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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判官

作者:沙拉古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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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玄武冥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怎就不說實話?

第三卷 玄武冥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怎就不說實話?

他已經拿到了肅光暗中勾結蠱族的書信,書信提及了刻軍和錄康。
實證在墨遲手上,講道理,肅光等人的性命,攥在他手上。
「你時才不是說……他們不是已經認了……」
但他並不急著把書信拿出來。
他把汗水抹到眼睛里,擠出了幾滴淚水,顫抖著聲音道:「大郁終逢明主,真神佑我大郁,擁新君繼位!」
所有人都知道墨遲的意圖,但陽環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句:「墨遲,你到底是何用心?」
他不說很快就回來么?
前任郁顯皇還活著。
祭禮本應由大奉常炎煥主持,但炎煥陷入了昏迷,由新任大宗伯山艷代為操辦。
就是那天……
肖松庭回答的滴水不漏。
他時才不是說,不止傳聞那麼簡單么?
墨遲從小到大被枷剛毆打過無數次,他習慣了逆來順受。
不,不可能是真的,陽環信得過皇兄的血性。
錄康搖搖頭道:「姑母,枷剛和叔父一起逃命去了。」
兩萬大軍在墨遲手上,不講道理,皇室的性命,也攥在他手上。
就算證明皇帝真的逃走了,逃去夜郎國了,這有用么?
次日,朱雀宮舉行盛大祭禮。
肖松庭笑道:「何必說的這麼客氣?有什麼話只管問,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少讓我受點苦就好。」
「我在隋智的引薦下,認識了白無常畢伍生,又經畢伍生引薦,認識了杜閻君。」
「我說的不是我自己!」錄康衝著墨遲施禮道,「墨遲是從戰場上回來的,他是為大郁打過仗的,他才能做皇帝!」
好像就是那天,毆打了墨遲的枷剛,被徐志穹教訓了一頓。
「老賊,污衊國君,你可知是何罪責?」
可爭贏了有用么?
「大郁不能沒有皇帝,只有https://m.hetubook.com.com一個人有資格做皇帝!」
徐志穹抬起一腳,把他踹進了油鍋。
「自然是正一品。」
「是怒祖。」
蠱族還沒有徹底覆滅,培養蟲子的速度要比培養士兵快得多。
徐志穹又檢查了一下小黑屋的外門鎖,這也是他布置的門鎖,倒是能逐一打開。
後來經梁玉明引薦,我入了怒夫教,入教當天便當上了少司徒,三年之後又成了司徒。」
肅光不都承認通敵了么?
肖松庭在油鍋里嘶喊掙扎。
……
陽環很激動,她不想講證據,只想撒潑,就算她知道皇帝真的逃走了,也不可能承認。
她想起了枷剛那日在大殿之上毆打了墨遲。
他又去看了看獨斷冢宰龍秀廉。
大司徒,提拔了肖司徒,合情合理。
爭吵中的三人,突然沒了聲音。
錄康的汗水不停從腮邊墜落。
「我污衊他?」肅光搖頭笑道,「千浪郡是我封地,千浪郡守親眼看著業關乘船出海,這事還能有假?」
「好個惡賊,死到臨頭,還在這裏搬弄是非,墨遲,趕緊將這幾個逆賊拿下,押入大牢,等候皇兄處置!」
陽環喝道:「老賊,休得胡言,我皇兄到戰場上與蠱族廝殺去了!」
貌似說到關鍵環節了。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陽環看著肅光道,「叔父,有傳聞,說你和蠱族有來往。」
這皇座坐的穩么?
祭禮過後,墨遲正式坐上了郁顯國的皇座。
郁顯國只有不到四萬的兵力。
這小子平素冒失莽撞,沒想到,今天卻抓住了性命的根本。
肅光神色淡然,他已經料到了這一刻。
陽環連連搖頭道:「莫聽這些惡賊的讒言,你父親打仗去了,想https://www.hetubook.com.com必是和你們走散了!」
肖松庭嘆道:「我在掌燈衙門當差三十載,功勞立過不少,可始終不得武栩賞識,這輩子也只能做個綠燈郎,
他的父親很緊張,說話聲音很大,但語調有些顫抖。
儲君?
