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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判官

作者:沙拉古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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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朱雀生道 第二百零二章 道門敗類,爾等知罪?

第二卷 朱雀生道

第二百零二章 道門敗類,爾等知罪?

軍士嚇得兩股戰戰:「我們時才來的時候,確實沒看見有人,也沒看見有燈火!」
兩人距離饕餮外身只有數十尺,饕餮外身雖然中了蠱毒,可天性不改,看到送上門的吃食,立刻張開了巨口。
他隻身一人坐在營帳里,營帳之中要麼有埋伏,要麼有機關。
卓靈兒開啟罪業之瞳,看了看敵軍的數量和修為,低聲問陸延友:「長史,這仗怎麼打?」
那名血孽修者眼睛被鐵牙刷打瞎,掌心又生出一雙眼睛,撲向了秦長茂,曹議郎拿起議郎印,正蓋中那廝腦門,當即廢了他修為。
饒是判官再怎麼驍勇,敵眾我寡,局勢難改。
徐志穹右手拔出短刀,刺向戴益光面門,戴益光再次閃過,又抓住了徐志穹的右臂。
待生克雙星煉化了饕餮外身,接下來就該回京城,找梁大官家了。
徐志穹隨之閃現,用鐵戟攔住戴益光,戴益光故意和徐志穹纏鬥,一名四品血孽伸出利爪,自身後抓向了徐志穹的兩肋。
這幾個人只有九品修為,若是真遇到了事情,他們根本回不來。
極度恐懼之下,她體力透支了,在空中盤旋片刻,竟然朝著饕餮外身的方向墜落下去。
可只要他還站著,李沙白和梁季雄就不敢輕易靠近。
對面三個三品,而饕餮外身的狀況越來越差。
鍾參現身在半空,把梁賢春抱在了懷裡。
這燈燭是特製的。
戴益光猶豫片刻,傳令下去:「大軍入營,小心戒備,嚴防陷阱!」
他一把揪住探路的軍事,厲聲問道:「狗東西,你敢騙我,那不是人么?」
這是他的天賦技還是六品技?
這五百血孽軍士之中還有兩名四品,無論怎麼看,京城罰惡司都沒有半點勝算。
夏琥剛升六品,已然是京城罰惡司的主力。
左右,將此人給我剁成肉泥!」
再有個三五吸,戴益光能把徐志穹凍成雪人。
「馬中郎,我們真不是來找和_圖_書你的,若是這裏只有你一個人,我們就不打攪了!」
「我問過了,滑州這地方柑橘不多,等拾掇了這群敗類,咱們再去集市上做個生意。」
天明時分,滑州罰惡司長史戴益光來到了剿孽軍大營之外。
戴益光看著徐志穹,微微笑道:「你這是跟我說話?」
可天理猶在,判官本分不改。
他想用六品技控制戴益光,可戴益光不給徐志穹機會,雙方差了一品修為,戴益光速度比徐志穹更快,閃過鐵戟,猛然抓住了徐志穹的左腕。
梁賢春把眼一閉,放棄抵抗,直接等死。
隋智飛在半空,喊一聲道:「花莊主,出來吧,生死關頭,還不敢放手一戰!」
花春庭從暗處小心翼翼走了出來。
徐志穹操控鴛鴦刃,刺向戴益光的雙臂,戴益光憑藉步法靈活,再度躲閃,可這次他沒閃開,直接摔在了地上,鬆開了徐志穹,還被鴛鴦刃割傷了左肩。
危急關頭,徐志穹折斷了衣袖裡一條琴弦。
貌似太卜的任務有點過於輕鬆了。
營帳里沒有動靜,戴益光笑一聲道:「徐燈郎,馬判官,我對你知根知底,你就別藏著了,我們絕不戕害同道,你出來說句話!」
該用的手段都用完了,留在這裏也多餘。
局面大不利,隋智準備利用饕餮外身殊死一搏。
天亮了,可那燈火依舊耀眼。
「我們哪敢騙您,您跟莊主一樣,都是我們主子!我們上上下下都看過了,當真是一座空營。」
戴益光一揮手,上百名軍士把徐志穹圍定。
戴益光歪著頭,看著徐志穹道:「你想怎地?」
一股陰森之氣忽然現身於背後,隋智大驚,猛然回頭,看到了太卜陰冷的笑容。
徐志穹無暇多想,奮力用陽氣抵抗,戴益光的氣機比徐志穹深厚,不多時,徐志穹的左臂凍僵了。
徐志穹顧不得雙臂麻木,舉起鐵戟再砍,戴益hetubook.com•com光掙脫絲線,猛然閃現在了夏琥背後。
徐志穹只要出手,京城罰惡司就敢出手。
「春兒,明知自己不濟,還跑到這裏逞能!」
戴益光仰面躲過鴛鴦刃,依然抓著徐志穹的雙臂。
單從戰力而言,這兩個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等她睜開眼睛,看到了那個略帶滄桑卻又滿懷柔情的中年男子。
見徐志穹只有一個人,軍士正要衝殺過來。
更何況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京城罰惡司出手,白悅山就能出手!
