無論身材還是長相都看不出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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