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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判官

作者:沙拉古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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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玄武冥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房大夫,挺白的

第三卷 玄武冥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房大夫,挺白的

房佩茹一腳踹在上官青臉上,回頭舉了舉手上的鐐銬,道:「我們三人雖說丟了道門的臉,但四品修為卻不是假的,但凡有一點機會脫身,我們要早就逃出囚室了,
房佩茹把腳底放在上官青臉上:「緊就緊,你看著我作甚?」
上官青因為多次嘗試掙脫鐐銬,鐐銬不斷收緊,早已嵌入了皮肉,這一戟必須砍得非常准,稍有偏差,上官青至少得丟掉一隻手。
恨我在星宿廊里折磨他,捉弄他?
看似非常平常的一本書,連封面都沒有,除了比較厚,也沒有其他特點,若不是有這三位大夫,哪怕把《冢宰錄事簿》擺在面前,徐志穹也未必認得出來。
運州、涓州、庭州,三州賞善司大夫房佩茹。
三位大夫,擠在一間囚室當中,手上帶著鐐銬,一臉羞慚的看著徐志穹。
看了看星鐵戟的尺寸,上官青端正神色到:「你還是在房大夫身上試吧,這個太大。」
另外三位大夫一起幫忙,把餘下十一人名字勾掉,還有錢立牧和李慕良等人,加起來一共勾去了二十五人。
他們都是同道,都是咱們道門的好後生,他娘的,真憑實據拿不出半點,憑什麼讓我們殺人!」
崔輝雄在旁道:「這《冢宰錄事簿》別有玄機,尋常的筆墨恐怕不起作用。」
房佩茹又踹了上官青一腳:「說正經事!」
徐志穹和星鐵戟的意念合二為一,鐵戟揮下,戟鋒觸碰到左手鐐銬。
上官青嘆道:「談何容易,我身上藏了把刻刀,是件削鐵如泥的寶貝,可在這鐐銬之上,連個印子都划和*圖*書不出來,而且每在這鐐銬上劃一刀,這鐐銬就緊一分,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徐志穹看了看筆頭,又蘸了些墨,再畫一筆,還是沒有墨跡。
待眼前出現具象,徐志穹勾畫了一筆,名字上留了些許墨跡,但還不足以把馬尚峰三個字蓋住。
龍秀廉以商量道門要務為由,把這三位大夫騙到冢宰府,囚禁了起來。
鍾劍雪、楊武、妹伶,這三個人不是判官,他們選擇在門口把風。
上官青在旁道:「房大夫是捨不得我的……」
崔輝雄道:「馬長史,你走吧,莫管我們,等龍秀廉回來了,你想走也走不脫了。」
上官青揉著手腕,萬分驚喜:「被這東西夾了恁多天,這東西夾得卻緊,比房大夫緊的多。」
徐志穹和三位賞善大夫進了卧房。
前後六戟,徐志穹逐一劈開了三人的鐐銬。
徐志穹集中意念于戟鋒,同時將意象之力灌注于鐵戟。
崔輝雄道:「你怎知道他用的不特殊?這人奸詐的很!」
他瘋了怎地?身為獨斷冢宰,為什麼要滅了自家道門?
四個大夫,共同勾掉了二十五個名字,幾乎全都耗盡了力氣。
龍秀廉在短時間內,將二十多個判官除名。
這條鐐銬,是龍秀廉專門為咱們判官打造的,帶上鐐銬,用不出半分意象之力,連個開門之匙都做不出來。」
他把訣竅告訴給了其他三位大夫,三位大夫找到自己的名字,相繼勾掉。
白就白唄,要換作徐志穹,看了,也不會說出來。
房佩茹的腿腳有些不靈,https://m.hetubook.com.com崔輝雄連站都站不穩。
冢宰府是龍秀廉的地盤,在這和龍秀廉交手,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徐志穹很鄙視上官青,看他模樣斯斯文文,很是儒雅,說話竟然恁地齷齪。
上官青狀態尚可,行動自如,他的修為應該比另外兩名大夫高。
這三名賞善大夫,掌管九州之地,如果他們被囚禁的消息泄露出去,這九州之地的判官可能會聯手造反,龍秀廉的處境就非常不妙了。
在龍秀廉看來,這二十多名京城判官已經背叛了他,如果讓他們返回罰惡司,他們隨時有可能潛入冢宰府。
徐志穹詫道:「房大夫不想走么?」
說笑歸說笑,上官青還是把手舉了起來。
徐志穹看著房佩茹道:「這多時日,沒幹點什麼吧?」
房佩茹道:「不應該,龍秀廉當我們的面,除掉我們名字時,好像也是隨手拿起了一支筆,沒用什麼特殊的墨汁。」
十六個人!
得想辦法,儘快除掉他。
崔輝雄道:「龍秀廉還寫了一張名單,讓我們照著名單去殺人,說這些人都是道門敗類,必須剷除,
龍秀廉貌似不只是想滅了京城的判官,而是想滅了大宣的判官。
只要逼迫這三位賞善大夫就範,憑藉他們三位的身份和統治力,龍秀廉可以兵不血刃滅了九州之地的判官。