鴛鴦刃去而復返,戴益光憑身法靈活,來回躲閃,徐志穹雙臂受困,寒霜卻往全身蔓延。
夏琥拿著一盒針線跟在徐志穹身後,時才徐志穹與戴益光交手時,夏琥用針線悄無聲息將他兩條褲腿縫在了一起。
再看滑州罰惡司,六品判官一共有十三人,五品判官有四人,雙方差距懸殊,卻還沒算上五百血孽軍士。
「京城罰惡司在此!」
徐志穹沒有回答,接著問道:「血孽門傷天害理,怒夫教惡貫滿盈,罰惡司淪為惡徒鷹犬,你等知罪?」
前後不過兩吸時間,戴益光凍住了徐志穹一條手臂。
隋智很擅長揣度別人的心思,他想用判官道的特殊性質來拿捏徐志穹,並認定徐志穹無路可走!
他且站在遠處靜靜的觀望,倒像是個看客。
戴益光一驚。
「馬尚峰,我本想留你一命,沒想到你成心來此送死!
饕餮外身就快撐不住了,著急的可不是徐志穹。
四名長史站在一處,四品賞善大夫白悅山現身在四人身前,大喝一聲道:「道門敗類,爾等知罪!」
算上她和徐志穹,整個京城罰惡司只有六名六品判官。
「柴州罰惡司長史易繼明在此!」
但徐志穹不介意和隋智聊聊天,這個老陰比精於算計,徐志穹特別喜歡看他吃癟時的樣子。
卓靈兒、曹議郎、王嫣兒、趙百嬌、秦長茂……一群熟人和_圖_書站在了徐志穹身邊。
四品血孽生出十幾條手臂沖向李慕良,一名瘦小男子拿著一對短刀,如割草一般,將血孽的十幾條手臂瞬間斬落。
這幾名軍士去了片刻便回:「戴長史,這真是一座空營,從頭走到尾,沒見到一個人影。」
看著兩人在空中浪漫的盤旋,李沙白默默撐起一把雨傘。
李沙白從畫卷里走了出來。
待走到中軍,大帳之中似有燈火,戴益光看到營帳之中坐著一個人。
兩百多名判官加上五百多名血孽修者,一共七百人進了剿孽軍大營,前排軍士接連挑開了幾座營帳,裏面飯鍋、水罐、被褥各色家當都在,但確實看不見人影。
有賞善大夫領頭,別的罰惡司也敢出手!
寒霜再度湧起,眼看右臂也要凍住,徐志穹用意念之力操控鴛鴦刃,刺向了戴益光的咽喉。
不能離李沙白太近,他被打怕了。
饕餮外身還沒有徹底倒下,趴在地上掙扎片刻,踉踉蹌蹌又站了起來。
……
梁季雄笑得猙獰,李沙白舉著雨傘作畫作畫,鍾參抱著梁賢春說著粗鄙的情話。
決勝負?
