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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判官

作者:沙拉古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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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蒼龍霸道 第三十五章 這裏邊有大買賣!

第四卷 蒼龍霸道

第三十五章 這裏邊有大買賣!

楊武看著暗格里藏著的黃白之物,滿臉痴笑道:「這買賣果真不小。」
常德才笑道:「是又如何?」
楊武一拍胸脯:「你們叫我師娘就行。」
李全根笑道:「主子,我猜您是要找證據。」
秦燕還在書房門口等著,書房裡隱約還有翻找東西的動靜。
換做往日,他們這麼吵鬧,常德才早就把他們殺了。
他們入道的門路各不一樣,秦燕是得了前人的秘笈,李全根是打掃書閣時,偶爾發現了一本宦門古卷。
雖說是身在他鄉異地的同道,但常德才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劉金鵬和岳六生在旁邊笑著點頭,他們誰都沒回神君大殿,繞一圈,都回來了,要不說宦官都不喜歡同道,他們彼此之間幾乎從來不說實話。
禮物可以以後再送,但眼前的機會不能錯過了,萬一前輩走了,以後還哪有機會遇見。
一個是內官監少監趙金棟,另一個是尚寶監掌事太監劉玉鵬。
徐志穹道:「我這正忙著找東西,不知列位能不能幫個忙。」
五人說定,各自出發。
但他們提到了道門祖師,常德才沒敢輕易動手,且問道:「祖師讓你們來此找我?」
叫錯了么?
趙金棟是認識了一位從宣國逃竄過來的罪囚,當時他還是個底層內侍,和劉玉鵬湊錢,從那人手上買到了一些宦官修行的法門。
「還不快去!」殘柔星在耳畔催促。
「你不去是吧?」殘柔星宿動怒了,「我現在讓你長出傢伙,以後做個完整的男人!」
秦燕先問了一句:「您是道門前輩么?」和_圖_書
這果真是道門祖師。
秦燕繞著刑部衙門轉了一圈,又回到了院子里。
秦燕點點頭:「星君跟我們說……」
秦燕再次磕了頭,還想繼續哀求,沒想到常德才突然變臉道:「看在祖師的份上,我放你們一條生路,都給我滾遠些。」
一個聲音正在常德才耳畔迴響:「收下他們做弟子,把他們引上正途。」
罷了,還是規規矩矩叫祖師吧。
三人面面相覷,沒想到常德才的態度不大友善。
女子會是同門么?
剛才那一指頭,戳在眼睛上,能戳瞎他們,戳在胸口上,能直接要他們命。
三名宦官不約而同跪在地上,用膝蓋轉過身子,衝著常德才連連磕頭:「前輩,我們奉道門祖師之命,請您指點修行。」
徐志穹看著李全根和餘下四名內侍,連連點頭道:「這買賣確實不小。」
岳六生是尚衣監的僉書,宮中的大小衣物都由尚衣監負責,有布商討好岳六生,給了他一本不知轉抄了多少手宦門秘典。
徐志穹、楊武和常德才正在書房裡找暗格,找了半響沒找到,正覺得焦急,門外卻又傳來了動靜。
秦燕本想展示一下自己作為內行人的素養,沒想到一開口就叫錯了。
「秦兄,你是聰明人,可也不能當我傻吧?禮物什麼時候置備不行?」
秦燕有五品修為,李根全有六品中,岳六生只有七品下。
常德才這是答應收徒了,五人感激流涕,岳六生真就哭出了聲音。
五名內侍趕緊進了書房,見了徐志穹,都紛紛稱呼和*圖*書一聲主子。
這兩人也是找高人指點的,還在門口,伸著脖子傻等。
怎就不行?
徐志穹微微點頭。
常德才皺眉道:「別亂說話,我們不是找什麼證據來的,我們是……」
五人跪在地上,不容分說,只管給常德才磕頭。
一道暗門,在牆上悄無聲息的開了。
常德才不好意思說出口,楊武直接說道:「我們是找錢來的。」
就像常德才今天在刑部衙門遇到了這三位宦官。
這話說的親切,但並不代表常德才真的親切。
「你管祖師叫星君?」
李全根看著楊武道:「不知您怎麼稱呼。」
《殘柔秘錄》上寫的是叫星君。
「主子不必擔心,我去打理了就是。」話音未落,常德才站在原地,額頭鬢角,汗水直流。
秦燕膽子大些,他看不到常德才的樣子,只能聽到常德才的聲音。
趙金棟道:「你的意思是,咱們該準備些禮物?」
這類書籍記載都有錯漏,但岳六生天資極好,入品之後,刻苦修行,偶然之間被李全根發現,收作了弟子,李全根六品,把岳六生也培養到了七品。
徐志穹笑道:「他們壞不了事情,你只管收著就是,這裏邊有大買賣!」
李全根一笑:「師父,主子,師娘,諸位若是信得過我,這東西我來找。」
眾人說定,正要回宮,秦燕道:「咱們不能一起走,容易惹人懷疑,我走東門,李掌印帶著小岳走西門,老趙和老劉走南門,咱們就地散開,各自抄近路走!」