為什麼他變了?
徐志穹笑了笑,又問:「怒夫教的大司徒,而今在陰司里,變成了干煸繭蛹,天天在火上灼烤,任憑亡魂分食,你個司徒死了一回,卻還能轉生?杜閻君就這麼給你們怒夫教面子?」
肖松庭點點頭:「若是按咱們大宣的規矩,算得上正二品的大員。」
刻軍的兒子錄康也不說話,他嚇得說不出話來。
陽環和肅光、刻軍依舊在爭吵。
不穩。
肖松庭點點頭道:「他是怒夫教的大司徒。」
還有梵霄國在西面虎視眈眈的看著。
陽環咬牙道:「皇帝的事情,輪不到你們插嘴,你們通敵,就該死!」
刻軍在旁附和道:「說的對,皇帝逃走了,就不再是我大郁的皇帝!」
陽環看了看墨遲,意識到情況不妙,沒等她開口,刻軍在旁喊道:「錄康說的對,墨遲應該做皇帝!」
徐志穹笑道:「肖司徒果真是聰明人,先說說,你什麼時候加入的怒夫教?」
墨遲站在大殿中央,看著陽環公主、東建王肅光、南曉王刻軍和南信君錄康。
看著墨遲微微上揚的嘴角,錄康看到了活命的希望。
肅光有證人,千浪郡守可以證明皇帝真的逃走了。
徐志穹神情冰冷道:「不是不想受苦么?怎麼就不說實話?到底是誰帶你加入的怒夫教?你和杜閻君到底是什麼交情?」
徐志穹假扮師父,敷衍了他兩句,回了小黑屋,鎖好門,把問鬼釜帶回了侯和-圖-書爵府。
陽環神情恍惚,她看向了大殿的一角。
他仔細審視著大殿中的每一個人。
陽環笑了,原來墨遲是要懲治叛徒。
陽環轉臉看著墨遲道:「莫要相信他們,他們通敵,通敵的畜生都不能相信。」
他現在不急著給新君送上賀禮,他想先和老朋友好好聊聊。
墨遲神色冰冷道:「去哪裡找父親?去夜郎國么?」
「羞恥?」肅光冷笑一聲,「我為求一條生路,賣了我這張老臉,你兄長業關也是為了一條生路,卻把整個大郁都拋卻了,你問他知不知道什麼是羞恥?」
「真有怒祖么?」
陽環怒道:「你在皇室輩分最高,說出這種話,卻不知羞恥?」
他沒法回答,圓不上了。
他們的爭吵很激烈,肅光很老道,說話之間,總帶著笑意。
墨遲轉臉看著陽環,神情嚴肅道:「姑母,通敵之事尚無實證,卻不能妄下定論。」
肅光點點頭道:「錄康說的有理,墨遲身為皇子,存亡絕續之際,為我大郁捨身而戰,確實是我大郁的皇帝。」
「你和杜閻君是什麼關係?」
陽環看向了墨遲,墨遲沒有作聲。
錄康現在只想活命,就算證明皇帝真的逃走了,他能脫罪么?他能活下來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錄康身上。
業關,是郁顯皇的名字。
肅光心裏忍不住發笑。
徐志穹看著肖松庭的眼睛,問道:「梁玉明引你入了怒夫教,他是怒夫教的人么?」
刻軍看著兒子,心裏甚是歡喜。
輕輕捋了幾下,肖松庭的魂魄出現在眼前。
墨遲搖頭道:「千浪郡守,就在皇宮之外,我可以把他叫來,當面對質。」
被關了整整三天,她還沒想明白一個道理。
肅光放聲大笑:「墨遲剛從戰和圖書場回來,你且聽他說句話,問問他,在戰場上看沒看到他父皇?」
徐志穹呢,他去哪了?