鴛鴦刃哆嗦這一下,是在告訴徐志穹,它割不斷這鐐銬,再割下去,鴛鴦刃會受傷。
徐志穹將劈斷的鐐銬收好,這東西將來能派上用場。
上官青道:「他讓我們在治下之地,www.hetubook.com.com一人開幾座勾欄,把判官全都送到勾欄里做事,要說這事情也不是沒得商量,我手下有幾名年輕判官,無論男女,身段都是極好的,我這身段也不錯,早年和白悅山還一起學過歌舞……」
上官青道:「我等已經在此已經被困多日了。」
可他怎麼會知道那個人是我?
索命中郎馬尚峰,惡貫滿盈,今將其逐出道門。
房佩茹道:「龍秀廉當面把我們三人從道門除名,當時他把《冢宰錄事簿》放在了東院的卧房裡,只是不知後來換沒換地方。」
徐志穹道:「把這鐐銬劈開就是了。」
誰告的秘?
不管怎說,先得把他們三個救出來。
打開《錄事簿》逐頁翻看,徐志穹最先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湍州、迅州、冽州,三州賞善司大夫上官青。
「三位大夫受苦了,且跟馬某離開此地。」
上官青沒作聲,他顯然不認為是筆墨出了問題,但又找不到問題的根源。
意象之力還不夠,徐志穹加大了力道,前後嘗試了三次,終於把自己名字勾掉了。
毛筆劃過了,一點墨跡都沒留下。
這就是他必須要把那二十多名判官除名的原因。
崔輝雄道:「馬長史,讓你見笑了。」
一聲脆響,鐐銬綳斷,上官青只受了一點擦傷!
他的傷可能還沒好,但體魄正在恢復,而且恢復的速度非常驚人。
房佩茹怒道:「能幹點什麼?」
徐志穹勾掉了其中五個,意象之力接近枯竭。
上官青找到了筆墨,遞給徐志穹道:「馬長史,先把你名字勾了吧。」
上官青在旁道和*圖*書:「馬長史,莫在房大夫身上試了,她那裡已經很緊了,還是在我身上試吧!」
崔輝雄也把手舉了起來:「待咱們衝出去這囚室,且找龍秀廉拚命去!」
三位賞善大夫被囚禁多日,狀態不是太好。
他為什麼要恨我?
這些人的名字也得勾掉。
徐志穹神色凝重,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上官青端正神色道:「可他說,若是治下判官不從,當即除名,這就沒有道理了,勾欄是正經地方,是磨練心性的地方,是提升修為的地方,是……」
京城罰惡司和冢宰府相連。
「三位,可知龍秀廉把《冢宰錄事簿》放在了何處?」
他就那麼恨我?
上官青道:「房大夫的桃兒,是真的白……」
看來孫千里在這件事上也沒撒謊,徐志穹集中意念于筆鋒,想象著自己名字被勾掉的模樣。
他是個有膽色的人,想要賭一回試試。
房佩茹道:「你快些走,那姓龍的最是狡詐,難說什麼時候就突然回來了。」
徐志穹甚是驚訝。
房佩茹又把腳提了起來,上官青趕緊改口道:「總之那是你情我願的地方,憑什麼強迫別人來!」
三人站起身子,真要衝出囚室去找龍秀廉,徐志穹看了看三人的狀態。
淵州、普州、涵州,三州賞善司大夫崔輝雄。
房佩茹沒心情理會上官青,對徐志穹道:「勞煩馬長史把我鐐銬也劈開!」
徐志穹翻看著《冢宰錄事簿》,看到了陸延友、夏琥等人的名字。
離開秀軒茶坊的判官一共有二十多名,下定決心反抗龍秀廉的有八個人,算上夏琥和陸延友有十和_圖_書個。
還有卓靈兒和曹議郎等六人,他們也被除名了,
看著這三位大夫,徐志穹意識到孔勝偉稍微有點冤屈,他說龍秀廉身邊曾有幾名四品高手,確實沒有撒謊。
如果讓他們潛入冢宰府,就有可能發現這三名被囚禁的賞善大夫。
崔輝雄苦笑一聲道:「屬實委屈房大夫了,她一個女子,這些日子吃喝拉撒,都和我們在一起。」
徐志穹想起一件事,孫千里曾經說過,在《冢宰錄事簿》上除名一個判官,或勾掉一條處罰,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意象之力。
戟鋒微微顫動,向徐志穹反饋了意念。
在卧房裡翻找片刻,上官青最先看到了《冢宰錄事簿》。
上官青把房佩茹的腳從臉上拿了下來:「馬長史,若是日後去北境,且跟我兄弟姐妹說一聲,就說他們家大夫沒認慫,叫他們和龍秀廉那個王八蛋拼到底!」
徐志穹拿出鴛鴦刃,在房佩茹的鐐銬上試了一下。
徐志穹點點頭,從腰間抽出了星鐵戟。
它有把握砍得中,也有把握砍得斷!
可龍秀廉為什麼要把這三名賞善大夫囚禁起來?
別的姑且不論,這廝的意象之力卻遠在徐志穹之上。
徐志穹接過毛筆,在馬尚峰的名字上畫了一道。
他劃過一刀,鐐銬收緊一圈,房佩茹疼的一哆嗦,鴛鴦刃也哆嗦了一下。
龍秀廉從星宿廊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馬尚峰給除名了。
房佩茹搖頭道:「馬長史,你先走吧。」
房佩茹狠狠踹了上官青一腳。
橫豎沒有別的去處,徐志穹決定先去東院看看。沿途拾掇了幾個差人,眾人一併到了東院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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