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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穹一驚：「什麼賊？來偷什麼？」

常德才一臉難色，答應一聲道：「好，我這就去。」

夏琥皺眉道：「什麼好傢夥？」

「你沒見過？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

不可能！

徐志穹捏著嗓子道：「客官，且看奴家身段如此妖嬈，明明是一曲《玉蝴蝶》呀！」

「嚇死他們，我也得出去，」徐志穹笑道，「難不成在中郎院待一輩子？」

夏琥苦笑一聲：「我說的不是這個……」

「是呀！醒了！」徐志穹加緊了戒備。

「呸！今天什麼日子，還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我睡過去倒也無妨，可憐了娘子這年過的凄苦。

徐志穹笑道：「我去找了一位高人，他幫我化解了身上的技法。」

夏琥喊一聲道：「回來！今晚初一，酒樓都不開張，你讓她上哪準備去？昨晚還有點一點剩菜，熱了吃了吧。」

夏琥又是捶打，又是揉捏，折騰許久，但見徐志穹奮力咳嗽一聲，嘔出一塊拳頭大小的血肉。

役人是絕對不能分給你的！

……

卓靈兒打開食盒，拿出一碟烤雞，一碟熏肉，一碟洗手蟹，還帶來了兩瓶黃酒。

卓靈兒笑道：「這是什麼話，咱們姐妹這多年，什麼時候分過彼此，還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咱們姐倆一起吃酒，喝醉的時候還盟過誓，說不管以後不管有什麼好東西，咱們姐倆各分一半，這話你沒忘了吧！」

秦長茂哼一聲道：「入道一年升到六品，他不有福，誰有福？」

徐志穹搖頭道：「這怎麼行？」

「那是www.hetubook.com.com賞善大夫人不好。」

卓靈兒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摸了一邊，一連驚喜道：「還真就沒了！」

夏琥眼睛含著淚珠，摸著徐志穹的臉頰道：「你可算是醒了。」

就著殘湯剩飯，兩人吃起了年飯，常德才和楊武倒還吃的不錯，還是上等的檀香。

血肉在地上翻滾蠕動，卓靈兒見狀喊道：「老秦，燒了這東西。」

夏琥抱起徐志穹，發現徐志穹臉色青紫，脖頸腫脹，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裏面。

只有夏琥沖了上來，其他判官不敢靠近，他們不確定徐志穹是什麼狀況。

沒等徐志穹醒過來，常德才突然進來了：「主子，你醒了！可算是醒了！這幾天把我們嚇壞了！咱家夫人好幾天沒合眼了！」

還好，還是初一，沒一直睡到正月十五。

秦長茂打開葫蘆，放火燒在了肉塊上。

夏琥道：「今天是年初一。」

準是常德才幫我洗澡的時候，被她看見了。

「姐姐也辛苦，趁著我不在的時候，還幫著馬判官洗澡來著，洗的可仔細，可乾淨了！」

王嫣兒不信，上前道：「他身上剛才還長出一隻手來著，說沒就沒了，我再仔細摸摸。」

徐志穹笑道：「我要是醒不了，你能為我守寡么？」

「好！青山綠水，正是養人的好地方。」

夏琥仔仔細細摸了一遍，一臉喜悅道：「姐姐，他身上沒有那些手了，真的沒有了，他好了。」

「你摸仔細了嗎？」卓靈兒不肯相信，「我跟你說，哪怕ｗwｗ.hｅtｕbooｋ.cｏｍ.coｍ落下一個，他都好不了。」

徐志穹起身道：「我睡了幾天？」

牡丹棚子的味道。

「剛睡醒就找食吃！」夏琥捏了捏徐志穹的鼻子，緊緊把徐志穹摟在懷裡。

夏琥笑得前仰後合，徐志穹跑到背後，在她腋下抓痒痒，笑得夏琥喘不過氣來。

王嫣兒點點頭道：「說的對，確實不能大意，剛才有些地方我沒看仔細。」

徐志穹一驚，她為什麼幫我洗澡？

夏琥小嘴一翹：「我憑甚跟你走？我是你什麼人？」

徐志穹給夏琥斟了一杯酒道：「好娘子，明日且帶你去集上逛逛，年初二，店鋪也該開張了。」

夏琥笑道：「你還嫌棄怎地？」

陸延友掙扎著起身道：「咱們把志穹送回去吧，夏推官，既然是你男人，你可得好好照顧著。」

「都給離遠些！」夏琥一把摟住徐志穹，「這是你們家的么，摸一遍還不夠么？原本不就是有兩個么？」

徐志穹一愣：「今天什麼日子？」

夏琥嘆道：「總讓姐姐破費，小妹心裏過意不去。」

夏琥道：「你可不要出門，想吃什麼，我給你買來就是了。」

卓靈兒點頭道：「這兩個有些不對勁，姐妹們，咱們仔細摸摸！」

她果真是衝著常德才來的！

趙百嬌道：「這種事，我是不信的，我再摸一遍。」

徐志穹放下筷子，原地起舞道：「這位姑娘，你且看我舞姿，能說出個曲牌么？」

摸過之後，趙百嬌稱讚道：「好傢夥。」

徐志穹一咬牙：「果真是盯上我的役人htｔps://m•ｈeｔｕｂooｋ.ｃｏｍ.ｃｏｍ了！」

夏琥道：「來偷人的！」

這小嘴翹的太俊了，徐志穹忍不住上去親了一口。

「這不是為了幫你么？這些日子可是辛苦了妹妹。」

肉塊翻滾許久，漸漸化成了灰燼，徐志穹躺在夏琥懷裡，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夏琥咳嗽兩聲道：「姐姐說笑了，你一天來好幾次，怎就說好幾天沒來？」