他藉著陶花媛的法陣離開了戰場。
「隋侍郎……」徐志穹剛一開口,梁賢春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
「不是說還有兩百多士兵么?不是說那位玉瑤公主也在這麼?」戴益光皺起眉頭道,「我怎麼看這像個空營?」
不管怎說,隋智這廂算他自己,也有兩個三品,李沙白和梁季雄也是兩個三品。
蠱毒在他身體里迅速擴散,他支撐不了太久。
看到鍾參出現,隋智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
夏琥把一麻袋橘子放在一旁,徐志穹壓低聲音道:「你帶這個作甚?」
徐志穹自是不想被抓,可被戴益光纏住,卻又脫不了身。
徐志穹砍殺了十幾名血孽修者,提起長戟,閃現身形,直接來到戴益光近前。
徐志穹拿出罰惡子令,叩動三下,滿身戎裝的陸延友https://m.hetubook.com.com,揮起一口長刀現身於戴益光面前。
汪子君還要再補一刀,卓靈兒用長劍架住短刀,一腳踢翻汪子君,正待上前砍他人頭,幾名血孽修者將卓靈兒包圍在當中。
花春庭想要逃走,一幅畫卷出現在了面前。
若是被抓住,徐志穹會被他活活肢解。
今天要處理的,不只是血孽門的事情。
殲滅滑州罰惡司,是件很冒險的事情,很可能會觸怒獨斷冢宰。
他的處境很尷尬,雖然有三品修為,但血孽修者不會飛,他不能飛到隋智身邊。
戴益光是個謹慎的人,叫來了幾個血孽門的士卒:「你們幾個進營盤裡看看,若是遇到什麼事情立刻過來報我。」
但隋智很給面子,還是對著徐志穹說了句話:「賢侄,都到了這一步,咱們叔侄倆決個勝負。」
花春庭雙膝發軟,有下跪的衝動。
冰?
他聽過徐志穹的名聲,也知道徐志穹的身份,且高聲喝道:「裡邊的同道,出來吧,道門的規矩都懂,我們不是來找你的!」
道門的事情,道門解決,憑什麼受你要挾?
一對鐵鎚從天而降,砸斷一雙利爪。
戴益光掉轉馬頭想走,劫一座空營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一百多名判官沖向敵軍,陸延友提著七尺長刀沖在了最前面,砍殺了兩名血孽修者,被六品判官汪子君在背後砍了一刀。
梁賢春把頭埋進鍾參的胸膛里:「我是一軍主將,豈能臨陣退縮!」
難道說是那個提燈郎?
話說的輕鬆,可這場惡戰難打!
你要掉下去,也得選個好地方!
戴益光再度來擒徐志穹,一名女子將一株芍藥刺進了戴益光肩上的傷口,芍藥立刻生根,戴益光捂住傷口,連連後退,只聽那女子喝一聲道:「平洲罰惡司長史袁玉韶在此!」
徐志穹在營帳里笑一聲道:「你帶了這麼多人馬來,卻連個營帳都不敢進?」
「呵~忒!」梁季雄在遠處啐了一口,喊道hetubook•com•com,「志穹哪裡去了?」
等了片刻,梁賢春突然感覺臉頰貼住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這個不爭氣的廢物。
別急呀!
李慕良忽然現身,舉起鐵鎚喝道:「涌碌罰惡司在此!」
徐志穹戴著面具,提著燈籠從營帳之中緩緩走了出來,「戴益光,勾結血孽邪道,你知罪?」
當前的最強戰力饕餮外身還能戰鬥,對方卻只剩下了徐志穹和梁賢春。
戴益光皺著眉頭道:「你們可看仔細了,若是在我面前耍滑,我不光讓你們死,還得讓你們去閻羅殿受苦!」
接下來是太卜的主場,他要做的是,把饕餮外身拖垮,等待生克雙星出現。
沒等陸延友開口,戴益光喝一聲道:「陸兄,這仗你打不贏,也打不起,你是戴罪之身,若是京城罰惡司再出什麼閃失,你一輩子也別想洗清罪過!」
營地一片寂靜,門口連個站哨的都沒有。
陸延友鐵了心要拼一場,他有底數:「諸位聽令,無論修為幾品,今日殺賊無罪,剛才馬中郎問了三遍,沒一個認罪的,殺了他們,功勛加倍!」
更不能離饕餮外身太近,隨時有可能被吞掉。
一片桃花瓣飛過,徐志穹消失不見了。
況且花春庭也不在這,他沒必要為了血孽門的事情,讓自己背上戕害同道的罪過。
徐志穹又問一句:「庇護極惡之徒,共行極惡之事,以惡養惡,道門敗類,你等知罪?」
「且慢!」徐志穹喊了一聲。
戴益光還真不敢進去,徐志穹心狠手毒,這一點他從怒夫教和血孽門中都有耳聞。
一名血孽修者伸出利爪,刺向卓靈兒後腦,秦長茂搶先一步,用一把四尺多長的鐵牙刷,在那血孽修者臉上鑿出一片血窟窿。
不能飛,只能站著,可站在什麼地方合適?
可徐志穹從來沒受他拿捏。
徐志穹只覺手腕如鑽心般刺痛,白霜自手腕向手肘蔓延,整個小臂要結冰了。
陸延友身後,京城之中百余判官悉數到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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