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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林總就做得非常好，動不動就對他們拍桌子，當然要是能怒罵他們肯定是最好的了。

……

林錚都不想叼他了，水損率14.5％這個數據一聽自己就不爽。

這個黃大雷畢竟都是當過五六所長的人了，說話果然是有點內味。

這妮子也有瘋狂的一面。

「林總，這是我們吉陽所的上個季度的報告，你過目一下。」

林錚也懶得說什麼了，隨便叮囑兩句就打發了。

林錚聽著這個逼在發嘮叨，心裏其實很不耐煩，直接冷冷地回了一句：「黃大雷，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我可以給你人，或者給你錢，這兩樣你只能選一個，你選哪一個？」

下午。

黃大雷聽到林錚這樣一說，明顯有點慌張，不過幸好他來之前，準備的很充分，所以就算是放下稿子，他也能吹噓一會的。

一個接一個的供水所所長。

晴雪也站起來，滿臉的紅霞，拽了拽胸衣，不好意思看林錚，她走到門口側耳聽了一下，然後回來跟林錚細聲說道：「走啦。」

供水中心的所長每天面對的是各式各樣的群眾，在下面習慣了作威作福的，林錚必須得拿出一點點威嚴出來和-圖-書，才能震懾住他們。

都多少年，還他媽的14.5％呢。

廖所長一走。

不過兩隻手很冷靜，沒有亂竄，就在高處上峰停留。

林總深深呼氣，抱了一下頭。

林錚有點火了，語調提高了不少，冷冷回答道：「黃大雷，你知道你們吉陽所去年賣出多少水費，又有多少水費沒有收回來嗎？」

「林總，我們吉陽所地處山區，是巴嘎最遠的一個小鎮，去年的客戶數量是2.5萬，最長的供水半徑78公里，供水量達到了10萬噸，水損率是14.5％……」

又有一個所長挺著大肚子走了進來，看到林錚眯著眼，恭敬地叫了一句：「林總，見到你真是太親切了啊。」

晴雪這才走了出去。

這個傢伙，林錚認得，是吉陽所的黃大雷。

咚咚咚。

他說完了以後，突然看到了林錚冷漠的臉，有些緊張地補了一句：「這個因為維護水管要錢，開通新水線也都要錢，沒有錢真的寸步難行啊，當然人也很重要，給幾個大學生，很多事情也好辦多了，我們所留不住大學生啊。」

「黃大雷，你也別給我編那些數字，不清楚，不了解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回去查，下次搞清楚再來找我，還有下次把你們的水損率弄清楚一些，到底是不是14.5％。」林錚這話其實已經是在下逐客令了。

應該隔壁是辦公室的誰回來拿了東西，很快又走了。

黃大雷聽到林錚的質問，有點慌張了，開始支支吾吾；「大概，大概是……」

就讓他們一個一個地進來，其他的就讓他們在外面站著等。

林錚也不著急。

可怕的吸力。

「咳咳，晴雪，以後不要在辦公場所搞這些了，你知道的，我剛上這個位置，很多雙的眼睛都就看著我呢，想弄我下去呢，一旦被他們發現，你我都會萬劫不復。」

他們供水中心的數據，全他媽的都是假。

林錚白了晴雪一眼，可她好像沒事人一樣，還對林錚吐了吐舌頭。

臉上籠罩了一層烏雲，三層的下巴來回涌動，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說不出來了，無比鬱悶滴走了出去。

全都扎堆來給自己的彙報自己所的情況。

「我們所現在最主要的工作，還是山村解決供水問題，吉陽地處偏遠，交通情況並不好，住戶分散，全都住在山頭，htｔps://ｍ.ｈetｕｂｏｏk.ｃoｍ•ｃｏm我們這邊人手不足，車輛也不足，經費也不足，看看領導能不能看在我們所的惡劣環境下，多調配一些資金，或者給多幾個大學生下來……」

這個逼剛說兩句，林錚就不耐煩，直接舉手打斷他，不悅地說道：「基本數據不用說了，自然地理環境啥的更不要說了，我在巴嘎混了這麼多年，吉陽所，我去了不止三次了，如果這些都不清楚，我就不用混了，所以別給我說廢話了，談一談你們所現在重要工作、存在的問題、下一步的思路，談具體一點，也別想用假數據來糊弄我，也不要假大空，我很清楚你們吉陽是什麼情況。」

林錚抬頭瞄了他一眼。

林錚知道這是正常的情況。

媽的。

火大。

他有點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得罪了林錚。

自己深知這些供水所所長的尿性。

林錚已經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了，反正對這個黃大雷是沒有多少好的臉色，黃大雷聽完以後，噁心開始冒出冷汗，其實他這個體質也是比較容易出汗的。

冷靜。

讓自己冷靜。

「呵呵，確實林總火眼金睛，智慧超群，當初到了我們吉陽指導過很多次m.hetubook.com.com工作的，我們吉陽所在林總你的幫助和支持下，現在確實邁著大步向前進，林總你要是不信，改天一定得下來看看。」

晴雪的熱情出乎林錚的意料。

激動啥啊。

「說重點吧。」林錚回答。

這些人一窩蜂地來。

自從他們所當選最美供水中心，資源也是越來越多，這個傢伙也是越來越胖了。

林錚是有點迷糊了。

當然林錚知道。

黃大雷一聽，肥臉綻開，脫口而道：「錢，有了錢，什麼事都可以辦成了。」

此刻下慧所廖所長說得天花亂墜，讓林錚卻是昏昏入睡，這報告寫得挺好的，下慧所的大學生也比較多，所以這也是可以理解了。

林錚想一想還是得跟晴雪說清楚。

林錚的辦公室，幾乎被人踏破了門檻。

林錚被她弄得狼狽不堪，心裏一邊罵著晴雪太浪死，一邊回應著她的吻。

我去。

沒有說話。

黃大雷自然也聽出來林錚的意思。

林錚沒有翻看黃大雷遞來地彙報材料，聲音冷淡地說道：「黃大雷，別給我複印這些材料了，我也不看，我就聽你的親自彙報，你也不用看材料，就直接說，如果你作為一所之長，連你們所的基本數據都不清楚的話，和圖書那你就應該反省一下了。」

什麼叫做一把手的威嚴。

「別給我大概了，你是所長，這些都是你們的所的最重要最核心的數據，你竟然都記不清楚了，你連你們賺多少錢，虧多少錢都不知道，我這邊憑什麼給你錢，給你亂花，還是給你吃喝嫖賭嗎。」

實事求是讓他奶吃了。

「林總，我哪有，去年收入的水費應該一共18萬……」黃大雷估心裏害怕極了，又拚命地想要搞出一個數據來糊弄林錚，但是林錚直接把他呵住了。

她幾乎要都把林錚吞進來。

「知道啦，那我今晚去找你。」

接吻的時候。

林錚埋怨自己的定力不夠。

輕輕地腳步聲傳來，林錚一下如夢驚醒，一把放開晴雪，自己獨自走到了沙發前，倒了一杯茶猛喝了下去。

林錚上輩子在供水中心可是呆了十幾年的。

現在內褲都濕了。

作為一把手上台，這些人要是不來，那才是奇怪了，自己估計還得去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對自己有意見了。

怎麼能在辦公室做出如此失態的事情呢。

下慧所在所有的供水中心，算是做得比較好的。

至少也得把門反鎖啊。

不過林錚也學不了老林總，只能故意地板著臉。