現在他們都背著通敵的死罪,肅光自己都認了。
墨遲一語不發。
徐志穹點頭道:「你們的皇帝是誰?」
這多天來沒見到皇兄,陽環以為他還在前線作戰,而今看來,有些傳聞可能是真的。
和普通的亡魂不同,肖松庭很平靜,不求饒,也不哭喊,只是默默坐在徐志穹面前。
龍秀廉很安分,反覆對徐志穹重複著一句話:「祖師,弟子知錯,弟子當真知錯!」
墨遲笑道:「可不止傳聞這麼簡單。」
陽環嗤笑一聲道:「你這不自量力的蠢人,還想做皇帝么?」
他不是拿到他們通敵的實證了么?
把你父皇找回來,等他回來咱們再做定奪,你立了大功,皇兄一定會立你為儲君!」
他都死了兩回了,有些事情還真就嚇不住他。
肖松庭搖頭道:「這我不知曉,我從未見過怒祖。」
陽環道:「老賊,今當將你舌頭割了,將你梟首于城門,再把你一家老小曝屍于城外!」
她想把話題轉到通敵上,但錄康卻把話題留在了皇帝身上。
他的兄長枷剛也活著。
進了小黑屋,徐志穹檢查了一下師父的卧房,房門緊閉,還是一道鎖也打不開。
他改稱前任皇帝為叔父了。
「那是看在怒夫教的份上,怒夫教給過杜閻君不少照顧。」
「肖司徒,今天把你請出來,是想和你敘敘舊。」
肖松庭沉吟片刻,沒有回答。
肅光俯身施禮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我在皇室之中,輩分最大,且在這裏說句話,我願擁墨遲為君,今當即刻擇取吉日,擁新君繼位!」
「皇,皇帝……」錄康壯足了膽子,終於開口了,「皇帝逃走了和*圖*書,就不再是皇帝了。」
刻軍俯身施禮道:「莫說什麼吉日,我看明日便是吉日,陛下保住了咱們大郁的江山,咱們明日便向朱雀真神祭祀,擁新君繼位。」
刻軍和錄康神情緊張,肅光要是死了,他們也難得善終。
看著肅光從容淡然的神情,貌似他能爭得贏。
用法陣封住一間書齋,徐志穹燒好了一鍋熱油,把肖松庭的罪業拿了出來。
陽環看著墨遲,她還抱有最後一絲幻想:「墨遲,別聽他們的,他們是叛賊,他們要毀了大郁,
肖松庭一直直視著徐志穹,彷彿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這場爭吵沒有任何意義,肅光只是在做無謂的抵抗。
徐志穹問道:「司徒算是大官么?」
他的視線從爭吵的三人身上,移到了墨遲身上。
刻軍在旁喝道:「陽環!你既說業關出戰去了,且問問前線將士,有誰見過他?你且把他找來,咱們當面對質。」
說話間,墨遲看向了輩分最大的肅光。
陽環怒道:「打過仗,便能做皇帝么?枷剛為大郁打過多少仗?難道你們都忘了?」
肅光今年已經七十六歲,一生經歷了不少風浪,自覺看透了眼前的局面,也就不再做無謂的辯解:「我認!我和蠱族通過書信,我想給自己找一條退路。」
徐志穹此刻就在萬生城,他知道墨遲繼位了。
這幾位,是皇室之中勢力最大的人物,他們在各自的府邸里,被關了整整三天。
墨遲看著錄康,沒有說話,但上翹的嘴角更明顯了。
墨遲輕嘆一聲道:「姑母,小侄一片心意,都為了大郁,但是咱們王室之中,卻出了勾結外敵的叛賊。」
「只是認識而已,杜閻君就肯幫你轉生?」
陽環默默看著墨遲。
萬生城,皇宮之中。
「大司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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