秦燕一驚:「你怎麼回來了?和-圖-書
這五個人都入道多年,就連入道最晚的岳六生,也修行了差不多十年光景。
三人不敢再糾纏,撒腳如飛離開了刑部衙門。到了衙門口,又看見兩個人。
這五個人相見恨晚,但眼下的重點是,這位祖師引薦的道門前輩不願意理會他們。
眾人乾笑幾聲,常德才臉頰紅透。
「祖師讓我指點你們修行?」常德才冷哼一聲,「我修行時,怎就沒這麼好運氣,祖師怎麼沒說找個前輩來指點我?」
楊武一怔:「有急事,跟我說,跟他說有什麼用?」
李全根道:「師娘,我說的證據,就是你們要找的東西,布商陳純良的兒子與皮商霍靜峰的兒子當街鬥毆,打死了家丁數人,事情鬧到了刑部,迄今沒有定論,他們都說是對方先出的手,可誰也拿不出證據,
可她為什麼讓我在這個時候收弟子?
徐志穹道:「外面到底什麼人?」
常德才看了片刻,暫時沒有,隨即抬起頭對徐志穹道:「主子,我有急事。」
常德才見狀,對眾人道:「這是我主子,你們可得恭敬些,讓你們進去,你們便進去吧!」
趙金棟在旁道:「是呀,今天先得把前輩給盯住。」
「讓你們滾,卻聽不清楚!」
「祖師,我在做正經事。」常德才在腦海回復。
徐志穹聞言笑道:「既是星宿的旨意,自然不能推脫,收了吧。」
李全根道:「我猜是來找證據。」
常德才含著淚珠道:「主子,我知道這事不妥,但主子一定得答應我。」
在大宣,宦官對同道一般不是太友善和-圖-書,因為宦官彼此照應的幾率不高,彼此傷害的幾率極大,因此宦官之間的戒心都很重。
徐志穹一笑:「要不說,這裏邊是有大買賣。」
劉玉鵬道:「急切間,上哪找去!」
眾人抱拳要走,忽見徐志穹推開房門,衝著眾人道:「列位,進來幫幫忙呀!」
常德才稍微動動指頭,三人只見一片殘影在眼前劃過。
眾人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商議許久,秦燕得出了結論:「咱們心還是不誠,這位前輩被祖師看中,滿身的絕學豈能輕易傳授給別人?咱們空著手來,磕個頭,就想得人家指點,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常德才大驚失色,趕緊解開了衣裙。
岳六生道:「說難也不難,咱們現在就回神君大殿,從宮裡順點東西出來。」
啪!
「我知道他們底細,你只管去就是。」
楊武嚇了一跳,趕緊把老常擋住:「作甚來,尿急怎地?不能讓別人看見呀!」
常德才又道:「今夜我有要緊事,三日後,還是這個時辰,你們到城外陽關村萬壽亭等我。」
於是陳純良昨夜給刑部尚書送來了證據,黃金一千兩,而今鐵證如金山,這事情肯定要算在霍靜峰的兒子身上。」
「我怎麼也得和主子商量一下。」
殘柔星宿不止一次給常德才託過夢,常德才知道她的聲音。
常德才大驚,指著三人道:「都給我把嘴閉上!」
常德才滿心忐忑去了院子,走到五人面前。
常德才道:「可我也不知道這群人的來歷,我怕他們會壞了主子的大事。」
李全根笑道:「合不合適和-圖-書,你心裏沒數?當差這麼多年,你們哪個沒從宮裡順過東西?」
李全根走到書案旁邊,先碰了碰筆洗,把筆洗從左向右轉了兩圈,回頭又看了看花架上的花瓶,把花瓶從右向左轉了一圈半。
趙金棟低頭道:「這合適么?」
她把門外有一群內侍,想要找她學藝,以及殘柔星宿的態度都說了出來。
常德才看看徐志穹。
「你們三個猴崽子,在這想作甚?」
常德才上前抽了秦燕一記耳光。
「祖師告知我們,今夜來刑部衙門,由前輩您指點我們日後修行。」
楊武一拍大腿,對李全根讚歎一聲道:「你這孩子懂事,我們要找的就是這個。」
這位前輩來刑部找什麼?
常德才一咬牙:「這幾個鳥廝,還敢回來,當真不知死活。」
「前輩……」
「怎地了,老常?」楊武關切問了一句。
李全根喊一聲道:「趙兄、劉兄,這邊請。」
道門祖師也是女子的模樣。
這三個宦官如果回答不慎,就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可我跟門外那些人並不相熟。」
常德才皺眉道:「起來吧,咱們道門雖然從下人出身,但也並不必這麼輕賤自己,以後不到萬不得已,別給別人下跪,既是要追隨我,骨頭得學的硬一點。」
趙金棟和劉玉鵬也嚇了一跳,差點要動武,等秦燕和李全根把事情說清楚了,五個人聚在深巷之中,且簡單商議了幾句。
聲音細膩輕柔,身上還有陣陣脂粉香氣,這人明顯是個女子。
「給你主子做事便是正經,給道門做事就不正經么?你越來越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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