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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動車，往老馬家開去。

老王掏出兩根煙，給徐陽發了一根，自己點上了一根，抽著煙，長長的嘆息了幾聲。

那男孩正趴在沙發上玩著遊戲機，見到徐陽和王警官來了，似乎害了羞，起身跌跌撞撞進了卧室。

老王一愣，道：「那倒沒說過……不過這事兒，就算我說出去，她也不一定信吧？」

房間的牆上，掛著一張照片，但是用布蓋著。

上了樓。

「真……真的？」

很快。

「這幾天，我感覺到我的身體，一日比一日虛弱，時時刻刻都會消散……而且我和母親、孩子在一起的時間一長，似乎也影響到了他們，讓他們的身子也變得弱了起來。」

這筆錢是利通分局的警員們捐的，其中還有1800多塊是徐陽剛剛在車上放進去的，他身上的現金只有這麼多。

但是每每想到瞎眼的母親，想到那生活無法自理的兒子，他便只能日復一日的如同機械一般的重複著生活。

「其實在你們來之前，我甚至在想，是否要在離開之前帶走我的母親和孩子……」

咔。

他的母親，雖然有眼疾，和圖書可是耳朵並不聾。

「恭喜您，你超渡亡魂有功，獲得獎勵：功德值＋100。」

徐陽揉了揉眼眶，走進屋子，伸手在那哇哇大哭的孩子臉上撫摸了一下，孩子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敲了敲門。

「其實我已經知道自己死了……」

他說了很多。

腦海中，系統提示音傳來。

他看起來大約七八歲的樣子，可據徐陽的了解，其實已經十五歲了，但是智商卻只有兩三歲左右，鼻涕、口水自己都不知道擦。

這幾年來，他背負在身上的擔子太重太重了，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曾經不止一次想過自殺，脫離苦海，想過逃跑，離開這座城市。

徐陽問道：「馬成功，你知道我們今天為什麼來找你嗎？」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子早已死亡，此刻哽咽道：「去吧，去吧……這幾年是媽拖累了你，去了下邊，要好好過日子。」

「這……」

轉身進了卧室，跪在床前，連磕了幾個頭，道：「媽，孩兒不孝，沒能給你養老送終……對不起……對不起！」

他又掏出wwｗ.heｔubｏoｋ•ｃｏm.ｃｏm了一個信封。

徐陽直接掛了電話，罵罵咧咧道：「現在這些騙子也太不專業了，我徐陽無親無故，哪裡來的姐姐……嗯？」

因為腦癱的原因，他的身體發育很不正常，有佝僂病，半邊身子包括腿，似乎都要瘦小一些，走起路來一瘸一拐，重心都有些不穩。

馬成功搖了搖頭，眼神飄搖，不敢和徐陽對視。

徐陽如法炮製，用一抹法力，幫王警官暫時開了「天眼」。

下了車，王警官介紹道：「這是文萃社區的領導，她對老馬家的情況很熟悉……我們局裡的工作太忙，所以就聯繫了社區，讓社區幫忙處理。」

被一隻鬼跪謝，王警官有些不敢承受，他連忙起身避開道：「這一切，多虧了徐大師，我只是幫忙跑了點路而已，並沒有做什麼。」

兩人一進門，他立刻又關上了門。

馬成功聞言，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道：「多謝王警官，多謝王警官……」

她有眼疾，雖然沒瞎，可也差不多，而且腿腳有毛病，幾乎是常年卧床。

徐陽的手機響了。

許久，方才停wｗw•hｅｔuboｏk•cｏｍ•ｃｏm了下來。

但是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爸爸，爸爸……」

怪不得老馬放不下這個家。

一間卧室里，是老馬的母親。

他來到牆邊，掀開了那一張蓋在相框上的布，露出的，是一張黑白遺照。

「不……不知道！」

說著。

徐陽心中感慨一聲。

房間里，老馬的聲音傳來——

徐陽暗中問道：「王警官，等會兒的場面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有些……刺|激，她去的話會不會嚇到她？老馬的事情，你和她說過沒有？」

為了這事兒，他沒少跑路，光是報告都寫了七八份。

「誰呀！」

負責這個小區的社區，也來了一位工作人員，是一位中年婦女。

房間內，有小孩的哭聲傳來。

「可我放不下，放不下我的母親，我的孩子……」

房門打開，老馬探出腦袋，小心翼翼的看了徐陽和老馬一眼，眼中閃過了一抹狐疑之色，又左右觀察了一下，方才道：「進來吧，進來說話。」

兩人下了樓，知會了那社區的人一聲。

直到勞累過度，猝死在了車上。

「我是利通區公和-圖-書安局的民警，有件事情想要找你了解一下。」

就在這時。

此刻還沒到午夜12點，他沒去跑車，人還在家中。

「王警官你放心，這筆錢的每一分用途，我們社區都會進行公示的，另外我今天向上邊的領導也打過申請了，估計還能撥一筆款項。」

一副擔心會被人看到的樣子。

他拜完之後，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外邊的沙發上，是一個大約七八歲的男孩。

徐陽看了一眼那位社區領導。

「叮！」

一接到徐陽，老王便風塵僕僕的說道。

信封裡邊，是一沓錢，起碼有一萬多塊。

老王對著貓眼，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

啪！

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老婦人，走出房間，道：「王警官，叫社區的人上來吧……對了，這老婆婆和孩子安置好之後，你告訴我一聲，我這一脈有幾種符，或許可以緩解他們的病情。」

接通之後，對方道：「你好，請問是徐陽徐先生嗎？我們這裡是朝陽派出所，你姐姐因為涉嫌吃霸王餐，毆打廚師、服務員……」

變成了鬼，都不敢離去！

此刻的老馬，顯得有些緊張，站在一旁，一和_圖_書言不發。

他家的房子不算大，是個兩居室，大概七十多平的樣子，家裡乾乾淨淨，收拾的一塵不染。

雖然沒有淚水，可是哭聲，卻十分讓人心酸！

哭了很久。

「可是我不敢離開……我怕我離開之後，我的老母親和兒子沒人照顧……」

「我已經向上邊打過報告了，老馬的母親和兒子都可以送到殘疾人社會福利院去，所需的開銷福利院那邊承擔一部門，另外我們局裡也專門為此批了一筆經費。」

那位中年婦女，也要去老馬家。

她大概五十歲的年紀，身材發福，一看血壓就很高的樣子，徐陽擔心她被嚇出毛病，等到了老馬家樓下時便借口讓她在外邊稍等片刻，自己和王警官需要調查一些東西。

「哎！」

馬成功又要跪謝徐陽，徐陽坐在沙發上並未動彈，受了馬成功一拜。

老王一五一十，將對馬成功母親、孩子的安置計劃說了出來。

徐陽並未問下去，而是道：「馬成功，你家裡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過了……我旁邊這位，是利通區公安局的王警官，王警官，你把你落實的情況說一說吧。」

到了那座老舊的小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