卓靈兒上前仔細看了一遍：「還真就沒有了，不過也難說，可能有些地方沒看清楚，我摸摸試試。」

「你若不信，便過來看看。」

一陣脂肪粉香飄進屋子，徐志穹提鼻子一聞，這香味非常熟悉。

夏琥眨眨眼睛：「人也好，地方也好，你怎不願去？我入道門這麼久，卻還沒見過賞善大夫。」

楊武道：「家裡還存著一點酒，煮煮也能湊一頓。」

夏琥詫道：「賞善司不好么？」

「馬中郎，你醒了！」卓靈兒一臉驚喜走了進來。

看著桌上簡陋的飯菜，卓靈兒嗔怪一聲道：「大過年的哪能吃這些，我給你們帶來些好吃的。」

「待在中郎院里也沒什麼不好，我算了下你賺的功勛，差了不到三百就到了五品，等升到罰惡長史那一天，難不成你還在凡塵徘徊？」

徐志穹從天而降，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轉臉看著卓靈兒道：「姐姐，他好了么？」

徐志穹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夏琥。

徐志穹神情緊張：「老常是高品役人，說什麼不能讓她偷了去！」

夏琥推開徐志穹，抹抹嘴道：「油乎乎的，也不擦一擦，和圖書你若不想離開京城，就去賞善司，給賞善大夫做個副手，據說咱們賞善大夫缺人，都跟冢宰提過好多次了。」

夏琥搖搖頭道：「你也不是非要搶他的位子，大宣境內有十七座罰惡司，可並不是每座罰惡司都有長史，你且聽冢宰的吩咐，換一座罰惡司就是了。」

夏琥摸摸徐志穹的臉頰道：「我有什麼委屈，我是苦慣了的人。」

夏琥喝了一杯酒，噴出了半口，擦擦嘴道：「這話是沒忘，但這人是不能跟你分的！」

卓靈兒搖頭道：「不能大意，許是藏在別的什麼地方，我再摸一遍。」

徐志穹微微頷首，沒再多說。

「我有什麼可嫌棄，風餐露宿，都習慣了，我是怕委屈了你！」

曹議郎點頭笑道：「馬中郎躲過這一劫，足見是個有福的人。」

夏琥掩口而笑，且胡亂猜道：「看你喝了不少酒，應該《醉中真》吧！」

好幾天？

夏琥道：「京城裡瘋傳，你為了抓人牙子殉職了，你突然走出去，卻不把人嚇死。」

王嫣兒也摸了一遍：「沒了，真的沒了！」

夏琥惡狠狠放下筷子道：「那賊又來了！」

真的是師父嗎？

常德才一臉愧色：「主子，不瞞您說，這些天我們都急瘋了，哪還有過年的心思，家裡什麼都沒準備。」

徐志穹搖頭道：「我可不去賞善司，在那待上三五個月，我非瘋了不可。」

夏琥詫道：「說什麼役人！」

說話間，有人推門走進了正房，徐志穹已經帶好面具，端正神色，站起身來。

夏琥摸了摸徐志穹的鼻息，倒還算平穩。

和*圖*書「過年了？」徐志穹驚呼一聲，之前還一直想著年該怎麼過，沒想到這一覺就睡過去了。

他到底是什麼位格？到底是什麼來歷？

那隻巨獸絕對和師父沒有半點關係。

「好！博學多才，和藹近人，堪稱良師益友！」

「罰惡長史！」徐志穹捏了捏下巴道，「升了五品，就一定做罰惡長史么？咱們京城罰惡司的長史可還在呢，難不成我要搶了他的位子？」

「那現在就去準備呀！」

他只吹了口氣，就把孽星的分身驅逐了出去。

看著窗外天色已晚，徐志穹對常德才道：「趕緊備幾個酒菜，這哪有一點過年的樣子！」

趙百嬌蹲下身子道：「你們摸得都不仔細，這個傢伙，你看，這個傢伙下面不是有兩個……」

王嫣兒點頭道：「是有兩個，確實是兩個！」

徐志穹道：「我若離開京城，你願意跟我走么？」

卓靈兒道：「我也吃不準，你摸摸看，他身上還有沒有那些東西。」

看到娘子，徐志穹笑了，在肥桃上揉了揉。

徐志穹詫道：「我怎就不能出門？」

卓靈兒道：「聽說那位高人是馬中郎的師父？」

徐志穹點點頭表示贊同：「人是不能分的！」

卓靈兒嘆口氣道：「妹妹戒心好重，罷了，大過年的，不說什麼分不分的事情，有件正經事，卻要問馬中郎，你當初中了那怪物的手段，險些也變成怪物，到底是什麼辦法化解的？」

卓靈兒上前摸了摸徐志穹的臉頰：「我這才幾天沒來，真就好模好樣的醒了。」

趙百嬌道：「好傢夥，這就是好了，真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